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袁忠實到了次日,換下了齊虎,領了他的一名手下將領,名喚昊然,領兵一支,再次來到阿爾斯楞的蒙古包陣前討戰。
阿爾斯楞正在蒙古包內呼呼大睡,忽被軍士飛速來報,說大明將領又來叫陣。阿爾斯楞一陣慌亂的從睡夢中驚醒,手忙腳亂的把衣服穿好,心裡直罵娘,暗罵這傢伙爲了打仗連個好覺也不讓人睡,此時纔想可汗這步棋恐怕走錯了,沒想到大明還有這麼英勇的人物,看來自己和可汗的眼線有誤哦。
不一會,阿爾斯楞把自己的手下都叫了過來,對自己的人說道:“各位,那明朝的將領又到門前叫陣,哪位願意前往拿此人物,在立戰功?”
這時從旁邊閃出一身材不是很高,但卻很壯實,皮膚有些黝黑,一雙大眼炯炯有神,此人正是阿爾斯楞的手下的第一大將,脫忽谷兒。只見他朗聲說道:“大汗,殺雞焉用牛刀,微臣很願意爲大汗出馬效力。”
阿爾斯楞大喜道:“你若打贏此仗,我把我最寶貝的女兒蘇日娜給你當老婆如何啊?”脫忽谷兒大喜,知道蘇日娜在草原以美貌著名,武功又高強,不少小夥都在追求這位美麗的郡主。如今將軍肯把這草原上以美貌出名的郡主賜給自己,那真是在好不過了。
早已謝恩提劍上馬,領兵至敵人面前,但見對面的敵人生的面如傅粉,眉目清秀,脣如塗朱,力能舉鼎拔山,身穿一身銀色鎧甲,手拿一隻狼牙鐵棒,威風凜凜的坐在馬背上,一雙虎目正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他不敢小瞧對方,當下朗聲說道:“來將何人,報上名來?”
昊然道:“吾乃昊然,是袁將軍手下的大將。”
脫忽谷兒一聽是沒什麼名氣的人物,暗罵自己長他人威風,於是十分傲然的說道:“哼,不過是個無名小卒,好好歸降便罷,若說半個不字,叫你立刻死在我的手下。”
昊然大怒,舉起狼牙棒就朝脫忽谷兒頭上打來。脫忽谷兒舉劍來迎,戰了六七回合,昊然知道自己不是此人的對手,於是心生一計,昊然相裝敗下回身便走,脫忽谷兒拍馬趕來,昊然見此心裡大喜,知道自己一計成功,脫忽谷兒要上自己的當了,趁脫忽谷兒不留神,伸左手從背後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竹筒,右手一拉竹筒低下的小繩子,登時竹筒裡飛出好多看不見的銀針,一一正中脫忽谷兒的戰馬,那戰馬陡然間覺得胸前一陣刺痛,登時發起狂來,把脫忽谷兒甩下馬背,明軍一擁而上,擾鉤搭住,一鎖捆綁。昊然吩咐押回營去,又再度索戰!
敗兵飛報阿爾斯楞,阿爾斯楞聞報大驚,嘆道:“本將軍只當明朝皇帝不務朝政,又有我們的人盯着,只當是一羣草包,哪知這連的兩天我們都敗在這無名小卒手裡了,真是失策啊,各位誰還願意出戰呢?”
旁邊又閃出一人說道:“末將願前往把脫忽將軍救出來。”
阿爾斯楞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倆人一起從小玩到大,又結成爲安達,最好兄弟的阿古拉。
阿爾斯楞長嘆一聲說道:“安達阿古拉,我和你就不說什麼了,你一切盡力而爲吧。”
阿古拉重重的點點頭,帶了弓箭,領了一隊人馬,風馳電騁,一齊衝下山來。
阿古拉一見昊然,心頭火起,舉起弓箭便向昊然接連發三箭射去,這阿古拉堪稱草原上的神箭手,幾乎例無虛發,被稱爲神箭手,綽號便是甘蠅。
這一招乃是阿古拉的特徵,乃是先發制人,他一上戰場便先給敵人一個措手不及,然後在不慌不忙的對付中箭的對手。
昊然見狀舉棒把三支弓箭接連擋回去,豈知這射箭之人臂力奇大無比,昊然勉強把阿古拉的三支飛剪擋了回去,自己卻也是被逼的向後退出十來步。只這一擋,昊然便知眼前這人實力很是不一般,比前面那人不知要強出多少。何況前面那人自己都不好對付,還得使計方能擒拿住那人,眼前這人自己更不是其對手。
於是昊然打起十二分精神,全神貫注的盯着阿古拉。阿古拉見自己射出去的弓箭居然被眼前這年輕人給擋了回來,不由的也大吃一驚,要知道在草原上能擋下自己三支箭的人可是寥寥無幾啊,果然漢人與衆不同啊。爲了在試試昊然的身手,阿古拉又連着發出三支箭來,這次昊然知道了他的底細,居然輕鬆的便接住了連發過來的三支神箭。
阿古拉這下不敢掉以輕心,於是捨棄弓箭,從馬背低下拿出長棍急架相應。兩人大戰了三十多個回合,昊然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昊然急中生智,急忙退回,阿古拉果然又再次上當中計,飛馬趕來。
昊然再次把那個小竹筒拿出來,對準阿古拉的馬前胸又是一拉繩,阿古拉跌落下馬,明兵擁上綁了。
昊然連贏兩場,這時天色已晚,袁忠實暫時收兵回營,袁忠實見昊然連拿二將,大喜。齊虎帶領所有的將領過來舉手做儀向昊然道喜,昊然談談一笑說道:“這不算什麼,戰場上如果遇到敵強我弱的時候,千萬不能硬拼,只能用智慧巧奪”。
大家都點頭稱是,就在大家圍着昊然熱烈討論着,齊虎朝大家擺了擺手說;“兄弟們,昊將軍打了半天仗,想必一定餓了,打仗的事我們以後慢慢的在探討,大家說如何?”
衆將領邊說是邊退下。不一會的功夫,士兵們替昊然端上飯菜,昊然打了一天的仗自是吃的十分的香甜。
袁忠實看着昊然說道:“經過這一場戰役,你也成長了不少,我也許就可以回家養老了,這支部隊交給你我很是放心。”
昊然一驚,放下碗筷說道:“老師何出此言呢,老師正當力壯,該是爲國家效力的時候啊。”
袁忠實嘆口氣說道:“這也只是我一時的想法,看看往後的朝廷的勢力如何吧。”
昊然問道:“老師說的可是東廠那一夥?”
袁忠實搖頭道:“東廠還是小意思,主要是“東林黨”、“浙黨”、“齊黨”、“魯黨”爲了各自的利益,要誘惑我入黨,我現在只想告老還鄉,離這些黨派遠遠的,纔可以保佑我妻兒一世的平安,我已不是我自己一人了啊,我現在也要爲我的妻子兒子想想啊,不能讓他們跟着我過苦日子吧。”說完重重的嘆了口氣!
昊然也吃完飯菜,士兵們把筷子放了下去,兩人又研究了一會明天的戰役,準備明天在由昊然出戰,爭取早日打敗這些敵人,早日回到親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