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檜病了,在秦天德專門跑到府中與其大吵一頓後被氣病了,這件事情很快傳遍了臨安朝堂,這讓所有聽說此事的官員吃驚不小。{shuke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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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秦天德在趙構的寵信下勢頭很猛,儼然成了臨安城中首屈一指的新興權貴,但對於秦檜這樣的執掌朝權多年的老牌權貴會被氣的吐血,這着實讓聽說此事的官員難以接受。
別的不說,只說秦檜的毒辣手段他們太瞭解了,他們很難相信秦檜會放任秦天德如此猖獗,即便秦天德是他的侄兒,秦檜也不應當會變得這麼好說話。
然而此事是從相府的下人口中漏出來的,幾個當日伺候在秦檜書房門外的下人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絕沒有聽錯當日書房內秦天德對秦檜的破口大罵,更是在秦天德氣呼呼的離開後,他們發現書房內的秦檜臉色蒼白,嘴角滲出一絲血跡,而書房的地上這有一片血漬,不是秦檜被氣得吐血還能是什麼?
隨後宮中又流傳出一個消息,說是趙構打算擢升秦天德爲左相,這一下不少臨安官員猛然間發現,臨安城中的天似乎要變了。
縱然如此,也沒有人敢貿然前往秦天德府邸,去表忠心。不說秦天德一貫只收禮不見客這種無賴習慣,只是秦天德對待万俟卨的下場他們就不敢貿然投靠。
何況秦檜真的會看着秦天德分薄他的權利,對秦天德的異軍突起束手無策麼?想到當日万俟卨與秦天德剛聯手的時候,秦檜一再的退讓,可到最後突然反戈一擊,讓所有人見識到了秦檜謀定而後動的手段——不動則已,動則比殺人——誰還敢在沒有徹底看清局勢走向之前妄下決定?
這幾日秦天德一直待在府中,等候明日的早朝,趙構已經承諾,明日早朝時,會宣佈他的任命,而他現在只是希望不要在發生什麼變故,使得趙構食言,畢竟趙構不是沒幹過這種事兒。看小說就去)書~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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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在臨安城中的風頭越來越盛,就連恩平王趙琢都曾派人前來請他過府赴宴,被他婉言拒絕了,他可不想讓秦檜誤會什麼。
“狗官,你當真把秦檜老賊罵的口吐鮮血?”書房內,嶽霖看着坐在書案後的秦天德,神色複雜的問道。
嶽銀瓶帶着嶽震嶽霆返回錢塘了,臨行之前專門交待他,如今臨安城中,除了閒居的鹹安郡王韓世忠可以信任外,剩下的就是秦天德了。若是遇到什麼不解或者疑惑,讓他去找韓世忠問個清楚,千萬不要再針對秦天德。
對此嶽霖只是點頭,心中卻是猜測不已。雖然一直沒有人告訴過他他被趙家父子二人利用,但這幾日來,他已經隱隱感覺到趙眘對他散發出來的善意,似乎是那種因內疚而生出的善意。
趙眘曾經許諾過他,等到登基後會爲岳飛平凡,再加上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一直認爲趙眘將來會是一個明事理的好皇帝,可是被自己信任的人利用,這種感覺卻讓他內心極不舒服。
“沒錯,我是將他罵的吐血,你來找我就是問這個問題麼?”秦天德盯着站在對面的嶽霖,怎麼都感覺嶽霖身上這幾日似乎發生了什麼,有些變化。
嶽霖遲疑了一下,不確定的再次問道:“可是老賊城府那麼深,怎麼可能輕易被你罵的吐血呢?”
秦天德輕笑了一下,帶着些傲氣的說道:“本官的口才如何你是見過的,將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傢伙罵的吐血,很難麼?”
看到嶽霖眼中閃過猶豫的神色,他心中一動,試探的問道:“你是不是想要辭去普安王府侍衛一職?”
嶽霖身形一顫,目瞪口呆的看向秦天德,失聲道:“你怎麼知道?”
看來這小子還不是傻得不可救藥,真的猜出了什麼。{shukeju
}看小說就去……書@客~居&秦天德心中暗道,快速起身走到嶽霖身旁,語重心長的說道:“悅祥,你可知令堂爲何會這麼早就給你起了表字?”
嶽霖有些迷茫的看向秦天德,搖了搖頭。一般人家都是在二十歲過了冠禮之後才起表字的,雖然也有例外,例如嶽雷差一點二十的時候就有了表字,但他的年紀是在是太小了,距離弱冠之年還有好幾年。
秦天德踱起步子,背對着嶽霖,沉聲說道:“那是因爲令堂認爲你身爲嶽元帥之後,這份年紀應當已經成人,想想你大哥應祥,自幼習武,十二歲隨父從軍,十六歲隨父出征,身經百戰,^H小說?立下功勳無數,更是在軍中贏得了‘贏官人’的尊稱,你如今卻還這般孩子氣,連震兒都比不上,如何對得起你岳家的列祖列宗?”
