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忽然好像聽到了一個聲音在我的腦海裡面大吼大叫,他告訴我說,你們是我最好的學生,我的學生從來也不會給我丟臉,你們會衝在最前面,會最後一個離開戰場,你們會和我一樣。”
張順的話音並不算高,但是通過鐵皮喇叭已經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面,大家都聽得更加挺直了胸膛,幾乎每一個人都戰的更加筆直,這一刻他們喝不得立刻看到敵人,然後撲上去,咬死他們。
張順從那些學生的眼中看到了肆意蔓延的殺氣,這一刻甚至於連操場上的旗幟都在獵獵作響,他們的呼吸都變得更爲沉重了一些,這聲音甚至響徹天地。
“曾經我就站在這裡告訴那些已經被韃子逼到了絕路的士兵們,我告訴他們,我要帶領他們殺出一個新天地,從此之後不但要活下去,還要爲我們的子孫後代打下一個全新的天下,我保證不了所有人都活着離開戰場,但可以保證我是第一個踏上戰場最後一個離開,我當時做到了。現在我依然無法保證諸位可以活着成功,但我希望你們都記住一件事,從此之後你們就是我的代表,我要求你們每一次作戰都第一個踏上戰場最後一個離開,只要有我學生在的地方,你們就代表了我張順,你們能做到麼?”
“能!能!能!”學生們終於爆發出了早就積壓在心中的怒火,他們的吼聲震徹天地。這一刻他們的榮譽感已經無法承受了,他們真的覺得自己就代表了張順,代表了着未來的天下。
張順滿意的點點頭“很好,我就知道你們不會讓我失望,因爲你們都是我的學生,是我張順的學生。這十年以來我爲了完成對世人的承諾,殫精竭慮,每天腦子裡面想的都是該如何挽救這個國家,挽救這個民族,今天我可以自豪的宣稱我們已經走完第一步。在這些年的輝煌歲月裡,我們偉大的國家取得了非凡的成就。現在我們的國家不管是經濟還是民生早已超過了大元,除了個別雜種和天天詛咒我們的叛徒之外,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經濟總量能趕上我們了,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是的,最強大的國家。”一直以來張順都讓軍校向學員們灌輸世界這個概念,所以現在這些話從張順嘴裡說出來,並沒有讓學員們感到不適應。
“我真的希望就這麼好好的過日子吧,至少讓我們的百姓好好喘口氣吧,我們這個國家已經經受了太多磨難,該是時候休養生息了,所以我們捏着鼻子和韃子簽訂了正月合約。但是王八蛋韃子卻不想讓我們過好日子,他們已經來了,再次進入了我們的國家,燒殺搶掠,他們好像除了這件事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東西擅長了。既然是這樣那就讓讓該死的正月合約見鬼去吧!我們強大的軍隊總兵力已經超過了八十萬,我們的武器現在世界一流,我們是這個世界第一流的軍隊,中華民族已經真正復興了,現在就讓那些雜碎們看看,大宋男兒是永遠打不倒的漢子!可是我們的家園還是被那些該死的韃子佔領着,他們在那裡像動物一樣瀿衍像野獸一樣管理着那些地方,在那裡我們的百姓過着禽獸不如的生活,他們沒有生存空間,沒有自由,甚至沒有活下去的權力,這是秩序的不公!偉大的我們有義務改變這一切,拯救這一切,我們要戰鬥,我們要復仇!我告訴你們,我們終於要出擊了!我們的目標是鄂州!我們的目標是江北!我們的目標是汴梁!我們的目標是燕雲十六州!我們的目標是更遙遠的草原!”
張順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已經滿是殷紅,就像是一個醉漢在誇誇其談,但是他說的每一個字卻都已經牢牢地刻在了這些學生們的心上,他們的呼吸都變得極速起來,一個個咬緊牙關握緊拳頭,渾身顫抖個不停。
“是的,我們的祖先曾經縱橫草原,將看似強大的異族驅逐到了更遠的地方,大漢時我們曾經說出來過雄壯的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大唐時我們的皇帝是高高在上的天可汗,可爲什麼我們卻要被他們欺辱?難道是因爲我們已經沒有男人了麼?所以今天我要你們告訴這個世界,大宋男兒從不退縮,我們可以死,但絕不屈服,絕不!這就是大宋男兒最擅長做的事情。”
“我們的家國早已變遷,變成了我們不認識的局面,每當看到那些臉上有笑容的百姓我的心中就充滿了自豪,因爲我做到了我曾經的誓言,我真的改變了這個國家,給了他們最想要的東西。但是現在忽必烈分四路大軍進攻我們,他一貫都是這麼背信棄義。對於一個已經簽署的條約也可以隨意的不履行,不承認,想撕毀就撕毀,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就不是我們常說的那種雜種麼?雜種就是這樣的,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做仁禮智,更不知道何爲信義,這些我們大宋男兒,我們中華民族一直都遵守的信條已經被這些禽獸所踐踏了,他們連這些都不相信,那我們還怎麼能夠再相信他們的言行?,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不再相信他們說的任何一個字了,以後不管他們再跟我們說什麼,我們都不會在聽取任何一個字了,從此之後我們不會再和艾麼簽訂任何一種形式的約定,不剿滅韃子,誓不收兵!我們的國家需要我們去死,那我們就去死吧,需要我們去殺光敵人,那我們就去殺光他們,絕不退縮,絕不停手,直到殺死忽必烈,殺死他們所有的敢於抵抗者,直到他們願意臣服與我們,直到他們成爲我們的一員。中華民族是個包容的民族,這裡也不是沒有容納過別的民族,只要願意與我們成爲兄弟的人,我們就當他們是兄弟,可是把我們當成奴隸的人,我們只能用手裡的鋼刀和他們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