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淺可憐兮兮的要求莫風上報朝廷,帶隊兵馬光明正大去搜右相府,莫風在這點上有些爲難,莫雲淺找君莫夜心切,便道:“父親若有難處,可以去和太子殿下商量,師父是太子妃的堂哥,相信太子殿下也必須要找到人才能跟太子妃交代,父親,求您了,女兒一定要找到師父,師父現在一定很危險。”
莫風被她求的沒有辦法,只得答應選個時間去太子府走一趟,只是他心中有些不明白,這個太子妃的堂哥有何能耐?怎麼自己的女兒會爲他做到這個地步?
將軍府的大小姐大鬧右相府,這個消息傳的很快,一整天在皇宮的右相一腳踏出皇宮,立刻就有人跟他彙報這件事,他簡直腦袋都大到要爆,立即打道回府。
一進家門,雖然滿地碎片都被重新整理過了,然而後院那些殘花還是讓右相看到了今天府中的情形,找來玄兮和玄音兩姐妹一看時,馬上就冒火了,“莫雲淺到底有幾條命!竟然膽敢不把本相放在眼裡!”
右相怒火中燒,這莫雲淺三番四次來搗亂,一次比一次不知道收斂,還把玄音和玄兮弄成這樣,這口氣怎麼忍的下去?他道:“把那君莫夜的畫像畫下來,全程搜索這個人,本相就不相信一個活人會消失無影無蹤,若是讓本相找到了,定殺之泄憤。”
玄音和玄兮都不敢說話,聞訊趕來的大皇子和玄絲坐在一邊聽着,玄絲道:“君莫夜就是那日父親生辰坐在太子殿下身旁的那個少年?和太子妃確實有九分想象,他的來歷你們查清楚沒?”
玄兮搖了搖頭,臉上蒙着輕紗,“和太子妃一樣,查不到一點蹤跡,就好像憑空而降的兩個人。”
右相喝了她一句:“但凡是容國的人都不可能查不到,休要胡言亂語怪力亂神,本相還就不信那太子妃和君莫夜會不是人,繼續給我查。”
“莫將軍的千金爲了君莫夜打上門來,他們是什麼關係?君莫夜是太子妃的堂兄,太子殿下就不着急麼?”大皇子喝了口茶,有些疑惑不解。
玄音道:“據消息回報,太子殿下一直都有派人在找,只不過太子政務纏身,至於那莫雲淺,簡直莫名其妙刁婦,口口聲聲叫我們交出她師父,看來師徒之間一定有什麼苟且之事。”
當着大皇子的面,這話有點過了,玄絲咳了一聲,示意玄音說話注意點,便道:“今日這麼一鬧,恐怕莫將軍與相府不會再有來往了,爲恐莫將軍爲太子所用,我們得儘快下手,琉妃和夢妃那邊有何消息?爲何夢妃進宮這麼久還沒幫我們辦成事?”
右相今日在皇宮被容子畫顫了一整天,一回來又面對這一對爛攤子,一下子緩衝不了,頭疼的厲害,只道:“皇上夜夜都去夢妃那,心病纏身龍體漸撐不住,我會盡快讓夢妃挑唆皇上改遺詔,立大皇子爲太子。”
此言一出,大皇子的手一抖,雖然這件事他們密謀了很多年,但當大局漸近,他還是忍不住心中狂喜,而玄絲亦露出難得的貪婪神色,一旦大皇子登基爲帝,她就是一國之母,母儀天下。
“流冥呢?”突然,右相問起了流冥,這別問還好,一問立即讓玄音和玄兮火大,玄音沒好氣道:“父親,早聽女兒的話將那流冥趕出右相府,今天女兒也不會吃莫雲淺的虧,他現在躺在牀上是個廢人。”
廢人?右相立即站起身,對玄音沉聲喝道:“我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招惹流冥,他對我們的大事業很重要,回房去!”
又因爲流冥被父親訓斥,玄音不服,轉身就走,天色也晚了,大皇子與玄絲都回去,右相一人來到流冥房間,正看見君莫傾在給流冥按摩。
“你退下去吧。”
右相擺擺手,君莫傾就退下了,本來想在門外偷聽些什麼,但想想還是別讓右相和流冥起疑纔好,反正流冥現在行動不方便,去哪她都會跟着。
累了一天回到自己的小屋,君莫傾也不管那牀的異味,舒展開筋骨就躺了上去,忽然一陣風從窗戶飄進來,她就知道是誰來了。
“君丫頭,你看看是不是這根繩子?”瀾止從袖子裡拿出一根繩子,奔波一整天,累的屁股沾到凳子就站不起來了。
君莫傾拿起來一看,心中大喜,這正是她那日故意丟在山下當記號的繩子,她畫了樣子,又形容了那座山的特點讓瀾止去找,瀾止平時喜歡睡在山洞裡,有些山的特點說了也許他會找的比別人都快,很顯然她的想法是對的。
“那是座什麼山?可還記得路線?”君莫傾從新把繩子戴到脖子上,這繩子她從小帶着,能找回來自然是開心的。
瀾止喝了口茶,擦擦額頭上的汗,想起那座山的形狀就蹙眉,“那座山在京城外面,樹木高大濃密,白日陽光也照射不到,故而十分陰森,十分陡峭,絕非普通百姓能上的去,我是一路使用輕功掠上去的,只到一半就上不去了,上面有很多高手看着,白天上去會被發現。”
君莫傾點了點頭,那座山給她的印象也是很陰森,從山頂往下走的那個洞也十分詭異,她心中猜測着也許是墓,便問:“你猜那座山中會不會有一座大型的墓?”
瀾止想了會,道,“難說,那座山給人的感覺不吉利,且地形陡峭,但也有人可能會爲了不被挖墳而把墓地選在那,現在已經知道是那座山了,只要能上去一探究竟,就知道你說的那個很大的洞到底是怎麼形成的,也許是墓地也不一定。”
瀾止說的挺輕鬆的,君莫傾卻覺想一探究竟有些難,那座山戒備太森嚴了,而且地形古怪,她道:“你一人肯定會很辛苦,不如讓子塵和你一起去?或者讓子畫找一些高手同往?”
提到子塵他就不爽快,提到容子畫就更不爽快,天生這兩人一個搶他媳婦一個和他過不去,“千萬別讓本大爺看見子塵,到時候一言不合打起來本大爺可不負責,至於容子畫,除非他親自出手,否則誰都不用跟本大爺一起去,省的礙手礙腳,還不如回去找些師兄弟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