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再次強調一下,劉陵會是重要角色,後面會牽出的東西不敢說超乎想像,起碼會出乎大家的意料。2更1萬字完成,求訂閱,
站在涼風裡吹了半個時辰,身上的脂粉氣稍稍淡了些,曹時整整衣裳踏入侯府後院。
陽信公主劉婠,忙着衣料坊的生意,侯府下莊子新送來的綵緞三十多匹,所有緞子都是純天然的彩色生絲紡出來的,她得張羅着把綵緞按照顏色品相分級,哪些是需要浸染上色,哪些可以直接售賣的,純天然無上色彩緞,不傷皮膚的純淨綵緞,仔細聽這名號就很高大上。
見到夫婿走進來,劉婠高興的迎上去,走到半道上忽然停下來,鼻子細細一嗅臉色頓時不好看:“又是劉陵那個狐媚子?”
曹時七手八腳脫下長衫,訕笑道:“路上遇到她,糾纏不過就說了會兒話。”
“那個狐媚子真討厭,每次去宮裡都能看到她圍着皇祖母轉,聽說她父親在編撰一本黃老學派的《淮南子》,皇祖母每天都要聽她講裡面的段子,那股子帶着騷味的香味永遠忘不掉。”陽信公主劉婠撅着嘴吧酸道:“那狐媚子不去糾纏別家男子,爲什麼偏偏看上君子?”
曹時聳聳肩道:“大概是瞧上爲夫的美色吧。”
“貧嘴。”陽信公主撿起那件沾染香氣的長袍,仔細一嗅撅起嘴巴剜了曹時一眼:“君子的美色果真驚人。那騷狐狸把整個身子都湊到身上蹭了很久吧?我聞這股子味那麼濃郁,快趕上我和君子歡好時的氣味了。”
曹時捂着額頭苦笑道:“我可不敢和那個女人胡亂糾纏,那女人是宗室王女。而我是功勳列侯九卿之一,兩家自漢興以來就形同陌路,那女人來找我,我想躲都來不及,我和那女人是清白無辜的。”
“哼!妾猜度的也差不多,君子的性子絕不敢在外邊胡作非爲,要怪就怪那個騷狐狸勾搭人家男人。真討厭!”打破醋罈子的小女人嘟着小嘴發脾氣,劉婠可以不計較衛君孺分享寵愛。可以暗示夫婿在外勾搭年輕女人,因爲她知道自己的寵愛是其他人永遠搶不走的。
至今爲止,每個月刨除她在大姨媽期間不能侍寢的時間以外,曹時幾乎都要宿在她的房間裡。去衛君孺的房間裡的時間只有稍稍的一部分,可見她的得寵的優勢非常巨大的,她的侍女夏玉到現在都很不得寵愛,夫婿似乎打算把她打發給家生的奴僕。
劉陵完全不一樣,她是宗室貴女,父親是淮南王劉安,只憑這身份足以讓她忌憚,更不用說劉陵八面玲瓏的手段,把太皇太后哄的眉開眼笑的。遊走在京師的上流社會結交各路名流,才半個月功夫就已經爲衆人所熟知和接受。
以上還不是最糟糕的,劉陵長相出衆身材非常好。恰恰是男人們最喜歡的妖嬈多姿型女子,胸前鼓鼓的峰巒比她還要大一圈,她私下比劃過自家夫婿的大手可以勉強握住自己,肯定握不住劉陵胸前那兩坨肉。
當一個長相和自己不相上下,出身比自己略低一些,身材比自己還要好。擅長勾引男人的狐媚子突然跳出來和自己搶男人,換做再大度的女人也要坐不住。往日端莊大氣的劉婠焉能不着急。
自從她知曉自家男人喜歡胸大豐滿的女人,就一直琢磨着如何豐胸,纏着夫婿討要半天才弄出一個方子,說出來讓劉婠羞臊的不行,夫婿說女人家要想變大得讓夫婿多揉揉,自然而然的就會變大了。
曹時悶聲不吭的躺在牀上,沒敢和老婆劉婠搭話頭。
最近公務繁忙,經常會忙到顧不上吃午飯,等到忙完手頭的事才發覺腹中空空再出去吃飯的情況也比較常見,結果就這麼撞上了。
