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之後,張大高人找地方把狼放了生,便走回卜醫居。在行走時,他的思維比較活躍。這既利於他悟道。順便還能欣賞下沿途的景色。他慢慢的走着,看着那熟悉的山山水水,這裡就是家鄉啊。
行在彎彎曲曲的小路上,他的心情又平和了許多。遠處有一個的黑影。那是一方巨石。上面題着他原來做的詩:
平生大道只修玄,
枉費浮生若許年。
只求他日超脫去,
做個逍遙自在仙。
做個逍遙自在仙,這就是他最大的夢想。路將到盡頭,不遠處就是卜醫居了。微風吹過,帶來了陣陣濃郁的花香。張清源搖了搖頭,再次吸了吸鼻子。不可能啊,現在可是冬天啊,哪來的花香?附近又沒種梅花。
不對,梅花的香氣不是這樣的。這種香氣很熟,這是,他媽的,這是梧桐花的香氣。張清源幾乎叫出聲來。難道他親手種的那株才幾年的梧桐樹也成精了?這不科學啊。就算卜醫居靈氣過人,也沒到那麼誇張的地步吧!難道自己的資質還不如一棵樹?
帶着滿腹的疑問,張清源加快了腳步。一轉過彎,張清源就嚇了一跳。面前出現了好大一片梧桐樹。粗的得兩個人合抱都抱不過來,細的也比他的腰粗些。更奇怪的是這些樹都開滿了花。這他媽是誰搞的啊!
這裡還是他熟悉的卜醫居嗎?張清源擦了擦眼睛,幾乎不敢相信他見到的一切。他才離開多大一會兒,這裡怎麼發生了這麼大變化。若不是那竹樓還熟悉,他都會以爲走錯了地方。早知這樣,出門前該照個相,留做紀念。
這裡肯定有人來過了,而且這人修爲還很高。而且沒惡意。符合這幾個條件的,他認識的人,沒有。難道是老祖宗在仙界呆的無聊跑回來探家了。張清源的猜測更沒譜了,卜醫居的歷代主人似乎沒有喜歡梧桐的吧!
胡思亂想着,張清源走進了卜醫居。
歡迎張先生回家!
忽然而來的聲音把張清源嚇了一大跳。忽然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兩個古裝少女。她們的衣服很復古,以至於張清源根本無法從衣服上判斷出她們所處的朝代。她們的修爲很高,高到張清源根本看不出她們的具體差距。
在她們面前,張清源有一條小河面對大海的感覺。雖然她們對他很客氣,但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優越感。畢竟對修士來說,只有實力纔是最重要的。
我家主人有事請先生相助。
那兩個少女又開口了。聽了她們的要求後,張清源很奇怪。修士都非常高傲的,他們就算是死,也不認實力比自己低的人爲主。這兩個少女的實力就夠恐怖了,她們的主人又是什麼實力?天仙!玄仙!還是更高,現在可是末法時代。哪來的這麼恐怖的存在?她們竟求到了自己頭上。什麼事兒呢!
張清源雖然很驚訝,腦子卻轉的飛快。人家既然來請自己,自己有八成可能幫的上忙。自己同意,事成後或許還能要點好處,不同意,人家不會綁架嗎?反正自己又不是對手。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幹了!
可見張大高人有時候也是蠻光棍的。他點了點頭。淡淡的道:“某盡力而爲便是!”
看他如此回答,兩個少女一愣,一齊嬌笑起來。笑得張清源有些不知所措。笑罷,二人異口同聲的道:“先生請上轎!”
張清源這才發現,那紅衣少女手中託着一個很小的轎子。上面閃着淡淡的彩光。這分明是件飛行法寶。
張清源點了點頭:“有勞姑娘了。”那紅衣少女笑了笑,往轎子裡輸入了一些靈氣。那轎子飛快的變大了。張清源有些興奮的上了轎。這坐轎,他可是頭一回。一進入,他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也不知是香料發出的呢,還是原來坐過轎子的人留下的體香。
看他上了轎,兩位少女一前一後把轎子擡了起來,然後騰空飛起,轉眼不見了蹤跡。張清源在轎子裡倒是很舒服。他先是好奇的東看西看,看夠了,又從轎子裡伸出了頭。看着沿途的景色。
下面那極小的樓房,汽車。他們似乎是向南飛的,這是從下面的植物變化看出來的。開始的時候,下面是北方小常見的楊樹柳樹,現在下面是榕樹和刺桐。無聊之下,他估算了一下距離,算了算兩個少女的飛行速度。她們應該比飛機快了不少。
這絕不是她們的最大速度,而是比較省力的飛行速度。看她們那神色輕鬆的,似乎飛幾天都不會有事。
一天後,兩個少女在飛行,張清源坐在轎子裡。兩天後,兩個少女在飛行,張清源悶坐在轎子裡。三天後,兩個少女仍在飛行,張清源枯坐在轎子裡。沒話找話的和兩個少女聊着天。
張清源心裡對兩個少女的評價還是很高的。她們雖有時候不理自己,雖有時候不回答自己的問話。但她們從沒騙過自己。從來沒有。張清源看的出。她們可以不說話,但絕不說假話,這就是她們的原則。
或許這兩個少女也不知道,不知不覺間,她們已經得到了張清源的友誼。現在,張清源早沒有了四處看的興致。當然,現在外面也沒什麼可看的。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這裡,絕不是他熟悉的那個世界。
完全失去了興致後,張清源開始打坐。這裡的靈氣比卜醫居要高不少。他幾乎能感覺的到功力的提升。他的功力竟要突破了。
金丹期後,每提升一個境界,就要把金丹打碎重聚,每一次打碎重聚的過程便是金丹一轉。絕大多數人在金丹三轉時結成元嬰,少數人在五轉時,結成元嬰。極少數人在七轉、或八轉時成嬰。結成元嬰的時間不同,成就便不同,張清源的目標是九轉。這樣,他就前途無限。
才結丹幾天,竟然一轉了。真是不可思議。這裡又是什麼地方呢!張清源奇怪的道。忽聽得有人叫:“公子快走,我們抵擋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