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補過頭有什麼壞處麼?”秦決雙目呆滯,人有點懵。
就連腦子都亂了。
“輕則氣血上涌,無法控住自己。重則七竅流血而死!”他指着秦決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還好,咱可是個閹人,咱咋辦?”
“我不知道啊!”秦決捂着頭大叫道:“救命啊!我要死了!”
他現在只想快點回去,然後去青樓,但想到金山鎮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城,裡面絕對沒有什麼好青樓。
萬一染病怎麼辦?
男性補大了容易發情是有依據的。
這要從很久之前說起,人類在體能上是很弱小的羣居動物,在人類的進化中,直立行走爲人類帶來了更加廣闊的視野和長久行走,奔跑的能力。
但壞處是身體“扭曲”,“畸形”,不夠寬大的骨盆,身體的壓迫力,都無法讓人類在懷孕時很難移動,更別說逃跑。
隨意人會“早產”,人類很多器官都是在生出來的之後纔開始發育。
其他動物在生下來幾分鐘就能自由活動,人連屎尿都無法控制,頭骨都沒發育好。只長好了感知系統和肺,一但拉屎拉尿就叫的像防空警報。
這時的女性爲了生存就必須把男性留在身邊照顧自己和孩子,畢竟雄性的本能是多交配,多留下後代。
她們隱藏了自己的發情期體外特徵,並且延長了發情期。
男性也展開了進化,和女性比着延長髮情期,就這樣人類沒了發情期。
一但補大了,你殘暴獨斷的大腦就會認爲你現在是交配,繁衍的最佳時機。
接下來懂得都懂。
不懂也不要問,裡面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你可真是害死我了!”老黃仰天長嘯,隨後一躍而下開始長跑,用高強度的體力運動來緩解大補帶來的衝力。
王蛇停下,秦決將三口棺材搬到馬車上,他現在還沒反應,只認爲剛纔自己放了那麼多血,身體此刻十分虛弱。
八成不會有什麼不良反應。
水秋跑到盤在軍隊邊的王蛇面前看它,活了那麼多年,王蛇也稍微有了一些靈性,懂得以前的主人被殺,現在能給它好處的是秦決。
冷血畜生也不在乎自己的主人是誰,誰給它好處,它就認誰當主人。
“一定要保護好那個金翁!”馬車內,秦決貼在薇爾耳邊輕聲說道。
不知爲何,剛靠近薇爾,秦決就有了大事不妙的感覺。
“我要去城裡買點藥品,運氣好的話,可能會撞到我要買的小山神,活人蔘,仙靈芝啥的!”秦決下馬車,全速向城內奔去。
皆來客棧前,一個身穿白絲綢短裙,青藍大衫,墨色長髮的少女睜開眼睛,用硃砂紅一般的瞳孔看着面前的皆來客棧。
她輕輕拍了拍坐下的大熊貓腦袋微笑道:“來晚了,我算好他今天死,卻沒算到他們都死了。血太歲也沒了,最重要的是,我的畫也沒了!”
赤足少女翻身下熊貓,在走近皆來客棧之前扔了三顆竹筍給它,大熊貓坐在地上啃竹筍。
“上一次來,他們敲詐了我,我給了他們一塊血太歲,想讓他們早點死!”夜朝轉頭看着他們留下的戰鬥痕跡,“看來他們不是被血太歲害死的,既然那個傢伙拿走了血太歲,爲什麼還要拿走我的畫?”
她仰起頭看向天空明月問道:“那只是一副不值錢的畫,是我隨手創作而成,爲何要連它一起帶走呢?”
說着她轉頭看向身後的熊貓問道:“要不要去找他問問?”
大熊貓沒有理會她,還是手中的大竹筍啃着香,天大地大,恰飯最大。
“我是傻了麼?”夜朝二指掩口輕笑道:“居然會問你這個胖胖的大傢伙,既然他喜歡就送他了。我們走吧,去看看更多的高山美景。”
美人黑髮在空中留下一個半圓,掛在前額的斜劉海遮住了大半個左眼,右眼也被遮住一小半。
鬢角幾縷長髮似挑染過一般,用不同顏料染過。
“不如我們去酆都如何?”夜朝躺在熊貓背上閉上了眼睛。
走了幾裡,熊貓突然趴下開始睡覺。
“蚩尤騎着你這樣的坐騎打仗,難怪會輸!”少女再度閉上眼睛和它一起休息。
站在青樓前,秦決看着被削掉一半的高樓露出絕望笑容,“這就是報應麼?墨龍這一劍也太狠了,我好倒黴呀!”
