喝湯的時候,杜彥衡不止是想到了和謝晚秋過去那段甜蜜的初戀時光,也想起了那段猶如曇花一現的婚姻。
不得不說,今天在學校,他是被那一家三口的親密給刺激到了,遙想不久之前,那段安穩還是屬於他的,可是他放棄了,所以現在連女兒都要放棄他這個爸爸了。
他怎麼能允許自己的女兒去叫其他男人爸爸?
光是想想葵葵以後會對另一個男人親如父女,他無法忍耐。
他的女兒只能有他這麼一個爸爸,他絕對不許她再擁有一個什麼狗屁養父!
思及此,杜彥衡眸色徒然一冷,連原本尚且可口的人蔘雞湯都變得索然無味。
他不是在跟戚沅沅開玩笑,而是在給她最後通告,孩子他一定要帶回來,撫養權也只能屬於他。
陸啓晨想當他女兒的爸爸,沒那麼容易!
“阿彥?”謝晚秋輕聲呼喚。
他回過神,“嗯?”
“你怎麼了?怎麼喝口湯都這麼心不在焉的?”
她當然知道杜彥衡爲什麼這麼魂不守舍的,畢竟杜彥衡的行蹤,她可是一清二楚。
這麼問,無非只是她看不慣杜彥衡在她身邊還在想着那母女倆罷了。
她不懂了,孩子日後他們也會有的,真的那麼想要,大不了領養一個回來,有什麼必要非要去想着那個已經不屬於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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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說,他究竟是想要孩子還是想要連同孩子的媽媽一併要回來,她到現在都還搞不清楚他的動機,她怎能容忍他三心二意?
“有嗎?”杜彥衡眼神閃爍。
“有啊,你捧着湯都發呆好久了,碗裡的湯都沒喝幾口,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很爲難的事啊?雖然我可能幫不到你,但是我可以替你分擔一點你的煩惱,有些事憋在心底一個人會很難受,跟我說說可能會輕鬆一點。”
“沒什麼事,是你想多了。”杜彥衡沒有打算跟任何人說自己想要將孩子的撫養權爭奪回來的事。
尤其是在謝晚秋面前,他更加不想提起有關戚沅沅母女倆的事,這是個較敏。感的話題。
他還不想傷害謝晚秋,好歹謝晚秋跟了他那麼長一段時間,而且過去他們曾那麼相愛,他始終無法對她狠下心腸來。
“哦……”真的是她想多了嗎?
不見得吧!
能讓他這麼魂不守舍,看來他的心是越來越嚮往着那兩母女了,她這次兵行險招也是被他們給逼急了,她可不想落得個被拋棄的下場。
謝晚秋明知道個貓膩,卻從來都沒有點破過,因爲她知道現在的杜彥衡還沒辦法對自己心狠冷血,他的心裡還是有自己的存在,應當說她的位置是和那兩母女一樣重要的,仗着他對自己還有那麼幾分愧疚和憐憫,她纔好做自己需要做的事。
這可都是杜彥衡自己搖擺不決惹下的禍端,怨不得她要算計他一次了!
謝晚秋想着即將要發生的事,不免有些緊張,緊張之餘還有一絲絲的期待。
她迫切的想要成爲他的人,想要關係更親密一點,徹底落實了彼此之間的位置纔好。
在謝晚秋柔柔弱弱的勸說下,杜彥衡喝了兩三碗雞湯,謝晚秋自己也喝了湯。
等着藥效發作的過程,謝晚秋一直沒離開,她可不想橫生事端。
要是她走了,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萬一被人撿漏,那她豈不是爲她人做了嫁衣?
外邊有可靠的傭人把守着,加現在天色已晚,她根本不擔心會有人闖進來打擾他們。
她喝的較少,而且又杜彥衡晚,其實藥效根本沒那麼快發作,可是爲了事後能夠撇清關聯,她只好裝着身體不舒服的樣子。
臉頰嫣。紅,眉目含羞,用手扇着風說,“阿彥,你有沒有感覺好像很熱?”
她說着又捏着嗓子,“口好渴,我想喝水……”
杜彥衡的藥效沒有發作,他看謝晚秋那個模樣只當她是身體不舒服,聽她說想喝水立刻倒了水給她。
謝晚秋接水杯的時候,手佯裝不小心的摸到了他的手。
杜彥衡頓時心尖一顫,她的手很涼,讓人感覺很舒服。
他看着謝晚秋的時候,只覺得她平時好像更加漂亮了些,更有女人味兒了,嫵媚多情,豔美奪目。
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在幹什麼,他只是覺得口乾舌燥的,瞧着那粉。嫩的脣瓣格外的有食慾,情不自禁的靠近。
呼吸相纏,即將觸碰到的那一刻,他一怔,混沌的眸色恢復了一瞬間的清明。
不巧,他的異樣被謝晚秋察覺,爲了避免出差錯,她沒有一絲猶豫的主動湊了過去。
兩脣相抵的那一刻,杜彥衡也忘了自己想幹什麼了,他只覺得他很熱,而眼前的這個女人能夠爲他解困燥熱。
漸漸的,他有些不滿足於此了,索性將人整個抱了起來,緊緊纏繞在一起。
謝晚秋的藥效也被帶起來了,人愈發迷糊,只是杜彥衡更清醒一點,她睜着眸,眸色迷濛的看着爲自己而陷入迷亂的男人,心生歡喜。
在灼。熱的吻落在脣角時,她輕聲吟語,“我真的很愛你,從過去到現在我只愛過你一個人,你是屬於我的,我絕對不許任何人將你搶走。
這話像是在說給他聽,也是在催眠她自己。
她真的很愛他。
從見到他的第一面開始,她深深愛他了,所以在知道有其他人覬覦着他的時候,她也會吃醋,會憤怒,會不惜一切代價讓那個女人身敗名裂,再沒有資格來爭搶她的男人。
大姐說她這是作賤自己,可是她又怎麼清楚自己有多愛這個男人呢?
她的愛是決絕激烈的,如果得不到,她寧願拉着一起毀滅也絕對不會讓給別人。
讓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說着他幸福好,她做不到。
光是想想,她都覺得會憋屈的發瘋,屬於她的男人怎麼能讓給別人呢?那對母女的存在可真是礙眼了!
謝晚秋緊緊摟着他的脖子,攀附在他身,享受這自我創造的歡愉一刻,卻也還是清醒的知道那對母女的存在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她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