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在此向遠在數千裡之外的書友大漢飛龍致以誠摯的祝福,不知道你得了什麼病,需要做手術,希望只是小恙,真心祝福你健康平安!另外,也要謝謝野鶴道兄,雷歐和鬆心梅以及點都不好耍的打賞和月票支持。】
道路兩邊的景觀在飛速倒退,公路上正常前行的車彷彿都成了靜止不動的,這是極致速度下產生的錯覺。李虎丘出於對東陽車技的信任,竟在這樣的車速下假寐起來。當一切靜下來的時候,東陽回頭看了一眼,說:“這丫頭的車技還不錯。”李虎丘閉着眼躺在座位裡說,“能追着你跑三十公里才被落下不到一公里,這技術豈止是不錯。”燕東陽也覺得後面的姑娘夠瘋狂的,問:“她喜歡你?”李虎丘搖頭,“比那還麻煩,她是馬春暖的妹妹。”燕東陽嘆道:“馬小姐對你真是癡心一片。”李虎丘也嘆了口氣,“如果跟她再弄出什麼事兒來,落雁會要了我的命。”燕東陽道:“怎麼會?她有那麼彪悍,你早死多少回了。”李虎丘一按左胸,嘆道:“有時候殺人未必一定要把人真殺了,你姐已經把這裡的傷治好了,她同時還取得了這裡的控制權。”
馬春曉的野馬車追了上來,打開車門來到奧迪A8車前,衝着燕東陽勾勾手指。
“你丫過去是專業的吧?”馬春曉已經輸的心服口服,但如果敗給一名職業車手卻會讓她心裡舒服些。
燕東陽在想她爲什麼會問過去是專業的?難道她知道自己現在時做什麼的?順口回答:“我大概比絕大多數專業車手要快。”
馬春曉叉腰立在那兒,無所謂的樣子,“說吧,打算讓我做什麼?本姑娘今兒一天交給你們安排了。”她說話時儘量想拿捏出一點女孩子的溫柔魅惑,可惜儘管她頭上長髮飄飄,奶鼓腰細,卻還是缺少女人味兒。
李虎丘按下車窗,探頭道:“你回去吧,我們沒打算安排你做任何事。”
馬春曉道:“那可不行,四九城的爺們兒說話吐口唾沫就是顆釘兒,還有不算數的?今兒你要沒什麼安排,我就跟定你們了。”
李虎丘想了想,道:“你要是喜歡跟着就跟着好了。”
接下來,燕東陽駕着奧迪車不緊不慢在前邊走,馬春曉果然倔強的跟在後面。
李虎丘問東陽,血痕的事情查了這麼久,有任何頭緒嗎?
燕東陽沉默,但他的表情說明了一切。李虎丘說:“時代不同了,江湖也學會了隱居,大隱於市,所以別老盯着窮山惡水人跡罕至的地方找,換個思維方式,也許就在咱們身邊也說不定。”
燕東陽覺得虎哥說的很有道理,點頭說這我倒從來沒想過。
權力往往是人性的修改器,大多數人一旦嘗過了權力的滋味就很難再回到過去。燕東陽執掌自由社數個月,手中權柄之大,控制的財富之巨,已可令華夏大地上絕大多數所謂鉅商富賈仰望。但在虎丘面前,他依然只是兄弟和學生。還是那個寧願跟在虎哥身邊開車,虎哥指到哪他就打到哪的東陽。其實,如果可以選,他寧願繼續跟在虎哥身邊,就像此時此刻,他開車,虎哥負責決策一切。不過很顯然,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李虎丘的惰性從自由社步入軌道,他把陳李李擺在自由基金會董事長的位置時便已顯露無疑,小虎哥厭倦沒完沒了的在文件上簽字的日子,而東陽就是他精心培養的替代者。
燕東陽問接下來去哪?李虎丘懶洋洋的回答:“到前邊把我放下吧,我想單獨溜達溜達,你去忙你的事情。”
秋末冬初,申城的氣溫還有近二十度,卻絲毫不讓人感到溫暖舒適。在北方生活多年的李虎丘對這種潮溼陰冷的氛圍很是不喜。他獨自走在街上,身後馬春曉的野馬車跟上來,小姑娘探出頭問他打算去哪?爲什麼放車不坐?李虎丘反問她:“爲什麼不跟着贏了你的人?”
