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特種兵
儘管劉大舌頭說的慷慨激昂,好像很夠哥們義氣似的,但是我們知道他不過是說說而已,他並不是爲了等蠍子,而是想留下來繼續盜墓。
大家很快就不再關心蠍子的話題了,因爲這傢伙性格暴戾無常,確實不討人喜歡,上次在古墓發狂,胡亂開槍,大家被他嚇得夠嗆,劉大舌頭還捱了他一槍,這樣的人誰會惦記他?
吃過晚飯後,大家都有些慵懶,就坐着休息,這是好幾天沒吃過一頓飽飯的原因,猛一下吃飽了,身體有些受不了,俗稱“飯後癱”。
劉大舌頭吃的滿面油光,他用紙巾擦了一把臉上的油汗,然後翹着指頭噓了聲說:“大家悄悄的哈,我得給老婆打個電話!”說着拿出了自己的衛星電話,清了清嗓子,把聲調降低了八度,忽然變得輕聲細語起來:“噯,小麗,幹嘛呢?”
“老公,人家正在想你嘛,你要多賺錢錢養老婆,我等回來哦!”電話裡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劉大舌頭說:“賺錢是必須的,乖乖的聽話,過兩天我帶你到香榭麗大街消費去!”
嬌女人興奮的說:“真的?”
劉大舌頭說:“真的,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嬌女人歡叫一聲:“老公真棒!”
劉大舌頭說:“早點睡覺!”然後撅着嘴脣對着手機“嗯啊”一聲,又“啵”了一下。
劉大舌頭平時咋咋呼呼的一副大嗓門,這會卻變得跟個溫順老孃們一樣,實在讓人接受不了,這貨大概是爲了炫耀自己有個年輕的小老婆,手機還故意開着外音,聽得我們雞皮嘎達掉了一地。
掛了電話以後,劉大舌頭說:“兄弟們,我仔細想了一下,咱們不能空手回去啊,是不是?這好說不好聽啊!”
劉大舌頭給他的小娘們打了電話,反倒不急着回去了。
麻爺說:“劉老闆的意思是......”
劉大舌頭說:“我的意思是既然咱們出來了,不能空手而歸啊,俗話說賊不走空,咱們這麼空手回去多沒面子,是不是?再說這個古墓很有搞頭,雖然子棺毀了,但是母棺還沒找着,還有任得敬父母的陵墓,怎麼說任得敬也是得了半個天下的人,他父母的陵墓裡不可能一窮二白吧,是不是?”
麻爺沉吟不語,小陰陽也故意裝糊塗,劉大舌頭說:“我的意思是咱們再下水試一次,最不濟也可以撈兩塊金棺材上來,那金棺我咬過的,那可是真金啊!”
劉大舌頭說完大家都吱聲,過了一會老周才說:“咳咳......我先給劉老闆說一聲,我在水下呆了幾天,這老毛病又犯了,關節炎。要不我就留守營地看守這些吃的東西,這些東西也是要人看的。”
劉大舌頭有些不高興了,他看了看大家說:“咋......你們都不想發財?怕錢咬手?!”
小陰陽冷哼一聲說:“誰不想發財?問題是你有辦法對血嬰妖母嗎?那金棺可是在水底下面的溶洞裡,你別忘了咱們是怎麼出來的,你還能再進去嗎?”
小陰陽一番把把劉大舌頭問住了,他不好意思的乾笑着:“嘿嘿......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靠,我只顧吹牛逼了,忘記了咱們才從牛**爬出來,還真是沒法再進去了......”然後又改口說:“要不這樣吧,咱們的食物補給還不少,再呆幾天沒問題,反正蠍子兄弟還沒回來,要不咱們明天再進古墓打掃打掃戰場,看看有什麼其他收穫!”
這下沒人反對了,當夜無話,大家都覺得有些困了,各自鑽到自己睡袋睡覺,我剛鑽進睡袋,露茜拿着睡袋走到我跟前,把睡袋我往我面前一扔,我有些驚異,就說:“幹嘛?”
露西看了我一眼說:“監督你!”我一愣,心想我睡覺要你監督什麼.....沒想到露茜霸道的往我嘴裡塞了幾粒東西,然後遞給我一瓶礦泉水:“是維他命B2,你必須得按時服用!”我趕緊喝了一口水嚥了下去。
露茜抿嘴一笑說:“睡覺!”
說着竟然在我身邊躺下了,因爲她是我們這支團隊裡的唯一女性,所以專門給她準備了一隻小帳篷,沒想到她棄而不用,居然睡在我的身邊。
身邊躺着一個被美女,一開始我還真睡不着,不知道什麼回事,心裡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小菊......
