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昨晚有任何無禮的地方請你原諒,不過這裡是我的臥房,我在自己的房裡喝醉了。而你,很清醒,完全有能力做到自我防衛不是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從來不會因爲柔體關係對一個女人負責,但基於禮貌,我還是要向你說一聲抱歉。”顏文軒的聲音不急不慢,平和冷靜。
莫雙雙的淚霧涌上眼眶,着實被這幾句冷漠的話語傷到了,這就是他的態度?睡了別人不但一點歉意都沒有,反而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雖然......事實上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想起昨晚他說過的話,酒後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責任。這男人太霸道,太狂妄!
又氣又傷的目光透過淚霧盯住他,莫雙雙自嘲地笑:“放心吧,我不需要你承擔任何責任,大家都是過來人了,沒必要斤斤計較。”
只是.......顏文軒,我可不可以讓你明白,哪怕只是醉酒後的一場歡愛,哪怕是沒有責任,我也很願意將自己送給你?轉身的那一刻,莫雙雙的淚水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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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房門,一陣撲鼻的飯香味襲來,顏文軒驀地從沙發上蹦起,快步走出臥房。餐桌旁,樑靜正在擺放碗碟。腰上繫着圍裙,手腳麻利,臉色平靜。
聽到動靜後擡起頭,對着臥房門口的兩人微笑:“早上好。”
“小靜,我......。”莫雙雙臉色蒼白,手足無措地盯着樑靜。看到自己的老公和別的女人共處一室,她居然可以表現得那麼平靜,可怕的平靜!
“都過來吃早餐吧。”樑靜又是一笑。
莫雙雙呆不下去了,轉身衝回臥房換了衣服,連洗涑都勉了,抓了包包出門。
‘砰’的一聲門板被甩上,留下僵持的兩人還有門板撞擊的餘音慚慚消散,屋內一時間安靜得可怕。
樑靜愣愣地注視着緊緊關上的門板,那是莫雙雙,她最好的朋友......。
手腕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緊接着被人拽出餐廳,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已經被扔進客廳的沙發上。
顏文軒的身子逼近,雙手撐在沙發兩側將她鎖在臂彎與沙發之間。
強烈的男性氣息,一如他罩在眼前的黑影,將她包圍。
“你在報復我麼?”
樑靜愣愣地迎視着他,這話不是應該她說的麼?他是不是在報復自己,所以才和莫雙雙公然在家裡親熱的。
“我不揭穿你,是因爲我選擇了原諒,那麼你呢?表現得這麼冷靜,是不是也打算原諒我昨晚的錯誤?”
“我還有資格去談原諒不原諒麼?”樑靜黯然地避開他如利劍般的視線:“其實雙雙她一直都沒停止過喜歡你,本來就是我搶了她的愛情.......。”
“我和她什麼都沒有發生!”顏文軒氣惱地打斷她。
“我親眼看到的。”
“是麼?你看到了什麼?”很好,她終於表現出一點點的氣憤了,顏文軒在心裡冷笑。至少,這樣代表着她在乎自己,不是麼?
樑靜啞言,她看到他抱着雙雙,看到他們一起躺在沙發上,這還不夠麼?爲什麼他可以表現得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麼?”他的身體往前傾了一點,更加近距離地凝視她:“昨晚我一直在等你回來,等着等着就喝醉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喝了酒容易做錯事。小靜,像我原諒你一樣原諒我......。”
說到後面,他的語氣慚慚地低沉,那犀利的眸光也在一點一滴地緩和,彷彿失去銳角的鬥牛,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鬥智。
樑靜的淚水涌上眼眶,注視着他痛心哽咽道:“文軒,我們離婚吧。”
顏文軒的身子一僵,錯愕地瞪着她:“你說什麼?”
“我們離婚。”這次她沒有哽咽,淚霧只在她的眼眶中逗留了幾秒便消失殆盡,除了離婚,她找不到更好的辦法處理眼下的混亂。
顏文軒倏地站直身子,氣憤地俯視着她指責道:“樑靜!這就是你對婚姻的態度嗎?一件小事就喊着要離婚?”
“我懷了別人的孩子,這是小事嗎?”
“孩子我們可以打掉。”顏文軒咬牙,一本正經道:“把孩子打掉,我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願意相信你是無辜的。”
“不,我不要打掉孩子。”樑靜搖頭,身子本能地往沙發裡面蜷縮。
顏文軒無奈,氣憤,俯身握住她的雙肩用力搖晃:“爲什麼?難道你對那個孩子還有留戀嗎?你要生下他的孩子?”
“我只是想生下自己的孩子,跟他無關。”那個強行闖進她生命裡的男人,她不屑於留戀。小手輕輕地覆蓋在他青筋爆跳的手背上,歉意地低聲道:“文軒,是我對不起你,你一直都對我很好,是我自己太不懂得珍惜了。”
“我不離婚,這個理由還不足以讓我放棄自己的婚姻。”顏文軒掙開她的手,轉身往門口走去,走了幾步後回頭,冷冷地望住她:“既然跟我結了婚,就別想輕易從我身邊走掉,我顏文軒不是那種可以任人玩弄的男人!”
甩下這句話後,邁開修長的雙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