今天下午剛出了少府,迎面撞上劉陵的車駕橫在面前,遞來一份精緻烹調的午飯說是要慰勞少府辛苦半日。
一頓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大街上四處的行人又害怕被人圍觀惹來閒言碎語,更擔心自己轉身逃走,說不定會被劉陵演繹出棄婦與無良郎君的狗血故事,拽着他袖子哭啊鬧啊,隔着一道皇宮的院牆,又是三公九卿府衙的集中地區,任由她發揮,自己臉面還要不要了。
京師裡消息靈通人士一抓一大把,想闢謠也是闢之不盡的,思前想後還是上了她的馬車。
若只是送頓飯倒也沒太多忌諱,少府裡有許多小吏就自帶類似便當的飯盒,麻煩的是上了馬車才發現富麗堂皇的四輪大馬車裡,看到的是四菜四湯外加八樣精緻小菜的小宴,每樣菜餚都是他最愛吃的,這一手大大出乎他的預料之外,有酒有菜有美女作陪的誘惑可不是每個人都來的了。
曹時不是柳下惠,沒有像一截木頭坐着不動的定力,他是個只差幾個月就滿十七歲的年輕小夥,血氣方剛精力旺盛的年紀,即使心裡很清楚這女人不是好東西,但是生理上的變化可不是拼命冷靜就會消失的。
劉陵坐在他對面添酒佈菜,就差要親自一口一口的喂着他吃飯了,曹時吃的越多她就越開心,時不時嘴角綻放起笑容,看她那神情舉止活脫脫是伺候自家夫婿的樣子。
飯吃大半,劉陵的身子就漸漸捱過來,輕聲細語地說着宮裡的奇聞趣事,說些閒話說不定他早就起身走了,偏偏她說的內容裡夾雜着竇太后和王皇后在宮裡的事,屬於宮闈秘聞的消息一丁一點的往外漏出來。
不知不覺間兩人越挨越近,劉陵幾乎要要貼過來的姿勢極爲大膽。這動作在漢初如此開放的時代也很不多見,即便那一世見過更加豪放大膽的女子,可身在漢初還從沒見過主動貼上面前的女子。軟綿綿的身子蹭着他的手臂,渾身上下散發着馥郁香氣,吐氣如蘭呵在耳畔讓人心癢,每句話都在撥動他的心絃。
心癢了?或許有一丁點,但他很清楚這個女人是隻黑寡婦,帶刺的毒玫瑰。
劉陵依然不緊不慢的勾引着他,直到半晌還沒有結束。曹時終究忍無可忍咳嗽一聲打斷旖旎,劉陵才慢慢拉開距離。噗哧一笑露出魅惑衆生的笑容,那一剎那彷彿每個汗毛孔都炸開了,頭皮上的酥麻電流瞬間直沒尾椎,讓他頓時打了個激靈。
那雙桃花眼水汪汪的。長長的睫毛微微扇動,迷濛的雙眼朦朧如青紗似醉非醉,勾魂攝魄的眼神恰好與他的眼神半路撞上,小手放在朱脣前輕輕做一個“噓”的動作,嘴角輕輕牽動呈現好看的弧度,露出一笑讓人心蕩意牽。
好一個勾引人的小妖精,小小年紀手段心機端的驚人,難怪在歷史上做出那麼多壞事,真真是個千年女妖。若是她託生在上古時代,必然會是個妹喜、妲己、褒姒、驪姬那個層次的妖姬,這種女人只要出現必然是禍國殃民的女魔頭。女妖孽。
初次領教千古妖孽的手段,曹時低着頭虛着眼不敢看她的眼神,生怕自己稍不小心着了這女魔頭的道。
他能選的只有三條路。
第一條路,腦袋抽筋墮入她設計的圈套甘爲俘虜,結局必然是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好日子不過去找罪受也是醉了。曹時再缺女人也不會去碰這種禍害。
第二條路,一咬牙給她個耳光斥罵她是賤貨。以劉陵的狡詐和狠辣無情,很難說會對自己佈置怎樣的毒手,以他的目光和見識分分鐘可以想出幾十種可怕的毒計,比方說劉陵在竇太后面前哭哭啼啼罵自己是負心薄倖之徒,就以曹時和竇太后的糟糕關係,不用想也知道結局必定是郅都被殺一樣。