十幾年來我心裡一直佔據着小芳啊,這次回家以後就變了,我聽說小芳全家搬到了城裡,並且和一個什麼局長的兒子結婚了。
我當時只是愣了一下,心裡就再也沒了她的影子,我嗅着露茜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腦子裡想起了普羅旺斯的薰衣草,半個小時後睏意襲來,腦子裡漸漸沒了思維,畢竟幾天沒睡過好覺了,我漸漸的睡着了。
睡到半夜我被一陣尿憋醒了,等我尿完尿,回來睡覺的時候,忽然發現老周的睡袋居然是空的,當時也沒多想,還以爲他也起夜上廁所去了,就鑽進睡袋繼續睡覺。
第二天大家都陸續起牀了,老周還沒起牀,後來一問才知道老周生病了,說是腿上的關節炎犯了,動不了。
吃完早飯,老周和露茜留下看守營地,其餘的人再此進了古墓。古墓裡的那些宋瓷殘片我們一上午就收集乾淨了,下午又進去轉了一圈,威廉看着陷坑的三個銅人,戀戀不捨的對劉大舌頭比劃說:“這個,有沒有辦法弄回去。”
劉大舌頭說:“哎呀,這東西太大,只能把它肢解了,帶回去再焊接上。”
威廉說:“肢解了就不值錢了!”
劉大舌頭說:“老闆,要想把這三個大銅人運出山,至少也得動用幾十個人,人多嘴雜,那非露餡不可!”
威廉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就暫時讓它留在這裡吧,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威廉有更大的野心,他的目標是尋找成吉思汗的陵墓,只是無意間發現了任得敬父母的埋山之所。
劉大舌頭說:“是啊,咱們都到了這一步了,怎麼也得找到任得敬父母的陵墓。”
“任得敬......他是什麼人?”威廉對漢語一知半解的,大家說的多,他能聽懂的少,三句裡面能聽懂一句都不錯了,只聽說這個墓葬跟任得敬有關,但是一直沒搞明白任得敬是什麼人?
劉大舌頭不知道該怎麼給威廉解釋,如果給外國人講西夏曆史,講任得敬分國,肯定要把威廉繞的暈頭轉向,他想了想說:“這麼說吧,任得敬相等於一個小國的國王,甚至比國王還大,他父母的陵墓就葬在這裡,我們還沒找到。”
威廉是國際盜墓頭子,自然知道國王父母的墓葬意味着什麼,他瞳孔放大了一倍,兩眼冒出了油亮亮光澤:“國王的父母的陵墓......那就繼續找!”
聽了威廉的話,我們就繼續往前走,期望能得到意外的發現。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大家萬分緊張,現在才發現,很多地方我們還沒看到。
不知不覺我們又走到了那個叫“臨界”的石門前,石門周圍依然是霧氣騰騰的,那虛無縹緲的水霧不停的向外擴撒着,絲絲縷縷,纏綿裊繞......
不知道什麼原因,我一到這裡就會產生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很虛,很不真實,彷彿身體裡的靈魂也從頭頂嫋嫋升起,跟着一起飄散了,只剩下了一個空殼子。
麻爺擡頭左右看了一下說:“這地方不對勁啊.....”
小陰陽往前走了幾步,忽然站在哪裡不動了,他微閉雙眼嗅了嗅鼻子說:“確實不對......”
劉大舌頭說:“我也覺得不對,人走到這裡虛虛的,好像要飄起來一樣吧,總覺得找不到平衡,心裡不踏實......”
麻爺拿出了風水羅盤,雙手平端着羅盤注視了一會,一臉驚駭的說:“小哥,快看,這是咋了......”
小陰陽瞥了一眼麻爺手裡的風水羅盤,發現羅盤的指針劇烈的跳動不停,頓時臉色悠變:“這地方五行雜亂,陰陽不分......走,我們出門看看。”
小陰陽說着帶頭走出了石門,我們跟着他走出了石門,並沒有感到有什麼異樣,只是門外的霧氣更濃,和我們前幾天進來沒什麼兩樣,我們不由自主的向那幾條鐵鎖鏈看去,鐵鎖鏈在霧氣中若隱若現,我們都期望能再次看到那朵盛開的紅蓮,可是這次我們看了很久,除了變幻不定的煙霧,什麼也沒看到。
小陰陽和麻爺一言不發,繞着河邊走了一圈,然後就扭頭往回走去,好像一分鐘也不願意多留,他倆不說話,我們也不敢說話,就跟着屁股往回走,我覺得有些奇怪,無意間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河邊濃霧中有兩個人影,正是麪包和野驢,倆人勾肩搭背的沿着河邊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心裡秫然一驚,汗毛都乍了起來,野驢不是在我前面嗎?怎麼出現會在我的後面,而且跟死去的麪包在一起......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野驢沒有回去?我下意識的回頭向前面看了一眼,發現野驢正跟着威廉他們向石門裡面走去,我心裡一下緊張了起來,我背後的野驢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兩個野驢......
要是換了其他人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可我畢竟是一名僱傭兵,在戰場上殺人的時候從來沒有手軟過,向來不相信靈魂之說,現在也是半信半疑,於是我硬着頭皮又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麪包和野驢已經走的遠了,很快就消失在了河邊的濃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