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假山下傳來嫣然的聲音,似乎還很着急,君莫傾立即拉着瀾止躲到黑暗的一處,容子畫回來了,現在也沒時間顧慮那麼多,她道:“你先走,讓他看見你會有麻煩。”
瀾止反握住她的手,脣邊勾起絲絲苦澀,“真的不跟我走嗎?真的是出於無奈選擇留下嗎?”若說他知道容子畫爲何要娶君莫傾,也知道君莫傾是不得已才嫁給容子畫,但他是真的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君莫傾不得已要嫁進太子府。
“太子妃,太子妃,您在這嗎?是您在假山上嗎?”
嫣然的聲音不斷傳來,君莫傾亦擔心容子畫稍後會過來,便簡潔說:“是,我不能跟你走,至少現在絕無可能,你先走,此事我們日後再談。”
瀾止見君莫傾有些着急,也知此地確實不宜久留,便只好忍下千言萬語,慎重道:“那好,我會再來找你,好好照顧自己。”
君莫傾點頭,目送瀾止消失在黑夜裡,而同時嫣然也爬上了假山,小丫頭累的氣喘吁吁,滿頭大汗,見君莫傾正愜意的坐在石頭上賞月,不由嘟着嘴抱怨:“太子妃讓奴婢好找。”
也虧了嫣然還是個小丫頭,若換做城府稍微深點的奴才,方纔只怕會叫她聽去了什麼,君莫傾最後望了眼深濃的月色,確定瀾止已走後,才暗地裡送了口氣,隨嫣然去找容子畫,只是奇怪,怎麼走回自己房間了?容子畫平時不會隨意到自己房裡,怎麼今天例外了?
門未關,君莫傾披着一身月華之色走進房中,由於在假山上吹了風,身子帶着一股涼意,她首先看見坐在桌邊的容子畫,而後又看見了本不該出現在這的人,鳳凰,太后身邊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