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許七安順手買了兩件首飾帶回去。
一件給了玲月,一件託二叔給了嬸嬸,許七安沒多想,回到放進後繼續盤腿坐在牀上修煉,由於在那南柯一夢中的經歷,他的元神彷彿比一開始的自己強大數倍,所以修煉起來更是如魚得水,絲毫沒有困難,畢竟天賦擺在這裡。
很快,第二天早晨的時候他就到達了八品巔峰,而突破七品的條件依舊是和之前一樣,熬夜爆肝,可這對於如今的許七安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是一個月不睡覺罷了,以他現在的元神強度,完全可以承受的住,但是這玩意累啊。
停下唉聲嘆氣,許七安便收拾準備去打更人衙門。
......
來到打更人衙門,和之前一樣,他還是進了李玉春的隊伍。
“可以啊你,去魏公那一趟就成同事了?”宋延風調侃道。
“那是自然,你也不想想我是什麼人。”許七安在心裡默唸。
“這個是朱廣孝,那天晚上跟我一起巡邏的。”宋延風指一個不苟言笑的男人說道。
許七安跟着兩人去辦理入職手續,路上,宋廷風語氣隨意的聊天:
“跟着李頭兒做事,總體上比較輕鬆,沒那麼多勾心鬥角的破事。壞處就是撈錢的時候要謹慎,小貪無所謂,不要太過分。”
“那你能把三十兩銀子還我嗎?”許七安真誠的凝視着他。
宋廷風回以更真誠的眼神:“我什麼時候收過你的錢?”
.....賤人!許七安咧嘴笑:“哦,是我記錯了。”
走着走着,他麼來到一座閣樓前,許七安記得這裡,是所謂測試資質的地方。
這一次他很快就走到了第六層,他拿着筆在紙上寫下爾食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隨後便揚長而去,沒錯,即使再來一次他也依舊無君無師,不敬神不禮佛,只是爲了走出自己的道。
宋延風吃驚地看着他:“這麼快?”
“你不會五層樓都沒拜吧?”
“爲何要拜?”許七安說道。
“你可真是個狠人。”
“那是自然。”
“今晚去教坊司慶祝一下?”宋延風提議道。
“可以啊,我請你睡花魁浮香。”許七安說道。
“滾滾滾,人家指不定連看都不看你,還請我?”宋延風罵道。
“不要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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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孝,你中意哪個花魁啊。”宋延風不懷好意地問道。
“我只想趁早結婚。”朱廣孝淡淡地回答。
“沒意思,趁着年輕多浪浪多好啊,咱能不能有點理想。”宋延風說道。
“我一想到浮香那具身體我就下不去手,實在是受不了。”許七安在心裡吐槽道。
“算了,今晚去明硯姑娘那裡湊合吧,反正也沒差。”許七安想道。
“不如我們今晚去那位明硯花魁那裡如何?”許七安提議道。
“喲,寧宴你還知道不少,看來沒少去啊。”宋延風打趣道。
“那就說好了,今晚教坊司見。”
.......
晚間,教坊司,青池院
三人正在一桌子邊喝酒,恰逢明硯打茶圍,便在這坐了。
酒過半晌,這一批也快要結束了。
“眼看馬上要結束,不知幾位公子可有興趣作幾首詩?”明硯說道。
衆人紛紛響應,畢竟這裡的書生靴子比較多。
“今夜皓月當空,不如就以月爲題材如何?”
“既然以月爲題,那我不妨先來作詩一首。”人羣中一位學子出來說道。
“憑什麼你先來?諸位,還是我先來作一首。”又有一位學子出來說道。
此時,又有更多學子搶着出來作詩,不知不覺已經十餘首詩詞過去,卻仍未能出現使得明硯姑娘滿意的。
“估計也只有那位作出‘暗香浮動月黃昏’的人才能作出一首好詩了。”明硯姑娘嘆息道。
明硯搖了搖頭,準備回去,誰知此時人羣傳來一聲清朗的聲音。
“花間一壺酒”
在場的讀書人瞬間安靜了,明硯也回頭看了看。
這真是與宋延風朱廣孝坐在一起的許七安,許寧宴。
“獨酌無相親”他又念道。
在場的讀書人光是聽到這兩句就已經感受到了那個意境。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此句一出,彷彿當頭棒喝,擊打着在座讀書人的心絃。
過了一會纔有人漸漸反應過來,而此時,明硯姑娘正癡癡地看着許七安。
“他就是寫出來‘暗香浮動月黃昏’的人!”有人認出許七安來。
許七安並沒有搭理他們,而是轉頭又開口道:
“滿月飛明鏡,歸心折大刀。轉蓬行地遠,攀桂仰天高。”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裡,吹度玉門關。”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歌管樓臺聲細細,鞦韆院落夜沉沉。”
看着一句句傳世詩詞誕生,此時的讀書人是多麼的心潮澎湃,以及感到無比的榮譽,而已經有人準備離開,去別處散播這些詩詞了。
“許公子真是好文采,不如來我這好好聊聊。”明硯姑娘笑道。
許七安並沒有回答她,而朝着她的方向拱了拱手,開口說道。
“望珍重。”
隨後轉身離去。
在場的人都懵了。你都來教坊司了你珍重啥你??
