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畫領着糾纏不休的大臣去了另外一個宮殿議事,估計是要被纏很久,君莫傾光聽着就頭疼,不由又是同情又是佩服自己這個丈夫,確實有當皇帝的條件,沉着穩重,有條不絮,也虧了是他這般淡定容若的性子,否則誰能耐的住這般迂腐的朝臣?換做子塵,一劍就解決了。
君莫傾看看天色尚早,便要跟去看能否幫容子畫解決,解決不了也起碼一起聽着,否則容子畫一人就太可憐了,然而子塵攔住了她,“皇宮不比太子府,二哥是太子,正在代理朝政,後宮妃嬪不得干政。”
君莫傾愛莫能助,便開始向子塵打聽一些事,拐彎抹角的旁敲側擊,“你知道那個七皇子的事嗎?你們確定他就是蓮妃的孩子?有否認錯的可能?畢竟十多年了,你們憑什麼一眼就認定是他?”君莫傾懷着一絲僥倖,畢竟事隔十多年,當年的七皇子也就幾歲,那容貌與現在一定是大爲不同,昨晚天黑,認錯了也是有可能的。
然而子塵一句話就熄滅了她所有的僥倖,“絕對不會認錯,七哥與蓮妃娘娘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怎會認錯?就算我認錯了,不至於祖母和父皇還有皇后都認錯了。”子塵古怪的看着她,“你怎麼了?這個問題昨晚你已經問過了。”
額,問過了嗎?我怎麼忘了?君莫傾微微搖了搖腦袋,尷尬的笑笑,“我只是太好奇了,昨晚沒睡好,沒記起來。”
“你確實沒睡好。”子塵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君莫傾卻是奇怪了,“你何以知道我沒睡好?難道……你莫不是偷了杭州西湖雕刻還偷上癮了?昨夜是不是又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偷?”
子塵一臉黑線,“你多慮了,昨夜你在露天殿昏倒,二哥送你回去的時候我帶了御醫一起去,你一直皺着眉叫夜哥哥,還捉着二哥的手很親切的叫着爺爺。”
我去……還有這種事?君莫傾一下子臉就紅了,叫容子畫叫爺爺?我說怎麼容子畫今兒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感情是想問我他是不是和爺爺長的很像,君莫傾有些不好意思,但在子塵面前也沒什麼好掩飾的,乾脆眉梢一揚,“我還說什麼了?”
“迷迷糊糊斷斷續續說了什麼洛陽鏟,黑驢蹄子,倒鬥,天外飛仙,強盜,後來二哥抱着你哄了一會你就睡了。”子塵想起昨晚就想笑,還從未見過那樣頑皮的君莫傾,但他同時也不明白,爲何昏迷的人還會說這些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