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南宮熠服下藥後,蘇離拿着將傷藥分給了樂長風等四人。
接過她丟來的藥瓶,莫傾拿着仔細地看了看,忍不住出聲說道:“三小姐,你居然隨身帶着這麼多的傷藥!”
他們的包袱行囊,在剛纔打鬥的時候,就扔在了大殿裡。
此時的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行囊,見到蘇離一下子拿出一大堆的傷藥,也難怪莫傾會感到奇怪。
蘇離訕訕地笑了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纔好。
畢竟,知道她的秘密的人,只有南宮熠和樂長風。
就在她不知所措間,南宮熠忽然嚴肅地說道:“不該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問。”
莫傾頓時一驚,趕緊說道:“屬下明白了,主子息怒。”
看着莫傾一付受驚嚇的樣子,蘇離有些愧疚,但也只有這樣,才能將這個問題轉移過去。
“阿離會變戲法!”忽然,對面牢房的樂長風,擺出一副詫異的樣子說道,“沒想到阿離這麼厲害,居然變出這麼多的傷藥,而且還挺管用!”
說着,他還朝着蘇離暗自眨了眨眼。
蘇離見狀,忍不住笑了笑,向他投去一記感激的目光。
“變戲法?”凌無修疑惑地說道,“她會變戲法?”
“當然!”樂長風點了點頭,煞有介事地說道,“不然,阿離怎麼會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的傷藥呢?那肯定是會變戲法啊!”
他說得好有道理,凌無修竟無言以對。
蘇離訕訕地笑了笑,無奈又無語,不過能搪塞過去,倒也是解決了一個麻煩。
就當做是她會變戲法吧。
走回到南宮熠的身邊坐下,她扭頭看向他,將他的面具摘了下來,見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疼嗎?”說着,她擡手輕輕地覆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的胸口被妙月打了兩掌,受的都是內傷,她就算很擔心,也幫不上忙。
“不疼。”輕輕握住她的手,南宮熠微笑着搖了搖頭,“這點傷不礙事。再說,我已經服了你給的傷藥,很快就會好的。”
替他捋了捋幾根粘在臉上的髮絲,蘇離輕聲說道:“你千萬不要有事,一定要趕緊好起來!”
攬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南宮熠堅定地說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
牢房裡昏暗潮溼,安靜得出奇。
六人都沒有說話,每個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忽然間,牢房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南宮熠重新戴上面具,和蘇離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中都有着警惕。
很快,腳步聲就近了。
來的是三名教徒,三人的手中都端着一個托盤,上面分別盛放着兩份簡單的飯食。
“這是你們的晚飯,吃吧。”
將托盤放在牢房前,那三名教徒便一起走了出去。
見有吃的了,樂長風上前看了看,發現只有兩個饅頭,和幾根綠色的蔬菜。
不過,他們現在是階下囚,有的吃就不錯了。
然而,就在他準備拿起饅頭時,卻聽見南宮熠忽然呵斥道:
“不許吃!”
樂長風驚了一下,下意識地扔掉了手中的饅頭,擡眼不解地看向他。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知道這吃食裡有沒有下毒。”南宮熠沉聲說道,繼而看先蘇離,“阿離,你還有乾糧嗎?”
蘇離立馬明白他的意思,她趕緊通過意識看了看隨身空間裡的儲存物資。
“還有一些,足夠咱們吃幾天。”
輕輕點了點頭,南宮熠說道:“那就分配給大家吧。”
蘇離聞言,立馬取出一些乾糧,給自己和南宮熠留了一些,便起身前去分配給莫傾和樂長風等人。
“哇,阿離變戲法真是太厲害了!現在又變出了乾糧!”樂長風煞有介事地說道,可他這特意的解釋,反倒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讓蘇離無奈又好笑。
若說剛纔還能用變戲法搪塞,那現在只怕無法再用變戲法這樣的藉口了。
不過好在有了南宮熠先前的警告,莫傾等人雖有疑惑,卻也沒有多問。
反正知道她能隨時拿出吃的就行了。
吃了蘇離分配的乾糧後,大家這才覺得體力恢復了不少。
恢復了體力,則是要考慮,該怎麼樣才能離開這裡。
然而,還未等他們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又有人進入大牢內。
一名教徒直接來到了關押着南宮熠和蘇離的牢房外,對着南宮熠說道:“女王要見你,跟我走。”
“聖夜。”蘇離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擔心地看着他,“不要去。”
南宮熠朝她投去一記安慰的眼神,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沒事,我去去就回。不要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若是關在這裡,便什麼事都做不了。”
蘇離聞言,沉默下來,卻依舊擔心地看着他,目送着他起身走出牢房,跟着那名教徒,離開了大牢。
……
出了大牢,南宮熠被帶着進入了宮殿,見到了妙月。
此時的妙月,已經換掉了那一身黑色長裙,穿着的是一襲鮮紅的長裙,那曳地的裙襬敞開來,宛若一朵豔麗的花朵。
她慵懶地斜躺在寶座之上,單手撐着腦袋,眉目含情地看着迎面走來的南宮熠。
南宮熠見狀,不由地提高了警惕,面具下的眉頭也微微蹙了蹙。
雖說服了藥,但他受的內傷並不輕,至今還在隱隱作痛。
沒受傷時的他就不是妙月的對手,更別提現在的他還受了傷,更加不是妙月的對手。
若是再和妙月打起來,他根本毫無勝算。
“聖夜。”輕啓紅脣,妙月慢悠悠地說道,“本尊叫你來,是不想你在牢房裡受委屈。”
“手下敗將,又有何資格談委屈不委屈?”南宮熠不以爲然地說道,“妙月女王,你就死心吧,我是不會和你成親的!”
