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戰略情報統計局執法隊副隊長趙得利,特別行動隊副隊長易下奉命報道!”
隨着這兩聲響亮的回答,兩位戰統新上任的副隊長大步走了進來,腰板挺得筆直地站在了第三戰區最高司令長官鄭永的面前。
鄭永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現在彙報情報。”
“報告!”易下上前走了一步:“我們已經查明,顧維連隊之所以會暴露,是因爲我們戰統中出了問題,有人出賣了趙隊長的行蹤,致使日軍順藤摸瓜,進而包圍了鄧家村,才使得那麼多的百姓和軍人......”
“總指揮,我也有很大的責任,如果我能夠警覺......”趙得利眼中掩飾不住痛苦神色。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那個出賣情報的人是誰查到了沒有?”鄭永冷冰冰地說道。
易下似乎顯得非常矛盾遲疑,他猶豫了好大一會才說道:
“我們分析認爲,這個人有可能是羅魚勐羅局長......”
“什麼!”鄭永“嚯”地一下站了起來,接着又慢慢地坐了回去。
這個答案其實他早就知道了,易下所追查的也正是按照自己佈置好的一點點追查下去的,但在這些部下的面前自己一定要把這個戲演足了。\///\\不願意說。但爲了第三戰區地利益我必須要說。”易下像是鼓足了勇氣大聲說道:
“羅局長一直都是我崇拜的人,我不想他會變成這樣。但是從目前我們跟蹤的情況來看,他頻繁和從上海來的日本情報人員魏思飛頻繁接觸,接頭地點,接頭方式。我們都已經掌握。
不過根據我們分析,羅局長並不是真的想要出賣第三戰區,他地目的是用一些外圍情報組織成員爲代價。換取日本人的情報,從而,從而進一步得到您地信任......”
“可是他已經出賣了!”鄭永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接着喘息了一聲:“繼續說下去。”
“是的。”易下顯然被暴怒中的總指揮嚇了一下。稍稍停頓了一下說道:
“通過羅局長的情報,我們地確破獲了幾個長期隱藏在第三戰區的日本情報組織,一些很長時間都在追查的機構。也都順利破獲,但這些情報組織。對目前地第三戰區來說,意義都不是特別的大......
而就在今天上午。\\\我們剛剛得到地消息,戰略情報統計局分江支隊的兩個交通點再次遭到破壞。十二名情報員被捕,三人自殺。這兩個交通點非常隱蔽,輕易不會啓動,知道其存在地人並不是很對此非常清楚......”
見鄭永的臉色愈發地陰沉了,出身於“幹部訓練班”地易下,大着膽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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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指揮,不管怎麼說,羅局長對您還是非常忠誠的。他這麼說,只是權利慾望和私心在那作怪,我想,我想......”
鄭永冷笑着看向這個新任地行動隊副隊長:
“你是他的部下,所以你一心想維護老上司的權威,所以只要有一線希望,你就不會忘記幫着他說話......”
他說着站了起來:“但是不要忘記你現在的身份,你是戰略情報統計局特別行動隊的副隊長,你所做的一切不是爲了某一個人,而是要爲整個第三戰區負責!”
“是,我知道錯了!”易下大聲回答道:“當初在幹部訓練班的時候,羅局長,不,羅魚勐也曾經教誨過我們只用對一個人負責!”
鄭永的心抽動了下,他緩緩轉過了身子,生怕臉上的表情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來:
“立即逮捕羅魚勐,由易下擔任主要抓捕工作,趙得利爲副手!”
“如果遇到抵抗怎麼辦?”趙得利忽然問道。\//\
“格殺勿論!”鄭永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裡迸出了這話:“不管是誰,抵抗逮捕,格殺勿論!都記得,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能讓他他落到日本人手裡,否則,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他幾乎是用殘忍的口氣說出了這樣的話,但是他現在的心裡只有一個希望,羅魚勐一定不能辜負自己的期望,一定要想方設法脫身,已經失去了太多的兄弟,他不想再失去了一個就和自己是一家人一樣的兄弟......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鄭永輕輕地喘息了一聲,拿起了桌子上的煙......魚勐又從煙盒裡拿出了一根,叼在嘴上,點燃後緩緩吐出了一個菸圈,眼神有些迷濛地看着,似乎已經陶醉在了自己吐出的這個完美的菸圈之中。
煙和酒有的時候真的是好東西,可以讓人忘記很多煩惱。\\\\
想想過去實在有些傻,不抽菸,不喝酒,不近女色,一個人在別人眼裡,永遠都像個聖人,可是這其中的痛苦也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一把手槍就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哥回去後一定開始部署抓捕自己的行動了。
自己現在要做的任務就是想勁一切辦法不被他們抓到,可是總覺得有些滑稽,就算能夠成功逃脫,自己又能夠去哪裡?
