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無限好,只是摸不到。真是淫的一手好溼啊。”
早晨起牀,江夏在那裡搖頭晃腦地說道。
這幾天尹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忙碌,忙着籌備江夏和尹詩琴的婚禮。而江夏也很忙碌,幾乎每天晚上他都會偷偷潛入到尹天豪的書房或者臥室之中去尋找那所謂的賬本,只是如此漫無目的的找實在有點大海撈針的感覺。
好幾次江夏都有衝動直接衝進祠堂後面的密室之中向尹清雪表明身份,以期她能施以援手。不過最終江夏還是忍了下來,小不忍則亂大謀若是尹清雪最終沒答應幫自己那整件事就糟糕了。
當然,每天晚上去找賬本的同時江夏也沒忘記繼續去尹嬌嬌的房屋上面,掀開瓦片後用純粹欣賞藝術的目光去欣賞尹嬌嬌的嬌軀。
尹嬌嬌的三圍是多少,小腿什麼地方長了一顆痣,腿大概有多長現在江夏都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惜看得到摸不到,猶如鏡花水月,徒惹人遐思。
算着時間,今天應該就是太府宴開宴的日子。因爲之前就已經答應過尹嬌嬌會和她一起前去赴宴,所以江夏才早早的起牀梳洗打扮,整理好以後就在院子裡等尹嬌嬌。
很快尹府的下人送來了早飯,江夏在和韓慕楓吃飯的時候尹嬌嬌沒有來,尹天豪倒先來了。見到尹天豪,江夏立刻放下粥碗和瓷勺起身行禮道:“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尹天豪點了點頭後道:“賦親啊,今天是永寧府一年一度太府宴開宴的日子,你也是個讀書人,跟着我一起去見識一下吧。”
“多謝岳父大人好意,不過小婿已經答應了會和三妹一起去,所以......”
“和嬌兒一起去?”尹天豪不解地問道:“和她去幹嘛?”
“三妹受人委屈,讓我參加太府宴幫她挫一挫對方的銳氣。”江夏實言相告。
尹天豪這才倒是來了興趣,他笑着說道:“怎麼?你要參加太府宴?不錯不錯,你到底是讀過幾年書的人,去和太府宴上的那些士子們過過招也是可以的,要是能夠再得個名次那咱們尹府就面上有光了。”
“小婿一定竭盡所能,定不負岳父大人厚望。”江夏道。
尹天豪點了點頭,拍了拍江夏的肩膀道:“盡力就行了,別有太大的壓力。那爲父就先走一步了,你和嬌兒後面來。”說完,尹天豪轉身離開。
對着他的背影江夏還叫了一聲:“岳父大人慢走。”
江夏剛剛坐回去準備繼續喝粥,穿着一身紅色長裙的尹嬌嬌一蹦一跳地走進來,見到江夏還在吃東西尹嬌嬌道:“你吃這些早點幹嘛?快走快走,咱們去太府吃,那裡的早點樣式又多味道也不很錯,不去試試可惜了。”
說完,尹嬌嬌拉着江夏的手就開始往外走。
當江夏的手接觸到尹嬌嬌的手時,他心中頓時盪漾了一下。原來......摸到了是這樣的感覺。
江夏被尹嬌嬌一路拉着走出了尹府大門,門外尹府的馬車早就準備好了。
尹嬌嬌和江夏同坐在馬車車廂之中,一上了馬車尹嬌嬌就不停地說道:“二姐夫,我可什麼都看你的了,你今天必須得給我挫一挫那黃什麼王八蛋的銳氣。”
“我努力。”江夏點點頭道。
突然趕馬車的車伕有些慌張地叫了兩聲:“籲......籲......”
