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嬸丈夫的話,房奕沒有回答他,只是從懷裡拿出了兩張紙,左側寫着三個大字‘和離書’。
房奕把紙打開後,就放在李嬸丈夫眼前,李嬸丈夫一臉不可思議,他驚奇的不是這兩張和離書,而是和離書最後面的名字。
沒錯,李氏在上面已經簽上了名字,“不可能,不可能,那婆娘在哪,那婆娘在哪?我要見她。”李嬸丈夫怒吼道。
“好了,別嚷嚷了,趕緊把名字簽上。”說完,從槐就遞過來紙筆。
“不可能,我不會籤的,我不同意和離。”李嬸丈夫瘋狂的搖晃着腦袋。
房奕笑了笑,他已經知道這個家暴了自己妻子的男人爲什麼和離了。
他本來就酗酒,還愛出去找妓女玩樂。所有的錢大部分都是李嬸賺來的,而且房奕聽聞李嬸嫁過來的時候,在當地嫁妝也是非常豐厚的。
沒有想到,才結婚幾年,嫁妝就被敗光了。
“不籤?可以啊!那你下半輩子就去牢裡吃牢飯吧!”
“我犯什麼罪了,就去牢裡。”李嬸丈夫嘶吼道。
“你是看不清如今的形勢嗎?我纔是着寧河縣最大的官,我是縣令,我想給你安什麼罪名,就安什麼罪名。”這話也就嚇唬嚇唬這個五大三粗的農民工。
李嬸丈夫這次沒有在囂張了,而是一臉驚恐,因爲這年頭入獄就是折磨,比死還難受。
良久,李嬸丈夫長嘆一聲,說道:“好,我籤。”
說完後,房奕立刻放開他一隻寫字的手。
農民工不會寫字,所以上面已經寫好他的名字了,只需要他按個指紋就好了。
按完兩個鮮紅的指紋,房奕就拿着一張和離書離開了,從槐呢,則在屋裡把李嬸丈夫放開。
孩子呢,自然是歸李嬸,因爲和離書上有寫,李嬸丈夫還要把李嬸的嫁妝拿出來,限期三日。
房奕悠哉遊哉的拿着和離書回到府裡,去了李嬸的客房。
“咚咚咚”房奕走到李嬸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誰啊?”李嬸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是我,房奕。”房奕靜靜的說道。
很快,房門打開了,李嬸一臉笑容的讓房奕進去。
進去後,房奕便把手中的和離書放在了桌子上。
忙前忙後給房奕倒茶的李嬸,看到桌子上的和離書,‘啪嗒’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碎了。
聽到碎了的聲音,李嬸立刻彎腰把碎片撿起來,顫顫的抹着眼中的淚花:“我沒有想到,他真的會放過我,我真的沒想過,我真的獲得了自由,再也不用過那種日子。”
“你就好好照顧三個孩子吧!”房奕說完,就離開了,他見不得女子哭泣。
現在正值中午,房奕便去竈房準備做飯,一進去,就看見予安在做飯。
房奕上前,說道:“這怎麼都是從槐最喜歡吃的,怎麼沒我喜歡的粉蒸肉。”
“因爲從槐好不容易回來,所以我……”只見予安一臉嬌羞,臉上一抹紅意。
房奕一臉‘明白,我都明白’的賤賤的表情。予安見狀,臉上的紅色更加明顯了。
見狀,房奕端起一旁的菜,就出去了,院子裡響起孩童玩鬧的聲音。
“你們三個,快進來吃飯!”房奕站在門口朝着院子喊道。
“好的房奕哥哥。”三個孩子看向房奕異口同聲道。
坐定後,嶽秦突然開口道:“房奕,吃完這頓午飯,我就要離開了。”
房奕聽後愣了愣,說道:“也是,你的腿已經修養好了,吃一個月普通方子就完全痊癒了。”
“是的,真是多謝你了。等我離開,我會留下一封信,等我走了,你在打開看。”
“好。”
說完‘好’後,餐桌上一片寧靜。
予安立刻開始打圓場,說道:“快吃呀!這些可都是我做的,雖然比不上少爺,但應該還能入口。”
只見李嬸很配合的,夾起一塊糖醋排骨,斯文的吃着,第一口吃下後,立刻誇獎道:“真不錯啊!這糖醋排骨比我做的還要好吃很多,予安姑娘下次教教我。”
“行啊!沒問題。”
就這樣,餐桌的氛圍漸漸好起來,大家也對嶽秦表示離別的傷感,和以後再見的期望。
吃完後的一炷香時間,嶽秦就準備離去,原來他一早就準備好了行李和馬車。
“路上小心,有緣再見了。”房奕把準備好的乾糧都交給了小羅,祝福了幾句,就目送他們離開了。
【恭喜宿主完成隱藏任務:李嬸家暴事件,獎勵500福幣已到賬。】
“還有隱藏的任務啊!”房奕說道。
【那肯定,好了,沒什麼事別打擾我。】
聽完系統的話,房奕就發出‘嘖嘖嘖’的感嘆。
早上忙碌的房奕,此刻到了下午,已經很累了,他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做了一個很美的夢,他夢到他和一個及其美麗,又溫婉的女子,成親了。
夢裡,他眼中全是那個女子,女子身着紅衣,臉上蒙着透明的黑紗,若隱若現,真的是美極了。苗條的身材,比現代那些一線明星還要好看幾分。
“少爺少爺,快醒醒,快醒醒,快醒一醒啊!”突如其來的喊聲,把房奕從美夢中帶回現實。
房奕睜開迷茫的眼睛,沙啞的問着面前的從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來不及解釋了,少爺,快帶你去您的就診間。”就診間是房奕要求弄的,病人手術或者就診都在裡面,裡面都消過毒,很乾淨。
房奕迷迷糊糊的被從槐拉起來就走了,一臉懵的進了就診間,兩張病牀上躺着兩個大男子漢,鮮血已經把雪白的牀單染上了一抹色彩。
“這……怎麼了這是。”房奕指着病牀問道。
“他們是李嬸的孩子,今天就在您睡覺的期間被幾個小廝送到了我們家門口。李嬸一眼就看出是他的孩子,直接暈了過去。”從槐認真的解釋道。
“我明白了,把予安叫過來記錄。”房奕拿起把手放進一個木棚裡面,洗淨手。拿起旁邊的布頭擦了擦手後,就走到兩個病牀中間,先看其中一個人。
沒過一會,予安就帶着筆墨紙硯坐在了房奕就診的桌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