第三條路,推開她一聲不吭的逃走,似乎是最好選擇的巨大陷阱,既不能解決劉陵對自己日復一日的糾纏窘境,還暴露出自己高度戒備提防淮南王的心思,劉陵不會被他一次兩次推開和拒絕就會收手,歷史上她日復一日的糾纏着漢武帝,竟希望以宗室至親的關係勾引劉徹和她行苟且之事,然後以此控制皇帝達成目的。
雖然這種想法很異想天開,但是她當初的所作所爲的確給淮南王劉安爭取很多時間,要不是衛子夫一聲不吭的生出個衛太子劉據,說不定劉陵還真有機會誕下有悖人倫的邪惡種子,這個女人就是這麼狠毒可怕。
即便連續拒絕她一百次也沒用,哪怕曹時把事情捅到長樂宮和未央宮,讓全天下二奶都知道也不害怕,劉陵可以破罐子破摔完全不在乎顏面的損傷,還可以趁勢裝作很受傷的樣子對曹時加以控告,所以當初,漢武帝吃了啞巴虧也不敢輕易動手,直到有了太子才騰出手對付淮南王劉安,連差幾年最終一舉殺光淮南王一族。
他知道,自己無論選哪個都會陷入進退兩難之地。
曹時知道自己不能得罪這個女人,起碼現在還不能動手,但是他必須想辦法唬住劉陵,讓她以爲自己非常容易對付,首先要裝傻充愣接着虛以委蛇,再伺機通過劉徹的手對付淮南王劉安,想讓他登上淮南王劉安的賊船,簡直是在做夢!
下車的時候,劉陵的小手還牽着他的手,兩人就像二千年後的現代情侶,手牽手在路上走了幾步。
曹時突然醒悟到自己心思太重,滿腦子思考應付劉陵的對策,不料自己一不小心走神着了道,連忙像火燒屁股似的抽回手。
劉陵捂嘴輕輕一笑,妖媚的硃紅色指甲油彩像一簇簇紅豔豔的火苗,在他的手上畫了個圓圈又撓了一下才鬆開。
心虛的左右打量路人,悶着頭一溜煙似的逃走,那情形若被相熟的官僚看到一定會驚掉下巴。
“咯咯咯……還是個雛。”
劉陵的笑聲到現在還縈繞在他耳邊,回想起來臉像火燒似的面紅耳赤。這是他首次被人如此無情的嘲諷,雖然他有意識的在裝癡扮呆,但是剛纔那一下的確不是有意裝出來的。走神被套第一時間抽手的本能反應,居然被她嘲諷了一句,這感覺實在很不爽。
“這個該死的女人!就是殺死人的紅粉骷髏!不死滾回你的淮南國,在這兒瞎鬧什麼鬼!”曹時憤憤不平地罵起了三字經的國罵,反正國罵的咬字吐音和上古漢語完全不同,聲音小點也不怕劉陵知道在罵她。
曹時真的不想刷這種無賴手段,罵女人是很沒品的行爲。放在前世一定會很丟人。
可劉陵不是普通女人,看起來像朵很美麗的花似的美麗面容。略微靠近就像只黑寡婦把你吃的連渣都不剩。
想他堂堂七尺男兒,在朝廷中每一言每一行都沒有人敢小看半分,只要他出現的場合必定是衆人矚目的焦點,即便強大不可一世的外戚竇家。在他眼裡如土雞瓦狗般隨意欺辱,暗中影響國家發展的豪強地主被他一隻手輕易捏碎,少部分食古不化目空一切的儒生,被他踢出朝堂名望大損。
他就是當今天下最著名的人,就像一把湯勺攪大漢帝國這口湯鍋,把原本動板結固化的階層,利益集團全部攪合的面目不清,徹底的改變着太子劉徹的思想態度。
曹時的眼光向來是戰無不勝的利器,即使陰謀詭計玩不過朝廷百官。照樣可以用偉大的發明創造改變他們辛苦維繫的格局,任你的小圈子經營的水潑不進,在巨大的利益的刺激下都是天邊的浮雲。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大家各憑本事看誰更厲害!
