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是幾日的調查,許七安見差不多了,就把結果上報給了元景帝,最後的結果和他預想的一樣,國舅被斬,陳貴妃變成了陳妃,許七安並不着急解決陳妃這個天機宮暗子,他首先是準備解決貞德,然後再去平反。
福妃案過後,接着便是春闈,許七安給了許新年兩首詩後,便讓他自己去考了。許七安也理所當然的升職到了銀鑼。
春闈期間,各地學子紛紛趕來,楚元縝也作爲人宗記名弟子來到了京城,李妙真也帶着蘇蘇離開雲州,準備日後的天人之爭。
“又有傳書了?”許七安感應到了玉石小鏡的動靜,他從兜裡拿出玉石小鏡。
【二:我已啓程前往京城,一號,我讓你調查的事有結果了嗎。】
懷慶看着地書碎片上的消息,陷入了沉思。“她有叫我做過什麼事情嗎?”懷慶有些納悶,顯然,那時候她看見許七安戰死的消息,就沒再看二號的傳書了。
【四:不用了,這次的天人之爭是我代人宗出戰。】楚元縝想了一下,決定還是說出來。
【二:四號?你是人宗弟子?】
【四:算個記名弟子,道首助我修行,我自然要還了她的人情。】
【二:知道了,到時候別怪刀劍無眼。】
【四:你大可試試。】
不是吧,你真以爲你們打的起來嗎,是不是看不起我.....許七安看到兩人的對話,默默道。
【五:咦?你們都要去京城?正好,天蠱婆婆也讓我去一趟京城。】麗娜跳出來說道。
【二:路上小心,不要被騙。】
【四:路上小心,不要被騙。】
【六:路上小心,不要被騙。】
這幾次的交流下來,天地會衆人已經感覺得到五號是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
許七安默默收起地書碎片,剛從衙門出來,正好撞見了來尋他的侍衛長。
“許大人!”
那侍衛見到許七安,大喜過望,猛的勒住馬繮,急停下來。
“許大人,二殿下請您火速入宮。”
“什麼事。”許七安沉穩問道。
“二殿下說,人命關天的大事,她的生死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侍衛沉聲道。
“.....”許七安有些無語,想是臨安肯定又去找懷慶的事了。
“帶路。”許七安無奈的開口道。
許七安騎上心愛的小母馬,與韶音苑的侍衛並駕齊驅,朝着皇城趕去。
一路無言,快步穿過宮門,穿過廣場,穿過宮牆,終於抵達了臨安的韶音苑。
羽林衛候在韶音苑的大門外,裱裱的侍衛則帶着許七安進了裡頭,穿過前院後,在會客的大廳裡見到了臨安。
二殿下依舊是繁複精緻的紅裙,髮髻插着金步搖、瑪瑙簪子等華美首飾,甚至還有一頂不合禮制的小鳳冠。
圓潤的鵝蛋臉,嫵媚多情的桃花眸,面無表情的坐在哪裡,宛如一個出自大師之手的東方版洛麗塔娃娃。
見她無礙,許七安無聲的吐出一口氣:“殿下,怎麼了?”
臨安揮揮手,斥退侍衛和貼身宮女,只留許七安一人。
裱裱盯着他看了片刻,“哇”一聲哭起來,委屈的哭腔控訴道:“懷慶要殺我。”
“那也太可惡了!竟然用藤條抽打殿下。”許七安打抱不平的說道。
“咦?你怎麼知道她用藤條打我了?”臨安停止了哭聲。
“卑職猜的。”
“走吧,本宮要打懷慶去了。”
說着,臨安從桌案底下抽出一根藤條。
你特麼都已經準備好了啊!!許七安驚呆了。
“殿下,冷靜點冷靜點.......”
他剛想勸,臨安抿着嘴,盯着他:“我知道,你的心其實是向着懷慶的。”
“瞎說!”
許七安反應很大,拍着胸脯說:“去便去。”
.....
