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了極品妞兒,咱們做不做?”那人少頃又補充道:“是個醉雞,竟然和空氣說話。”
走着走着無衣發現自己的去路被人堵住了。幾個滿身酒氣斜叼着菸捲的混子靠了上來。這些傢伙頂着五顏六色的頭髮,一個個身上不知鑽了多少個洞,洞裡還穿着彩環,彰顯着自己的無知個性。
無衣心裡嘆道:得,吸血鬼沒遇上,色鬼倒遇上一打。這至少證明本姑娘魅力還不錯。色鬼也不錯,正好借這些傢伙發泄下心中的不爽。她佯做驚慌道:“你,你們想幹,幹……”
“我們當然想幹,開個價吧!”一個黃毛調笑道。
“幹,幹你老母。”無衣擡腿一腳正中黃毛子孫根。那小子頓時蹲了下去,低聲慘叫起來。暗中的張清源看得雙腿一夾,離無衣更遠了一些。
“上,上他。”另一個混子大叫着。搖搖晃晃的向前衝去。其它的混子也一起衝了上來。這一羣烏合之衆怎麼可能打的過國家花大價錢訓練出來的精英呢。如果一國精銳連幾個混子都擺不平,那國家要精英何用?有事找幫混子不就成了,又省錢又省力。
無衣舉手投足間便將混子們放翻在地,出手雖不重但他們一時也站不起來。一個個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怎麼樣?本姑娘厲害吧?”無衣在拳頭上吹了口氣。彷彿有多大成就感似的。忽然她不由自主的蹲了下來,道:“是振盪波發生器。”
振盪波發生器最近研製成功的新概念武器的一種。做爲一種範圍殺傷性武器,效果還是不錯的。振盪波發生器有警用軍用兩種。威力相差不大,軍用的作用範圍要大一些。原理是發射一定頻率的振盪波由耳部侵入大腦,暫時破壞人的平衡系統。一般用來抓捕重要目標。缺點是長時間使用會對人體造成永久性傷害。
也不知這幫混子從哪裡弄到了這種東西。沒想到這東西用來偷襲還不錯。當然,這種小玩藝兒根本傷不了隱了身的張清源。過了一會兒,見無衣確實失去了反抗能力,又一幫混子走了出來。
同是混子,這幫混子顯然要精銳一些。見到無衣時,混子們都覺得眼前一亮。平果他們可見不到這種檔次的美女。混子當中,眼神最亮的是一個禿頭中年。這是個很彪悍的傢伙,他的臉上有一道長疤。看上去很是兇惡。
這傢伙嚥了幾口吐沫,道:“這娘們兒還挺能打的,傷了咱們不少弟兄。不能輕饒了她,我先來!每個人都有份兒。”
“可是主人說過——”又是一個黃毛提醒道。
主人,他算哪門子主人?他又沒在這裡,這裡是咱們的地盤。咱爺們兒說了說算。我王三兒平日待弟兄們可不薄,哪個想告密,先好好掂量掂量再說。哼!
說罷,一聲冷哼。毒蛇似的目光在衆人身上掃了一遍。混子們都垂下了頭,頓時變成一條條的只巴狗。一個高瘦的混子點頭哈腰的道:“三哥您先請!”說着就要幫忙去脫無衣的衣服。
就在這小子的手碰到無衣的剎那,王三一腳踹開了他。王三罵罵咧咧道:“在這裡?想看直播啊?哥可不喜歡打野戰。哥喜歡車震。去,把車開過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陣極有節奏的掌聲響起,巷子裡多了一個黑衣人。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到的,除了張清源。這是一個體形瘦弱的青年。他身上有一種極其陰冷的氣息。這氣息不像妖氣,也不像魔氣。卻比妖魔的氣息更讓不不舒服。
混子們見了這個黑衣人後個個驚慌失色。就連被無衣放倒的那些也一個個掙扎爬到了黑衣人腳下。他們一個個的叫着:“主,主人”。
王三看到黑衣人時,臉色變得慘白。他對這個所謂的主人可是太瞭解了。他知道自己完了。有道是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想到此處,王三臉上閃過了一片狠色:
他不是我們的主人。這幾天他做的事弟兄們也都見到了。我王三兒自認不是東西,可他媽的他更不是東西。他是魔鬼!咱們前幾天幹了些什麼,你們自己心裡清楚。反正我王三死也不會這樣下去了。
“好,很好,真的很好。”一陣怪異的漢語傳入了衆人的耳朵。正是那個被混子們稱爲主的人黑衣人發出的。也不知怎麼回事,那個黑衣人只是隨意的站着,身上卻透出了一種高貴優雅。和這高貴優雅混在一起的,卻是一種陰冷。
“今天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殺了我的機會。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準備。計時開始。”
說罷,黑衣人開始閉目養神。一股陰寒肅殺的氣勢卻散發了出來,衆人都有種窒息的感覺。彷彿有雙看不見的大手握住了他們的喉嚨。一個穿夾克的混子站了出來,慢慢地向王三走去,默默地站到了他身後。
看清楚了走過去的是誰後,混子們臉上都多了一股輕視。這是一個叫趙義光的眼鏡男。這個人平時膽小如鼠,欺負人也不敢太過份。若不是這小子會拍王三的馬屁,在混子這行當里根本混不下去。
誰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站到王三身後去了。這是吃錯了藥了還是怎麼了?看跟過去的是趙義光那個聳貨,黑衣人笑了。他得意的笑了笑:“還真有膽大的,還有人送死嗎?”看混子們不敢答話。黑衣人又嘟噥了一句:“真想殺乾淨你們這羣討厭的黃皮猴子!”
聽了他的話,那趙義光臉色一變。他大聲道:
弟兄們,聽我說一句,咱們以前已經錯過許多了,不能再錯下去了。死算個鳥!算義哥求你們了,咱也做回男人,就做一回,行嗎?你們給我記住!爺爺我叫趙義光。我也有個響亮的名字,叫趙義光。做男人的感覺真他媽爽!
說着,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卻沒有一個人笑他,因爲從這一刻起,他不再是一個混子,而是從容赴死的趙義光。趙三沒說話,任由眼淚一滴滴的流着。又有兩個混子流着淚走到了趙義光身後。他們同樣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一個叫蘇方另一個叫王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