馬春曉則說:“李虎丘,你以爲我真是什麼也不知道的小傻瓜嗎?剛纔給你開車那人是自由社的掌門人燕東陽吧?他那樣的人物走到哪裡肯定都會有保鏢暗中跟隨,我纔不想找麻煩。”不必虎丘回話,她又說:“別奇怪我是怎麼知道他的身份的,我姐手裡那些新聞資料一多半都跟自由社旗下的企業有關,所以我才知道他的身份,但其實我更好奇你算做什麼的?逃犯?哪有你這麼大臺譜兒的逃犯?李援朝的兒子?這個身份倒是還有些份量,但大概還不足以讓燕東陽這樣的人來給你開車吧?別以爲我在誇你,充其量就是好奇而已,我只知道你曾經捉弄過楚二哥很多次,還知道你前兩年在歐洲救過我姐姐,說實話,我一直沒覺得你有多了不起,一個人功夫練的再高,若是德行不正,便不會成爲受人敬重的人物。”
街上的行人不多,馬春曉的車很拉風,引來有限的行人們的側目,李虎丘也因此受連累被很多人關注。出於多年養成的職業習慣,他不喜歡這種備受矚目的局面,所以只好一貓腰鑽進馬春曉的野馬車。
李虎丘其實滿腹心事,想着李援朝的病,華夏祝由術這事兒他是從董兆豐那兒聽說的,起因是爲了救陳李李。這事兒還要麻煩董師傅幫忙聯繫。又想着何洛思的老爹要來,那老頭前年在澳城迴歸一事上做出了貢獻,在澳城受到過今上的親切接見,何小九是他的掌上明珠,奉子成婚給人做擺酒也就罷了,居然還是最沒地位的外宅,此事若給他得知,只怕麻煩不小。
馬春曉一直認爲李虎丘配不上自家二姐,除了家世顯赫外,她以前一直沒看出這人有什麼好。亂糟糟的私生活,惡名昭著的通緝犯,最最可惡是還曾經多次與楚二哥作對。如果他不是李厚生的孫子,恐怕早死了無數回了。她曾對馬春暖大膽追求愛情之舉大加讚賞,但內心裡她其實一直都很清楚,自己之所以支持二姐追求自由的情感生活,更多的是因爲她喜歡楚烈。如果馬春暖有了歸屬,那楚二哥就沒道理還對二姐念念不忘。她看了一眼李虎丘,過去她常想,二姐或許只是出於對他救命之恩的感激纔會愛上他的?當初馬春暖從科索沃回來,關於隱形戰機一事出於保密條例的因素一直沒有告訴春曉。所以,她根本無從想象姐姐會是因爲崇拜而愛上這個男人。
“喂,李虎丘,我跟你說話呢。”她說話的口吻還有些不屑。又問道:“你還沒跟我說,你跟燕東陽是什麼關係呢?”