妙月聞言,臉色陡然發生變化,整個人立馬端坐起來。
“爲什麼?”她不滿地質問道,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本尊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聖夜,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擡眼迎上妙月那凌厲的眼神,南宮熠微揚線條優美的脣瓣,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已被女王你下令關進
大牢,這已是在吃罰酒。至於敬酒嘛,在下可沒這個榮幸品嚐。”
眼神犀利地瞪視着他,妙月沉默不語,搭在軟枕上的手,卻是不自覺地收緊,死死地抓住軟枕。
稍許過後,她才慢慢地鬆開手,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不少。
“那個叫蘇離的小丫頭,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你如此鍾情與她。爲了她不惜與本尊爲敵!”
“阿離的好,不是用言語能夠描述的。在我心裡,阿離是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說着,南宮熠的眼神中,染上了一抹柔和,就連脣角也微微揚了揚,“這一輩子,我只會娶她一人。”
“真是可笑!”妙月忽然笑出聲來,嘲諷地說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愛情?嘁,不過如此而已!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你們還顧得上彼此嗎?”
微眯了眯雙眸,南宮熠慢條斯理地說道:“妙月女王,想必你肯定沒有喜歡的人,也不知道何爲愛情吧?既然沒有心動過,又如何知曉,我們不會爲了對方而拋棄自己的性命?”
“你這是在嘲笑本尊?”妙月的臉色再次變得嚴肅起來,不悅地說道,“本尊身爲幻月教教主,受衆人頂禮膜拜,何須愛情?”
南宮熠微微笑了笑,看向她的眼神卻帶着些許的同情:“等你遇上讓你動心的人,你或許就會明白。”
“本尊用不着你來教!”妙月惱羞成怒地罵道,“別以爲本尊不會對你怎麼樣,惹怒了本尊,就算是你,本尊也照殺不誤!”
輕輕頷首,南宮熠不以爲然道:“當然,你妙月女王的手段,在下還是有所耳聞,你若真要我死,我也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認命罷了。”
若妙月真的那麼狠毒想要殺了他,他還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
妙月沉默地看了他兩眼,忽然大笑出聲:“死何其容易,但本尊怎捨得殺了你?本尊決定的事,就不會更改,你註定會成爲我的夫君!”
“若你執意如此,那還是殺了我吧。”南宮熠說着,擡了擡下顎,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妙月被他給激怒了,纖細的手猛地拍向旁邊的軟枕,軟枕瞬間被她那強勁的內力,給震得稀碎。
“你想死,我偏不讓你死!”微眯着一雙美眸,妙月輕哼着說道,“本尊有的是辦法讓你答應!”
繼而,她一聲令下,叫來下屬,將南宮熠重新押回大牢。
待南宮熠被帶走後,她依舊是一付憤怒的模樣,目不轉睛地盯着大殿門口。
忽然,左長青從側門走了進來,邁步走到了妙月的跟前,微微擡眼看了她一眼,說道:“女王,您真的要和聖夜成親嗎?”
“當然。”妙月想也沒想便回答道,“聖夜,本尊勢在必得!對了,你立刻去籌備本尊的婚禮,要辦得熱熱鬧鬧,本尊的婚禮,絕對不能馬虎!”
“女王,您這纔是第一次見到他,怎麼就能和他成親呢?”左長青還在勸說。
“本尊就看上他長得美,看上了他的那副皮囊,就要和他成親,怎麼?你有意見?”
“屬下不敢。”左長青低頭回答道,但臉上卻忽然浮現出一抹狠戾的表情。
心中,也暗自有了打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