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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田蚡,食朝廷俸祿不思安邦之策,臨敵畏怯不戰大傷士氣,以至五軍大敗邊民受襲,罪過之大當論死也!姑念散盡家財救邊民五萬餘戶,略有寸功可免重罪,着令免去太尉之職,削封三千戶好生反省過錯。『,”
御史中丞張湯收起聖旨帛書:“武安侯起來吧!陛下吩咐在下,嚴厲警告你注意收斂,這次是王太后苦苦哀求才給你一次機會,如若再犯二次定斬不饒。”
田蚡苦着臉彷彿死了親孃,身居宮中的姐姐王娡爲救他一命,命令田蚡妻子兼閨中好友散盡武安侯府家財,救援從邊郡逃難到內郡的邊民,那可是田蚡最近幾年攢出來的真金白銀,可不是以前窮摳時攢出個三五百金的小金庫,武安侯家在黃河下游清河郡購置的良田四千多頃,幾乎把一個縣的耕地全部佔盡,縣令相當於給田蚡家打工。
此外,田蚡還積極效仿當年盛極一時的竇家,插手高利貸行業瘋狂斂財,長安城裡的高利貸行業被兌錢坊打壓的失去大半市場份額,但是市場中的利率依然在一成左右,沒有抵押或者着急借錢的買賣利率依然有二成,只要投資規模大後臺硬,能把借出去的帳收回來還是很賺錢的。
田蚡最聰明的地方在於手段隱蔽,仗着弟弟周陽侯田勝是九卿的身份。普通小老百姓還真不敢招惹田蚡,遇到兇惡的追債人連哄帶嚇只有低頭服軟。到期的借貸者乖乖交出欠款狼狽躲開。
另外他還躲開監管嚴格並有成熟商業模式的京師長安城,把目光瞄準大漢帝國第二大城市雒陽城。依靠才朝廷中得到的內部消息囤積居奇倒賣緊俏商品牟取暴利,在短短三年裡聚集超過一百八十億錢的天文數字。
天大的數字被田蚡投進雒陽城,幾乎把雒陽城內東西兩市地段好的鋪面買空,只靠收鋪面的租金每年就有六億錢的收入,算上他自己經營的冶鐵、紡織、印染、造紙、印刷等行業每年從商業獲得的收入不低於12億錢,要知道大漢帝國扣掉新增的營業稅是大頭不算,以前的人頭稅、更賦、芻藁稅全部合起來也就40億錢,最近幾年糧食產量大增稅收也多收點,滿打滿算也就60億錢而已。
似田蚡家暴富的人越來越多。但是還真沒幾個能和田蚡相提並論的,曾經竇家的南皮侯竇彭祖、章武侯竇完是有能力比劃下水平,現在竇家人收起尾巴把家裡的財富全部存在兌錢坊吃利息,擺出一副躺在長安城裡裝死人的模樣,田蚡就變成當之無愧最大豪強。
田蚡臉色鐵青不斷的抱怨:“散盡家財,我的鋪子還在不在?我的田地還在不在?”
張湯皺起眉頭,嫌棄的側過身一臉不耐煩:“武安侯削掉三千戶,實封還有六千四百戶,你家裡的八十億枚銅錢。還有價值三十億的金幣銀幣全部用於救治傷病號,資助邊郡百姓災後重建上,如果你覺得這筆錢用在某個地方不應該,可以去丞相府提出控訴。如果丞相不受理還可以找御史大夫,天子會通過御史大夫親自過問,你請交接了太尉的印章虎符公文書稿就可以離開了。”
田蚡幾乎是被趕出雁門郡的臨時行營。臨走時一萬北軍士卒衝他吐唾沫,若不是顧忌他丟了官身還有個列侯的表皮在。臭雞蛋爛菜葉子甚至是土坷垃屎蛋子早就砸過去了。
“老狗一條禍害百姓,俺們碰上老狗直恁地晦氣!”
“乃公(你老子)悔不該生個扁毛畜牲遺禍漢家子民!”
