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特種兵
爬了幾十米的高度,就覺得自己懸在了半空中,我忍不住向下看了一眼,下面的場景讓我膽戰心驚,一羣不同種族的動物,正像無頭蒼蠅一樣東跑西撞,在這羣動物的後面,漫無邊際的食人蟻軍團就像黑色的潮水一樣滾滾而來,後面的動物不停的在慘叫聲中倒在了食人蟻的海洋中,迅速就淹沒在黑色的蟻海中......
食人蟻軍團不停的驅趕着這羣動物往前逃命,身上爬滿了食人蟻的動物迫不及待地一頭扎入湖水中,早有準備的鱷魚一哄而上,在一陣兇殘的咆哮聲把落難的動物撕扯的稀爛,水中剎那間泛起一片血紅。
僥倖逃脫的動物驚慌失措地回到岸上,可是又遭到食人蟻的無情驅趕,倉皇之下又跳入湖中,一羣鱷魚在血腥的刺激下,亢奮異常,吼聲如雷,又是一場瘋狂撕扯,湖水裡的血腥顏色變的更深了。
幾隻逼急了的美洲虎突然衝進了湖水,不顧一切地向鱷魚羣發動了攻擊,這些美洲虎雖然在水中不佔優勢,但是卻個個拼了性命,猛烈異常,它們衝入鱷魚羣中大開殺戒,企圖強行佔領這片水域。
鱷魚本身就是很貪婪的傢伙,況且它們還餓的口水直流,見美洲虎衝進水裡,張開鋸齒般的大嘴就撲了過來,很快就和美洲虎撕咬在一起。
這是一場生存之戰,誰也不會退卻,如果美洲虎能夠佔領這片水域,將會獲得一線生機,無論是美洲虎還是鱷魚它們都會竭盡全力,拼死一戰。湖水裡咆哮如雷,吼聲一片,場面驚心動魄,十分駭人。
看着下面血腥慘烈的搏鬥場景,我頭皮發麻,大顆的冷汗從額頭上滾了下來,我拼命的咬緊牙關想摳緊巖縫,但手指好像抹了油,滑溜溜的根本不聽使喚,彷彿摳的越緊,就滑的越快......
我暗暗叫苦,完了......按照現在的情形恐怕連一分鐘也堅持不住了,眼看着就要跌入萬張深淵下的湖水中喂鱷魚了.....
可是野驢卻在後面催命般的嚷嚷:“go,go,go......我的手快抓不住了!”
我手裡就像捏着一條魚尾巴,眼看就要揪不住了,被這貨一催,我手裡扣着的岩石忽的一下掙脫了我的控制,我“啊”的一聲大叫,向懸崖下墜去,嘭的一下把腳下的野驢也砸了下去。
該死的野驢卻順勢抱住了我的腳,我們兩人一起哇哇大叫着墜了下了去,但是我並沒有喪失求生的意識,忽然我覺得身體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隨即一把抓住,原來是一個胳膊粗細的老藤。
“快抓住老藤!”我對野驢吼道,這貨死死的抱住我的雙腳,差點把我的褲子都扯掉了。
我一聲大吼,野驢也醒悟了過來,急忙抓住老藤,我身上才輕鬆下來,我抓着老藤直喘粗氣,心頭狂跳不已,想到剛纔九死一生,渾身驚出了一聲冷汗。沒想到這根藤蘿在生死之際救了我們的命。
野驢抱着老藤大叫着:“哦,麥噶的!”
我擡頭看了看這根老藤,彎彎曲曲的似乎通到了山頂,這麼粗的老藤承擔兩個人的重量應該不成問題,我心裡一陣欣喜,難道冥冥之中真有神靈保佑,否則怎麼能逢凶化吉呢!
