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線索多在無意間

聽說畫妖消失不見張清源大爲驚訝。書中記載,這畫妖雖能開闢一方世界,化形之前,本體卻無法移動。女媧娘娘的山河社稷圖靈性更勝畫妖,可誰聽說那圖自己移動過!這隻畫妖不過是呂祖隨手所繪,此翻離去,其中必有緣故。一路上張清源不斷地給自己寬着心。

他再次進入了李家的小院。顧不得和衆人客套,直接跨進了懸掛呂祖像的書房。牆壁上果然空空如也。屋裡屋外的妖氣也淡了許多。張清源看了楊希雅一眼,打消了拿她當魚餌的想法。咱再沒辦法,也不至於利用一個姑娘。

張清源在李家住了下來,有時翻翻典藉,有時讀讀道書。暗中思量着尋找畫妖的方法。楊希雅看他心情不佳,也不再取笑他,反而變着法逗他開心。她的好意,張大高人自是心領。楊希雅逗他時,他也笑,但兩人都明白,那只是笑,不是開心。

楊大小姐再一次來到了張清源身邊。這次她手裡拿了一根菸。“心情不好就吸根菸吧!我爸爸就是這樣做的。”

張清源把煙接過:“你不是最討厭煙味嗎?”說着,把煙放到鼻子上聞了聞。道:“曾經有個道家高人喜歡吸菸,後來他死了。”

楊希雅聽得好奇心大起,什麼叫有個道家高人喜歡吸菸,後來他死了。吸菸和死人有關係嗎?堂堂修士還奈何不了區區煙毒嗎?張清源解釋:“有一次,他摸進了一個妖物的巢穴,雖然隱身符遮住了他身上的法力波動,卻有少許煙飄散開來,恰巧被那大妖聞見。最後被逼自暴元神,卻是什麼都沒留下。”

說着,張清源把煙放到鼻子上又聞了一下,收起時卻見到了煙上的字。張清源眼前一亮,手舞足蹈,放聲大笑順手把一張桌子拍的四分五裂。楊希雅心道:“看來多日的難題被本姑娘一根菸給解決了。”若不是張大高人學識廣博,思維敏捷楊大小姐縱是開家菸廠也是無用。

楊大小姐只是隨手拿了一根菸,她雖知因爲煙的緣故解決了問題,具體原因卻是不知。她拿的煙並不特別,特別的是它的牌子“黃鶴樓”。民間傳說,呂祖在黃鶴樓還畫過一隻鶴呢。雖然那鶴後來飛走了,重要的是呂祖曾在那裡畫過畫。這畫妖,跑,只能跑到那兒去。

當下,張大高人又去了武漢。一到蛇山,他就聞到了淡淡的妖氣。只是離黃鶴樓越近,妖氣反而越淡,難道是走錯了?

張清源擡頭看了看黃鶴樓。是啊,這雖是黃鶴樓,卻不是當初那座樓了,那樓早毀了。原址距這裡1000多米呢,畫妖當在那裡。白天遊人衆多,不好下手。且等晚上再說。卻是不能讓它再逃了。貧道需去佈置一番。

防止畫妖逃跑,需要布個法陣。佈陣要用黑狗血。張大高人便去買了5條黑狗,每條取血少許。取血後又餵了些靈藥。找了個犬舍暫時寄存了下來。張清源不是濫殺之人,絕不會因爲用血殺害一條狗命。那些狗遇到張大高人,也是它們的機緣。這個暫且不提。

對付畫妖鬼物等靈體,道家有門陣法,名喚六畜封靈陣。這六畜自然是馬牛羊雞犬豕。六畜的血都有神秘的力量。阻止畫妖逃走,只用黑狗血就行。捉拿它,還是九天法比較合用。九天法既是一種道法,也是一種修行方法。張清源既然修習了九天引雷訣,只能拿九天法當法術用。

從百年前開始,人間再也感覺不到仙界存在,許多法術失了靈。九天法同樣如此。說白了,九天法就是御使衆神的法術。現在既然無法感知衆神,張清源便想自己造個神出來。所以,他才收集了那麼多願力。

在黃鶴樓的原址,找了個沒人去的地方,他隱了身,分出了一絲神識,開始吸收願力。慢慢地,那神識充盈起來。他產生了一種奇特的感覺。他能完美的控制眼前這個和他長的一般無二的傢伙。儘管他是由願力構成的。

他試着把主意識移進去了一點,只覺頭腦一渾,胸中血氣一陣翻騰,幾欲吐血。張清源進入願力構成的身體那一剎那,身上彷彿加了許多道無形的鏈子。那鏈子多的,讓他覺得自己變成了蛛網中的飛蛾。

雖是極短的一瞬,卻讓他明瞭不少的因果,以後也少走了不少彎路。那些鏈子便是因果之力,他偷取了別人的願力,就要替別人完成願望。看來仙道不好走,神道更不好走。凡人的香火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這法身不能用了。那便把他當成傀儡使喚。幸好後面提前試了試,如果跑到畫妖世界裡再出狀況,那纔是要命之極。

等到張清源調均氣息,恢復好了法力,已是月到中天。只見張大高人收了隱身符,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月白色道袍,猛發一聲大喝:“清風明月助我!”喝聲未落,平地起了一陣風,那風繞着張清源轉了一會,凝成了一把半透明的刀。這就是風刀。

風刀形成的同時,天上月華大盛,一道光柱投了下來,周圍的月華同時聚起,月華點點,聚成了一把淡黃色夢幻一般的寶劍。這就是月劍。

張大高人左手風刀,右手月劍。那形象當真威武無比。張大高人雙臂一擡,刀劍同時斬下,半空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光罩。刀劍斬在上面高高地彈了起來,差點傷到張清源自己。

張清源也不慌,畫妖道行越強,他越開心。斬殺一條蚯蚓,傻子都不會有成就感,但斬殺巨龍呢!

張清源心道:“畫妖真是白癡,貧道不怕你結界厲害,怕的是你不出現。這回讓你知道什麼叫無恥。”想罷,他舉起刀劍,再次向結界上砍了上去。刀劍再次彈了起來。這回他沒用多大的力,刀劍剛彈起就剁了下去。

雖然作用,張清源卻彷彿迷上了剁菜一般,不斷地剁着。過了好一會兒,等畫妖失去了警惕,張清源手一揮,一道黑狗血淋了下來,黑狗血淋到結界上的剎那,張清源風刀月劍猛剁而下,結界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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