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鳴沙幫着村裡消滅了狼羣,使得村子裡得到了暫時的寧靜生活,昊然悄悄對鳴沙道:“沙兒,這裡已經沒什麼事情了,你應該去五當召拜見寶音師父了,也許你可以在那裡遇到什麼奇蹟也不一定呢。”
鳴沙點點頭,和李閔政兩口子說了昊然說的這件事情,李閔政點頭回憶道:“確實是有這件事情,如果昊然不說我都快把這事忘光了,那個寶音師父是個神秘的人,你的鳴沙是他根據這歸遠地區裡有個響沙灣的特殊地方起的,老神仙把護身符給了你,又交代了你爹讓你遇到困難就去五當召廟找他,當時我們想重謝老神仙的時候,一轉頭的功夫這老神仙便沒了影子,你說他如果不是神仙,如何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消失無蹤呢?袁大人當時就說了,如果以後真有什麼事情就讓去五當召廟裡去找他呢!”
李閔政說完又陷入了回憶裡了。鳴沙卻感覺到寶音師父也許不是什麼神仙,說不定他用的只是水無痕大哥說的上乘輕功呢,只是爹爹和李大叔都不知道罷了。想到這裡,袁鳴沙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去尋找寶音師父的決心,一定要學會老師傅的本事,然後找到殺父仇人,爲爹爹報仇雪恨。
想到這裡,鳴沙站起來道:“李大叔,你知道這五當召廟在哪裡麼?我一定要找到寶音師父,然後爲爹爹報仇。”
李閔政道:“寶音師父曾說過這五當召廟在這歸遠的北面的陰山深處,道路曲折,非常難找。好在我們這裡便是歸遠了,也許只要順着北面走就可以找到吧。”
鳴沙道:“李大叔,我明天就啓程好不好?我想盡快找到寶音師父呢。”李閔政詫異的看着袁鳴沙道:“明天?”鳴沙嚴肅的點頭。李閔政皺眉道:“可是村子裡過幾天要開那達慕大會啊,你不是每年最愛參加的麼?等開完了那達慕會在走吧,我也讓你李嬸幫你準備一些吃的穿的東西,你看這樣子如何呢?”鳴沙一拍腦袋道:“對啊,看我笨的,連那達慕大會都忘了,好,就這麼說定了,參加完那達慕大會再走吧。”
李閔政笑着道:“鳴沙,如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這村子裡這麼多女孩子就沒有一個相中的?那達慕大會你不選房媳婦在安心去五當召廟麼?你們袁家就你這麼一點血脈,你也該爲袁家香火的事想想了啊?”
李閔政一番話說的袁鳴沙紅了臉道:“李大叔,我還小呢,您就不要和我開這樣的玩笑啊。”原來這蘇木腦包村有個傳統的節日,就是在一年一度的那達慕大會了,年輕男孩子到了一定的歲數並且有了喜歡的對象就會在這天和女孩子示愛,年輕男子要通過層層考驗,小夥子要參加摔跤,射箭,騎馬,凡拿到第一名的,都有獎勵,小夥只要拿到獎品,會偷偷送給心愛的女孩,如果女方接受了,就是表示願意,那麼便確定了彼此的戀愛關係,在來年的那達慕大會前就基本成家了。
這李閔政看着袁鳴沙一天天長大了,自是希望他也能在這村子裡找一個善良老實的女孩子成家立業。袁鳴沙卻有自己的想法,不想過早的揹負上家庭的擔子,於是兩人又商量了一番,李閔政也終於退後了,但是袁鳴沙答應了李閔政自己如果報完父仇一定會找一個合適的女孩子成家的,鳴沙答應了會參加那達慕大會的,並且會拿出看家本領努力多拿幾個大獎。
蘇木腦包村一年一度的那達慕大會終於要開幕了,村民們爲了慶祝豐收的喜悅之情,每年農曆六月初四的晚上便正式的拉開了序幕了,一般都是三天左右。村民們俗稱“祭敖包”了。
待月亮逐漸上升,夜色正式拉開帷幕,祭敖包也正式開始了,但見小夥子們把篝火點起,把鼓用力的敲了起來,姑娘們穿着漂亮的蒙古裙子跳起了筷子舞和盅碗舞,一片熱鬧景象。但見一些喇嘛們焚香點燈,唸經頌佛,祈求神靈保佑,消災消難的。鳴沙蔘加了摔跤,而呼和則參加了騎馬的比賽。女子們則要在大會完畢以後開始祭敖包了。等姑娘們跳完歡快的舞蹈,朝魯大叔一聲令下,鳴沙等人的摔跤開始了,袁鳴沙和對手一邊高唱蒙古長調,連着唱了三遍,兩人揮舞雙臂、跳着鷹舞入場了。但見兩人像蘇炎,朝魯大叔坐的方向行禮,順時針旋轉一圈,鳴沙一身藍色的摔跤服“昭德格”,其坎肩多用香牛皮或鹿皮、駝皮製作,皮坎肩上有鑲包,亦稱泡釘,以銅或銀製作,便於對方抓緊。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摔跤手的皮坎肩的中央部分飾有精美的圖案,圖案呈龍形、鳥形、花蔓形、怪獸形,給人以古樸莊重之感,而鳴沙身着的套褲用十五、六尺長的白綢子或各色綢料做成,寬大多褶,褲套前面雙膝部位繡有別致的圖案,呈孔雀羽形,底色鮮豔,圖呈五彩。其足蹬馬靴,腰纏一寬皮帶或綢腰帶等樣式。
