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忽然亮出手槍,把大家都嚇了一跳,誰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尤其是老周,本來就臉色蒼白,一嚇臉色更白了,露西也被嚇得瞪大了眼睛......
我本來想發作,忽然被一個硬東西頂住了後腦,猛然打了個激靈,不用回頭就知道背後那傢伙肯定是那個冷森森的骷髏殺手,他媽的,這孫子簡直是我的剋星,我不由地火冒三丈,破口大罵道:“威廉,我操你大爺的,想讓老子爲你辦事,別動不動用槍指着老子,有本事你衝老子的腦袋開一槍,老子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知道他們不敢開槍,所以我根本不怕他們,擔心的是我爹沒經過這種陣勢,怕他嚇出好歹來,所以我破口大罵,爲我爹漲勢。
沒想到我爹也不慫,他愣了一下,昂首看着威廉說:“龜兒子哦,你爺爺在我爺爺身上就用過這一套,如今你又來用這一套,你以爲老子怕你那二斤毛鐵啊?”
威廉惱羞成怒,他咬了一下牙槽,腮幫子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把槍收了回去,嘩啦一聲將子彈上了堂,壓下了扳機的擊錘,然後將槍口又頂在了我爹的腦門上。
“別跟我對抗,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威廉殺氣騰騰的說。
我爹梗着脖子冷哼了一聲:“哼,龜兒子哦,有種你就來吧!”
“別別別......威廉先生,你別上火......把傢伙都收了,小心走火!”
劉大舌頭連忙攔住了威廉:“威廉先生,您誤解大叔了,他沒有跟我們對抗,他一家人都在跟我們合作,怎麼可能跟我們對抗呢......是不是大叔?”
我爹冷哼了一聲說:“劉老闆,你別在我跟前玩陰陽臉,要想發財,就給那個洋鬼子說一聲,讓他懂點規矩,別沒事就拿鐵疙瘩在我們頭上比劃,老子不吃這一套!”
劉大舌頭一臉尷尬地說:“是是是......威廉先生大概是着急了......這都是誤會,大家都別介意。”劉大舌頭說着對我身後的骷髏打了個手勢說:“收了收了......把傢伙度收了!”
我爹說:“醜話說在前面,讓老子出力也可以,但是別拿槍逼着老子上?把老子逼急了就回四川,龜兒子的,我就不信你們能把老子的球把子啃下來!”
劉大舌頭漲紅着臉說:“大叔,消消火氣.....別把話說那麼難聽嘛,這不是蜘蛛兄弟攤上事了嘛,我希望大家精誠團結,早點找到這批寶藏,不是啥事都沒有了嘛!”
這會大家見事情有所緩和,麻爺就過來打圓場:“我說兩句,這張藏寶圖可不是一般的藏寶圖,沒那麼容易破解的,也不能怪老張有私心,你們想想......這個藏寶圖老張家都傳了幾代人了,老張家要真掌握這張圖的秘密,早就發財了吧,也就不用再把藏寶圖紋在身上了,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麻爺說的沒錯......這個藏寶圖不是那麼容易破解的。”小陰陽一直在冷冷地觀察,這時候忽然插了一句。
劉大舌頭說:“大叔,除了這個藏寶圖之外,您祖上是不是還留下了其他東西?”
“我家裡還有幾頭牛羊,也是我祖上留下的家畜產下的崽子,難道劉老闆也看上了?”我爹氣還沒消,說話還帶着衝勁。
劉大舌頭笑着說:“呵呵,大叔,你這火氣還真不小,我說的意思是跟藏寶圖一塊留下的東西,如果有的話可以放在一起參詳,有利於早點破解這張秘圖。”
威廉一聽,還沒等我爹開口,忽然在身上摸索了起來,他一陣摸索之後,拿出了一個小物件,我一看,正是我戴的那個小掛飾。
威廉把那個小掛飾放在了桌子上:“還有這個......我差點忘了。”
我爹橫了威廉一眼,沒有啃聲,麻爺說:“這可是個關鍵物件,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威廉慫了一下肩,攤開雙手說:“最近有點事情......把這事忘了。”
小陰陽拿起那個怪魚形狀的掛飾仔細看了起來,我爹忽然看到威廉戴的那個玩意跟這個小掛飾有幾分相似之處,只不過沒有這個小掛件這麼完整,倒像是小掛件上殘缺的一部分。我爹覺得有些奇怪,就指着威廉問:“你這東西從哪裡來的?”
威廉說:“我爺爺給我的!”
我爹覺得大爲蹊蹺,就追問道:“你爺爺怎麼會有這玩意?”
威廉見我爹氣勢洶洶的,怕產生衝突,就對劉大舌頭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陣......
