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君莫傾笑了笑,硬着頭皮點了點頭,與容子畫兩人相視一眼,皆看見對方眼底濃濃的無奈,接着太后又纏着君莫傾說了好久的話,對這個孫媳婦別提多好奇,彷彿君莫傾身上全是故事,怎麼挖也挖不完,直到天黑,兩人才餓着肚子出了長春宮。
“天色晚了,是否要到皇宮各地走走?”容子畫看了眼君莫傾頭髮上那支彷彿吐着芬芳的水藍色簪子,眼神漸漸朦朧,“這支簪子是太上皇贈給祖母的,記得祖母曾丟失過,最後將整座皇宮翻了一遍才找到,祖母很珍愛,想不到她能割愛送你,待子塵知曉必定驚訝的說不出話。”
君莫傾只知這簪子極是美麗,不知竟有這番來歷,當下取下來就要返回長春宮,“如此厚禮我怎能收。”
容子畫攔住她,道:“皇家子女素來恪守規矩,無人敢在祖母面前越禮,也只有我與子塵能親切稱她一聲祖母,她既能贈你心愛之物,定是真心喜歡你,你若退回去,祖母會傷心。”
都說天家無親情,想來真這般殘酷,想起方纔太后第一眼看自己時的嚴厲,到後來像個天真無邪孩童一般聽着故事,君莫傾心底隱隱有些酸楚,便點了點頭認真的看着手上的簪子,“太后氣韻天成,簪子戴在她頭上方能光芒萬丈,若戴在我頭上,難免沾染了塵俗之氣,平白可惜瞭如此不俗之物。”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容子畫取過她手上的簪子,慢慢靠近她,將簪子輕輕穩穩的插在她發上,夕陽下容子畫清冷的容顏上彷彿也有了些溫潤,只見他脣角牽起,輕聲道:“祖母年輕的時候應該也如你這般清秀如水。”
說罷他便走向了驕子,留下君莫傾一人還有點緩不過神,兀自保持姿勢站着一動不動,靜靜回味他那句話的意思。
回到太子府子塵也在,緊接着太后的賞賜就一堆堆的送來了,金銀珠寶樣樣全,子塵隨手拾起一顆五彩珠掂在手裡,朝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陽穴的君莫傾看去:“祖母向來不與小輩親近,君莫傾你真讓本王刮目相看。”
君莫傾也不在乎他是譏是諷,看他那張冰山臉也不害怕,反倒不客氣的拾起一顆珠子丟過去,打趣着:“若王爺看的上莫傾便全數贈送,只怕王爺府邸多了去這些東西。”
“把這些收起來,放進君姑娘……”容子畫擺了擺手,話剛說出來,子塵就瞅着他,他纔有些彆扭的喝了口茶,道:“放在太子妃房裡。”
君莫傾怔了怔,太子妃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她尚不覺不妥,可從容子畫嘴裡說出來,她便有點適應不過來,心裡五味雜陳,也不知是開心還是什麼,只得努力鎮定,裝作若無其事說:“這些是太后送來的,未指明送我。”
子塵將珠子丟進箱子,道:“二哥是太子,這些東西太子府多的都蒙塵了,祖母怎麼會送這些給二哥,這些只是見面禮,等你們成婚你成了名副其實的太子妃,祖母的賞賜就會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