日本人那嗎?日本人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就和鄭永所說的一樣。就好像一根甘蔗,不停地被人榨取着水分。等到再也榨不出一滴水地時候,自己很快就會被像個破麻袋一樣拋棄。
這或許就是自己的命運,早就已經註定好的命運.....
邊上的女人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呢喃,接着翻了個身,睜開了眼睛。迷濛的眼神看着身邊地男人,接着一雙赤裸着的胳膊伸了過來,一把勾住了羅魚勐:
“爺。時間還早呢,怎麼不多睡一會?”
羅魚勐扔掉了半截煙:“睡了,醒了,你睡吧。\\”
“爺。你不睡,我可也睡不着了。”女人乾脆坐了起來,被子滑落下來。露出了她一對飽滿堅挺的乳房。
這是這裡頭牌地姑娘,不知道接了多少客了。可乳房還是能夠這樣堅挺豐滿的就不多了。
這女人逢到客人就說自己眼光可高得很,看不中的客人給再多的錢也不讓他上自己。所以到現在接地客人不會超過十個,可爺您一來我就看中
明明知道沒一句是真話。可男人就喜歡這調調子,末了總是大把大把的票子扔到這個“難得看中一個男人”的堂子裡地紅牌身上。
羅魚勐發現自己其實和堂子裡的姑娘沒有任何分別。堂子裡地姑娘賣的是身子,可魂......
這女人叫小情,不知道爲什麼打從第一次和這女人睡了,羅魚勐就覺得她像是唱戲裡的那條青蛇變成地“小青”。
她太會纏人粘人,讓男人一碰了就捨不得放下,有幾次都是羅魚勐爲了爭小情和其他的客人大打出手,一直弄到警察出面才停止。
“爺,我認識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小情從羅魚勐地煙盒裡拿出了根菸,優雅地吐了個菸圈問道。
“羅魚勐?”好像對這菸圈特別感興趣似的,羅魚勐癡癡地看着說道。
小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羅魚勐,羅魚勐,羅爺,這是我聽到的最有趣的名字了,勐字怎麼想在,是做夢的夢嗎?”
“孟浪的孟再加一個力。”羅魚勐笑了一下:“你呢,怎麼會做起這一行來
原本以爲小情會不樂意,誰想到這姑娘好像根本就不在意:
“羅爺,您是有錢的主,當然從來就不愁吃喝的,可我們不一樣了,我們怎麼着都得活下去,你說一個女人沒別的本事,也沒個親人什麼的,不做這賣肉的生涯,在這兵荒馬亂的時節裡可不得餓死是不?”
見羅魚勐沉默在了那,小情笑了笑說道:
“我知道,你們都嫌我們這行的髒,我們也知道是髒,妹得了髒病,大夫說看得太晚了,沒治了,媽媽就不管她了,把她扔在了柴房裡關着,不讓我們去看他,每天就給她送點殘羹剩飯去,誰知道什麼時候再去,她已經死去了。
咱們這些人早晚都是這命運,你們這些有錢人不會懂的,我才進這行的時候,總喜歡幻想着有個多情的公子能把我救出去,可那些嫖客除了想上你的身子,有哪個願意救個婊子出去的,你說是不羅爺?所以啊我早就斷了這份心思
“是啊,都是婊子無情,戲子無意,其實哪個嫖客是有情的?上完了,穿好褲子扔下兩張票子也就走了。”
羅魚勐淡淡地說道:
“我這行其實也是這樣,有用到你的時候,一個個都把你當成花一樣供着,可玩夠你了,你年老色衰了,就一腳把你踹得遠遠的,早就把你當成了殘花敗柳看待。”
“羅爺究竟是做哪一行的?”小情好奇地問道。
“我這一行其實和你的一行一樣,你賣的是笑,我賣的是心,所以我還真從來沒有看不起你,早晚有那麼一天啊,我也會像那個得了髒病的姑娘一樣等死的......”
正當小情還想繼續追問下去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非常有節奏的敲門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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