劉大舌頭聽了之後,陪着笑臉對我爹說:“大叔,是這樣的,威廉先生這個小物件確實是他爺爺留給他的,這是藏寶圖的一部分,
當年他爺爺把您爺爺綁在木樁上,讓一個士兵去抄您爺爺身上的藏寶圖,沒想到您爺爺一急之下,用烙鐵把自己身上的藏寶圖燙沒了,他爺爺就抄了這麼一點,又擔心時間久了圖紙會生蟲子,不易保存,於是就讓匠人按照這個圖紙打了一個小掛飾,爲的就是有一天能夠找到這批寶藏。”
我爹聽了之後,忍不住罵道:“龜兒子,比猴還精哦!”
小陰陽聽說這個怪魚掛件是藏寶圖的一部分,就把怪魚放到黑白圖紙上比劃了起來,就像玩拼圖遊戲,大家比來比去,眼睛都看花了,覺得放到哪裡都不合適,小陰陽仔細看了看,把怪魚掛飾放到了藏寶圖的中心,經過一陣對比之後,發現有一塊圖案和怪魚掛飾完全吻合......
大家一陣驚喜,劉大舌頭高興地嚷嚷着:“就是這裡,就是這裡......”
威廉一聽就急忙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劉大舌頭茫然的搖了搖頭,大家雖然找到了這塊拼圖的位置,但究竟是什麼意思,大家又陷入了迷茫......
劉大舌頭說:“中間這一塊是啥地方?”
麻爺說:“這可不好說,一般來說中間部位就是中央,但是你不知道藏寶圖從哪裡到哪裡,這個大概位置定不下來,怎麼知道藏寶圖中間在哪裡呢?”
小陰陽搖了搖頭說:“這幅看似包含了八卦,但是卻不能按照八卦的方位去理解,如果那麼去理解有可能會誤入歧途!”
麻爺說:“小哥,爲何不能按照八卦去理解......奇門遁甲本來就是按照八卦演變的啊!”
小陰陽說:“藏甲秘術的高妙之處就是隱藏,把實的藏在虛裡,虛的藏在實裡,讓人看起了開亦真亦幻,真真假假難分虛實,很容易把人引入歧途......這塊怪魚圖案看似在中央部位,實際上未必在中間。”
劉大舌頭說:“陰陽兄弟,以你看中間這個位置是什麼方位?”
小陰陽說:“以我看,中間不是中央,而是正北方位!”
小陰陽這麼一說,大家都覺得好奇,麻爺說:“小哥,怎麼中間變成了正北方位?”
小陰陽說:“按照五行八卦來理解方位的話,東方爲青龍位,五行爲甲乙木,南方爲朱雀位,五行爲丙丁火,北方爲玄武位,五行爲壬癸水,西方爲白虎位,五行爲庚辛金,中間應該是稼薔,五行爲戊己土。但是在這幅圖裡面,中間卻是一條魚的圖案,魚是要生活在水裡的,它不可能生活在土裡,水的方位在什麼地方,應該是正北方的玄武位,所以我猜想藏寶圖的中間部位,應該是在正北方!”
劉大舌頭說:“正北方......這個說法靠譜,本來這批寶藏就是從北京城裡運出來的嘛,只要找出藏寶圖中間的具體位置,就等於找到了這批寶藏,問題是這幅藏寶圖的正北方在什麼地方呢?”
我爹一直沒說話,這會見不搭腔不合適了,就說:“哎呀,那就難說了,據我祖上說,那天晚上伸手不見五指,出了城門根本搞不清方向,滿打滿算,也就是騎了半夜的馬,不過他們的馬倒是騎的飛快,五更的時候開始埋棺材藏寶,當時我爺爺根本不知道那是藏寶,還以爲是埋葬死人。你們想想......最快的馬一晚上也跑不了上千裡吧,也就是說從北京城出來,無論朝那個方向,一晚上也跑不出上千裡,大概就是幾百裡吧,就開始藏寶了,要是這麼算的話,北京城外幾百裡的地方,在那個年代可能莊稼地,也可能是荒山野嶺,但是現在都是高樓大廈啊,難道他們建樓房打地基的時候就沒有發現這批寶藏?就算那些開發商沒有發現寶藏,究竟寶藏何處,現在到哪裡找去,就很難說了,既是找到了,也是處於人來人往的鬧市,咱們怎麼發掘啊?”
劉大舌頭一聽,哭喪着臉說:“不是吧......大叔,要這麼說的話難度太大了!”
我爹一番話把劉大舌頭說的大泄氣,他就是豹子膽也不敢在皇城腳下動土啊!
我爹說:“我也覺得不應該是這樣......可是最好的馬一晚上也跑不出上千裡啊,所以這個問題我一直想不通......”
小陰陽看着我爹說:“你不是說馬跑的很快嗎?快的什麼程度,你大概能給我描述一下嗎?”
我爹說:“跑多快我也不好說,只是聽祖上說,馬都累出汗了,跑的跟飛一樣。”
小陰陽說:“負責藏寶的是個什麼人?”
我爹說:“負責藏寶的是個茅山道士,自稱‘茅山散人’。那個道士很邪門呢!”
小陰陽點了點頭說:“茅山道士......這裡面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