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東方的天邊升起了瑰麗的朝霞,徐家莊裡的屋頂飄着縷縷炊煙,空氣中瀰漫着輕紗似的薄霧。
長安的報曉鐘聲早已經傳到了徐家莊,可是莊裡卻冷冷清清的,除了一些年紀大的莊戶在莊子裡吃着早點,隨意走動。
“莫老頭,聽說咱們莊主封個啥侯,現在成了長安除了名的人物,咋回事?”一名頭髮稀稀疏疏的老者端着一個飯盆好奇的問向另一個禿頭老者。
那禿頭老者似乎還是個文化人,將一塊餅塞入口中之後,才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報紙,指着疊的整整齊齊的報紙,滿臉正式的說道:“啂,那叫傳國縣侯,子孫同享,就是咱們侯爺生了兒子,以後兒子也能繼承侯爺的爵位,而且不朝下掉,兒子傳給孫子,孫子傳給曾孫,代代相傳。”
頭髮稀疏的老者聽的已經是兩眼發光,一拍大腿:“那咱侯爺豈不是世世代代都能當侯爺?!”
禿頂老者瞥了他一眼,“誰說不是呢。”
“哎呀。”頭髮稀疏的老者此時已經激動的無以復加,似乎跟他得了這爵位一般。
“我說老孫頭,你高興個啥勁,又不是你得個傳國爵位。”禿頂老者看着那激動的手舞足蹈的老者,好奇的問道。
“哎呀,你咋就不明白,咱們子子孫孫也都能跟着侯爺的子孫享福啊。”
禿頭老者一愣,突然想起了徐陽每月給莊戶發的一貫錢,頓時恍然大悟,“咱們可要抱緊這顆大樹啊!”
正當兩位老者打算慶祝慶祝這天大一般的喜事時。就看到莊外的大路上,十幾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停在了莊子口的牌坊下面.....
清晨的朝露從葉子的葉片上緩緩滑落,含苞欲放的蓓蕾上,晶瑩明亮的露珠閃爍着,顯得生氣勃勃。
皇城。聞香殿。
粉色的絲帳,禪香的香爐,女人的一雙玉足,纏綿的絲錦中,隱約露出一個絕美的女性胴體。
李二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感覺自己的腰部傳來一陣陣酸累。昨夜的荒唐征伐,如同蝕骨吸髓一般讓他回味無窮。
扭頭朝一邊看去,就看到一個絕色佳人正靜靜躺在自己的枕邊,正是新羅之主,德善女王。
蓬鬆的黑髮。更襯托出她白皙的皮膚,兩雙眼睛纖長黑亮的睫毛在微微的抖動,宮女們燃起的宮燈灑在她的臉上,顯出一陣柔美的光芒,李二用手輕撫貼在她嘴邊的幾縷青絲。她抿了抿嘴,彷彿還沉醉在她的夢裡。
“不用裝了,朕知道你醒了。”李二緩緩道,聲音中竟有幾分難得的俏皮。
睜開。雙眼。
那是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其中的嫵媚,簡直能將男人融化。
一雙白皙的手緩緩攀上李二的胸膛。緩緩的在胸膛上畫着圈圈。
“陛下既然醒了,還如此捉弄人家。”這一聲嬌媚動人,如同九幽而來的狐媚子,沒有男人能受得了這樣的誘惑。
翻身,上馬,李二又開始了芙蓉帳裡的征伐....