馬車驟然一下停下來,江夏是練武之人所以坐的四平八穩,身體微微晃了晃就沒事了。但是尹嬌嬌卻一下從位子上滑下來,江夏趕緊伸手將她接住。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無心,江夏左手很準確地扶住了尹嬌嬌的左臂,但是右手卻一下按在了尹嬌嬌的胸部上。
受着尹嬌嬌身穿的慣性,這一按力道可不輕,整個胸部都變了形。
江夏如遭電擊一般趕緊將手鬆開,然後看着尹嬌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尹嬌嬌也擡頭看向江夏,目光之中沒有憤怒,倒是有着幾分茫然。
車廂裡面安靜一片,很快馬伕有些慌張的聲音傳進來:“三小姐,二姑爺,剛纔有個人突然跑過去所以我才及時拉停了馬,你們沒事兒吧。”
“沒事兒,走慢一點算了,不着急。”江夏對着車伕道。
“是,二姑爺。”車伕叫了一聲“駕”然後馬車又開始慢慢行駛起來。
江夏再看向尹嬌嬌,尹嬌嬌整張小臉都羞紅了,他也有些尷尬地說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尹嬌嬌點了點頭,低聲道:“我知道。”
嗯?這麼溫柔?江夏心中大感意外,他還是第一次見過尹嬌嬌如此溫柔。
其實尹嬌嬌現在心裡也是慌亂一片,剛纔那一下尹嬌嬌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一股麻溜溜的感覺瞬間遊走了全身。然後再看江夏時,不知道爲何心中總是覺得他好像沒有以前那麼令人討厭了。
馬車裡面二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就這樣沉默着往太府的方向走。
太府離着永寧府的知府衙門不遠,但是論及規模卻比知府衙門不知道大了多少,氣派了多少。
到了太府門口,江夏和尹嬌嬌下了馬車。江夏先下馬車,所以習慣性的站在馬車旁準備去扶尹嬌嬌。
尹嬌嬌看着江夏伸過來的手愣了愣,不過最後她還是將手放在了江夏的手心之中,由江夏扶着她跳下了馬車。
下了馬車以後,江夏發現臉上紅暈剛剛纔消散一些的尹嬌嬌,此刻臉又紅了。
江夏和尹嬌嬌一起朝着太府的大門口走出,此刻大門口正是一排人流排着隊在往裡面走。
江夏和尹嬌嬌站在長隊後面等候了一下,突然兩輛華麗的轎子到了太府的石階旁邊。從轎子裡面下來一個年輕姑娘以及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
男子穿着一件白色長布衣,手中握着一把摺扇,看上去頗有幾分逍遙才子的感覺。而那女子則衣飾華麗,身材略微有些胖,但也可以說是豐腴。五官本身長的還算不錯,但是江夏總感覺她眉宇間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
“哼!”看見他們兩人,尹嬌嬌冷哼了一聲,道:“就是他們兩個,男的就是那個黃什麼王八蛋,女的就是魏家的那狐狸精。”
江夏笑了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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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那魏家小姐是帶着黃覺準備直接走進太府的。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對付的人相互之間會有一種氣場的感覺,那魏家小姐的腳都已經踏到石階上了卻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準確無誤地看見了江夏和尹嬌嬌。
魏家小姐帶着黃覺走過來,她笑着說道:“喲,這不是尹家三小姐嘛,怎麼還要在這兒排隊啊?要不我帶你直接進去?”
尹嬌嬌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魏家小姐的話。江夏微微一笑道:“遵守秩序是一種美德,父母從小就是這樣教導我們的。”
江夏這話一語雙關,一是說自己和尹嬌嬌是個遵守秩序,有美德的人,二是暗諷魏家小姐沒有家教。
魏家小姐眉頭一皺看着江夏,然後她又看了看尹嬌嬌。魏家小姐問:“你是何人?”
“在下江賦清。”
“江賦清?”魏家小姐輕蔑地哼了一聲道:“聽都沒過,相必是個無名之輩咯。”說完魏家小姐直接不再看江夏,而是對着尹嬌嬌道:“想不到尹家三小姐越來越沒眼光了,即便黃覺看不上你,以你的家世也可以去找費然、侯錫林他們這些人嘛,竟然找了一個無名小輩來充場面。”
“你......”尹嬌嬌氣極,但是卻找不到話語去反駁。
江夏微微一笑,絲毫沒有生氣的模樣,他道:“名聲這玩意兒不過是世人的口口相傳而已,有些人名氣很大,但名不副實又有何用?有些人聲名不顯,但卻腹有詩書。兩者相比,孰高孰低?”
江夏臉皮的確夠厚,直接開口就懷疑黃覺名不副實,然後又自誇了一句聲名不顯但腹有詩書。
黃覺這下當然不能再不說話了,他笑着說道:“既然江兄這樣說,那在下就先找江兄請教一下。”
說完,黃覺也沒等江夏同意,直接就開口道:“稻粱菽麥黍稷這些雜種哪個是先生。”
我去,罵人。
江夏頓時對這黃覺的印象低至谷底,他張口就出了這麼一個上聯,從字面意思上看是在問“稻粱菽麥黍稷”這些農作物,哪個先生長出來。但實際上卻是一語雙關,問江夏是哪個雜種。
江夏也沒客氣,當即說出下聯:“詩書易禮春秋許多經傳何必問老子”
來啊,你說我是雜種,我就說我是你爹,看誰吃虧。
黃覺沒想到江夏還真有兩分本事,他摺扇一抖,輕輕搖了搖扇面道:“兩猿截木深山中,小看猴子怎樣對據。”
又是罵人。那句“小看猴子怎樣對據”其中“據”和“句”諧音,意思就是說江夏是猴子,看他怎麼對下聯。
江夏微微一笑,對道:“一馬陷身污泥裡,問老畜生如何出蹄。”
“好!”尹嬌嬌興奮地拍着手道:“沒錯沒催,就是老畜生如何出蹄(題)。”
江夏扭頭一看,見前面的人都已經進去,他抱拳對魏家小姐還有黃覺道:“你看,不需要小姐帶領我們也能進去了,告辭。”
說完,江夏帶着尹嬌嬌瀟灑離去。留下原地臉一下紅一下白的黃覺以及魏家小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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