但見鳴沙一個餓虎撲食向前一衝,抓住了對方的肩膀,開始了捉、拉、扯、推、壓等十三個基本技巧。而對方也不是吃素的,他一雙手則抓住了鳴沙腋下的跤衣、腰帶、褲帶等地方進行攻擊,兩人一時之間鬥了個旗鼓相當,而在一旁觀戰的阿茹娜則把手裡的手絹攪成麻花狀,雙眼則一直盯着袁鳴沙。菱花在一旁好笑的道:“娜娜,在擰下去,你的手絹就要被擰破了啊,放心吧,鳴沙一定會贏的。”
阿茹娜這時也顧不上了,只是眼睛一直盯着袁鳴沙。菱花和蘇青對望了一眼,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鳴沙利用水無痕教的輕功左躲右閃的,對手總是抓不住他,而鳴沙則一個箭步穿到了對方的右邊,以拉抓住了對方的腰部,一個過肩摔的樣子把大個子摔倒在地下。
阿茹娜和菱花蘇青等人高興的發了狂,阿茹娜更是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抱住了沒有反應過來的袁鳴沙,大聲的喊道:“鳴沙哥,你好棒哦。”說完了又滿臉通紅的跑回到蘇青和菱花旁邊。而呼和的騎馬也同樣的勇奪了第一名,並且當着全村人的面像蘇青表白,而蘇青也答應了嫁給呼和,蘇炎高興的道:“好,我宣佈,從今天呼和便是我們蘇家的乘龍快婿了。大家盡情的狂歡吧。”
蘇炎話一說完,一些和朝魯大叔十分要好的親朋好友一起過來像朝魯大叔道賀,蘇青則滿臉害羞的躲到了呼和和蘇文的身後,任幾人怎麼拉也拉不出來。而從南方來的崆峒派掌門吳荊則躲在暗處把這那達慕的盛會一一覽在眼裡,暗自思索,沒想到這地方居然會有這麼盛大的活動呢,真真比我們每年的武林大會還要熱鬧呢。而在他這發呆的功夫射箭的冠軍又被村裡另一名蒙古族小夥子獲取。
那達慕盛會一直持續了三天,終於在人們的狂歡下落下了帷幕。這天,李大嬸一大早就開始給鳴沙收拾衣物,帶了充足的肉乾和奶酪以及馬奶酒等等,而鳴沙則去和夥伴們道別,說自己明日裡就要離開村子,去五當召廟了,蘇文和菱花等人很是不捨,阿茹娜卻當時就臉色蒼白,語無倫次的道:“鳴沙哥,你......你真的要離開我們麼?那你什麼時候還回來呢?”
袁鳴沙看着阿茹娜,心有不忍的道:“終須是要報了父仇,也許那時我就會回來吧。”蘇青笑道:“娜娜,你的那點小心思今天晚上不和鳴沙說麼?”
阿茹娜看了鳴沙一眼,臉色霎時通紅,跺跺腳道:“青兒,你就不要在笑我了。”幾人又說了一會,鳴沙說要去父母墳上道別,幾人便散了!
鳴沙來到父母的墳前,在墓前倒了兩碗馬奶酒,又放了一些點心,然後坐下來道:“爹孃,孩兒明日就會去五當召廟去尋找寶音師父了,你們在天之靈要保佑孩兒早日尋到兇手,爲二老報仇雪恨啊。”然後又唸叨了半天,靜靜地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回頭一看,看見阿茹娜一身紅色蒙古袍,頭戴紅色蒙古珠帽氣喘噓噓的跑出來道:“鳴沙哥,太好了,你還沒回去呢。”鳴沙吃驚的道:“娜娜,怎麼這麼氣喘噓噓的啊,有什麼事情不能等我回去在說麼,這裡還是不安全啊。”
阿茹娜忽然臉變的通紅,低下頭喃喃的道:“鳴沙哥,你參加完那達慕就要走麼?不能一直在這裡麼?”鳴沙道:“對啊,我過兩天必須的出發了,怎麼?娜娜,有事麼?”阿茹娜手裡的手絹被攪成了好幾道麻花,自己卻尚不可知,過了好半天,才終於擡起頭來,鼓起勇氣道:“鳴沙哥,其實......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難道你從來都沒有察覺過麼?”一口氣說完,心裡猶如小鹿亂撞一樣,又是甜蜜又是擔心。
袁鳴沙也沒料到阿茹娜就這樣的說了出來,心裡也是甜絲絲的,但是他還沒忘記父母的大仇,便對阿茹娜道:“娜娜,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一定得學會武功,爲父母報了這血海深仇,才能在想兒女私情,但是娜娜,你放心,你這麼對我,鳴沙今生今世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情意的,等我報完父仇,一定會回來找你的,這你就放心吧。”
阿茹娜聽到袁鳴沙的答案,心裡的一顆石頭總算是落了地,臉紅紅的,擡起頭來,衝着袁鳴沙微微的羞澀的一笑,兩人相視而笑,袁鳴沙拉住阿茹娜柔弱無骨的小手,朝着村子裡走去。
待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一個人影從墳墓後面慢慢的走了出來,得意的笑道:“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這五當召廟我費盡心思,如今終於聽到了這個名字了啊,呵呵,還真不好找呢,害的老子又病又餓的,我要是不得到這批寶藏,那誰也別想得到了。哼,看樣子那個小鬼明天是要去那五當召廟的,正好我不識路,明日跟在那小子後面好了,到時候還不至於走那冤枉路了。”想到這裡,他的嘴角邊露出一絲陰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