“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徐陽抱着腦袋從牀上爬起來。今天不知道掛什麼風,居然大清早的又十幾名官員來拜訪自己。
“侯爺。來訪的大多都是您的故交,特別是還有僕射長孫無忌大人。”劉七站在門口腆着臉。搓着手,興奮的說道。
“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也不能打擾我睡覺啊!”徐陽罵道。
“夫君還是別睡了,讓諸位官家就等畢竟有失禮儀,奴家先去前院招待,夫君要快些準備了。”劉夢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梳妝打扮好了,坐在梳妝檯前,將最後一根銀簪插在盤起的頭髮上,在兩名女婢的服侍下就出了門,臨走前還不忘提醒徐陽一聲。
“啊西八!你們這些萬惡的古代人!都起這麼早!”徐陽簡直有些崩潰,早上六點,這在後世,自己可能纔剛剛睡下沒幾個小時,可是現在,居然就要起牀了。
子曰:“早上不睡,一天崩潰。”此時的徐陽就處在崩潰的邊緣,奈何來訪問的還都是些朝廷大佬,推也推不掉,只能硬着頭皮去接待。
胡亂的把頭髮紮起來,劉七就叫來了幾名小廝幫助徐陽穿衣服,以前剛剛穿越來的徐陽很討厭別人服侍他,可是現在,張開雙臂,眯着睡眼,心安理得的讓小廝幫自己穿上一件又一件繁瑣的禮服,再也沒有了當初剛剛來到大唐的謹慎,不知道這是一種腐敗的退步還是一種入鄉隨俗的進步。
邁着發酸的步子就朝前院走,那邊是會客大廳,也是徐家莊最大的一間房子,完全採用了唐朝的建築風格,主要是入鄉隨俗,怕會客的時候客人不習慣。
離會客廳老遠,就聽到大廳裡傳來一陣恭維聲:“徐夫人真是蕙質蘭心,端莊賢惠,徐公能得此佳偶,真乃是人生福氣。”
“是啊,是啊,徐夫人秀外慧中,風姿卓越,真乃賢內助是也。”
徐陽一聽,差點沒栽倒,這一幫子酸腐是哪冒出來的?
渾渾噩噩的推門進了大廳,徐陽掃了一眼,除了正坐在客長位子上的長孫無忌,和他身旁坐着的長孫衝,長孫仰二人,其他的人自己一個都不認識。
坐在廳前高坐上的劉夢璃看徐陽來了,急忙起身,讓女婢帶着徐陽到主人位子上做好。
“徐公,許久未見,身子可還安好,剛剛聽徐夫人說你身體不適,要不要老夫請些醫術高明的郎中看一看?”長孫無忌微笑着說道。
“啊,不用不用,我就是血糖有點低。”徐陽隨口一句,隨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改口道:“不是,就是偶感風寒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
“哦~”長孫無忌點了點頭,“那是要多休息休息,風寒此等小病,鬼谷又正值壯年,想必過些時日便會好了。”
“嗯。”徐陽也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長孫大人,請問這些人是....?”最後徐陽只好問了問在坐的這些官員。
“哦,是老夫唐突了,這些都是仰慕鬼谷奇術的京城官員,今日聽聞老夫前來拜賀,都紛紛表示要來一睹鬼穀風採,這便隨老夫一同前來了。”長孫無忌和煦的笑道,只不過他的鷹鉤鼻顯得有些陰翳。
“忘了自我介紹,下官禮部侍郎,蔡德昌,拜見傳國侯。”一名坐在靠前位置身穿緋袍的官員急忙起身自我介紹道。“下官聽聞徐公被封爲傳國縣侯,特來恭賀,命下人帶來了鹿茸三十斤,人蔘三十斤,還有益氣養胎的補藥,還祝傳國侯能早生貴子。”
這禮部侍郎說完,大廳上的劉夢璃臉色就有些緋紅。
“多謝多謝。”徐陽打着哈哈。
“下官前廳衛侍奉....”“多謝多謝。”
“在下....”
一幫子人送完禮物,紛紛告辭,望着那浩浩蕩蕩離開的車隊,還有擺在院子裡一大堆的禮品和補物,徐陽喃喃自語道:“權利還真他媽是個好東西。”
皇城,聞香殿。
整個大殿充滿一種靡靡氣味,褻褲散落在牀單上,粉色的牀單上,點點血跡證明着一切發生的故事。
李二喘着粗氣,朝簾帳外喊道:“侍婢!給朕拿水來!”
“諾。”就聽一聲柔弱的女婢聲音傳來,很快,兩個個精雕細琢的盛滿甘露的銅盞就被送進了簾幕。
一雙玉手接過一個杯盞,眉間輕點。
“陛下,如今我新羅......”
“白眉!”李二打斷了新羅女王的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奴才在~”
“宣傳國縣侯徐陽即刻入宮!”()
ps:不知道故事的劇情吸不吸引人,內心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