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塵無語,容子畫笑了笑,道:“別鬥嘴了,前面開席了,莫傾,你稍後一直跟在我身邊,不要走開。”
“喔?這樣合適嗎?我還是跟着子塵坐吧。”一個大老爺們坐在太子妃的位置上,不是很奇怪咩?
子塵解她疑惑,“我稍後有事要辦,你跟着二哥不要離開半步,這右相府可不安全。”
兩人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密謀什麼,但直覺一定沒好事,自己還是乖乖的不要添亂的好,君莫傾隨着容子畫入席,皇后的眼睛立即就掃了過來,還帶着些許驚豔,君莫傾溫婉一笑快速眨了眨眼睛,婆媳兩笑的別提多腹黑。
宴席實際是無趣的,右相的宴席就更無趣,那些歌舞十分乏味,尤其是在太后宴席上看過君莫傾和皇后的拿出水袖舞之後,這裡的歌舞簡直催人眠,不知誰人低聲呢喃說:“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太子妃之舞,那纔是真絕色。”
“你想的美,太子妃的舞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可別再胡說了,當心傳到太子殿下耳朵裡,治你個大不敬之罪。”又有人說道,隨即就沒聲音了,君莫傾飲了口小酒,只當沒聽到,容子畫低聲說:“莫貪杯,飲一小口就夠了。”
君莫傾立即放下杯子,繼續乏味的看着歌舞,七八個少女穿着單薄的衣服扭來扭去,沒有一點心意,大家又不敢說什麼,只得撐着眼皮子看,而右相與琉妃卻看的非常仔細,不放過任何細節。
突然一陣芳香襲來,在那羣少女當中橫空飛出來一個穿着紅衣的少女,那少女身材極其火辣,小蠻腰外露,薄紗根本遮不住她雪白的長腿和傲人的上圍,簡直呼之欲出,最讓人驚歎的是哪相貌,竟像綻放在地獄中的曼珠沙華,妖而豔,此女一出,立即驚豔四座,呼聲四起,君莫傾眼睛一眨,知道這就是今天的重點了,這個女子一定是右相找來的江湖女子,果然是妙,看她飛的那樣高還做的出高難度的舞蹈動作,必定是武藝高強。
皇上立即被那女子吸引了過去,連皇后也看的目不轉睛,更何況在場的大臣們,容子畫卻只瞟了一眼,就對桌對面的子塵點了點頭,子塵神會,一閃身就消失了。
“有那麼好看麼?”容子畫看着君莫傾那眼睛都不眨,不由有些無語,君莫傾搖了搖頭,道:“若論妖豔,她不及瀾止。”
“哦,不是,我的意思是,任她妖媚傾城,我眼中亦只有你一人。”君莫傾意識到說錯話,立即就挽回,幸好容子畫的臉色也不難看,她本以爲容子畫至少會冷下臉不說話,誰知容子畫竟相當認真的點了點頭,“這世上怕是無人能及七弟那般妖嬈風骨,與當年蓮妃一模一樣。”
誇起情敵來了,何等胸襟,君莫傾訕訕的笑了兩聲沒接話,她注意到桌對面的子塵已經不見了,這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紅衣女子身上,想來容子畫一定是讓子塵幹什麼事去了。
“太美豔了!”
聽到有人誇那女子,君莫傾雙眸一瞥,看見正是九王爺盯着那紅衣女子看的出神,就差口水流下來,不由鄙夷,“子畫,你的九弟似乎要跟父皇搶女人了。”
容子畫不以爲然,君莫傾又說:“我看不止是九王爺對那女子有心思,你看,七王爺和四王爺,都快把眼珠子看出來了,真有趣。”
她好像在看戲一樣,把在場每一個人的表情都看過來,最後看了皇上一眼,對容子畫道:“美人計成功了,此女今晚恐怕就會被父皇臨幸,果然還是琉妃懂父皇的口味。”
口味,容子畫無語,君莫傾的詞彙實在太奇葩,時不時蹦出一句讓他說不出話來,便偷偷拍了她一下,道:“你今日似乎話多。”
“嫌我囉嗦?”君莫傾把眼一擡,道:“你若嫌我囉嗦,我便與九王爺四王爺他們坐一起,想必他們很樂意與我談論這個美人。”
聞言容子畫立即就瞪了她一眼,悄悄把她往身邊又拉了拉,低聲說:“除了子塵,你不能靠近任何一個男子。”
君莫傾得意偷笑,眉眼間全是戲耍得逞的小聰明,看着看着,她忽然覺得有些內急,想來是這茶水喝多了,便說:“我去方便一下。”
“我陪你。”容子畫順口接來,君莫傾輕笑出聲,“你如何陪我?”我如今穿着男裝,你是想讓人誤會堂堂太子有斷袖之癖?是個同性戀?
容子畫無法,但又不放心君莫傾一人,君莫傾拍了拍他的手心,溫聲道:“大家注意力全在這,況且無人知道我就是太子妃,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我很快回來。”
說罷她起身走了,在右相府裡兜了一整圈卻找不到茅房在哪,剛逮住一名丫鬟想問的時候,卻聽一聲尖叫響起:“有刺客!有刺客!來人啊有刺客!”
那丫鬟一聽有刺客立即就嚇的跑掉了,君莫傾一怔,暗道不好,可能是子塵出事了,她立即循着喊叫聲跑去,七拐八拐不知不覺竟走到了一處非常偏僻的地方,此處野草瘋長,野草中間是一間草房,沒想到右相府還有這樣一所偏僻簡陋的地方,這麼隱蔽,裡面一定藏了什麼秘密。
此時草房正面圍了十幾帶刀侍衛,君莫傾蹲下身躲在草叢裡,腳一咯似乎踩到了什麼,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子塵的令牌,當即立刻就確定草屋裡被當成刺客的一定是子塵。
不行,得進去看看。打定主意後,君莫傾趴下身子,在草叢中匍匐前行,以前盜墓的時候這種經驗她有很多,周圍侍衛並未發現她,她繞了很大一個彎爬到草屋的後面,誰知道後面竟然是石屋,石屋連着草屋,她根本就進不去,就在這時,四周火光亮了起來,且她聽到了右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