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問,我還差點忘了這茬,也沒什麼,我之前一直在想,能否光從那些忍者記憶裡找到伊賀的老巢所在,畢竟像伊賀甲賀這類歷史悠久的忍者家族,基地肯定不止一個,即便是作爲上忍的白服忍者,也不見得會全部知曉。但他的地位這麼高,肯定是會回總部的,那時我就能順藤摸瓜的找到他們的長老,要是連他們的長老都不知道老對頭的總部所在,那也太說不過去了。我這樣做既能確保萬無一失,也避免了現在就將那名上忍變成白癡打草驚蛇。”
“另外,要找到他們最後的落腳地,就這麼一直跟着肯定不行。反正有我的追引符在,那個上忍的行蹤絕對丟不了,符上附着我的神識,會像現場直播一樣,將他經過的地方做過的事全都反映到我這來。在確定甲賀總部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給老喬煉製築基丹,時間上來看應該足夠了。我們現在出發,先找一個清靜之處煉丹。”滿十寒見武媚娘不依不饒的追問,只得詳細的加以說明,免得她會像唐僧似的在他耳邊磨嘰個沒完。
按下滿十寒他們尋找煉丹之地這事暫且不提,單說離京都市區百里之外,有一座不爲人所知的方圓千丈的深谷,谷口十分隱蔽狹窄,僅有三米左右。
深谷兩側都是高近千米的小山峰,谷內古木參差,有一條小溪彎彎曲曲的流經谷中央。小溪的兩岸有幾十座由木頭搭建的草房錯落其間,頗有幾分世外桃源避世和安寧的感覺。遺憾的是,其內來回走動着許多身穿黑色忍者服的帶刀武士,給這幅和諧畫面平添了許多不協調。而他們那些看起來毫無規律的悄無聲息的走動,在行家眼裡,更是構成了防衛極爲嚴密全無死角的巡邏路線。
位於這些木屋中心處,有一間高大得多的房屋,防衛尤其森嚴,完全說得上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屋內,兩個相貌很相似的男子正說着話。年老的那個叫伊賀純五郎,是伊賀忍者家族的族長,年紀較輕的叫伊賀健平,是其兒子。
“父親大人,你確定那位支那修士能找到我們這來?要知道我們只不過給他留下一條簡直說不上是線索的線索啊!”兩人中明顯年輕得多的那位,此時跪坐在另一位的面前,恭謹的問道。
“哼!你是完全無法想象支那修士的恐怖的,能夠得到完整傳承的支那修士,修煉到頂峰,甚至能白日飛昇,成仙做佛!”說到這,其滿臉狂熱地舉起雙手,憧憬地望着前方,似乎那兒就有他一直在追尋的東西。
頓了頓,又放下雙手,有點喪氣的道:“而我們呢?那麼多忍術秘法中,最厲害的招數對於強大修士而言,仍是不值一提。這就是我爲什麼會力排衆議,冒着徹底得罪那位支那修士的危險,也要將他親人擄來的原因。修士也是人啊,他不可能完全做到毫無感情的,除非他已經飛昇不在這個世界了。不然,只要讓他發現了家裡的異狀,肯定會前來相救。以他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到我們。到時,只要我們再以禮相待,用人質換取對方的功法,即使不能換來我們最想要的修煉法訣,就是換來在他們眼力很普通的東西,也會讓我們的實力立即得到極大的增強。”說完,還自信十足地朝仍是愁容滿面的兒子微微一笑。
滿十寒經過仔細搜素,在被武媚娘連續否決了三處地點後,終於找到一處她不再反對的煉丹地。
“我說,你咋這麼熱心啊?這不像你的性格來着?”滿十寒在第三次被武媚娘斃掉自己選定的地點後,終於氣不過的衝武媚娘吼道。
武媚娘罕見地扭捏起來,低着頭絞弄了半天自己的手指,在滿十寒快要發火時才擡起頭:“我,我只是想觀摩一下你是怎樣煉丹的,你知道,我是個沒有師承的散修,修煉的功法都是撿來的,我很想學煉丹術,你不會不教我吧?”
滿十寒氣得一拍腦門,鬱悶地捂住了臉。早知道她是因爲擔心自己不教她煉丹術才一直搗亂,他又怎麼會等到現在才選定開鼎煉丹之地。
一時沒忍住,滿十寒罕見的朝武媚娘發怒道:“幹嘛不早說,我又不是那種拘泥不化的人,你也知道,煉丹術是我從雲陽子留給我的元神印記中學來的,雲陽子臨走前,又沒交代不能傳給他人,教教你又何妨?只可惜了這些天走的冤枉路,唉!”
無奈的攤了攤手,又道:“以後有什麼說什麼,別藏頭露尾的讓人猜。煉丹術不過是小事一樁,你想學的話就在我煉丹時旁邊呆着,不過我事先聲明,我是不會給你任何解釋的,怎麼說它也是別派的鎮門之秘。所以能學到多少,就只能看你的悟性了。”
武媚娘聞言大喜,一個前衝,抱住滿十寒狠狠地親了一下他的臉蛋,笑道:“多謝多謝!我就知道十寒最好了!哈哈!”
滿十寒被武媚孃的這下突襲喜暈了頭,探手摸了摸臉上剛被武媚孃親過的地方,又將手放在鼻前深深的嗅了嗅,陶醉非常。老喬見狀,嘴巴一撇,不屑的搖了搖頭,輕聲罵了句:“花癡!”也懶得多管閒事,自顧自的領着大黑繼續向前走。
武媚娘也知道剛纔有點歡喜過頭了,尷尬的咳嗽了一下。滿十寒被咳嗽聲驚醒,瞬間收斂了臉上的猥瑣樣,放下那隻手置於身後,不動聲色地又邁開了大步,繼續搜尋起適合煉丹之地,同時心裡暗暗決定,這之後的一個月內不再洗手洗臉。
沒有武媚孃的搗亂,滿十寒很快就選定了第四處地點,終於可以開始煉丹了。
這處地點是個小山洞,應該是獸穴,不太深,也就七八米。從洞口進去後,一個左拐就能看到山洞的盡頭。洞頂約半米高,人想進去還得彎腰,不過越向裡走空間越大,洞內最深處,有一個寬約兩米,高四五米的小高臺,其上胡亂的鋪着雜草皮毛之類,還有一些動物的零碎骨頭,想來,這裡應該是此間主人的巢穴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