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特種兵
我本想跟我爹較真,說自己不但見了老周,老周還跟着一幫人盜墓,人家活得好好的,怎能死了呢?
但是話到嘴邊我還是把話嚥了下去,這次跟着威廉盜墓並不是什麼好事情,沒必要讓父母知道,我以爲我爹腦子又出了問題,連忙過去給他倒茶:“爹,你別急,喝點水......你看一着急又糊塗了。
沒想到我爹對着我吹鬍子瞪眼:“放你孃的屁,你爹啥時候糊塗過?”
我看我爹確實不像腦子有毛病的人,就大着膽子試探着說:“爹,你前幾年不是中邪了嘛,全村的人都說你腦子有後遺症啥的.....”
沒想到我爹嘿嘿一笑,頗爲得意的說:“那都是老子是糊弄他們的,也就是憋了一口氣,玩個小把戲他們就信以爲真了,要不是老周那個龜兒子,天天黏着我,我當個陰陽先生多安逸,現在老周死了,我就不用再裝瘋賣傻了。”
我娘插話說:“還好意思說,當時把我嚇了一跳,還真以爲你中了邪了呢!”
我爹說:“你見過哪個陰陽先生會中邪?”
我見我爹得意洋洋的模樣,感到非常吃驚,在我的印象中,我爹膽小,窩囊,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反差較大的一面。
我爹見我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就說:“傻兒,老子臉上又沒長花,難道不認識了?人生一世,難免遇到難辦的事情,偶爾裝瘋賣傻也很正常!”
我爹確實太能裝了,當年我記得他被人從墓地擡回來的情景,嘴臉烏青的就覺得不行了,當時把我嚇了一跳,沒想到居然他居然是裝的。
我看着我爹的臉,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如果是演戲,演得也太逼真了。
我不知道我爹這麼多年爲啥要躲着老周,難道我們家跟八大馬車寶藏有什麼關聯,最怪異的是老周活得好好的,我爹居然說他死了兩年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爹見我回來了還是很高興的,他上下看了我幾眼後說:“娃兒啊,當初是讓你見你大伯一面,沒想到你耍二桿子當了幾年兵,不過也好,身體壯實多了,只是讓你媽操了不少冤枉心。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然後又對我娘說:“小兵回來了,多弄兩個菜,晚上跟我們父子倆喝兩杯。”
看着父親一臉高興的樣子,我心裡霧濛濛的,很多謎團悶在了心裡,但是我剛回來,很多事情不便於細問,不大一會我娘已經做好了飯菜,弄得還挺豐盛,一個涼拌豆腐,一個油炸花生米,還有一個香菇炒瘦肉,兩個素菜,一個酸菜,蔬菜都是菜園子現摘的,鄉下的菜沒有啥花樣,但是都是原生態的,我就喜歡吃我娘做的家常菜。
晚上,我爹早早就把院門閂了,一家人做在房子吃飯,我爹的酒量明顯見長,可能跟這幾年生活水平好轉有關係,他看起來很高興,剛見面的時候故意板着臉,這會臉上的冷霜已經化開了,還泛着紅潤。哪有父母不通子女的,我知道他心裡還是痛我的。
他看着我說:“小兵啊,你當初不該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一聲不響的去當兵,你說讓我們兩個老的多擔心啊,你娘甚至到廟裡去算卦,我知道你小子沒事,因爲我自己起過卦,知道你小子獲得好好的。你當兵當解放軍也行啊,聽說你當的這個兵叫僱傭軍,給錢就打仗,這可不是正經路數,咱們老張家雖然窮,但還沒窮到去賣命的地步。”
我爹說我的時候,口氣很輕鬆,沒有指責我的意思,我參加外籍兵團的時候才十七歲,確實考慮不周,幸虧我命大,沒有掛掉,否則我父母可真是要傷心了。
所以我爹說我的時候我只管點頭,我爹又說:“你寄回來的錢我都幫你存着了,將來娶媳婦好用,人我已經看好了,就是咱們村的小菊,她爹雖然是個殘疾,但是閨女長得伶俐,有他爹的心勁,他家的店鋪的生意全靠小菊在張羅,你要是娶了小菊,那店子還不是你的!”