李虎丘想了想,實話實說:“兄弟關係。”
馬春曉沒有再繼續刨根問底,她屬於那種很容易被別的事物分散注意力的姑娘,街邊正在豎起的巨大廣告牌上畫着影星周思穎。話鋒一轉,她又說起這位紅顏薄命的大明星來,“其實當明星的也挺不容易的,就說這個周思穎吧,前幾年遇上個南洋來的小開叫林少棠,好了一陣子,那個林少棠突然玩起失蹤來,周思穎爲了那男的差點息影,最後好不容易重新復出,到現在也沒完全恢復當年的人氣。”
南洋小開林少棠是龍錕鈺的徒弟,被聶摩柯下令給閹了的倒黴蛋兒。李虎丘記得謝煒燁死後,那部分謀門中人基本都投降了聶嘯林。只有林少棠和謝沐樵不知所蹤。李虎丘看了一眼廣告牌,內容是周思穎舉着個瓶子在談論清潔下三路的問題。這種廣告一般都是年過三十五歲,演繹事業開始走下坡路的女明星做的,像周思穎這樣不到三十歲,風華正茂的明星除非特別原因,一般很少會接這種影響青春健康形象的廣告。而她是張永寶的親閨女,也是寶叔心頭唯一的牽掛。張永寶若肯張口,絕不可能讓他閨女爲了點錢做這個廣告。“有那樣一個親爹,怎麼會讓她接這種廣告?”李虎丘自語道。
馬春曉只道李虎丘說的周思穎的繼父,好奇怪的說:“你不知道嗎?她爸爸大前年就倒了,讓你爸和謝潤澤整的身敗名裂,這都是三四年前的事兒了。”
李虎丘依稀記得申城是曾有一位副市長姓周的,跟陳天浩兄弟關係密切。後來陳天浩兄弟倒戈,那位周副市長被交代出許多重大經濟問題,結果是免職入獄三年,如今倒是該重見天日了。也許這就是她接拍這種廣告的原因。
廣告牌上的女人依然白如和路雪,她的臺詞功底很棒,在影片裡經常能爲角色增添一種納蘭性德和李煜的文化範兒。身材美麗似乎更勝往昔。關於周思穎的身材這事兒李虎丘還是有發言權的,他摸出部電話來,是馬春曉的,他自己沒帶電話。馬春曉的電話是放在褲子兜裡的,褲子是貼身的牛仔褲。她看着李虎丘按號碼打電話,沒有覺得自己被冒犯了,只是很好奇他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拿走電話的。李虎丘在電話裡說,“打個招呼讓市政部門把所有周思穎的關於某洗液的廣告叫停??????”馬春曉聽到這兒以爲他要整人,卻聽見他接着說道:“把福德堂的珠寶品牌代言人換成她,價錢按照目前市場上一線明星的標準走。”
馬春曉驚訝的看着,“你這是跟我演戲呢吧?”平面廣告到了這一步時,往往都是已經簽好合同的,臨時撤換屬於嚴重違約行爲,是要賠償廣告商一大筆錢的。
李虎丘說:“你要是好奇咱們不妨在這兒等一等。”
半個小時後,正在吊裝廣告牌的工人們忽然停下來,接着有人指揮着,開始忙着把廣告牌拆下來。馬春曉有些難以置信,因爲她知道剛纔李虎丘那個電話不是打給李援朝的,而且生在官宦之家的她更明白,李援朝那樣的大人物是絕不可能無聊到幫着李虎丘做這種事的。李虎丘打電話的語氣分明是吩咐的口吻,那隨性的語氣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馬春曉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她說:“李虎丘,反正你也沒什麼事要我做的,不如幫我一個忙,陪我去個地方見一個人吧,那小子過去仗着家裡頭有點勢力,一天到晚跟我叫板,他有個小叔在申城給白副書記當大秘,所以這傢伙現在也在申城混,買賣做大了就開始瞧不起人,見他一面都難,你這麼大本事,要是肯幫我出頭給他個教訓,我就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能一天到晚跟馬春曉叫板的人,家裡頭恐怕不止有一點勢力。李虎丘說:“我不想知道什麼秘密,我其實更想知道我要是不同意幫你忙,你打算怎麼做?”說着,作勢要下車。
馬春曉急道:“李虎丘你等一下,這件事兒跟楚二哥有關。”
“楚烈?”李虎丘微微一怔,回頭問道:“怎麼又跟楚烈扯上關係了?就算跟楚烈有關,又關你什麼事兒?”
馬春曉臉蛋兒一紅,聲如蚊吶:“怎麼不關我事,楚二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
李虎丘先前怕再惹情債,纔要對馬春曉敬而遠之,此刻見她修窘的樣子,心頭念念不忘之人分明就是楚烈。這倒挺有意思,李虎丘想起楚烈對馬春暖一片癡心,結果姐姐沒勾搭成功,倒把這個小妹妹迷的五迷三道的。所謂英雄惜英雄,虎丘心中對楚烈這個人還是存了幾分敬意的,問道:“楚烈和這人有什麼關係?”
