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說張夏是自殺的,而且是在中午自殺的,而當張慧把她送來醫院的時候已經死了,聽說張慧還得過精神分裂症,估計就是因爲女兒的死帶給她打擊太大,所以她才特意把女兒的屍體帶來家鄉的醫院裡,之後的事也就是今天發生的事了。
至於護士爲什麼知道這麼多,她只是衝我笑着,再也沒說什麼了,我也沒太在意,畢竟醫院裡的人也並非都是等閒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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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夏並非自殺這個是我親眼目睹的,除此之外的事情我就一無所知了,不過護士應該也不會平白無故的騙我。
定下心來,我想着張慧既然有過精神病,那麼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很危險的,她所說的那句讓女兒回來究竟是真是假我也分不清,畢竟精神病患者的大腦意識恍惚,經常會做出令人吃驚的事情來。
在有名的幾樁殺人案件中,也有很多是精神病患者或者雙重人格所爲,因爲他們有着兩個或者多個人格,調查時是一副樣子,警察和他本人也無法懷疑,但是另一個人格卻不能保證了。
有時候這種雙重人格仔細想來往往都是後怕,就像是夢遊者一樣,不知道是誰用了自己的身體,同時大腦意識也會被奪走,試問在大街上忽然出現幾個說認識自己並且有和自己合照的人,誰會淡定的了?
手機忽然響起,我連忙翻出來看,是一個熟悉的號碼,儘管沒有署名,但是我依然記得住這個號碼,是楚瑜的。
接通後,電話那邊的楚瑜短暫的沉默後就是問好,一時間有些尷尬,我問她爲什麼突然打電話來,她只是說想讓我幫個忙。
雖然說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尋找碧玉簪,但是楚瑜身爲我的好朋友,就算我們已經很久不聯繫了,但我依然拒絕不了她的請求,就想以前我有什麼問題她也幫我解決一樣。
那邊的楚瑜深呼吸一口就說道:“泠泠,這件事對我來說挺重要的,我一個挺好的朋友,叫做李晴晴,你應該知道吧?”
李晴晴,我腦海裡面的確有這個人,我記得她學習不怎麼好,跟我和楚瑜也不是同一個學校,但是人挺不錯,豪爽開朗,楚瑜好幾次約我跟她一起出去玩,我也覺得她挺不錯的。
我示意楚瑜繼續說,她便把事情一一道來,其實是李晴晴在兩個月前就已經死了,案件一直沒有偵破,所以警察就找上了她,但是楚瑜也是才知道李晴晴死去的事情的。警察卻認定楚瑜知情,她無奈之下只好請我幫忙調查這件事,因爲在當時我們幾個也是成立過偵探社的,雖然不長久,但是我們也幫了警察幾個小忙。
我答應後,楚瑜才舒了一口氣,然後有些害羞的說道:“這快四五個月了,你都沒給我打電話,我差點就以爲我們要絕交了,幸好你還在,還願意幫我這個忙。”
我聽後有些心酸,我何嘗不想和楚瑜打電話?在閒下來的時候我總是會想到以前和她的那些日子,但是我沒有勇氣打電話給她,因爲我覺得她應該有更好的朋友,更好的生活,我現在已經跟鬼魂扯上關係,如果跟她過多來往,說不定她也會被鬼魂盯上,稍微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至少我是不敢冒這個險的。
又和楚瑜寒暄了一段時間後,我不禁感嘆還好,過了這麼久,我們的友情依然沒變。
但是我聽着楚瑜說李晴晴的事情,卻怎麼都覺得耳熟,但我已經掛掉了電話,只好自己去查。
我從牀上猛地起身,忽然想起之前在報道上看的一件事情,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發生的了,同樣的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有沒有解決,但是我忽然覺得那件事情也許跟李晴晴有關係
女大學生的臉和名字都被糊掉了,她是在宿舍裡上吊,但是脖子處卻被發現有被細長銳器刺入的痕跡,一開始我覺得是謀殺或者是鬼魂殺的,但是經常剛纔的一頓思考,這個女大學生死去的原因或者是被自己另一個人格殺死的也說不定。
不過這件事也是從拘留所的那羣青年嘴裡得知的,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但是我轉念一想,這件事即使我做了猜測,但是也不一定成真,更不會對這個事件的解決做出什麼貢獻。
直覺告訴我這個女大學生跟李晴晴有脫不了的干係,想罷,我就在電腦上開始搜索那個女大學生,所幸,真的有這個人,而且這個人並不是A市的,更不是在A市死的,而是一個B市人。
A市和B市相鄰,警局應該也相通,但是太過簡單的案件也不會傳出去,也就是說這個案件很難解決也說不定。
定下心來,我開始搜索關於這個女大學生的事情,她跟李晴晴的所在學校一樣。
這個案件到現在還沒有解決,已經快兩個月了,不僅說明她是李晴晴的可能性很大,更能說明這個案件真的很棘手,但越是困難的東西越容易激發起人的鬥志,更何況這是發生在這裡的事情,又個李晴晴有關,我怎麼能不多關注一些?
