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符用同系能量效果最佳,相剋的能量效果最差,甚至失敗。比如畫火符最好用火系靈力,風符用風系,雷符用雷系。用風系靈力畫火符效果就會差很多。用水系能量畫火符根本就不可能成功。能量也是會相剋的。水系能量根本就沒有火系能量的威能。
符有很多種,但一個人只有三兩種靈根,修道更是單靈根最佳。一個修士自然不可能有多種屬性的法力,天師道的前輩們便研究出了將自身法力轉換爲無屬性靈力的方法。這個《天師符籙》中自有詳細介紹和修煉方法。
自覺萬事倶備之後,張清源取出了桌椅、符筆、符紙等物,開始制符。他想:貧道最喜歡召喚天火,最熟悉的也是火系能量,那就從天火符開始學起吧。此符威力不小,日後應該用的上。安置好桌椅後,張清源慢慢地坐了下來,畫符正式開始。卻不知無形中犯了好高騖遠的毛病。
張清源筆走龍蛇,大喝一聲:成。於是符便成了。如果有人在場,鐵定會問:道長唉,你確定這是符籙不是火星文?看着這鬼畫符般的東西,張大高人心裡那個汗哪!飛快的將符一甩,同時揮出一團天火把它燒成了灰燼。來了個漂亮的毀屍滅跡。
同時心虛的四處打量了一下,背後卻傳來了紫萍的偷笑聲。他眼前一亮,這不正好有個現成的先生嗎?用拿慣了硬筆的手捉毛筆,難度和大老爺們兒玩繡花針也差不了多少。這傢伙就是討厭用毛筆才一直沒學畫符。
現在,由紫萍來教他用毛筆,再枯燥的事也成了享受。閒暇的時候,他反而讚歎當年不學畫符的英明選擇。自以爲未卜先知。
雖有超人的體魄和過人的控制力,張清源還是用了三天才習慣用毛筆。這還是在名師的指導下。現在他的字也只是入門,舊時的童生都比他寫的好。不過用來畫符,或許夠了。至少張大高人自認爲是夠了。
再一次坐到椅子上,信心倒是充足了許多。最後看了次天火符的畫法,張清源提筆一揮而就。成了,這次是真的成了。已經感應到符散發出的法力波動了。張清源暗自點頭。伸手將符紙拿了起來。眉頭不由得一皺。他手中的符紙竟是中空的。有朱紗的部分都留在了桌子上,這可是現實版的下筆有力、入木三分啊。看這紙上還有焦痕呢!應該是逸散的火系能量搗的鬼。
哥對靈力的控制真的那麼差嗎?張清源搖了搖頭。
可能是法力用的太大了,他一邊猜測着失敗的原因,一邊低下頭去觀瞧。不想桌子上突的升起一大團濃煙,還帶着一股刺鼻的怪味,薰的他涕淚齊下、咳嗽連連。這是什麼事兒啊!他心中長嘆着:老天啊,哥怎麼就這麼悲催啊!貧道畫的是天火符,不是濃煙符啊。不過這破玩藝兒當***用也不錯。竟有發煙和催淚的雙重效果。貧道絕不能就自己吃這種虧,一定要找人共享下成果……咳,咳咳,咳咳咳咳……
雖然遭到了失敗,張清源倒沒灰心。先人就是說過了嘛,失敗是成功他媽。貧道今天一定要見見成功那個龜兒子的真容。振奮了下精神,他又操起了符筆。一氣呵成,這次好多了。張清源讚歎着:這就是哥的天火符,第一張成品符。很有記念價值。哥收藏了。
來,看貧道將他揭下來。興沖沖的低下頭去,不妨桌子上猛的升起一團烈焰,它裹挾着一大團濃煙撲向了張清源,向自己的製造者獻上激情的熱吻。張清源緊躲慢躲還是被燒焦了一大片頭髮。面孔也薰的烏黑。他自然知道自己又出了次醜,無奈的揮了揮手。道:“想笑就笑吧,別忍了,會憋出內傷的。”
聽他這樣說,紫萍再也控制不住,發出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張清源此人一向樂觀,樂觀到什麼程度呢?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我開心時,自然就開心,不開心時,見到別人開心,同樣會開心。”聽着紫萍的笑聲,張清源沮喪的心情好了許多。
過了一會兒,重整旗鼓後,再顯身手。這次更厲害,乾脆連桌子也燒成了灰燼。早有準備的張清源卻沒傷到。只是嚇了一跳。紫萍笑道:
現在奴家才曉得原來畫符也是有危險的,公子可要小心點,別傷着自己。難怪道家高人少的可憐,敢情是被自己搞死的。
說着獨個兒出去笑了。過了好一會兒,又走回來弱弱地道:
公子,奴覺得你有些急於求成了。莫如換種威力小些的符畫,別畫這天火符了,看的奴家心驚肉跳的。
說罷還在胸前拍了拍,舉動間帶着萬種的風情,不盡的誘惑。
好吧。
