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房奕抱着尹樂兒上了馬,直接駕馬便走了。
“公子,你是何人?今日多謝搭救,但是我娘……”尹樂兒沒說完,便開始低着頭。
“你不用擔心這些,我是寧河縣的縣令,今日救你,本就是爲了找你。”房奕眼睛直視前方,一直駕着馬,飛速的奔馳着。
尹樂兒沒有說話,咬緊煞白的嘴脣,低頭撥弄着衣服的衣角。
“好了,到了,下來吧!”說完,就準備把尹樂兒扶下來。
之所以沒有抱下來,是因爲男女授受不親,在這個時代,男女接觸不想現代那麼開放。如果不是剛纔很緊急,房奕都不會抱他。
雖然房弈也喜歡三妻四妾,畢竟這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但是即使三妻四妾也得每個妻子都同意。
尹樂兒藉着房弈結實的手臂,慢慢的從馬上下來。剛準備進門,段冬就關了店鋪已經出現在他們身後了。
“樂兒?你怎麼在這?”段冬一臉驚訝,手裡的賬本‘啪嗒’的掉了。
尹樂兒回頭,看見段冬,也是一愣,立刻激動的跑上前,抱住了段冬。
“段冬哥,你怎麼在這?”尹樂兒一說完,眼淚就又開始流了,本就紅的眼睛,現在又腫又紅。
看着兩人感激涕淋的模樣,房奕對段冬說道:“尹樂兒就交給你了,找個房間住下來,晚些吃過晚飯我去看看她身上的傷。”
“好。”段冬回道,在房弈剛剛踏進府裡的門坎時,他又道:“少爺謝謝你。”
房弈的腿頓了頓,又繼續快速的向裡面走去了。因爲他聞到了晚飯的香氣,所以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了。
走進餐房,桌上已經有好幾個菜了,房弈又去了竈房,想看看。
沒想到,一走進去,就看見予安和從槐在卿卿我我,相親相愛,恩恩愛愛。房弈已經開始沒眼看了,狗糧已經塞一嘴了。
他立刻咳了一聲,兩人聞之,立刻離得遠遠的,面紅耳赤的的背對着。
“從槐快點把飯菜端出去,予安你快點把飯菜打包好送到西院還有北院去。”房弈指揮道。
兩人聽到房弈的吩咐,趕緊各幹各的,再也沒有講話了。
房弈開開心心,悠哉悠哉的走到了餐房坐着,等段冬,李嬸,楊元峒他們吃飯。
人全部到齊後,房弈就說了句“開飯”,大家就開始聊着天,吃着飯。
現在家裡住了很多人,每個人都有着自己該乾的事情。李嬸就專門負責家裡的洗衣,拖地,購買食材什麼的。
段冬就是專門管理店鋪一切事宜,楊元峒是負責衙門卷宗的,從槐就專門保護房弈的。
“從槐,案子破了嗎?”房奕夾着菜問道。
“已經全部捉拿歸案,孩子們全部在縣衙裡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等着明日您去看看。”從槐說道。
“好,明日一早就去縣衙,然後你在和我一起去木匠鋪和鐵匠鋪。”
“好的少爺。”
吃完飯後,房奕拿着醫藥箱就去了尹樂兒的房間。
禮貌敲了敲門,等裡面的女孩子說了“進來”以後,房弈纔拿着醫藥箱推門進去。
尹樂兒坐在桌子前,看了看房弈,立馬低下頭捂着臉沒有說什麼。
房弈坐好後,把醫藥箱放在旁邊,對尹樂兒說道:“你不要自卑,把手放下來,我來幫你看看。”
尹樂兒捂着臉看着房弈,四目相對,看了好久,她才慢慢把手放下。
房弈看她已經放下來了,從醫藥箱裡拿出鑷子,棉棒,酒精,湊近的看着尹樂兒臉上觸目驚心的傷痕。
本來剛剛沒仔細看房弈以爲傷口不深,好解決,現如今仔細一瞧,這傷口真的是深的很。
以這裡的醫療水平,根本醫治不好。就是說這個女孩子在這裡基本上是毀容了。
房弈簡單的先消了毒,抹了一些藥,他還要回去配一副淡疤藥,和調節身體的藥。
“我看了看,這傷疤是很深了,以這裡的救治根本不行。”說完,房弈就沒準備繼續下去,而是賣了個官司。
看着尹樂兒低下去的頭,房弈又說道:“你這傷疤也就我能治好了。”
一說完,尹樂兒看向房弈的眼中都帶光了。
“明日我讓段冬來拿藥,你自己好好吃藥,塗藥。”說完,房弈就整理好了醫藥箱離開了。
離開後,房弈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休息了。一大早,從槐就把房奕拉起來洗漱,吃早飯了。
迷迷糊糊的房奕一炷香的時間,做完了穿衣,洗漱,吃飯等等的事情。
隨後精神抖擻的被從槐帶到了縣衙,走進了一個較大的房間。
其實剛在外面就聽到了,裡面有好多的小孩子在一起玩,全然忘記了被壞人擄走的害怕了,看來衙役們照顧的也很好。
“吩咐下去,今日照顧孩子的衙役們每人獎勵半兩銀子,做爲獎勵。”
“好的少爺。”
房奕一進門,孩子們就結束玩樂,齊齊的看着房奕,眼神中也略帶一些害怕。
“你們別怕,來嚐嚐這個。”房奕讓從槐拿出了飯盒,裡面有很多豬肉脯和一些可愛的豬豬小包子。
一打開,十幾個孩子都圍了上來,都看着這個飯盒裡的東西,眼中充滿了好奇。
“我……我們能吃嗎?”一個小孩問道。
“當然可以。”房奕立刻把飯盒端上桌子。
房奕放好飯盒,就走到從槐身邊,湊到耳邊問道:“那個小女孩呢?”
“在那。”說完指了指角落坐着的一個穿着破破爛爛的小孩。
房奕走到飯盒那,拿了一個小豬包走到角落的小女孩旁邊。
“來,給你吃,你一個人坐在這幹什麼啊!”房奕把小豬包放在了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擡頭看了看房奕,眼中充滿了警惕,但小豬包上面的香氣又誘惑着她。
畢竟是小孩,而且應該很久沒怎麼吃過飽飯了,只見小女孩顫顫悠悠的伸出手接過了包子,開始慢慢吃了起來。
小豬包不大,一個成年人一口能吃兩三個。沒過多久,小女孩就吃完了,房弈又問道:“你叫什麼啊!來自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