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隸艦隊再次出現在泰晤士河,“衛青號”蒸汽鐵甲艦、兩艘鐵甲巡防艦,還有十幾條風帆戰船旌旗蔽日。
除了最新型的蒸汽鐵甲艦“衛青號”以外,還有勝利號這樣的大型風帆戰列艦,即使是皇家海軍最大的海上君王號都比不上勝利號戰列艦,更不用說排水量更大、船身長度超過百米的“衛青號”蒸汽鐵甲艦。
它們的到來是爲了迎接楚雲上船遠征君士坦丁堡。
這一次遠征軍的最高統帥當然是楚雲自己,而海軍總司令是直隸艦隊的納爾遜,副司令是第四艦隊艦隊司令海軍准將孫旭、皇家艦隊指揮官海軍少將喬治蒙克;陸軍總司令是孫傳庭,陸軍副司令是帝國近衛旅的曹變蛟、皇家陸軍元帥魯珀特親王。
後人在回憶到這次遠征的時候,會驚訝於這次參戰的軍官之質量、數量令人難以置信。
在所有人都以爲歐陸的三十年戰爭即將抵達尾聲之際,史詩般的戰役纔剛剛開始。
索菲亞帶着一羣內閣大臣和國會議員出來送別此次遠征部隊,她不放心地對楚雲說道:“你真的要親自出徵嗎?”
“以前那麼多大風大浪,我可從來沒有慫過,這次也不例外。我相信我的艦隊和士兵會獲得勝利。”
楚雲換上了一套帝國陸軍軍官的服裝,整個人顯得筆挺,彷彿回到了以前親自在前線作戰、隨時可能丟掉小命的歲月。
自從有整個帝國需要運轉之後,楚雲已經不能夠按照自己的喜好行事,自從南洋戰爭結束,他就沒有親臨戰場,這次久違親自出徵,他體內再次熱血沸騰。
“凌兒就暫時交給你照顧了,凌兒,一定要聽小娘的話,知道嗎?”艾拉則換回了她老本行的海軍軍官的服裝,勾勒出仍然姣好的身材。她既是海軍部的一名軍官,同時也是情報處的負責人,需要爲楚雲提供及時的情報,這次出征兩個人再次配合。
“爹、娘,我也想要參加遠征。”凌兒握着拳頭說道。
“你還小,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訓練,這一段時間你先到女王學院補習。等你長大以後也許會有上戰場的機會。”
楚雲可不敢讓凌兒真的在這樣的年紀上戰場。地中海可是要和奧斯曼帝國堅船利炮交戰,即使自己這一邊再怎麼佔據優勢,也會有所傷亡。
說實話,就算是楚雲他自己都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夠活着。
“我會照顧好他的。亨利,向你的父親告別。”索菲亞在衆人面前則保持平淡的語氣,讓小王子亨利向楚雲揮手告別。
楚雲的小兒子不明白如此多人聚集在這裡是爲什麼,他似懂非懂地朝着楚雲搖手。
“我們該上船了。”楚雲轉身踏上小船。
在他的身後,艾拉、納爾遜、孫傳庭、曹變蛟、鄭芝虎等人都跟隨他登船。
納爾遜放棄了繼續使用勝利號作爲旗艦,而是選擇了更加先進的“衛青號”蒸汽鐵甲艦作爲旗艦。
“女王竟然與女兒是同一個丈夫,而且王室還有了一半東方的血統……”
納爾遜站在甲板上,看着這個世界有些陌生的英格蘭,這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讓他都有些接受不了。
法蘭西大使、尼德蘭大使、西班牙大使都目睹了楚雲帶領一批將領踏上出征的船隊。
“沒想到東方的執政官竟然會親自出徵,他們是來真的!我不相信他會冒着生命危險,去進行一場沒有把握的戰爭。他們定然是極度自信到了一定的程度。”法蘭西大使和尼德蘭大使此時站在一起,他們對於楚雲完全無視了西班牙威脅,反而向與他們八竿子打不着的奧斯曼帝國宣戰,並且還真的要遠征君士坦丁堡一事感到費解。
“他們的鐵甲艦真是令人生畏,我們尼德蘭是不是要研究那樣的戰船?否則將來和他們產生衝突,都不知道該怎麼對付他們的鐵甲艦。”尼德蘭的大使憂心忡忡地看着龐大的衛青號鐵甲艦。
“上百米的船隻,不只是在船身上覆蓋鐵皮那麼簡單,僅僅從長度來看,根本就沒有那麼長的龍骨或者拼接龍骨的技術可以使得船隻能夠以這樣的長度在大洋之中對抗風浪。”法蘭西大使搖了搖頭。
他們都隱約意識到了想要仿造衛青號鐵甲艦是一件困難或者說突破他們想象的事情。
“或許秘密就在於鐵甲艦冒着黑煙的煙囪上,那樣的煙囪很像是壁爐或者鍊鐵的爐子,也許他們在鐵甲艦的內部燒木柴或者煤炭,來驅使船隻行進。我這幾天有暗自觀察他們往船艙裡面運輸的貨物,其中很多是煤炭。難道燃燒煤炭可以爲船隻提供動力?還有他們是如何建造這麼長的船隻?莫非他們使用的不是木頭龍骨,而是鋼鐵龍骨和肋骨?假使真的是鋼鐵,也許能夠說的通。可是鋼鐵船身容易鏽蝕,船底容易附着海蠣等寄生物,影響艦船的航速,還會影響到磁羅經的精準度。他們又是怎麼克服這些困難的?”尼德蘭使節百思不得其解。
木帆船和蒸汽鐵甲艦之間可是有着許多技術鴻溝。
“華夏人和英格蘭人不會是假借要遠征君士坦丁堡,實際上是爲了偷襲我們西班牙的馬德里吧?”
西班牙大使也在場,他所擔心的卻是被楚雲和索菲亞聯手設計。畢竟索菲亞就通過偷襲的方式奪取了他們在西印度羣島的部分殖民地。
實際上他的擔心多餘了,因爲楚雲這次是真的要拿奧斯曼帝國開刀,將其打成西亞病夫。
衛青號鐵甲艦發出響亮的汽笛聲,示意直隸艦隊的戰船和運載着帝國近衛旅的運輸船出發。
“一定要活着回來啊。”索菲亞、大玉兒帶着幾個孩子留在了倫敦城,她們看着船隊漸行漸遠。
楚雲也在衛青號鐵甲艦上,他這次遠征奧斯曼帝國其中一個目的就是要殺雞儆猴,逼迫歐洲諸國大開國門:“等我從地中海歸來之日,必定是歐洲顫抖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