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說說,這案子你如何破的?”魏淵問道。
“兇手是萬妖國餘孽,周百戶是幫兇,是他幫忙運輸炸藥,從而炸燬永鎮山河苗,放出桑泊底下的封印物。”許七安說道。
“封印物?”
“是的,那封印物就是五百年佛門大敵神殊和尚的右臂。”
“我知道了,做的不錯,明日我就會向陛下彙報。”魏淵說道。
許七安鬆了一口氣,隨後便轉身離去。
.....
許七安拿出玉石小鏡,在上面飛快的寫道:
【一號,事情結束了,我可以告訴你了。】當然他屏蔽了其他人,金蓮道長雖然身受重傷,但如果是給一個人擁有這種權限,他還是能做到的。
【一:桑泊底下的封印物究竟是什麼?】
【三:是一隻右手。】
【一:右手?誰的?】
【三:神殊和尚,佛門大敵,五百年前佛門將他分屍封印在九州各處。】
【一:你究竟是誰?爲什麼知道這麼多?】
【三:天外來客罷了。】
“我總不能跟你說我是你男人吧。”許七安暗自嘀咕道。
“天外來客?有意思。”另一邊的懷慶,放下玉石小鏡說道。
次日早上,許七安已與魏淵商量好了,過幾天再去彙報,如果這麼快破案,反而讓元景帝起疑,而他自己則是早早在皇宮門口蹲點,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正好是皇子皇女出去遊玩聚會的日子,他準備再刷一波好感。
等了一會,果然一輛輛豪華馬車陸續而出,他看到了懷慶的馬車,便上前說道:
“感謝殿下救命之恩,卑職特來感謝。”
“真要感謝的話,等你破了案子再說吧。”懷慶淡淡說道。
“是。”許七安拱了拱手,隨後便準備扭頭離去。“以我多年的經驗告訴,懷慶肯定會叫我一起去。”許七安心裡想到。
懷慶剛把簾子拉上,突然想起此人詩才不錯,或許在聚會上能作一首名作出來,便又讓馬車停下,吩咐下人道:“你去把他叫上。”
“是。”那下人答了一聲,隨後便朝着許七安的方向走去。
“許大人!”那下人喊道。
許七安順勢回頭。
“長公主殿下請您和她一起去聚會。”
“知道了,卑職稍後便來。”許七安答道。
.....
隨後在太子的飛花令上,許七安作出了一首“醉後不知天再水,滿舟清夢壓星河。”一語驚人,三皇子即是驚歎,又是惋惜,驚歎的是居然能看到這樣一首佳作,惋惜的是這首佳作竟然沒有後續。
“不知可否再作幾首?”三皇子思索片刻,沉吟道。
“自然可以,請選定題材。”
“就寫這湖邊美景吧。”
“長公主殿下,不知可否借酒一壺?卑職作詩時時常美景配美酒。”
懷慶點了點頭。
許七安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開口道:
“湖光秋月兩相和,潭面無風鏡未磨。遙望洞庭山水翠,白銀盤裡一青螺。”
“莫笑農家臘酒渾,豐年留客足雞豚。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好一個‘柳暗花明又一村’!”太子說道,此時的他看起來十分高興。
“來人,賞銅鑼許七安黃金百兩。”
“多謝太子。”許七安行禮道。
懷慶也是有些頗爲吃驚,她本以爲這個銅鑼能作出“醉後不知天再水”已經很不易了,沒想到文學功底竟然如此深厚。
“懷慶什麼是收了個這麼厲害的人?不行!我要搶過來。”臨安心中憤憤不平。
在衆皇子吃驚之時,懷慶淡淡說道:“許寧宴,陪本宮去散散步。”
“是。”
隨後兩人便走了,只留下衆皇子仍在吃驚之中。
......
長公主屏退侍衛和宮女,與許七安並肩行在湖畔。
“案子查的如何?”懷慶望着平靜的湖面,淡淡地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冰塊撞擊的感覺,讓人感覺頗爲寒冷。
“回殿下,卑職已將案子偵破,要犯周百戶已緝拿在大牢。”許七安說道。
“這麼快?”懷慶用略有吃驚的目光看向許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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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許七安便向懷慶說明了自己的推理過程。
“倒是有理有據,只不過,本宮好奇,你爲何能這麼快偵破案子?這明明是前不久才發生的事情。”
“卑職本就是戴罪立功。將死之人,退無可退,而思維自然也變的快了一些。”許七安隨便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
“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願爲本宮效力?”長公主輕笑一聲,如許七安預測的一樣,拋出了橄欖枝。
“卑職定爲公主肝腦塗地。”
許七安鬆了一口氣,忽然,他的身後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扭頭看去,紅裙似火的二公主站在靈龍的背脊上,雙手握住靈龍頭頂的犄角,搖搖晃晃的穩着身形,背影曼妙婀娜。
長公主回過身,解釋道:“此獸喚做靈龍,乃中州獨有的靈獸,性格溫順,相傳是古時候人皇的水中坐騎。
“喜食人間紫氣,故而被歷朝歷代的皇室養在宮中,寓意紫氣東來。人族正統。”
長公主又補充道:“此獸自帶望氣術。”
靈龍朝長公主這邊看來,它看見許七安的時候,身體突然僵了一下,隨後它剛要開始躁動,許七安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它,它忽然安靜下來。
“這怎麼不一樣?它不是應該躁動不安嗎?”許七安覺得有些不對,“難道是因爲我體內那股浩然正氣把它壓制住了?”
