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傾聽罷不慌反而笑的更溫婉,大有悉聽尊便的意思,算是看出這採花賊真真膽色過人,膽子大,色心也大,瀾止哪經的起她這般挑釁,隨即就湊近她,當脣與脣即將相觸時,他看到君莫傾還是那樣淡然,甚至眉宇間有一種捉弄的意思,當下就知道被這丫頭給戲弄了,“好呀君丫頭,戲弄起本大爺來了。”
君莫傾料定他根本不是輕佻之人,否則第一次被他劫到修羅山時自己就會**了,故而小小的捉弄他一把,但還是好奇的問:“你本不隨意輕薄女子,爲何會有無影盜花這個頭銜?幹嘛把自己的名聲弄的臭烘烘的?”
瀾止敲了一下君莫傾的額頭以示懲罰,滿臉的不在意,“當年與同門師兄打個賭,看誰取得美人的簪花多,爲了公平起見,每次我們都會將劫來的女子帶給對方看,當着對方的面取下簪花,再將女子送回去,本是個無聊的遊戲,誰知久而久之天下人竟然還給本大爺冠個無影盜花的頭銜。”
“那你師兄有否得個無影盜草的頭銜?一花一草相得益彰呢。”君莫傾忍不住輕笑,原來這無影盜花的頭銜還來的如此有趣。
瀾止嗔怪的翻了她一白眼,“若以此類推,師父門下的弟子豈非個個都有頭銜?無影盜樹,無影盜木,花草樹木?”
“哈哈……我若是你師父就將你轟出師門,以免師門演變成採花賊窩。”君莫傾被逗樂,笑的雙肩直顫抖,她發覺和瀾止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可以全身放鬆,盡情的開玩笑,就像面對夜哥哥那樣,既親切,又有安全感。
兩人閒扯到半夜,瀾止說了許多江湖趣事,如說書人一般聲色並茂,君莫傾聽的入神,到後來困了,漸漸由笑聲轉成了若有若無的一聲嘟囔,最後乾脆睡着了,瀾止看着窩在自己懷裡的君莫傾,俯身輕輕吻着她的額頭,抱着軟軟的她滿意的睡着了。
一覺到天亮,君莫傾發現自己靠在山壁旁,身上披着瀾止的紫色外衣,她起身,在山洞內掬起一捧水洗了洗臉,卸掉濃妝後,水裡倒映出一張清秀明淨的容顏,眉目似畫,婉約清麗,水影一晃,又出現了另一張容顏,魅惑衆生的妖孽。
君莫傾輕輕一笑,把衣服遞過去:“接下來去哪?我可不願再待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