張清源無力的點了點頭。無奈的應着。他也有些怕了這攻擊性的靈符了。畫什麼好呢?抱着《天師符籙》翻了半天,就畫輔助性的普降甘霖符好了。這玩藝兒再怎麼失誤也不可能弄出火來。就算效果不好,下的雨小,也能將就着把臉洗了。
將自己的法力轉爲無屬性後,張清源筆走龍蛇,一氣畫了五張。這次既沒出現力透桌面的情況,符也沒自行激活。總算挽回了幾分面子。心裡隱隱有了猜測:方纔出這麼多狀況會不會和火系靈力太狂暴有關呢?這不,改用無屬性的靈力就好多了。
接下來是檢驗成果的時候了。張清源滿懷希望的點燃了第一張符,期待着望向天空。等了半天卻毫無反應。雖不知哪裡出了差錯,但此符終是失敗了。又滿懷期待的點燃了第二張,同樣毫無反應。第三張依舊毫無反應。
我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張清源喃喃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漫不經心的點燃了第四張靈符。漫空中一陣大雨澆了下來,把他淋了個通透。或是雨中靈氣過人的原因,剛纔燒焦的頭髮好了許多。這也算意外的收穫吧。
阿嚏。張清源打了個噴嚏,拂了拂面上的水跡。拿袖子擦了擦臉。心裡抱怨道:這算哪門子普降甘霖符啊,瀑雨符都沒這麼猛。不過這持續時間也太短了吧。雨停後,又過了一會兒,他點燃了最後一張符。這次倒沒下瀑雨,卻來了一場蘊含靈力的冰雹。在被砸的鼻青臉腫的同時,他的頭髮恢復了正常。冰雹中,張清源暗自慶幸道:幸好剛纔自己沒選擇畫神行符,否則一步邁出還不一頭撞到山上啊。那樣真可能有性命危險呢!
自己又狼狽不堪了。水還好辦,運起法力蒸乾了衣服。不經意看向紫萍,她頭頂幻情珠卻是一切如舊。忽然想起她的身世。看着她,不知怎麼的,心裡不禁生出幾分酸楚,幾分憐意,幾分嘆息。張大高人心裡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清源猛搖了搖頭。甩去諸般雜念。發狠道:法力不是用的大嘛,我把自己封印總成了吧。說着,法訣連打,很快就煉好了一隻封印戒指。紫萍不禁感嘆這世上還是有天才的。不過眼前的這位卻是煉器天才和畫符蠢才的合體。
戴上戒指後,張清源的實力就成了原來的十分之一。這回總成了,再也沒出那些亂七八糟的狀況。三天後,他的法力運行的圓轉如意。控制力更是上了一個臺階。和往日不可同日而語。以前的他是純粹的以量取勝,一分力不行就用兩分,再不成用三分,如同蠢夫一般,只曉得蠻幹。
現在的他控制力高的驚人,是以巧制人。使用法力彷彿藝術家一般的精細。現在看來,起初畫符,就象拿大錘去雕刻一樣好笑,不出狀況纔怪。
又過了九天,張清源的符道總算小成了。紫萍吞吞吐吐的道:
公子,奴家想閉關,研究一下幻情珠。提生了實力,將來也能幫上公子。
這是好事啊,你怎麼還不好意思呢?
可是公子尚需人照料……
言下是怕他搞的一團糟。張清源笑了笑道:
我一個人都過這麼多年了,不是也沒什麼嗎?你放心閉關就是,不用管我。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實力至上。別人總會有照料不到的地方。
公子是抱怨奴家照顧不周麼?
絕無此意。若有一點管教天——唔,唔,……
公子不用發誓,小女子信的過。公子本來要說什麼?
說着她放開了掩住張清源口角的絲巾。
張清源有些不捨地的吸了口氣,這是一種清淡卻令人沉醉的清香。很合他的口味。回了回神,他接茬道:
只有實力纔是真正屬於你的。那天,在舜耕山,如果你有仙人實力,那和尚還敢唧唧歪歪嗎?反正我是看清了,你有實力,做任何事都會有道理,沒實力,說的再好出沒用。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嘛。
嗯。
紫萍似乎談興不大,點了點頭便進入珠子裡。看幻情珠竟能裝活人,張大高人好奇心起,有心進去查探一番,順便再見見紫萍。試了幾次,卻碰了壁。鬱悶之下,自己也閉了關。沒想到得了那泥人之後,他的道行法力漲的奇快。出關時竟結成了元嬰。正在高興,懷中的玉符突然連跳了三跳。張清源吃了一驚。臉上現出了幾分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