但是這次真的不行,劉陵絕不是普通的對手,她是可以和妹喜、妲己、褒姒、驪姬這四大妖姬齊名的女魔頭。
假如上天多給劉陵一點時間一點運氣,淮南王劉安篡漢或許依然不能做到,但是給劉氏皇族裡栽下一根噁心人的毒刺問題不大。運氣再好點生出一個被人詛咒的孽種,將來的天下格局當如何變化還尚不可知。
曹時真的不敢招惹劉陵。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就彷彿竇漪房,完全不可戰勝似的。
竇漪房貴爲太后,天生就自帶立於不敗之地的光環,除非他被逼的家破人亡隨時會被殺的時候,拼個魚死網破定抖出竇漪房的所有黑歷史,否則竇太后永遠是高高在上安枕無憂。
劉陵比竇漪房略差些,但是難纏程度要遠勝過竇漪房,這段時間無論怎麼躲都能碰到劉陵,除非他放棄九卿之位逃回平陽侯國隱居,那樣劉陵絕對不會再來找他。
可是他放得下嗎?放不下的,辛辛苦苦籌謀着重修長安城,又費勁心思搞了個多神教,爲的就是讓自己在皇帝面前有大額加分,沒有這幾樣鐵打的功勞擺着,又怎麼能堵得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呢!
曹時爲了九卿之位付出的太多太多,早已捨不得拋棄一切重頭再來。
在攀登權力高峰的過程中,他所得罪的敵人們在等着他丟掉九卿之位,只要他狼狽的敗走回平陽侯國,那羣餓狼就會撲上來撕咬他,落井下石的會更多,而眼下鐵桿支持他的功勳列侯們,必定會擺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就像對待周亞夫束手無策相同,當列侯首領保不住至高地位,無法履行團結衆列侯的目的時,這個首領要加個“前”的詞綴。
退無可退,只有堅強的面對敵人,這個狡詐狠毒的劉陵。
他不能把所有來龍去脈告訴老婆劉婠,即使告訴她真相也無濟於事,陽信公主劉婠的心地太好,從小到大連只螞蟻都沒踩過,讓她去對付狡詐的劉陵等於把她往火坑裡面推,曹時尚且不敢對劉陵輕舉妄動,他老婆劉婠又能做什麼呢?
