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源接了過來一看,這帶着體溫的東西是個舊香囊。摸着硬梆梆的,裡面裝的似乎不是香料。香囊上繡着四個金字“逢凶化吉”字跡很是清秀,針腳很是細密。從顏色來看,這東西應該有些年頭了。這怎麼看怎麼是個普通的香囊,怎麼會有妖氣呢!
張大高人拿起香囊聞了聞,沒錯,就是,那似妖非妖的氣息就是它發出的。裡面是什麼呢?怎會發出這種氣息?張清源一邊猜測,一邊把香囊撕開。看了半天,張大高人愣是沒認出眼着這鏽跡斑斑的東西原本是個什麼玩藝兒。
說它是銅錢吧,沒孔。說是護身符吧,不像。長命鎖就更不像了。唯一能確定的是這是銅製的。因爲上面生滿了墨綠色的銅鏽。哦,銅片上似乎有過刻痕,也不知刻的是畫是字。也不知戴多久才能把這銅製品弄成這副模樣。按這種生鏽速度,再晚些日子打開,香囊裡就會只盛一堆銅鏽,那可就一點線索都沒有了。
張清源奇怪的問道:“你經常戴着這東西遊泳嗎?”楊希雅微微搖了搖頭。
“那就是你平時的待的地方很潮?否則它也不可能鏽成這副模樣”。說着,張清源揚了揚手中的銅片。不少銅鏽掉了下來,在他的道袍上印下了不少綠色的斑點。張清源似乎對那股氣息很是敏感。連打了兩個噴嚏。
喂!你能不能先把我爸恢復正常!
“什麼叫把我爸恢復正常啊!”張清源有些奇怪,回頭一看,那中年男子還在空中飄着哪。方纔,他正緊抓着椅子,躍起,向張大高人猛砸,剛剛跳起,就被定在了空中。現在他依舊保持着掄椅子砸人的動作。
“嗯,這造型不錯!挺累人的!”張清源品評着,伸手一指男子:“解!”
嗚的一聲,那椅子帶着風猛砸到了地上,散架了。
這下可真夠狠的。張清源搖了搖頭:“椅子又沒得罪你,砸椅子幹什麼!”說着,一指,那椅子慢慢重組了起來。椅子的重組過程很是奇怪,說不出的彆扭。中年男子看得很是難受。
他心道:這是什麼情況?這情形……怎麼……
他一時之間想不出合適的詞彙形容。猛得,他眼前一亮。這彷彿時間在倒流。不對,這就是時間在倒流。我說椅子重組的怎麼這麼奇怪呢!原來是方纔它被摔散架的逆過程啊!想到這裡,他看了楊希雅一眼。她微微點了點頭。這表示他們父女看法相同。
此時,張清源在楊氏父女的心中的形像空前強大。這就是一個能定住空間、逆轉時間的牛人啊。這樣的大能從古到今可沒出現過幾個。此時,連張大高人那張年青的臉都成了返老還童的象徵。
中年男子忽然走到張清源面前道:
鄙人楊蘆笛見過……前輩!
貧道滌塵,你叫楊無敵?這名字……很威武!很霸氣!
不是楊無敵,是楊蘆笛,蘆笛……吹的蘆笛
吹的無敵?難道你是吹牛B無敵?這技藝可真是……獨特!
不是吹的無敵,也不是無敵,是蘆笛,蘆笛!吹的蘆笛!
楊蘆笛一面解釋着,一面把手放在嘴上,做出吹的樣子。許是他的方言太重了,解釋了好大一會兒,張清源一直不知道他叫什麼。
直到楊某人被逼無奈掏出了名片,張清源才弄明白,面前的這個精壯的漢子的名字是楊蘆笛,不是楊無敵,更不是吹的無敵,他爹就是一賣蘆笛的。纔給他取了這麼個名字。最後張大高人的評價是這個名字很有紀念意義。
這事兒一完,楊蘆笛就瞪了女兒一眼。那意思是看老子那麼尷尬也不幫着分辨幾句。老子普通話不標準,你還不標準嗎?可是,楊希雅早笑的喘不過氣來了。她可沒想到有人會說他爹吹牛B無敵。而他不但不敢發作,還要陪着小心地百般解釋。看他,急得頭上都冒汗了。笑完之後,楊希雅掏出香帕給她老爸擦汗。
扯了好一會兒,張大高人有些口乾,自己倒了杯茶,然後把茶壺丟在了桌子上。楊蘆笛識趣的自己倒上,又給寶貝女兒滿上了水。三人坐着喝茶,誰也不再說話。屋裡就這樣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張清源覺得這裡的氣息不是太好,尤其是那類似妖氣的東西,聞着很不舒服。還害得她老打噴嚏。他輕輕地招了招手,也不知從哪裡飛來了幾盆蘭花。不大一會兒,屋裡便多了一股淡淡的花香。那莫名其妙的氣息也不見了。
又過了一會兒,張清源總算想起了還有正事兒沒辦。問道:“剛纔咱們說到哪兒了?”
楊蘆笛回道:“你說小女平時待的地方很潮。其實不是這樣。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她的工作環境和她的病有什麼關係。”方纔他雖然被定在了空中,意識倒是清醒的。發生過什麼事也都知道。
是啊!她的工作環境和神秘氣息有關係嗎?張大高人方纔只是見那銅片竟生了那麼多鏽有些好奇罷了。看自己跑題別人都不好直接說出來,張清源很高興。覺得倍兒有面子。他組織了下言辭,再次揚了揚銅片道:“這東西分明有些年頭了,你們可記得它的來歷?這上面有一種奇特的氣息,應該和揚小姐的‘病’有關係”。
說罷,他先是看向了楊希雅,她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然後她也把目光投向了老爸楊蘆笛。楊蘆笛顯然知道這東西的來歷。他正閉着眼睛仔細的回想着。
這位楊老兄也不知是哪裡人氏。他思考時很有特點,就是想一會子就猛拍一下或幾下大腿。發出啪啪的脆響聲。張清源看得眉頭大皺,這習慣也太粗鄙了。他心道:這人有毛病,沒事老拍大腿幹什麼?真是欠揍!用力些,再用力些,就這樣,漂亮!
不說張道長暗中爲楊蘆笛的自虐行爲加油,再說這位楊老兄,拍了半個多小時大腿後總算有了成果——他的大腿腫了。神秘銅片的來歷卻是一點兒也沒想起來。看他如此,張清源心裡那個怒啊。恨不得一腳把他放翻在地。
過了一會兒,看他們毫無辦法。張清源道:“貧道懂得一個法術,可以暫時看到別人的記憶。如果你不反對……”
沒等張清源說完,楊蘆笛忙迭的道“不反對,我不反對!大師你來吧!”
什麼吧大師你來吧!張清源哼了一聲,伸手畫了道符。衝楊蘆笛一指。只過了幾秒鐘的時間,張清源面色大變,擡腿一腳把楊蘆笛放翻在地!楊希雅心道:那恐怖的東西難道是父親帶來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