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屍體呈青白色,的確是大量失血的表現。死者表情極爲平靜,可知死時並不痛苦。身上也沒有傷痕。看來極象高級血族的手筆。至少爲子爵,甚至是伯爵。在末法時代的今天,絕對是高級戰力了。只是他們怎麼可能無聊到爲難幾個疑犯呢?難道他們體質不同?
想到這裡,張清源問了問幾個苦主的生辰八字。問清後,張大高人心中的疑問更大了。這幾個死者也沒什麼特別的呀!
看張大高人竟有些抓瞎,無衣看的暗笑不已。連喝茶的動作都快了幾分。彷彿喝的是絕世的佳釀。過了好一會兒,無衣覺得這樣也不是個事兒。張清源畢竟是她帶來的,張大向人想不出辦法丟的也是她的臉。顯得她識人不明。
一想到她還要給那個討厭的傢伙出主意,無衣恨的牙都癢癢。她咬牙提議道:“滌塵道長,你不是占卜很靈嗎?何不起上一課。”
你以爲貧道不想啊?不懂就別亂出主意!
說着,張清源瞪了無衣一眼,無衣一看心裡那個委屈啊。眼淚都快下來了。張大高人看了,耐心的解釋道:“你不是行內人,不知道內幕。有幾處地方地方占卜術是不太靈驗的。一是官衙,一是學堂。卜的不準還不如不算呢。免得誤導。”
聽了他的解釋,無衣心中的怒氣消了幾分。嘴上卻一點也不肯服軟。她譏諷道:“是你道行不夠吧?我可聽說卜門高人能算盡天下的。”
聽無衣說出這樣的外行理論,張大高人笑了:“江湖騙子的話你也信。官道,儒道,道門各不相干,還算盡天下,你聽他胡說!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天道之下還有一線生機呢,怎麼可能算盡天下? 算盡天下,恐怕道祖都不敢誇這個海口。”
聽張大高人這樣說,無衣有些不好意思。換了個話題:“那咱們怎麼辦?”
咱們怎麼辦?聽無衣這樣問,張清源反而憋出了一個主意。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把無衣看了遍,都把這資深特工給看毛了。不知他又在打什麼邪惡的主意。只聽張清源道:“涼辦。你生辰八字多少?”
“你不會真看上本姑娘了吧?倒問起八字來了。這個也不是不能考慮。”
“愛說不說。貧道還是找別人好了。反正是個誘餌,找誰不是找。”
聽到張清源說需要一個誘餌,無衣點了點頭。知道自己把問題想複雜了。她端起杯子道:“原來是這樣啊。”接着告訴了張清源自己的出生日期。算了算卻是八字純陰。這下好了,這樣對血族誘惑更大。張清源點了點頭,拿出茶杯泯了一口,對這個誘餌很是滿意。又讓人找來了一份江州地圖。看看哪些地方更適合血族藏身。
以江州之大,適合的地方實在太多了。一個一個慢慢找吧。這次的目標可是高級血族。就拿子爵來說吧,少說也得過200歲了,他們的審美觀肯定和現代人不同,未必贊同現代以露爲美的觀點。所以做誘餌還是穿的傳統點好。默默地衡量了一會兒,張清源讓無衣穿了一身道袍,又給了她幾張防身用的符紙。
換上道袍之後,無衣果然多了幾分風韻。真是形容俊俏,舉止風流。整個一初出江湖的女冠子。眼高手低的那種,就差寫上我是肥羊了。誘惑力那是大大的有啊。
端詳了一番,張清源拿出面鏡子取笑道:“看到沒?這簡直就是山雞變鳳凰的現實版啊!”
“說誰山雞啊?”你就會欺負女人!
張清源搖了搖頭。把沒讓無衣真的繞着夜歸人跑圈的事告訴了她。無衣聽了對張大高人的平價由“臭流氓,色道士”變成了“還算有點良心”。
過了一會兒,無衣催促道:“趕快開工啊,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傻了吧,血族喜歡夜裡活動,你連這個都忘了。”
“你才傻了呢!你不是說高級血族不怕陽光嗎?”
“怕是不怕,可沒有血族喜歡陽光,白天出現的可能性不大。比如,在戰場上,就算你面前是一堆牛糞,你也會毫不猶豫的爬過去。但平時就不這樣,你不會見到一堆牛糞就想爬過去不是?再說,你看以前的被害者有白天遇害的嗎?”
“這倒沒有。你專業,聽你的。”無衣乾脆的服了軟。這使得張大高人很有成就感。於是二人隨意的轉了轉。消磨着時光。金烏西下,玉兔東昇。街道上的人不但沒少反有增多的趨勢。可見江州人民的夜生活還是挺豐富的。
第一夜沒有收穫,第二夜也沒有收穫。幸運的是也沒有人再遇害。還有一個不是收穫的收穫:兩天的功夫,張清源和無衣關係倒是好了許多。不再那樣針鋒相對了。
“喂!爲什麼咱們老是遇不上那害人精?哪裡出問題了呢?”這不無衣又開口了。語氣隨意了許多,敵意也消減了不少。
“貧道哪裡知道,會不會是咱們太招搖了。要不你換身衣服,貧道用個隱身符,一明一暗怎麼樣?”張清源眼珠一轉,出了個主意。
“這個主意不錯!”無衣點了點頭。隨即又道:“不許偷窺啊。”
“偷窺?”張清源滿頭黑線,貧道有那麼色嗎?
換成一身白色長裙的無衣在前面走着,張清源在後面跟着。爲了逼真些,無衣還喝了點酒,衣服上也灑了一些,這樣身上就有了脫俗與寂寞兩種氣息,並且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讓人見了升起保護欲的同時有一種想犯罪的衝動。這樣一來誘惑的效果好多了。張清源不禁感嘆,可能前兩天風格太委婉了,現在就直白多了。如果這次成功,證明老說自己幽雅的血族的審美水平也不咋的。
二人慢慢地走着,穿過一條條大街,有意無意的進入了一條小蒼。這裡曾經是犯罪高發地段。在他前面不遠處,有一個人拿着個對講機輕聲道:“來了了極品妞兒,咱們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