她根本沒辦法趕走劉陵,那個女人能坐在別人身上勾搭人,又怎麼會是個臉皮薄的女人,若讓她厚着臉皮哭訴自己想侍奉竇太后以盡孝道,就算劉婠把牙齒咬碎也沒辦法,劉婠總不能扯下臉子罵劉陵勾引自家男人,她的口才根本鬥不過那個女人,反而會演變成爭風吃醋的鬧劇。
即使陽信公主劉婠不去找那女人麻煩也不行。以他老婆劉婠相對單純的心思,不好說會不會被劉陵試探出心裡話,說不定某一天在長樂宮預見劉陵。幾句話就被狡猾的女魔頭給探出根底,結果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他不敢全說,又不能不說,劉陵糾纏他根本不是秘密,或許一次兩次糾纏可以躲過人們的視線,次數多了早晚還是要把偶行蹤。
起碼長樂宮裡都知道有這麼回事,到底是像劉陵結交京師裡的宗室勳貴們的樣子。還是勾引三公九卿京師官僚的樣子,只是喝喝酒吃吃飯閒聊幾句風月。還是有身體接觸同牀共枕甚至珠胎暗結,目前宮裡的貴婦們還不清楚。
整個宮裡,原原本本所有來龍去脈的,只有太子劉徹一人。
劉徹知道的一清二楚。更知道淮南王劉安沒安好心,淮南王女劉陵以美色勾搭脅迫滿朝百官公卿,還不知道有幾人中招,又有幾人入彀。
曹時向來擁有超強的自信心,到這會兒才覺得有些事光有自信是不夠的,小看別人的智慧只會換來慘痛教訓,這不才被個比自己小近兩歲的小女孩耍的團團轉。
沒次想到這兒,曹時躺在牀上就覺得一陣陣羞惱,他巴不得早早的遠離這女魔頭。又不敢輕易得罪這個可怕的女人。
從漢初那會兒到現在,功勳列侯們可謂天不怕地不怕,可以把呂家一門殺光。漢惠帝四個兒子全部弄死,但是最怕沾上諸侯王三個字,沾上就是一輩子洗不掉的猜忌。
皇帝的猜忌。
吳楚七國之亂裡,勾結諸侯王謀反的功勳列侯爲數不少,那些人全都逃不過臨頭一刀的斬首之刑。
這要是個普通宗室王女到罷了,自己甩開不理也沒太大關係。可劉陵能以常理度量的人嗎?曹時覺得不可以。
歷史上的劉陵面目模糊,但她是個禍亂天下的妖女是不會有差的。她的結局是跟着她父親的千秋霸業夢一同被殺,看起來是個跳樑小醜似的悲劇人物。
可在淮南王謀反東窗事發前,整個大漢帝國沒人敢動劉陵,宗室王女可不是街上的白菜,這年頭那身份可尊貴的很,享受的禮儀地位略比列侯差,但是宗室王女的身份得到的重視又比列侯強一些,沒有確鑿的證據沒人敢說她家謀反。
這時候淮南王劉安是否準備謀反還尚未可知,曹時要是敢去皇帝面前胡謅幾句,皇帝一紙詔令讓他帶着人查抄淮南國,查不到抄不出謀反的罪證豈不坐蠟。
歷史上,漢武帝就反覆查了好幾次,撤掉查案的中尉換上趙禹也查的不順利,最後還是靠淮南王不成器的孫子跳出來舉報劉安謀反,才終於抓住劉安謀反的狐狸尾巴,這一家人要論膽識略差了點,但是一點不缺乏心機和狡詐。
曹時的心思非常重,沒有注意到老婆陽信公主劉婠的春情氾濫,小女人本能的察覺到自己很危險,爲了綁住夫婿的心決定拼了。
劉婠長髮散開,騎坐在他的腰上,含着手指嫵媚的眼神勾住夫婿的心神:“君子,妾今天突然好像要。”
曹時眼睛裡有一團火在燃燒:“這次要試着你上我下?”
“死相,騙人家那麼久,這次便宜你了。”劉婠搖着嘴脣緩緩伏下身。
或許是感受到劉陵帶來的巨大壓力,夫妻倆都來了感覺,一晚上翻雲覆雨戰的天昏地暗。
雲收雨歇之後,兩人有說不完的心裡話要傾訴。
劉婠枕着他的胳膊,面如桃花吐氣如蘭:“君子,那個狐媚子真的那麼好看嗎?不糾結是胸前兩坨肉比妾大一些,爲什麼那些男人都喜歡找她?”
“細君仔細想想,什麼時候有過一個女人勾搭滿朝文武百官的情形?除非她是花癡,你看她像見了男人就走不動路的花癡嗎?”
“還真不像,那爲什麼呢?”
“你自己想吧!想出來就是你聰明。”
曹時立刻矇住腦袋,任由雨點般的小拳頭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