許七安轉頭又放鬆下來,並沒有特意去看靈龍,靈龍忽然就和發瘋了一樣把臨安甩下去,平靜的遊向許七安與懷慶這邊。
衆皇子吃了一驚,“果然還是懷慶的紫氣最多。”三皇子感嘆道。
靈龍到了懷慶身邊,懷慶剛要騎上去,靈龍又開始躁動不安。
長公主蹙眉,後退了幾步。
靈獸便不叫了,腦袋趴在岸邊,依舊是那副“快來騎我”的姿態。
“咦,靈龍不讓懷慶上去。”
“怎麼回事,靈龍今天心情不好?”
“不對,它那個姿態,就是在等人騎乘....”
衆皇子開始議論起來。
長公主盯着靈龍看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走吧。”
接下里又是臨安怪罪懷慶,可依舊鬥不過,看見這一幕的許七安,心中無奈的笑了笑,對於這一幕,他已經看了太多遍。
“既然沒有事了,那卑職就先告退了。”許七安說道。
懷慶微微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
晚間,一家人正在桌上吃着晚飯。
“寧宴,你這幾日怎麼了?怎麼看你魂不守舍的?黑眼圈還這麼嚴重。”許二叔關心道。
“我正在嘗試突破煉神境。”許七安回答道。
“你的修爲竟晉升的如此之快?我記得不久之前,你還只是個煉精境。”許平志有些震驚,縱使是自己,也一直在練氣巔峰徘徊不前。
“你就不用管他了,熬夜猝死了纔好。”嬸嬸這時候插了一嘴,“天天給我惹那麼多事,動不動就進牢。”
許七安笑了笑,覺得有些尷尬。
“爹,你當初還不如讓大哥學文,大哥現在已經不知道作了多少傳世佳作了。”許新年說道,顯然,他對於許七安習武這件事頗有不滿。
“指不定過幾天就會傳出來許平志不當人子這種話。”
“胡說!你大哥天賦這麼好,就是應該習武。”許二叔說道。
“話說,鈴音也該啓蒙了,辭舊要不你教教她?”嬸嬸望着許鈴音說道。
許七安噗嗤一笑。
“寧宴,怎麼了?”許二叔問道。
“沒,沒什麼。”許七安看着天真的小豆丁。“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以爲能教鈴音啓蒙吧。”許七安在心裡想到。
晚飯很快便結束了,許七安回到房間,腦海中突然來了一陣刺激,他知道,又有人在“羣”裡聊天了。
【二:喂喂,京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等了這麼久,一號三號也沒個聲。】
【三:永鎮山河苗炸了,元景帝正在派人查。】
【二:誰這麼勇?直接跑過去炸了?元景帝那猴子不得氣死,哈哈。】
【四:三號,你之前說的封印物該不會和這個有關吧。】
【三:差不多。】
【四:那你知道兇手嗎?】
“又想白嫖?你在做夢!”許七安有些不爽。
【三:不知道,只知道好像是妖族做的。】
【一:我已知曉事件真相,犯人我已經派人緝拿。】
“?”
許七安心中打過一個大大的問號,這不是我跟你說的嗎?犯人不也是我抓的嗎?你這樣明目張膽的拿過來用,就不怕知道我身份後社死嗎?
【四:一號動作這麼快?我越來越好奇你的身份了。】
【二:兇手是誰?】
【一:周百戶,周赤雄。】
隨後,懷慶把今天許七安給她做的分析說了出來。
【二:思路如此清晰,一號不簡單吶。】
【四:應該不止這麼簡單,背後可能還有幕後黑手。】
【一:不排除這個可能。】
之後幾人便草草聊了幾句就結束了談話。
這時,許七安感覺境界好像鬆動了,他便立刻開始吐納修煉,體內氣息正在上身,元神變的愈來愈堅實。
第二天早晨的時候,他不出所料的到達了七品煉神境。
“不行,我得讓監正幫我隱藏修爲,不然這樣的話我還真不好辦事。”許七安說道,如果現在就升到七品境,那雲州一行的效果恐怕就沒他想的那麼好了。
說着,他便來到了司天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