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踏着清晨的露珠,迎着東方的旭日,有說有笑的結伴而行。然而一路上的所見所聞,確是讓三人沒有了說笑的情緒。原來這從雁門關往京城的路上到處都是在肯樹皮的災民,到處都是搶劫老百姓財產的明朝官兵。
一路上三人越走越沉重,三人穿戴比當地的老百姓要整齊一些,所以三人總是被明朝的的官兵當成有錢人而騷擾,好在鳴沙身上武功比這些當兵的要高,所以三人還算安全,只是都沒有剛出雁門關那時的好心情了。
終於,走了幾天,衆人來到了京城附近,袁鳴沙和凌莫辰都是第一次來到京城,所見所聞,兩人俱覺新奇,不住的東看西看,但是一路行來,很讓他們失望,這快進入京城的百姓們比沿途的還要情況悽慘,但見這裡的人們個個衣服襤褸,餓得面黃飢瘦。把路邊的樹皮草根都挖光了。
三人看的不住搖頭,雖然三人身上帶了不少銀兩,卻也沒有糧食可買,三人更看到生平所未見過的更恐怖的畫面,原來有個別些老百姓因爲吃不上食物而倒斃路邊,馬上就有饑民撲上來搶奪餓死人們的東西,甚感悽慘,侯瑤琴看到這樣的畫面,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她雙手捂住嘴脣,眼淚慢慢的流了出來,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突然,他們聽到肌餓的災民們唱起了什麼打開大門迎闖王的歌謠,開始聲音還稀稀落落,不一會,歌聲越來越大。
凌莫辰和袁鳴沙幾時看到過這樣的陣勢,只看得目不轉睛,忽然一名官兵從城裡氣勢洶洶的騎着高頭大馬出來,身後跟着十多名兵卒,大聲吆喝:“你們唱這種造反的歌兒,不怕殺頭嗎?”揮動鞭子,向衆百姓亂打。衆饑民叫道:“闖王在不來,我們只有餓死的份,我們就是要反明!”說完一擁而上,抓住了官兵,打的打,咬的咬,場面一時失控,登時將十多名官兵活活打死了。
袁鳴沙只看的目瞪口呆,凌莫辰淡淡的道:“百姓飢不擇食,無怪闖王聲勢浩大,在這樣下去,也確實是*了。”凌莫辰進入京城之後把隨身帶的一身藍灰色衣服穿在身上,頭上戴着書生的方巾。表情極度冷淡。
凌莫辰的話語一落,一個如黃鶯般的聲音脆生生道:“原來你們也是知道闖王的名頭,聽說闖王大軍眼下在襄陵、聞喜一帶,不久就要過來,你們要投靠闖王麼?”
三人聽到聲音一起回頭,發現身後站着一個十七八歲粉雕玉琢的白衣少女,三人打量着眼前的白衣少女,但見她一身如雪的白衣穿在身上,一張標準的鵝蛋臉,眼珠靈動,自有一股動人氣韻,膚潤如玉,晶瑩剔透宛若透明一樣的肌膚,嘴邊嫣然一笑露出一對小小的梨窩顯得很是俏皮。臉頰白如雪,一雙小手滑膩至極雙眸如星,容貌嬌美俏麗,比之侯瑤琴,九兒甚至琪琪格還要美上三分,手裡拿着一條精緻的鞭子,笑吟吟的看着三人。
這女孩的聲音清脆,猶如珠落玉盤,聽之動極,烏黑的眼珠滴溜溜的打量着凌莫辰和袁鳴沙,最後目光落在了侯瑤琴身上。侯瑤琴一向自負美貌,如今見到這個白衣女子看着比自己尚小,容貌卻比自己還要美上幾分,不由的看了眼袁鳴沙,卻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心裡一陣欽佩。
白衣女子正要上前和幾人說話,忽然遠處飛駛而來一匹駿馬,但見這馬腳程之快,轉眼間便來到了白衣女子面前。馬上坐着一個四十多歲的道士,看到白衣少女便雙眼噴火,跳下馬來用一把刀一指白衣女道:“呔,姓趙的,你這小娃講不講江湖義氣?”
白衣女叱道:“講又怎樣,不講又怎樣?”道士道:“我們辛辛苦苦的從安徽境地得到的東西,竟被你這小娃半路里殺出來吃橫樑子!快把東西交出來我就放你這娃娃過去,不然今天爺爺要大開殺戒了。”
白衣女不屑的道:“你敢說你這東西是你自己的不成,你是不是搶了別人的東西還裝糊塗,周姐姐這會子還在我家裡,急得什麼似的,你要不要去和周姐姐對質啊。”道士氣的哇哇大叫道:“什麼周姐姐,我連聽都沒聽過,我得到的便是我的。你這娃娃別惹的道爺我生氣。”
白衣少女嬌笑道:“你這道人好沒意思,那麼如今這東西在我手裡,那便是我的東西了,我爲什麼要給你啊。”道人氣道:“好你個娃娃,敬酒不吃你吃罰酒,廢話少說,看刀。”說着一刀便像白衣少女砍來,道士出手陰毒,上來便是狠招。
三人看的危機,一起驚呼道:“姑娘小心。”哪知白衣少女一臉頑皮的笑容,身子一偏,左足飛起,跟着拿着鞭子的右手狠狠的抽象道士持刀的右手,刷的一聲鞭子如同一條靈活的小蛇纏着道士的右手,又死勁往下一拉,老道的右手撞在了牆上。
道士哼了一聲刀法一變,便和白衣女子糾纏在了一起。白衣少女身法靈活之極,身體輕盈的如同一隻燕子般的一樣飛上飛下,道士始終碰不到白衣少女的身子。白衣女子一邊嘲笑老道,一邊看準時機,手裡的鞭子上下飛舞,一會纏住老道的腰,一會纏住了老道的手臂,那老道反而被抽了個手忙腳亂。
白衣少女似乎發現了老道的破綻,鞭子再次像老道的右手纏繞過去,老道這時已經被纏頭暈眼花,這鞭子再次像右手纏來時他竟然沒有了還手的餘地,白衣少女輕而易舉一鞭甩了過去,老道只感覺右手一陣痠麻,大刀竟然順勢像白衣少女這邊飛來,而白衣少女似乎早已知道這刀會像她這裡飛過,芊芊玉手伸手一接,這把殺人無數的刀竟然就這樣落在了白衣少女的手裡。
白衣少女接過飛來的大刀,馬上收起了頑皮的笑容,趁老道沒有回過神來,白衣少女左足這次點地,輕輕一躍,落到了老道面前,面無表情的像老道的左臂揮去,那老道自知自己根本不是白衣女子的對手,看着少女拿着刀朝自己的左臂順勢削落,那老道急忙抽身躲閃,可是還是晚了半秒,右臂雖然沒有被削了下來,可還是被片下一片肉,老道的右臂登時流血不止,他再也不敢要那東西了,只是轉身左手緊捻着右臂翻身上馬落荒而逃了!
白衣少女露了這一手,只把凌莫辰三人看的目不轉睛,白衣女子把刀往地上一扔,把鞭子如腰帶般的纏在自己的腰上,這纔再次回頭,笑盈盈的對三人微微一笑,剛纔那居高臨下的霸氣都收斂了回去,雙手一抱拳道:“小女子名叫趙小蝶,家父乃剛上任不久的禮部尚書趙宇,剛纔是一些個人恩怨,驚擾了各位,抱歉。”凌莫辰袁鳴沙和侯瑤琴三人一起報了名字,趙小蝶雖然微笑,但是一雙妙目卻最終是落在了凌莫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