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房奕就帶着小石頭去了劉奮進的府邸。府邸不在繁華區,反倒周圍很安靜,也很蕭條。
周圍野花野草不少,府邸也不是豪華的大‘別墅’,就是普普通通的磚頭房,大門也就是普通木板做的。
小石頭左顧右盼,“少爺,這個房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縣令住的,好破啊!”
“看來是個清官。”房奕禮貌的敲了敲門,“有人嗎?開開門。”
沒過一會,就有個穿着樸素的男子開了門,“請問,你們找誰?”
“我們找劉縣令。”房奕直接道出目的。
“我就是劉縣令,你們?”劉奮進有些懵,今天是休息怎麼會有人來呢!
房奕直接亮出令牌,“我是房奕,京城的將軍。”
劉奮進顫顫的看着令牌,房奕,誰不知道,那可是馳騁沙場,爲國奮戰的大將軍,“原來是鎮國大將軍,快請進。”
房奕禮貌的走了進去,“今日我過來,是因爲已經派人查過,你是一個很負責任的縣令,對待百姓也是無私奉獻。在職期間所有的案件,沒有一件是冤案,這個做的很不錯。”
“這是在下應該做的,爲官者,應敬天愛民爲本,清心寡慾爲要。”
“你有這樣的覺悟很好,但今日是來和你談另一件事情的。”
緊接着,劉奮進就把房奕帶進了書房,“將軍,你要與我商議何事。”
“我想你應該知道,六縣是安城所管轄地區內唯一一個貧窮落後的縣城。但是昨日我在農地內,有個老伯給我吃了一種玉米。不瞞你說,玉米就是我曾經在流放的時候研發的,產量大,糯性好,也能吃得飽,但是我還沒有種出那老伯的那種玉米。”
“我有想過是不是六縣土地的問題,但是現在還沒有開始研究。據我所知,現在整個大唐都沒有這種玉米,它有個名字叫‘水果玉米’。”
劉奮進疑惑了一下,“水果玉米?”
“對,這種玉米,可以有效的促進腸道蠕動,降低身體內膽固醇的含量,從而起到降血壓、降血脂的作用。這種玉米還能當作零嘴吃,多吃也不會增肥。”
“所以我想,如果把你們這裡的水果玉米,運送到別的地方販賣,會不會能爲你們縣城的百姓多賺一些錢財,貼補家用,也不至於過的那麼苦。”
說完,劉奮進也開始陷入了沉思,“將軍,你說的很有道理,這個水果玉米,只有我們六縣獨有,也只有我們能種出來。賣出去的話,也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那既然你也同意,就把這件事好好辦好,這是一千兩銀票,算是朝廷給六縣的資助,把百姓的生活好好搞起來。”這一千兩,是李世民在他出發前給他的,當然他自己也有銀子,區區一千兩,不足掛齒。
劉奮進是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拿着銀票的手都開始顫抖了,“這……太感謝陛下和將軍了。”
“不用那麼客氣,六縣基本沒什麼問題了,你讓六縣的百姓好好研製新的蔬菜瓜果,這會是你們的標誌。”
談論完,房奕就離開了。
小石頭跟在房奕後面,問道,“少爺,那我們何時離開六縣?”
“你等會去昨日老伯那,購買一車水果玉米,送回將軍府去。”
“好勒,現在就去辦。”
……
房奕一個人回去了以後,開始給家中的嬌妻寫信了:
夫人,我已在六縣幾日了,在六縣發現了一種新型玉米,營養豐富、口感甘甜而鮮嫩、脆爽而渣少等特點。做法:掰去葉子和玉米鬚,洗淨,放在清水裡煮一下就能吃了。注意!注意!注意!不會發胖,對待懷孕的女子也是很有營養的。
寫完信,小石頭也回來了,房奕把信交給了他,“連着這封信一起送到將軍府,給夫人。”
“好的少爺。”
在六縣呆了三日後,房奕一行人就重新啓程了。
下一站:安城。
接下來,房奕一月內,走遍了安城,撫縣,德縣。
這些地方都沒有什麼問題,所以房奕並未停留太久,接下來就是澤州城。
聽聞澤州城的知府名叫陳易,手裡頭不是很乾淨。
“小石頭啊!走了這麼久了,終於有收穫了,馬上又可以抄家了,這個知府有錢滴很吶!”
小石頭扶額,真要命啊!遇上一個愛抄家的少爺,這貪官誰遇上他誰倒黴。
房奕自然是不知道小石頭心裡想的是什麼,反正他一心沉浸在準備抄家的喜悅中。
“這個知府差的怎麼樣了。”房奕看着面前的顧一,問道。
顧一面無表情,一板一眼的說道,“澤州城知府,貪污甚多,不知今年的賑災銀子,往年的賑災銀子也貪污不少,籠絡朝中重臣。聽聞他花了一筆銀子,準備升官。澤州城屬於大城市,很多有錢的大地主,他們無惡不作,被百姓告上官府後,他們花了大量銀子給知府,從中脫案。”
房奕聽着,很仔細,慢慢點頭,“貪了多少錢?”
“總計五千兩。”
這下子,房奕大吃一驚,“五千兩,還挺能貪,這下能給蘭城那的災民多來點銀子了,嘖嘖嘖,造福第一人啊!。”
顧一聽到房奕這麼說,瞬間覺得這個知府真的很慘,倒了八輩子血黴才落到房奕手裡。
第二日,一早。房奕就帶着人去抄了知府的家,那知府被拉出來的時候,還一臉懵逼,還惱羞成怒,“你們是什麼人,知道這是哪裡嗎?竟然敢在朝廷命官這裡放肆,是不是嫌命太長了。”
“你們怎麼回事?聽不懂我的話嗎?來人,來人。”
房奕聽的實在是太聒噪了,挖了挖耳朵,“吵死了,吵什麼吵,小石頭亮令牌。”
說完,小石頭就從右手伸出了手中的令牌。
知府定睛一看,整個人都是石化在那裡了,結結巴巴道,“將……將軍。”
“澤州城知府,貪污受賄,數量巨大,即刻問斬,壓下去吧!”
這一句話,就像一把刀,捅了那位知府一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