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后已經去世,後宮在沒什麼人能和燕靈對抗,一個黃貴妃對燕靈根本不在話下,何況已經被打入了冷宮呢,這燕靈在後宮簡直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好不暇宜,幾乎沒有什麼把柄落在衆大臣手裡。
魏忠賢私下對侯睿智笑道:“侯相爺,您可真是娶了個好妻子啊,這姐妹倆可真是如花似玉呢,姐姐是那樣一個精靈剔透的女子,妹妹又是這麼個八面玲瓏的性子,你可真是好福氣啊。”
這朱由校從此便每天都沉迷在靈兒寢宮裡,而靈兒使盡渾身解數來討好這朱由校,幾乎每天都在朱由校的茶裡放一點“寒冰逍遙散”,這使得朱由校的身體是大不如前。
朱由校每天被“東林黨”嘮叨個沒完沒了,爲了耳朵清淨居然天天不上早朝,只是讓胞弟朱由檢待他批閱奏摺,而朱由檢是個城府很深的王子,大權一旦到了手裡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在放手的。
這天朱由校在御花園裡聽着朱由檢的報告,眯着眼睛半躺在舒服的紅木圈椅半睡半醒着,靈兒在一邊猛吃桌子上的杏乾和酸棗之類的東西,一邊和朱由檢眉來眼去。
忽然靈兒只覺得腹內一陣噁心,一個沒忍住把剛纔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朱由校和朱由檢兄弟兩個一起過來關心的問着靈兒身體有什麼不適。
靈兒喝了幾口放在紫砂茶杯裡的清茶,拿手絹擦擦嘴角,壓住胃裡的噁心說道:“這幾天不曉得爲什麼老是乾嘔,今天還算是吐出來了,這幾天還總是愛吃酸的,東西一發甜就沒食慾,看見飯菜也不香,唉,我想我是得病了,這幾天可把我折磨的夠嗆呢。”
說完又忍不住一陣乾嘔。朱由檢一聽靈兒如此說道,忍不住對朱由校說道:“皇上,只怕皇妃娘娘是有喜了吧。”
朱由校一瞪眼說道:“你是說靈兒懷孕了?”朱由檢點頭,靈兒不敢置信的看着朱由檢,滿臉紅光,嬌滴滴的說道:“這是真的嗎,真是太好了呢。”朱由校大吼一聲說道:“老魏,還楞着幹什麼,快去把御醫通通都叫過來。”
魏忠賢應了一聲,不一會鬍子軒在宮女太監的衆擁下一起過來,經過認真的把脈,最後斷定靈兒卻是有喜了,朱由校高興的拉着靈兒的手說道:“好靈兒,你可太爭氣了數你進宮時間短,中標快,我真是太開心了。”
靈兒在一旁偷偷看了朱由檢一眼,對着朱由校嬌聲說道:“皇上,這一切就是天意,老天看你有德有才所以命臣妾爲你們朱家開枝散葉。”
說着向朱由檢深情地拋了個媚眼,朱由檢一看靈兒的眼神,心裡不由一陣突突,一定是皇上出宮那些天。自己和靈兒乾的好事,這孩子百分之八九十就是自己的了,不由的喜在心頭。
朱由校一瞪眼道:“還愣着幹什麼,怎麼幫娘娘安胎啊?”靈兒說道:“安什麼胎啊?”
朱由檢看着靈兒天真的問話,不由的笑道:“回娘娘的話,當然是喝安胎藥吧。”
靈兒皺眉說道:“啊,還得喝藥啊,我最怕喝藥了,苦苦的,現在我是一點胃口都沒有,如何能喝進去藥呢,沒想到這要孩子居然會這麼辛苦啊,唉。”
朱由校正要說話,忽然,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很不舒服,渾身憋悶,一臉的痛苦,他無奈地對靈兒說:“愛妃,朕不能陪你了,朕有些不舒服,朕想早點歇息,回頭又對朱由檢說,王爺,你替朕陪陪靈兒。”說着就從紅木的圈椅上被衆人擁簇着回寢宮去了。
皇上一走,靈兒和朱由檢對望了一眼,兩人微微一笑,知道這是“寒冰逍遙散”的毒性開始發作,開始是全身憋悶,在往後是腹內發熱,四肢冰冷。因爲,"寒冰逍遙散"是將人的經脈慢慢堵死。
皇上回到寢宮後,御醫像走馬花燈似的換了一撥又一撥,可病情一點不見好,尤其是有一些御醫看病本來就是二把刀,只會用一些像人蔘、鹿茸、等補藥,把個皇上補的像火上澆油。
朱由校的身體像着火一般的難受,四肢又像是掉進了冰窖一樣冰冷,最後一口悠悠氣,只有出沒有進,所有的宮女太監嚇成一團,鬍子軒表面上手忙腳亂,又是扎針,又是喂藥,看上去忠心耿耿,其實在拖延時間,敷衍了事。
朱由檢和靈兒一左一右守着皇上,靈兒早已哭成個淚人了,朱由檢急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朝着御醫們大聲的喊,終於鬍子軒搖頭表示已無回天之力,他對朱由檢和靈兒說道:“啓稟王爺、娘娘,皇上已病入膏肓,微臣已經盡力了。”說話的功夫,朱由校終於兩眼一閉,雙手一鬆,駕鶴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