臨安在春藤苑辱罵了半天,依然不見懷慶有什麼反應,過了一會,就帶着許七安溜走了。
許七安扭頭看了眼板着臉,憋屈的直磨牙的裱裱,嘆息道:“算了殿下,差距太大了。”
隨後,他便和裱裱回到韶音宮,陪她玩五子棋,給她講故事,臨近中午,許七安才告辭離開。
“改日本宮再請你進宮玩。”裱裱說。
出了宮門,從羽林衛手裡牽回自己的小母馬,許七安騎着她“噠噠噠”的往皇城外行去。
“唉,真麻煩啊,這一天天的,魚塘裡的魚動不動就互撕,這是管都管不住的,要是再加了洛玉衡條大鯊魚,這還不得把魚塘掀翻了。”許七安嘆息道。
吃過午膳,他帶着兩個銅鑼到外城巡街,因爲距離過於遙遠,還是得騎馬,不能步行。
許七安最熟悉的是南城,許家老宅就在南邊,而且這裡還有一個養生堂,是六號恆遠的地盤。
“這銀子也不好撿了,是因爲我身上的氣運已經全開了的關係嗎?”許七安嘆息道,“本來我還想時不時給恆遠大師做個慈善來着。”
.........
南城的漢白玉擂臺建在臨河的廣場上,短短兩三天,擂臺表面已是千穿百孔:有比鬥時踏出的腳印、有刀砍斧劈的裂痕。
擂臺上有兩名江湖客在廝殺,一位肌肉虯結的糙漢,手裡使一把黑鐵棍;一位是使劍的少俠,五官還不錯。
雙方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
擂臺邊聚集了不少吃瓜百姓,以及內行的江湖客。
許七安目光掃過全場,沒發現比較優質的女俠。
“走,咱找家酒樓吧,這下面沒什麼好看的。”許七安頓了頓,環顧四周,指向一座酒樓,“就那家吧。”
他剛邁開步子,突然腳上猜到了硬疙瘩,低頭一看,竟是個荷包。
這荷包是淺綠色的,繡着同色的紋路,繡着一朵蘭花,有着淡淡的幽香。
“喲,說來就來,這不慕南梔的嗎。”許七安笑着說道。
打開一看,裡面有二十兩黃金。我要不要給她私吞了呢.....許七安望着那黃金,心裡打起了小算盤。
許七安笑眯眯的收入懷中,然後發現邊上一個小孩在看着自己,似乎懊惱爲什麼沒看到荷包,竟被別人捷足先登。
“看什麼看,哪家的孩子?”許七安擡手,作勢欲打,小孩頓時嚇的轉身逃跑。
進了酒樓,許七安在二樓找了一張桌子,店小二捧着牛肉、花生米、羊肉等下酒菜,以及一罈美酒。
“大人,你們的酒菜,請慢用。”
“給我來一罈春意濃。”
“好嘞。”
等待着小二拿酒的時候,許七安看見樓梯那邊上來了一個姿色平庸的女人登樓,徑直走向他,氣勢洶洶的說道:
“把荷包還給我。”
許七安心裡有數了,嘴上不承認:“什麼荷包?”
“淺綠色的荷包,裡頭有二十兩黃金。”女人雙手按着桌面,俯視着許七安,咬牙切齒道:“還給我。”
這時,店小二走過來說道:“這位大人,您的酒。”
許七安點了點頭,隨後把酒罐打開,提着就往嘴中灌。
這酒濃度好低.....感覺是啤的....許七安吐槽到,這個世界酒的濃度真的不算高。
半壇酒下肚,許七安這才望着那婦人緩緩開口到:“這位大嬸,你的荷包丟了與我有什麼關係?”
大嬸?!慕南梔聽了,更加惱怒,但她忍住了沒有發作,回首喊道:“過來!”