我對鬼神之類的一直是半信半疑,心想這次如果能夠順利脫險,我得到廟裡叩個頭。
我們喘了口氣,稍作休息之後,就抓着老藤往上攀爬,畢竟吊在空中不是辦法,只是暫時安全了。
有了這根老藤作依託,我們攀爬起來省力多了,有時候懸崖上還會長出一兩株小樹,我們可以乘機虛踩在上面休息一下,雖然不能承擔全身的重量,但是恢復體力還是非常有幫助的,大約攀爬了半個小時,我擡頭一看,離山頂只剩下十幾米了。
我調整了一下呼吸,準備一口氣爬上去,就在我準備繼續攀爬的時候,我發現藤蘿有些異樣,莫名其妙的晃了一下,當時我並沒在意,還以爲是野驢在用勁,可是剛爬了兩下,藤蘿又莫名其妙的晃了一下,好像有人猛然拽了一把藤蘿,我停止了攀爬覺得有些不對,正感到奇怪,藤條又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差點把我晃了下去,我忍不住火冒三丈:“你個蠢驢作死啊,晃什麼晃!”
野驢爭辯說:“不是我,我沒動.....”
這麼大的動靜不是你是誰?我們吊在半空中難道見鬼了!我正疑惑着,忽然聽到野驢氣急壞的驚叫着:“猴子,是該死的猴子!”
我斜着身子往下一個看,頓時大吃一驚,原來藤蘿的下面扒着一串密密麻麻的猴子,也在向上攀爬着,整個藤蘿搖搖晃晃的就像一串沉甸甸的葡萄,在空中盪來盪去。
大概下面的猴子被螞蟻逼急了,學着我們的樣子爬了上來,更可怕的是猴子越上越多,本來彎彎曲曲的藤蘿被拉的筆直,並且發出咯咯支支的聲響,看來這根堅韌的藤蘿已經到了承重極限。
我們的性命就懸在這根老藤上,現在的情況極爲糟糕,必須想法減輕藤蘿上的重量,不然隨時就有斷裂的可能。
我急得在懸崖峭壁上扣石頭,可是摳了一圈,沒有一塊石頭能摳得動,於是急忙大吼道:“野驢,快摳石頭,把猴子砸下去,藤蘿快要斷了!”
野驢摳了半天也沒摳着,見自己的斜上方有一個石筍,石筍旁邊有一塊石頭上面有裂紋,似乎有鬆動的跡象,於是就用力摳了一下,沒想到這個臉盆大小石筍居然被他摳的一起掉了下來,我只聽到野驢哎呀一聲,藤條上忽然一輕,原來野驢跟這塊石頭一起掉了下去,這個大石筍墜落之後引起了一陣石頭雨,各種碎小的石頭紛紛而下,只聽得下面一陣悽慘怪叫。
我低頭一看,那些猴子全被石頭砸了下去,湖水裡泛起了一陣波瀾,顯然野驢和石頭都掉進了湖水,一羣鱷魚正在那裡瘋狂的撕咬着。
我看得心膽俱裂,不由地大叫一聲:“野驢......”
說實在的,我對黑人沒什麼好感,但是戰友總是有感情的,眼見野驢遭此厄運,心裡十分難受,這時藤蘿又開始搖晃起來,我低頭一看,下面又有幾隻猴子爬了上來。
我凜然一驚,大腦一下清醒了起來,意識現在不是難受的時候,我還懸在空中,如果猴子越爬越多,這個老藤仍然有斷裂的可能,我必須得儘快爬上山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見下面的猴子越怕越多,就顧不得哀思野驢了,急忙手足並用,抓着老藤向山頂上攀去。
我藉着老藤的牽力整整爬了十幾分鍾,等勉強爬到山頂,我已經只精疲力盡,踩在地上的感覺真好,心裡也踏實了,我一屁股坐了下來,休息了半個小時才緩過勁來。
我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山頂上長了一棵巨樹,盤根錯節的,樹幹上糾纏的藤蘿就像巨人的髮辮一樣,向周圍披散着垂下了山峰,我抓的這根老藤正是這顆巨樹上垂下來的一根老藤,樹冠就像一個展開的巨傘,凌峰而立。
我驚歎着生命的力量,眼光追隨着那些糾纏的老藤,突然,我看到有根老藤在詭異的顫動着,我尋着那根老藤向懸崖邊看去,頓時讓我大吃一驚,因爲懸崖邊上冒出來一個人頭,這顆人頭正是野驢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