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的時候容子畫已經走了,她活動活動筋骨,才發現容子畫給她療傷過,她不懂古代的內力是怎麼回事,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那麼痠疼了。
君莫傾深吸一口氣,準備出去看看外面發生什麼事啊,畢竟無論發生什麼慘案,那都是容子畫做的,一打開門,就聽見有小丫鬟們在七嘴八舌的說:“你們聽說了嗎?兩位小姐昨夜被刺客丟進河裡泡了一整夜,右相被毒打了一頓,現在躺在牀上起不來呢。”
“這算什麼?我今早伺候二小姐起牀時,發現二小姐長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二小姐也不一樣嗎?我們三小姐也長的不一樣了,我看到時嚇一跳,還以爲見鬼了。”
見鬼了,有這麼醜麼?君莫傾將信將疑問了一句:“長成什麼樣了?”
“不能形容,你要自己看到了才知道。”那丫鬟說了一句,幾個人就都散了,君莫傾趕忙去流冥那看一下,流冥正靠在門邊幸災樂禍,見她來了立即走上去,問:“怎麼樣?你沒事吧?昨晚有沒有人去打你?”
我相公斷不會打我的,倒是你,沒捱揍吧?君莫傾從上到下看了流冥一遍,才確定流冥沒捱揍,應該是昨夜她說打她的人被流冥殺了,縱然容子畫知道這是謊話,但還是因此而沒傷害流冥,她道:“奴才賤命一條,刺客謀財害命也不會對我下手。”
“沒事就好。”流冥本來想拍她腦袋,但想想她是女孩子,便改成揉揉她腦袋,道:“昨夜是不是什麼謀財害命的刺客,我聽說右相和兩位小姐都不知道是誰對自己下的毒手,可見那人武藝高強,若要害命,他們也不會活到今天早上,依我看,應該是右相在朝廷上的最了什麼人了,人家看他不爽快就花錢請江湖中人來教訓教訓右相一家三口,不知道大皇子的妃子有沒有遭殃。”說着還幸災樂禍的笑起來。
君莫傾瞥了他一眼,心道若非昨夜我幫你說了一句好話,今早還輪的到你在這嘲笑別人?指不定哭的最慘的就是你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右相的傷勢?我聽丫鬟們說兩位小姐容貌起了變化?”
“有什麼好看的,死不了就代表沒什麼大事,至於那兩個女人,把你打成這樣還把本公子吊起來罵,本公子今日中午用過膳再去落井下石。”流冥一副等着嘲笑的模樣,牽起君莫傾的手進了屋,道:“還沒吃東西吧,要吃什麼?”
對我這麼好,可見昨天那招苦肉計很有用啊,君莫傾爽快道:“一碗麪。”
流冥無語,這丫頭是餓怕了吧?平時都吃些什麼啊?他對外招招手叫一個丫鬟過來,吩咐道:“去弄點好吃的來。”
好不容易等到流冥吃好了中午飯,君莫傾要和他一起去看看玄家兩小姐的臉變成什麼樣時,突然有人大聲喊了起來:“來人吶!快來人吶!有刺客!有刺客!”
刺客?大白天的還有刺客?流冥下意識牽緊了君莫傾的手,兩人這時正站在迴廊邊上,這一聲刺客響起,府中所有丫鬟奴才們個個都亂跑一起,在兩人身邊來來去去的跑,把君莫傾給撞到地上去,君莫傾順勢爬起來跟着人潮跑,也不管後面流冥怎麼叫她,她現在懷疑這個刺客是熟人,難道子畫昨晚揍了右相又整了玄家兩小姐還不出氣?大白天還要來撒氣?
她跑回自己的小屋,一路上雞飛狗跳,右相府的家畜都被放了出來到處竄,有丫鬟們的尖叫聲,奴才們拿棍子抽畜生的追趕聲,亂作一團,她跑回自己小屋時,正看見子塵捂着鼻子站在牀邊,她四下看了看,一目瞭然的屋中只有子塵一人,不由有些驚訝:“外面在喊的刺客是你?你二哥呢?”
子塵才穿一身青色的衣服,腰上佩戴着王府的令牌,玉冠束髮,俊美翩翩,只是站在這簡陋的屋子中,顯得十分格格不入,他皺着劍眉捂着鼻子,道:“本王大白天怎會到這鬧事?二哥在宮裡處理政事,右相在他身旁相陪。”
也對,容子畫怎麼會跑到相府來弄的整座相府雞飛狗跳的,既不是容子畫也不是容子塵,那是誰?君莫傾有些疑惑,還沒來得及問,子塵就走過來垂下眼睛仔細看着她的臉,兩人湊的有點近,溫熱的呼吸聲就呵在對方臉上,君莫傾有些不自在,後退了一步,笑道:“這麼盯着我作甚?臉上很髒麼?”
子塵搖搖頭,道:“我聽二哥說你昨天出事了,讓我今天過來給你療傷,莫傾,是誰傷了你?”
君莫傾攤開手,作了一個無奈的表情,道:“是誰都沒關係,你二哥昨天已經修理相府一家三口幫我報仇了,這不,今天不知道哪路高人過來又幫我撒氣了。”
子塵沒有再問,他知道自己不適合再問,也沒有權利再多問,便拉過君莫傾坐在凳子上,開始給她療傷,療傷過程中君莫傾問過一個特別奇怪的問題,問他內力是怎麼修煉的?子塵一個無語,噎的臉紅脖子粗說不出話來,修煉?你當本王是妖精麼?
傷才療到一半,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子塵閃身躲在牀後面,緊接着門就被推進來,正是流冥,流冥不由分拉起君莫傾,滿臉興奮着像中了**彩,“快,本公子聽說玄音和玄兮被毀容了,趕緊趕緊跟本公子去看熱鬧。”
“什麼?毀容了?”君莫傾詫異不已,容貌是女子最爲在意的,尤其像玄音玄兮那等美貌,竟然被毀容了?誰幹的?
君莫傾被流冥拉走,子塵從後面走出來,從窗戶翻身出去,他也很好奇是誰這麼大膽子大白天大鬧右相府,還毀了右相兩千金的容貌。
子塵使用輕功,小心翼翼藏着走,相府亂成一鍋粥,根本無人發現的了他,他跟着人羣的方向,一路到了玄音的房門前,正看見君莫傾和流冥也在,最欠揍的就是那流冥全程牽着君莫傾的手。
玄音房門前圍滿了人,人山人海,流冥拉着君莫傾幾次想擠進去都進不去,只聽的到從裡面傳出來的慘叫聲和哭聲,他道:“不知道被毀成什麼樣?哭這麼悽慘,像死了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