他只能灰溜溜跑出城,月光下,小路邊一條毒蛇捲起老鼠屍體開始吞嚥,他一路向小樹林走去。
次日清晨,秦決睜開眼睛感受着馬車的搖晃,“這路怎麼那麼爛呀?”
“這裡打過仗,前段時間華光派被武林中人圍剿,這條路還是經過緊急修補的!”老黃冷聲道,語氣中怨氣很大,是個人都能聽出來。
他昨晚跑了一夜,剛睡一個時辰,軍隊收拾行李的聲音又把他吵醒。
秦決轉頭看到薇爾正抱着行李箱睡覺,他爬到老黃身邊壞笑道:“您老昨夜沒少跑吧?”
“滾,咱現在恨死你了!”老黃白了他一眼繼續道:“秦小爺,您這太歲肉是從那搞來的?居然能給咱吃那麼多,咱真不知道咋報答您!”
“沒事,我不需要報答!”秦決搖頭道:“那是我通過特殊手段搞來的,至於是什麼手段,我不能說!只帶出來一點防身,沒想到那麼快用上了!”
他轉頭看到兩個矮子向他們身後奔去,爲首的八字鬍揹着六個大罐子,他還沒來得及戴眼鏡,他們就跑遠了。
“別看了!”老黃笑道:“那些人是魔教,酆都的人。”
“哦,幹嘛的?”秦決收回眼鏡。
“可能是追殺餘孽,我們別管就行了。”
“他們居然請魔教來殺人?”秦決皺眉,這種事情他還真沒想過。
“魔教在這方面比較拿手!”老黃笑道:“他們每年都要搞死不少武林正派呢!”
“他們不應該是仇人麼?”秦決再度皺眉,此時只感覺什麼江湖情義都是混賬狗屁。
“那來的仇人?”老黃摘下酒葫蘆喝了一口繼續道:“仇人只不過是個讓他們凝聚起來的由頭,沒有共同的敵人,他們怎麼能聯合起來呢?不說點神情大義的話,他們怎麼會熱血起來呢?”
“然後呢?”
“嘿,這就簡單了!”老黃做了一個殺的動作說道:“殺人,搶地,賺錢,發財啊!”
“可如果有人反對呢?”秦決饒有興致的問道:“畢竟他們可是大着大義的旗號辦事,聚集在他們大旗下的人,大多數也是爲了大義啊!”
“只要賺了大錢,在給他們點小恩小惠,誰還在乎大義?”老黃獰笑道:“如果誰真不是好歹,大義必將審判他,畢竟大義這把大旗可是擋住了大片陽光。下面全是黑的,大義嗎!說誰黑,誰就是黑!”
“哦……”秦決點頭笑道:“真是有趣,我還以爲江湖上都是俠肝義膽,兒女情長呢!”
“誰信誰傻逼!”老黃將酒壺遞給他說道:“秦小爺,你要記住,江湖很骯髒,很無情,是個人吃人是世界。在江湖上,小人登天,君子被唾棄。做壞事的被世人敬仰,做好事的被世人唾罵是蠢貨!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在這世道上,你能保證自己清醒乾淨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說得好!”秦決對他豎起大拇指——老子要毀掉這片江湖,都是什麼垃圾,說的天下人人嚮往,其實噁心骯髒的要死。
秦決將酒壺還給老黃,轉身進入馬車內,薇爾還在睡覺,他輕輕捏住她的腳喊道:“起牀了!”
“哦!”薇爾睜開眼睛說道:“主人,我餓了!”
“等會給你找吃的。”秦決轉頭看着睜開眼睛的水秋說道:“馬上舉要到華光派了。”
她立刻跑到馬車門前,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少女緊張的咬住下嘴脣,“快到了。”
皆來客棧前,八字鬍哥哥哭笑道:“百蛇和攝魂師那兩個傻叉,沒等我們來就動手。現在好了,都死了,蛇被人搶了!屍鬼也被人拿走了。”
“爲什麼呀?”弟弟開口問道。
“這還不簡單,怕我們搶他們報仇唄!暗獄的人辦事就是這樣,別人幫忙就要給好處費。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八字鬍無奈嘆氣。
“那我們要動手麼?”
“笨蛋!”八字鬍一巴掌打在他頭上說道:“我們能打贏百蛇和攝魂師麼?”
“太勉強了!”獨眼龍弟弟捂住頭說道。
“對呀,現在他們還有百蛇,攝魂師的法寶。我們怎麼打?打不了!還是回酆都吧!反正我們哥倆有本事,餓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