我最看不上我爹這一點了,用毛主席的話來說,這叫小資產階級意識,這說的還是好聽的,說句不好說聽的就是市儈,他一門心思要把小菊撮合給我,本質上還是惦記人家的店鋪生意。
雖然我不喜歡我爹的小毛病,但他畢竟是我爹,是爲我的婚姻大事着想着想,所以我只好耐着性子敷衍着:“爹啊,你看着是合適,但是小菊家生意做的挺大的,人家願不願意還是兩說的事,這事只有小菊本人同意了纔算。”
我爹笑着說:“傻小子,那丫頭心裡有你,這幾年她比你媽都操心,她心裡想着啥,懷裡揣着啥,
都瞞不過我這雙眼睛,你只要願意,我找個媒婆提下媒,她百分之百會答應。”
我一想壞了,如果我爹找人去提媒,小菊肯定會答應,我小時候就被她強吻過,於是靈機一動說:“爹,你們先別冒然提媒,我跟小菊小時候就是朋友,只是這幾年見面少了,也不知道她什麼心思,現在不都是自由戀愛嘛,我先跟她私下談一下,能成再找人提媒,不能成也省得別人笑話。”
我爹沉思了一陣說:“這樣也好,到底是長大了,像個大人辦事了,這幾年在兵營裡沒有白混,就依你的意思辦吧。”
我確實不喜歡小菊,她雖然聰明,長的也不難看,但是她不是我的菜,她暗戀我是完全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我得讓她知道我心裡的想法。我知道她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女孩,一旦她知道我心裡的真實想法,那熊熊燃燒的愛火就自動熄滅。
這頓飯吃的時間很長,我娘就像做了什麼虧欠事一樣,不停的把好吃的往我碗裡夾,我爹則有滋有味的品着小酒,最近兩年他又幹起了陰陽師的差事,不僅僅是是幫死人下葬,活人最近蓋房子的多了,有錢的都開始蓋起了小二樓,蓋房子都要請陰陽師看風水,避煞方,結婚的新人要合八字,查日子選吉日良辰也得找我爹,小孩夜哭不寧,或者是受了驚嚇丟了魂兒,都會去找我爹,但是很多小事我爹是不收錢的,我爹不收錢,人家覺得不好意思,會送他兩瓶好酒好煙補個人情。
我發現越是有錢的人越是迷信,這兩年有錢的人多了,我爹的小日也也滋潤了了起來,家裡的好酒好煙好茶不斷,都是別人送的,原先我一隻認爲我爹是糊弄人的,他自己有時候也發牢騷說,埋死人就像窖蘿蔔,沒意思也得幹,因爲百年後自己死了也要埋進土裡,總得有人幹這個事情。
但是現在想想,他乾的事情還確實挺有意義的,他的名氣比原先大了很多,原先大家都叫他“張師”,現在都叫他“張仙”。方圓幾百裡,只要一提起牛攆村的張仙,就知道是說我爹。
我回來的時候,坐在中巴車上,有人還在說我爹的能耐,這個人是村委會會計的三兒子,大名叫什麼我忘了,我只記得小名叫老悶兒,他見了我感概不已:“哎呀,最近幾年倒黴,要不是你爹,我都死球了!”
我聽他說的誇張,就問他怎麼回事?開始支支吾吾的不說,後來才說了實情。
老悶兒兄弟三人,他說他爹最不喜歡他,因爲分家鬧了點小情緒,自己蓋房子也沒看風水,新房子建好後還沒住人,裡面放了一些剩下的木料,他擔心被賊偷,晚上就一個人住在新蓋好的房子裡。
房子是普通的磚瓦房,正房三間,外帶一間小廂房做廚房。老悶兒因爲分家的事心情不好,總覺得父母偏心眼,自己比兩個哥哥吃虧,所以晚飯也沒做,就懶懶的躺在牀上睡了。
老悶兒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半夜忽然醒了,他先是聽到廚房有動靜,老悶兒覺得納悶,自己剛跟父母鬧彆扭,才獨立分家,等於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飢的單身漢,這會廚房會有誰呢?難道是父母可憐我,給我做飯來了。
但是仔細一想,不對,這深更半夜的,誰會在廚房裡做飯,老悶兒想到這裡心裡就打了個激靈,接着就聽到一雙鞋走路的聲音,從廚房進入堂屋正房,然後從正方進入臥室,老悶兒記得清清楚楚門是閂着的,但是他卻清晰聽到了開門的吱呀聲,一雙鞋向臥室裡走來,腳步很輕,好像是個女人。
老悶兒一下緊張了起來,他一把抓起被子蒙在了臉上,腳步聲繼續像他走了過來,越來越清晰,腳步聲停留在他的牀邊上,他覺得被子越來越重,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了身上,老悶兒雖然性格有些焉,但畢竟也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他不敢看什麼東西壓在了身上,但是覺得被子越來越重,就用手支着被子胡搗了幾拳,誰知道搗了幾拳之後,他覺得身上一下輕鬆了許多,接着他聽到腳步聲離開了臥室。
他本以爲會消停一些了,沒想帶大概過了十幾分鍾,腳步聲又進來了,老悶兒用被子蒙着臉,但是卻感到被子越來越重,迫不得已他只好又頂着被子胡搗了幾拳,幾拳搗過之後,被子上輕了下來,接着他又聽到腳步聲離開了房間,一晚上如此三番的搞了好幾次,直到雞鳴五更的時候,才消停下來,因爲新房子還沒拉電線,老悶兒只好點着一盞油燈熬到天亮。
誰知道一個星期後,老悶兒生病了,大夏天怕冷,穿着一件軍大衣坐在屋檐下曬太陽,病了半年之後,一個大小夥子,走路輕飄飄的沒有精神,,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到醫院檢查又檢查不出來啥毛病,後來實在沒辦法了,才找到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