樓梯口,探頭探腦露出一個孩子的臉,正是剛纔被許七安嚇跑的孩子,也是目睹他撿荷包的孩子。
“就是他,是他撿了荷包,還威脅我。”孩子指着許七安,大聲說。
此時,周圍的看客紛紛轉過頭來,那位姿色妖嬈的女子也笑吟吟的看向這邊。
“小孩,過來。”許七安招了招手。
孩子搖搖頭,警惕的盯着許七安。
許七安從懷裡摸出一粒碎銀,屈指一彈,銀子落地後,咕嚕嚕的滾到孩子面前,他笑眯眯道:
“你再重新說一遍,剛纔我沒聽清楚。”
小孩眉開眼笑的撿起碎銀,大聲說:“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
許七安哈哈大笑,“去買糖葫蘆吃。”
小孩歡天喜地的下樓了。
兩名銅鑼跟着大笑,戲謔的看着姿色平庸的女子。
女人盯着許七安看了片刻,忽然展顏一笑,居然有些難以言說的嫵媚。
她大大方方的坐下來,拿起許七安沒用過的碗筷,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似乎是真餓了,開始吃的有些急,墊完肚子,吃相立刻變的優雅。
等她喝了一杯小酒,瞅着許七安,冷笑道:“咦,這位大人不將小女子五花大綁的押到衙門麼?”
許七安拍了拍手,對着兩位銅鑼說道:“這位大嬸好像想去我們打更人衙門做客,來,給她帶走。”
話音剛落,樓下便傳來叫罵聲。
“許七安,給大爺滾下來。”
那兩名銅鑼也愣住了,他們還沒見過有人敢這麼罵許七安。
許七安向樓下撇了一眼,沒有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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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堂堂銀鑼,被江湖客罵了都不敢吱聲。”慕南梔見狀,趁機譏笑道。
“大嬸說是便是。”
又是大嬸.....慕南梔咬牙切齒道。
“打更人銀鑼許七安,給大爺滾出來,磕頭賠罪,不然大爺今天捏爆你的卵蛋。”漢子叫囂道。
“譁.....”
圍觀的百姓和江湖客們譁然起來。
“出來叫爹,跪下磕頭,否則老子天天上臺來喊。打更人銀鑼許七安,兒子,快滾出來。”
漢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傳遍全場,周圍的酒肆茶館裡涌出一大羣看熱鬧的客人。
許七安皺了皺眉,對着一名銅鑼說道:“你幫我倒一碗酒,我等會回來喝。”說完許七安便拿起太平刀從窗戶翻了出去。
“喲,兒子出.....”那漢子見許七安下來,剛要繼續羞辱對方,誰知許七安直接提着刀衝了上來。
那漢子話沒說完,許七安直接就是一刀,這不過他用的是刀背,隨後緊接着一腳,那漢子便倒地不起,整個過程,許七安一絲氣息都沒有外放,在周圍圍觀的百姓都驚呆了。
“你是什麼東西?敢在本官面前叫囂?”說完,許七安便縱身一躍,輕鬆的從窗戶跳了回去。
此時,那名銅鑼剛倒完酒。
許七安拿起碗,一飲而盡,對着銅鑼說道:“愣着幹嘛?我剛剛不是說了把這位大嬸請到衙門裡坐坐。”
那兩位銅鑼方纔緩過神來,齊聲說道:“是。”
還在愣神中的慕南梔便被兩名銅鑼拽着胳膊拉走了,她有些吃驚,本以爲許七安只是一個普通的小銀鑼,甚至可能是靠關係的,但沒想到竟然這麼強。
“你敢!”回過神來的慕南梔說道。
“本官有什麼不敢的?你自己想去衙門,那本官便送你一程。”許七安挑了挑眉毛。
隨後,慕南梔便大叫起來,例如什麼“強搶民女啊”、“非禮啊”、“還有沒有王法啊”。周圍人頂多就是看一眼,然後迅速轉過頭去,都知道這是打更人,沒人惹得起。
“你再叫,你再叫我就讓衙門裡幾個兄弟收拾你了,我跟你說,我們衙門很多人都挺飢渴的,像你這種女人他們可巴不得。”許七安覺得有點煩,便威脅道。
聽到這話,慕南梔瞬間閉上了嘴,她還是有些害怕的,自己堂堂大奉第一美人,可不想在這失了身子。
“這還差不多。”許七安滿意的點點頭。
....