看着秦天德的背影,嶽霖心中百感交集。如果說父親岳飛是他的偶像,那麼大兄岳雲就是他的榜樣,包括嶽雷都是以岳雲爲榜樣的。
“其實這也不能怪你,”秦天德背對着嶽霖繼續說道,“事情發展的速度超過了我的想象,我沒有時間想對待發祥和震兒那般教導你,只能希望你伸出臨安這最爲複雜的地方,自我成長,可惜你光長了氣力,卻不長心眼。那道你從普安王和子充身上就沒有學到什麼?”
“誰用你教導!”心中一直不服秦天德的嶽霖終於開口反駁,“我岳家兒郎本就應當征戰沙場,要那多心眼作甚?”
“你說什麼!”秦天德突然轉過身形,嚴厲的看向嶽霖。
嶽霖吃他這一眼,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旋即又向前半步,梗着脖子死撐道:“我有說錯麼!如今我姐不在府中,沒人護你了,若是你敢再像大理寺那晚折辱於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看着嶽霖色厲內荏的模樣,秦天德眼中閃爍了幾下,低下頭,帶着些愧意的說道:“對不起。”
“你說什麼!”嶽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天德當然明白嶽霖爲什麼會反問,自嘲的笑了笑,重複道:“我說,對不起,那晚是我太過激動了,不管怎麼說你還是個孩子,我不該那般對待你。”
“狗官你。。。你想耍什麼花套,我告訴你,我可不想我姐和小四那般好騙!”嶽霖戒備的退後了兩步。
秦天德苦笑了一下,邁前兩步輕拍着嶽霖的肩頭,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岳家沒有任何惡意,而且是真心希望你們幾個能夠重現嶽元帥當年的風采。
你岳家經歷了這許多風雨,你應當長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遇事衝動,就說你想要辭去侍衛一職,你可知道我爲何當日要將你安排去做普安王的侍衛?”
“爲何?”嶽霖擡頭看向秦天德,總覺得今日的秦天德有些反常,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都讓他極不適應。
“普安王是未來的帝皇,你說爲何?”
嶽霖身形劇顫,半張着嘴巴擡頭凝望着秦天德,遲遲說不出話來。
秦天德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接着說道:“我知道,到了你這般年紀,性格很難輕易改變,因此我也不要你去改變什麼,將來你們岳家有了震兒在,自當不怕在被人冤害,而發祥和你自當可以征戰沙場如願以償,但你卻不能辭去侍衛一職,明白了麼?”
嶽霖瞪大了雙眼,心中盤旋不停,好半天后才喃喃的問道:“狗官,你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秦天德收回了搭在嶽霖肩頭的手掌,轉過身背對着他,說道:“好人如何,壞人又如何?秦檜在你眼中是壞人,可是在其黨羽眼中卻是不折不扣的好人,這好人和壞人該當如何區分?
另外普安王是將來的帝皇,如今已經懂得一些帝王手段,所以他做的有些事情你可能會難接受,但是你身爲臣子卻不能有任何的不滿,不論是替你自己着想也好,還是替你岳家的將來着想也好,都要向以前那般。若是我沒有猜錯,這幾日他必定對你特別的親近,對麼?”
“你怎麼知道!”嶽霖心中再次一驚,茫然的看向秦天德,好一會低聲說道,“是普安王命我來打探你和老賊之間的爭吵,想知道老賊的病情如何。”
聽到嶽霖這句話,秦天德就知道嶽霖如今對自己已經沒有太多的敵意,至少不會在傻乎乎的被人當成對付自己的槍而不知了。
他轉過身,認真的看像嶽霖,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更不能辭去侍衛一職。普安王雖然懂得一些帝王手段,但畢竟心性尚未完全成熟,因那件事歸你心懷愧疚,這是你鞏固將來君臣情誼最好的時機,你也不想將來會像令尊那般被奸人從中挑撥,失了聖心吧?”
嶽霖滿含深意的看了秦天德一眼,低頭不語,思考良久之後,驀然擡起頭,衝着秦天德深作一揖,說道:“狗官,雖然還不知道你到底是好是壞,不過你對我岳家的好心我領了,我不會辭去侍衛一職,告辭了!”
看到嶽霖離去,秦天德眼中露出欣慰的神色,知道自己今日的這番話嶽霖已經聽懂,沒有白費自己的一番苦心。
這時候秦三的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少爺,秦武在後門外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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