女大學生的名字被糊掉了,只知道她是一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裡面長大,成績不好,考上了一所三流大學,在裡面也交了不少朋友,只不過都是混混。
看到這裡,我就已經確定她就是李晴晴了,經歷完全吻合,看來我不用再打電話問楚瑜了。
但是新聞上面也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李晴晴喜歡一個男學生,但是男學生有女朋友了,她原本想要搶回男學生但是被他的女朋友約到一個地方去,李晴晴被打了一頓後就不敢再明着對男學生表現出意思。
和她同寢室的人知道後沒有幫她,反而是奚落,李晴晴一開始還是好好的,但是在某一天忽然就上吊自殺了,原因不詳,那一天正好是她的生日,也是一個晚上。
警察調查的話應該會首先把目標綁定在那個男學生和他女朋友身上,但是案件到現在還沒偵破,那麼一定不會是他們兩個人那麼簡單了,難不成真的是如我所想的李晴晴有可能是精神分裂?
我拍了拍額頭,怎麼可能,李晴晴當時和我們玩的最瘋的時候通常是一連幾天幾夜的,當時也沒見她有什麼異常,而且新聞上面說她在上吊前一天還是心情很好的,怎麼會突然就自殺呢?
就算髮生了什麼事,但是也不太可能給她致命一擊,所以她絕對不是自殺,讓我覺得可疑的地方就是她上吊的那一天晚上,寢室裡面只有她一個人,其他室友都出去了,並且有不在場證明。
我使勁想着我和她相處時,她是一個怎麼樣的性子,又有什麼隱藏性的敵人之類的,但是我只能想到她喜歡靈異和鬼怪的事情,從來沒有在我和楚瑜面前抱怨過什麼。
她是一個開朗豪爽的人,但是有時候也會把事情悶在心裡,有些自卑,她曾經說過夢想是成爲驅鬼人,當時的我還笑話她,但沒想到最不相信鬼的我現在居然成爲了下一任接引人。
也只能說命運真會捉弄人。
斂迴心思,我就把楚瑜的話和新聞上的內容整合到一起,但是整個事件我不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多,並且牽連的人也多,楚瑜更是被定住,我一時間愁眉莫展。
看着電腦屏幕下的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了,我不禁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現在不能急,急也沒用,明天抽個空和楚瑜一起去警局看看吧,現在先睡覺再說。
關掉電腦,拔掉了線,我就倒頭在牀上睡着了,迷迷糊糊好像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很真實。
我夢見整個房間都黑壓壓的飄着鬼怪,我身上更是沉沉的,像是鬼壓牀,而我對面的電腦也忽然亮起來,我掀開被子起身檢查着電腦,我記得明明把線也拔掉了,爲什麼還會再次亮起來?
我忽然驚了一下,這不是夢。
走近衛生間洗了一把臉,我才清醒過來,幸好我醒了,要不然真的被鬼壓牀了,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黑眼圈挺重的,兩眼發紅,眼白多的嚇人,我拍了拍自己的臉,看來最近真的是踏上這條路,連臉都不要了。
感覺身上有些汗,我就順便去洗了個澡,剛纔好不容易睡不着,又被猛地驚醒,我現在實在是清醒的不得了,困,但是不想睡。
這裡的洗澡間是透明的玻璃,能清楚的看見房間裡的動靜,就在我洗頭時,房間裡忽然傳來一聲貓的聲音,我停下動作,把玻璃上的霧氣擦掉,發出滋滋的聲音。
看向房間時,裡面卻跟我剛進來時是一模一樣的,但我又覺得有些微妙的變化,那些鬼魂也不知道躲哪裡去了,整個房間再次變得靜悄悄,我也就繼續洗着頭,花灑的溫度剛剛好,看來這個賓館還不錯,起碼能二十四小時提供熱水,現在估計有五點多了,沒想到還有熱水。
可能是因爲人少的緣故吧,我忽然想起來一開始進這家賓館時從樓上跑下來的那個男人,他說這裡有鬼,的確是有,但能把人嚇的不輕,也多多少少給人間秩序帶來了麻煩。
反正睡不着,等會洗完就去走廊上看看,收服幾個鬼吧。
打定心思,我就繼續歡快的洗澡,身上忽然傳來一陣冰涼,我不禁打了個寒噤,倒吸一口涼氣,趕緊伸手把花灑關掉。
看來熱水沒了,這澡也洗不完了,無奈之下,我只好從洗澡間裡面出來,把身子擦乾淨就換上了換洗衣服,就當我要出門,從洗澡間路過時,忽然看見有一灘血正在緩緩的從排水孔流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