司天監,八卦臺。
褚采薇看着監正的背影問道:“老師,這次與佛門的鬥法,你準備派誰去啊。”
“楊師兄還是宋師兄?”
監正微微一笑,說道:“不是他們。”
“那到底是誰啊?”褚采薇撓了撓腦袋,出了這兩個,她想不出司天監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監正捋了捋鬍子說道:“你去找陛下要一個人.....”
.....
靈寶觀。
“國師啊,你說這此的佛門斗法應該讓誰去?”元景帝看向洛玉衡。
“貧道不關注這些事。”洛玉衡冷冰冰的說道。
“陛下,司天監的褚采薇有事找您。”在外面的侍衛進來抱拳說道。
“褚采薇?想必是監正派來的吧,估計是爲了佛門斗法一事,讓她進來。”隨後,他又補充道,“國師,你也幫朕想想。”
不一會,侍衛便領着褚采薇進來了。
“陛下,國師。”褚采薇作揖行禮道。
“免禮,你這次前來,可是爲了佛門斗法一事?”
“是的,老師已經有了人選,此次前來,是想向陛下借一個人。”
“你要借誰?”
“打更人許七安。”
“....好,朕同意了。”元景帝思索許久,開口說道。
褚采薇走後,元景帝問道,“爲何要借許七安?難不成是想讓他去鬥法?”
“大概是的。”洛玉衡緩緩開口。
“罷了,不想了,天底下沒幾個人能猜透監正的想法。”
......
打更人衙門。
許七安帶着兩名銅鑼和被押着的慕南梔在衙門裡穿梭着。
見到此情的打更人都會笑笑,說道:“許大人好。”
許七安點了點頭。
爲什麼這些打更人對他這麼恭敬?慕南梔有些疑惑。
不多時,許七安便回到了“一刀堂”。
“你們出去吧,把這位大嬸留下。”許七安吩咐道。
“又是大嬸.....”兩名銅鑼走後,慕南梔咬牙切齒道。
“快把荷包還給我!”慕南梔大聲說道。
“什麼荷包?本官可沒聽說過。”
“你還裝!”
“在這等着吧,指不定本官什麼時候心情好了,便還給你了。”說完,許七安便出去了。
“這個小銀鑼.....等我回去一定讓洛玉衡弄死他,讓他屍骨無存!”慕南梔自言自語道,她是什麼身份,大奉第一美人,鎮北王妃,竟然被一個銀鑼這樣羞辱。
“要是我把手串摘下來,看你還敢不敢叫我大嬸。”要不是因爲摘了手串很容易被人發現,她早摘掉了,哪來在乎許七安這種小角色。
過了一會,許七安回來了,手上還端着一碗麪,他一進來就看見慕南梔狠狠瞪着他,他笑了笑,問道:
“吃不吃?”
“誰稀罕!”慕南梔轉過頭去。
許七安見她不要,便拿着面從她身旁走了過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好香....”剛剛許七安從她身旁走過的時候,她便聞到了這個味道,比她以前吃過的所有山珍海味都要香。她癡癡的看着許七安....手裡的那碗麪。
許七安擡起頭來,她立馬轉過頭去,可許七安還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隨後,他便叫來人低聲說道:
“去,再做一碗麪給這位大嬸。”
不一會,一碗麪吃完了,慕南梔看着空蕩蕩碗,覺得有些惋惜。
“大人,面做好了。”一名銅鑼端着面進來說道。
“給這位大嬸嚐嚐。”
“你說誰大嬸!”慕南梔急了。
“別廢話,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給別人了。”
“哼!看你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嘗一嘗。”
還真尼瑪傲嬌.....許七安內心吐槽道。
“我還有事要辦,你在這裡慢慢吃,吃完就回去吧。”說着,許七安朝着她的臀部拍了一巴掌。便離開了。
“等圖紙!(登徒子)”慕南梔霎時間滿臉通紅,嘴裡還有沒吃完的面。
忽然,她感覺腰那邊沉甸甸的,摸了一下,這才發現,是她的荷包。她看向許七安離開的方向。
“這個人還算有點好的嘛.....”慕南梔默默說道,隨後,又立刻變的一本正經,“就是好色!”