馬春曉一聽有門兒,忙說道:“楚二哥這陣子一直在追查一宗離奇命案,死的是冀東一位地級市的反貪局長,警方說他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先割腕然後又自砍了一百多刀後自殺而亡,楚二哥懷疑這是他殺??????”
李虎丘聽到這兒幾乎忍俊不住,憋着笑,一本正經的樣子說:“楚烈判斷很有道理。”
馬春曉咬着嘴脣,剛想說楚二哥當然不會判斷錯,猛然意識到李虎丘在逗自己,這件案子如此荒唐,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那人絕無可能是自殺,楚烈這麼高杆的人物判斷出來有何值得誇耀的?
馬春曉道:“這個案子楚二哥一路追查,基本可以斷定是買兇殺人,最後疑點集中到那小子身上,楚二哥說他就是那個中間人,死者渾身被砍一百三十六刀也不是胡亂砍的,乃是舊社會時江湖上一種殘酷的殺人方式,近似於凌遲,意在震懾買家其他敵人。可惜就是缺乏確鑿的證據,加上有大人物從中干涉,沒什麼原因,這案子就停下來不讓查了,這小子則趁機跑到申城來啦,爲這事兒楚二哥特生氣。”
李虎丘心中一動,楚烈的說法他也聽過,現如今能接這種活兒並且熟悉這個規則的殺手組織絕不多!他停下動作,穩穩坐回位置,忽然說,“相思苦,單相思更苦,暗戀加單相思就更苦了,你不容易,哥幫你這個忙。”然後問她有什麼計劃?馬春曉當時就愣住了。李虎丘報以苦笑說明白了。馬春曉問他明白什麼了?
李虎丘說:“你丫根本沒計劃,咱們兩個去找人家,吃一碗特大號的閉門羹去了。”馬春曉聽他言下之意似有退意,急中生智說:“本來沒計劃的,但有你這麼牛的人跟着就有計劃了,咱們找他談生意去,你可別告訴我,你對生意一竅不通。”李虎丘額首道:“七竅通了六竅,不過還能湊合用。”
富麗都大酒樓門前,馬春曉把車剛停穩*?,保安便走過來說:“馬小姐,我們酒樓有規矩,門前不能停車,而且您來的不湊巧,酒樓現在客滿,所以對不起,請您還是把車開走吧。”
馬春曉自是不想離開,但她自覺自己只是個弱女子,此時此刻當然是該李虎丘出頭纔對。她歪頭看了一眼他。
李虎丘懶洋洋坐起,探頭問保安:“規矩?誰定的?”保安說:“當然是我們老闆定的。”
李虎丘蠻橫的:“狗屁規矩,少他媽跟老子裝蒜,什麼叫規矩?老子教教你,規矩就是你在小便池排隊等撒尿,憋的面紅耳赤,後來者卻已在大便池暢快放水。”馬春曉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李虎丘還在說:“到處都他媽有雙重標準,哪哪都有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狗腿子??????”
其實這保安知道馬春曉身份,因此說話一直很有禮貌。但他卻不知道李虎丘是什麼人,只是能跟馬春曉這嬌嬌女一起出現,並且還是這麼蠻不講理的人,很容易就被他歸類爲馬春曉同流合污之輩。保安沒有還嘴,只是固執的示意馬春曉必須遵守酒樓的規矩。馬春曉毫不理會,把車停穩後下車對保安說:“上去告訴羅小寶,就說我帶來一位大老闆,找他談一筆大生意。”
保安原地沒動,問:“誰是羅小寶?馬春曉想起羅小寶是人家小名,“就是羅文華。”保安說,“原來是羅總啊,他不在。”看來還得李虎丘出馬,馬春曉問李虎丘人不在怎麼辦?李虎丘看了一眼停車場裡的車,最後走到一輛法拉利近前,要說騷包,也就這輛車比馬春曉的野馬更騷包。回頭問:“這是誰的車?”