北軍的關中子弟罵起人來非常兇狠。田蚡以長袖遮面狼狽的催促馬伕速速離開,偏偏這馬伕是個蔫了吧唧的性子慢慢悠悠的,差點把田蚡給急的以頭搶地跪求他快走。
田蚡吃了個大虧,把一萬騎兵安然無恙的帶回雁門郡反而有過,相反的是臨陣大潰的公孫賀、全軍覆沒僅得少數親衛護送逃生的王信逃過大刑處置,公孫賀的輕車將軍被免去降職秩比千石的謁者僕射,中尉王信也被免去中尉閉門思過,中大夫王恢接替他擔任中尉。
四路潰兵裡爲有公孫敖無功無過,損失四千死裡逃生得以保留中大夫的二千石待遇,其他三人分別是田蚡被削封三千戶、免去太尉暫不錄用,王信被免去中尉閉門思過,公孫賀被免去輕車將軍降爲謁者僕射思過。
比起這四個倒黴鬼,衛青的功勞是最大的。
就在田蚡接受處置的前兩天,衛青帶着七千八百名疲憊不堪的北軍騎兵逃回到朔方郡,在他身後五十里是左谷蠡王伊稚斜的一萬騎兵窮追不捨,雙方從草原大漠中心地帶的沙漠戈壁,一路輾轉向西向南迂迴一千多裡橫跨左賢王與右賢王的防區,幾次短暫交手是依靠漢軍拋棄部分戰利品的累贅,讓左谷蠡王的騎兵暫時放慢追擊爭搶戰利品才得以逃掉。
衛青能夠死裡逃生也是運氣使然。
首先要感謝左谷蠡王伊稚斜突然帶着主力的兩萬騎兵離開,據沿途抓到的匈奴遊牧民傳言,軍臣單于有意趁着漢軍五路北伐失敗的機會南下入侵一雪前恥,左谷蠡王伊稚斜帶着兩萬主力掉頭南下匯合軍臣單于的主力,大概也是打着偏師一口吃下衛青所部,主力隨着單于本部大掠邊郡的如意算盤。
左谷蠡王的騎兵非常厲害,只是缺少左谷蠡王的親自督促軍紀有些散漫,遇到漢軍拋棄的戰利品就立刻亂了陣型鬧哄哄的搶奪,否則讓衛青所部帶着3000多個被奴役的漢人逃出來是不可能做到的,被俘漢人奴隸馬術不過關,沒機會接觸專業騎術訓練在馬背上顛簸半天大腿和屁股都會磨出血。
漢軍又不能放棄自己的同胞,每人配三匹馬每天行進一百里就是極限,這個速度放在非戰爭時刻是合格的,普通部落一天遷徙的里程也就50裡左右,能走100裡必須快速前進,一人一匹馬一天的行進距離也就100裡,可是一人三匹馬就不一樣了,按道理應該是200裡到300裡。
一匹體能充沛的戰馬,半個時辰中速前進可以走40裡,更快點半個時辰可以走60裡,派出山地丘陵的特殊地形干擾,在草原上一個時辰至少能走六七十里路是正常里程,雖說馬力會在隨後幾個時辰裡不斷下降,可是輪換坐騎前進怎麼也能走出200裡遠,而且每匹馬的體能消耗都能維持在跨越接受的範圍值內。
但是帶着不會馬術的被解救漢人同胞速度就是上不去,幸好左谷蠡王伊稚斜沒在陣前親自指揮,否則衛青所部的七千八百名疲憊不堪的北軍騎士早晚要命喪草原,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幸運機會。
另一個幸運是沿途的匈奴部落也曾短暫追擊過,只是懾於隱患不散的黑甲騎兵不敢追的太深,沒有統一的指揮雙方沒有通訊聯絡,匈奴各部落的部落起步壓根不知道左谷蠡王的騎兵在追擊,隨便追趕十幾裡試探出漢軍不好招惹就撤回來,這才讓衛青所部給糊弄過去。
或許是得到幸運之神的垂青,衛青帶着大部分主力和3000餘名解救的漢人同胞逃到朔方郡裡,進入朔方郡立刻得到郡國兵的接應,左谷蠡王的一萬騎兵遠遠的站在陰山北邊的山腳下打望半天,最後他們也放棄了深入朔方郡追擊的打算,折頭向東北方向離去。
衛青和疲憊的士兵在朔方郡駐紮整整一個月,躲藏在匈奴腹地的大沙漠裡大半個月給許多人來帶嚴重的傷病,沙漠裡缺水的環境需要騎兵們冒死前往沙漠邊緣的綠洲採集生活用水,還需要應付遊走在草原與沙漠之間的狼羣,食腐爲生的各種猛禽、豺狼、狐狸,沙漠裡的毒蛇、毒蠍子。
習慣溫暖溼潤生活的北軍騎士很不習慣乾旱乾燥的沙漠戈壁氣候,短短半個月有兩千多人患上非常嚴重的水土不服症,上吐下瀉感冒發熱甚至染上可怕的瘟疫,索性發現的及時能治的盡力挽救,保證大部分士兵的安全。
衛青率領的一萬騎兵之所以回來的只有七千八百多人,主要原因是2000名水土不服的騎兵有七成病死,剩下的八百多人才是在戰鬥中受傷死亡的正常損耗,大部分沒患病的士兵也並不是安然無恙,幾乎每個人都出現或多或少的傷病,有些人回到朔方郡就生了場大病臥牀不起。
就連騎兵主將衛青本人也生了場病,衛青向來身體壯實百病不侵名聞平陽侯府,他這一病纏綿病榻六天才有所好轉,病去如抽絲半個月養好身體才發現瘦掉快十斤。
“衛將軍恭喜啊!五路伐匈奴爲有將軍立下奇功,陛下聽聞將軍得勝而歸甚是歡喜,特命在下向您宣讀詔命,您馬上就是列侯了!”莊助歡喜的合不攏嘴,好像得到嘉獎的就是他本人一樣。
衛青俯身聽侯詔命,天子開出的賞格果然非同凡響,一出手給出的賞格就是以三千八百戶封爲長平侯。(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衆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衆號-輸入d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微信公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