吃完麪,慕南梔便離開了,徑直前往靈寶觀,她要找洛玉衡幫她報仇。
.....
靈寶觀內。
洛玉衡聽完慕南梔說完以後,呵呵一笑。
“有意思,居然還有人這麼對你。”
“就是說啊!所以你趕緊幫我滅了他。”慕南梔憤憤不平的說道。
“你剛剛說那人叫什麼?”
“許七安!”慕南梔從那叫罵的漢子嘴裡記下了這個名字。
“又是許七安.....”洛玉衡已經聽過這個人太多次了,她開始有些好奇這到底是個什麼人。
“你說什麼?”慕南梔似乎看見洛玉衡的嘴嘀咕了一句。
“沒什麼。”
“這個許七安可是有大用的,他得去和西域佛門斗法。”
“什麼?他去和那羣禿子鬥法?”
洛玉衡點了點頭。
“有意思,我有些好奇誰會贏。”以她今天看到的許七安的實力,她覺得還是不俗的,竟然這麼輕鬆就能擊敗六品銅皮鐵骨。
....
又過了幾日,楊硯和姜律中帶着人從雲州剿匪回來了。
李玉春招手,喚來宋廷風和朱廣孝,沉聲道:“等述職完畢,我們去祭拜一下寧宴。”
宋廷風和朱廣孝點頭,神色沉重。
距離許寧宴戰死,月餘過去,當時洶涌如潮的悲傷,如今沉澱在心裡,成爲他們永遠要銘記的同僚、下屬。
多年以後,回憶起那個跳脫的少年郎,心裡或許還會有淡淡的悲傷,以及遺憾。
走在前方的楊硯回過頭來,面無表情,聲音卻很低沉:“我也去。”
張巡撫嘆息一聲:“本官要面見陛下,就不與你們同去了。明日我攜妻兒親自祭拜。”
很快,他們抵達了打更人衙門。
許七安正巧走了出來,與他們打了個照面。
一羣風塵僕僕的打更人跨過門檻........全僵在了那裡。
彷彿是一尊尊石像。
“這人誰啊,爲什麼和許寧宴長的如此相似........”
“咱們衙門有這麼一位銀鑼麼.......”
“眼花了吧,我好像看見許寧宴了,不對,許寧宴哪有這般俊俏........”
“是同胞兄弟麼,可許寧宴沒有兄弟啊........”
一個個問題在南歸的打更人腦海裡浮現。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最怕回憶突然翻滾絞痛着不平息,最怕突然看見你的身影........許七安覺得這段歌詞完美契合他們此時的心境。
他揚起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大家好啊,我詐屍了。”
李玉春死死盯着許七安,用盡了所有力氣,才顫抖着開口:“你,你是許寧宴?”
其他人沒有說話,默默的看着他,屏住了呼吸。
“是我,我沒死。”許七安笑道。
聽到他的回答,那邊靜默了十幾秒,宋廷風忽然大叫一聲,狂奔着撲到許七安懷裡,大力擁抱。
“你怎麼沒死的,你明明都死透了。”
“容貌大變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復活的,跟我們說說。”
“活的,真的是活的......熱乎乎的。”
打更人們把許七安圍住,你一言我一語,滿臉興奮。
“這個稍後解釋,稍後解釋........”
許七安推開宋廷風等人,笑嘻嘻的指着自己胸口的銀鑼標誌,對李玉春說:“頭兒,我成銀鑼了。”
李玉春揹負雙手,故作沉穩,頷首道:“不錯,沒枉費我的辛苦栽培。”
隨後,許七安便和他們講述了自己是如何“復活”的。與他們敘舊完,許七安便離開了。
.....
又過了幾日,佛門斗法的時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