馬春曉興奮不已,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叫道:“這就是該死的羅小寶的車。”
李虎丘對保安說:“我不想爲難你,這車砸壞了,你老闆就得拿你撒氣,你只是給別人打工而已,大概也清楚打人不是你的工作,所以你阻止不了我做任何事,要嘛你上去通稟一聲挨兩句罵,要嘛我砸了這車,然後你被當做出氣筒給開了,又或者你現在衝上來阻止我,別說我沒提醒你,這世上人外有人,你在部隊練的那點軍體拳擒敵拳底子在我面前連功夫兩個字都算不上。”
保安稍微思索後說,“先生您二位稍等一會兒。”
等人的時候馬春曉問李虎丘,你是怎麼知道這輛車是羅小寶的?李虎丘說,你說過他在京城時就處處與你叫板,整個停車場能跟你的野馬車叫板的也就這輛了。馬春曉對李虎丘的觀察力深表佩服,又問他一會兒人來了打算談什麼生意?李虎丘說還沒想好,正要問問你這個羅小寶是做什麼生意的?馬春曉面露不屑,“丫就是一空手套白狼的二道販子,一手託兩家,中間賺價差,背後賣批文,偶爾也倒騰官帽,我還沒告訴你他家老爺子就是政法委羅書記吧。”
李虎丘恍然道:“難怪砍了一百多刀也能被判做是自殺。”
羅小寶跟着保安從酒樓裡出來,頭髮梳成昂立一號的氣勢,人樣子勉強可算器宇軒昂,態度是趾高氣昂,說話時鼻孔沖人:“誰啊?哪個拎不清的癟三要砸我的車?不用告訴我你是誰,我對你的什麼大生意根本不感興趣,你就直接告訴你爹或者你爺爺是誰就好了,夠資格交朋友,想談什麼生意都好說,不夠資格的,對不起!”他說到這兒一揮手,身後跟出來一羣保安,“馬老三我不敢打,你小子我非要打的你滿地找牙不可。”
李虎丘想了想,一腿蹬在法拉利的機蓋上,登時凹進去一大片。馬春曉心中竊喜不已,乖覺的靠邊站到一旁說,李虎丘,我精神上支持你。
羅小寶看着簇新的法拉利上巨大的凹痕,怒極反笑,“喲呵,你小子還真帶種,不說是吧,等一會兒打出你蛋黃兒時,最好也他媽這麼硬氣。”
老闆一揮手,保安們前赴後繼衝向李虎丘。舉着橡膠棒向李虎丘劈頭蓋臉招呼起來。
李虎丘身子一轉,來到衆保安之間,揮手點足,輕描淡寫間,已將所有保安摔倒,最後停在羅小寶面前。笑道:“看來我現在什麼也不必說,你也得陪我談談生意了。”
一名保安從地上爬起叫道:“老闆,這小子會功夫。”羅小寶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姥姥的,我還沒瞎!又衝李虎丘:練成文武藝。貨賣帝王家,朋友好身手,你這是太極裡抖勁吧,這可是老玩意真功夫,我身邊就缺你這樣的人才,說吧,你想跟我談什麼生意?”言下似動了愛才之心,頗有招攬之意。
這幫京城大院裡的頑主少爺小姐們雖然一個個貌似不務正業遊戲人生,但是從小生長在權貴之家,見多識廣卻也非尋常人家的子弟可比。李虎丘露這一手正是從尚楠老爹那本龍勇手札上學來的太極抖勁。這倒並非特意偷師,實乃是賊王的心之神道已具兼通百家的能力,武道萬流歸宗,至神道境界已是究極,一通百通,任何門戶的功夫奧秘,只要見識過一兩次,便能模仿其招式,發力特點,甚至破解其中的不傳秘訣。
李虎丘在瞬息間收了架勢,態度誠懇的說:“你總不相信我是來找你談生意的,可其實我還真是來談生意的。”
羅小寶看一眼馬春曉,警惕的問:“談什麼生意?”
李虎丘道:“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