明硯姑娘更是略顯惱怒,自己堂堂花魁,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拒絕了。
..........
許七安出來之後才意識到不對,自己好像是被楊千幻影響了,怎麼天天想着當逼王,現在回去也感覺太尷尬了。
許七安無奈的笑了笑,只能離開教坊司往家走。
畢竟他現在是打更人,晚上宵禁在外面還是正常的,一般只要不撞到同僚,就不會有問題。
要想挽回血屠三千里,他至少得是三品武夫,既然再來一次,他就不會讓那麼多無辜的人犧牲,平盡天下不平事。許七安這樣想着。
晉升四品的意他已經有了,所以說他可以在短時間內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四品境。
想完這些以後,他又拿起筆,開始寫日記。
“十一月一日,天氣晴,今晚輪到我巡邏,宋延風還問我爲什麼這麼與有才華,隨便一寫都能流傳千古,我又讓他叫了聲爹,但是沒告訴他。”
“十一月二日,今天在家門口撿錢了,有錢了肯定得去勾欄聽曲,白嫖使我快樂。”
“十一月三日,勾欄聽曲。”
“十一月四日,勾欄聽曲。”
“十一月五日,勾欄聽曲。”
“十一月六日,不行,我發現自己不能天天聽曲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的養魚大業纔剛剛開始,我是有大氣運的人,洛玉衡會自己找過來,而慕南梔也是遲早的事,我記得第一次見面好像是在金蓮道長那裡,嗯,過幾天得去蹲個點,裱裱的話應該是在懷慶帶我去參加聚會的時候見到,但是我這也沒有什麼好的理由找懷慶,算了,有時間跟魏公暗示一下吧。”
“十一月七日,今天在內城蹲了一天沒看見金蓮道長,難道是因爲有特別的時間?這個老頭,太麻煩了,但是問題不大,畢竟我是有大氣運的人,遲早會碰見。”
“十一月八日,今天嬸嬸問我每天都在幹什麼,看起來好像很閒,我這纔想起來我沒跟他們說過我加入打更人了。嬸嬸知道後一臉的震驚,她做夢都沒想到我居然能加入打更人。”
“十一月九日,今天接到一起案子,報案的一個女的和她的兒子,死者是她的丈夫,這好像有些熟悉,我突然想起來這個案子我好像破過,既然這樣,那沒事了,破了案子之後宋延風又邀請我去教坊司,我堂堂正人君子怎麼會去那種地方,除非你請客。”
“十一月十日,今天凌晨的時候回家,給玲音帶了一袋青橘,她看了之後很高興,但是吃了之後竟然掉了眼淚,可能是太好吃吧。”
“十一月十一日,勾欄聽曲。”
“十一月十二日,勾欄聽曲。”
.........
今天休沐,許七安一如既往的來到內城,這次他看見金蓮道長了,旁邊圍着一羣人,但他沒過去,因爲他沒看到慕南梔的馬車。
等到臨近晌午,他終於看見了一輛馬車走過,不出所料地停在了金蓮道長前面。
“喂!你這攤子上一共多少錢,我們家夫人全要了。”馬車上下來一個丫鬟說道。
“這些東西貧道不賣,只等有緣人,若三次都能投進這個壺中,白白送你又何妨。”金蓮道長說道。
許七安緩緩走向前去,開口說道:“我來試試吧,我運氣一向不錯。”
“請自便。”
不多時,三支箭矢齊齊入壺,這時,那丫鬟見他三支箭矢入壺便走過來說道:“那個菩提手串我們家夫人要了,你想要多少銀子儘管說。”
“既然是夫人想要,那便拿去即可。”許七安拱手說道,隨後,他將手串遞給丫鬟。
此時,馬車裡的人掀開簾子看了看,自言自語道:“這人有點意思,白白的銀子不要,還是說別有心思呢。”
隨後,馬車便疾馳而去。
許七安回到攤位前,再次投了一次壺,又是三支箭矢齊齊入壺,這一次,他拿走了地書碎片。而他一晃神的時間,金蓮道長已經不見。
“可惜了,本來我還想讓他給我開個私聊模式。”許七安暗自心想道。
回到家中,許七安快速地在手指上劃出一道口子,將自己的血滴在地書碎片上,一會功夫過去,這個地書碎片算是認主了。
【九:閣下是誰?這碎片乃我地宗法寶,被叛徒竊走,不知可否歸還?】
“大哥,你這麼快就下手了嗎?我這纔剛認主啊。”許七安心想。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這個人的實力我現在並不知道,有可能過去就被秒,還是找魏公吧,畢竟魏公挺靠譜。”許七安心想道。
【三:自然是可以,你定個地點吧。】
【三:不過閣下可能誤會了一點,這面鏡子是金蓮道長以五百兩黃金兜售於我。】
【九:貧道知道了,既然你已經花了銀子,那便不會白白讓你浪費。】
.......
第二天早上,許七安便起牀早早地去到浩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