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深過二米。但卻奈何不得杜荷,體內五朝歸示內叮一轉,口鼻雖堵,呼吸卻是如常。他潛入水底深處摸索,水底淤泥集結了厚厚一層,已經肯定自己所料不差。這水塘至少也有二三十年以上,短短十年是不可能聚集如此多的淤泥的。
水底可見度不高,也只能一點點的摸索。
在水塘上下分別有一個入水出水的大洞。有着極大的衝力與吸力。
他無法靠近,只能沿着池塘旁邊摸索。依照他的估計,即便是有密道,這密道所在之處也是池塘四周,不可能出現在湖底,以這個時候的科技還做不到這點。
摸索許久,眼中卻見的一可疑之地。在池塘底處的石壁上,有一塊凸出來的的痕跡。
杜荷心中一動,遊了過去,來到近處,神色卻是大喜。整個水池四周是由大理石砌成,可他眼前凸出來的地方卻是由無數大碎石堵上的。
他心中抨的一跳:“這裡有古怪!”
他雙手想搬開碎石,但年代已久,泥沙已將所有碎石緊密的連在了一起,無法分開。
杜荷心想:“不如上去找根鐵棍來”。他浮上水面,岸上圍着一圈的人,一個個神情緊張的。他們不知杜荷能夠在水下呼吸,見他潛水好長時間,一個個都忍不住爲之擔心。杜荷笑着讓他們放心,找了根鐵棍再一次潛入水中,來到那凸起之地。
杜荷以鐵棍敲落粘沾在碎石縫隙裡的泥沙,藉助扛杆的原理,將堵死在水塘底下的碎石,一點一點的翹開來。
隨着碎石一塊塊的落下,密封的石堆,已經讓他挖出了一個小洞。他將鐵棍深入小洞。猛力一蹺。最大的一塊碎石滾落了下來,一股強大無比的吸力將他向下扯去。
危急間杜荷忙將鐵棍橫在洞口,強行止住了身形。
原來被堵住的洞口裡面通道已經乾澀,這水一注入,立刻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人吸進去,好在他反應敏捷,不然只怕凶多吉少。
吸力整整維持了近一分鐘才停下,杜荷並不急着進去,先前一陣巨動。將水攪和渾濁不堪,眼睛都無法睜開,先回到岸上等平靜了以後再說。
略作休息,杜荷第三次潛入水中,來到洞口穿進三尺許見方的暗水道里,在絕對黑暗中緩緩前進,面對前方未知的事情,他心底非但沒有任何的不安。反而充滿了刺激的感覺,讓他的精神越亢奮。
便是連杜荷自己也覺得奇怪小難道自己天生就喜歡着冒險?
一盞熱茶的工夫,杜荷鑽出了水面,只是四周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楚任何景物。好在他早有準備。取出了貼身收藏的火摺子與小火把。
點燃了火把,四周的景物漸漸呈現眼底。這裡竟然是一個人工鑿出的遂道,也不知前面有多深。突然“啊。的一聲,只見右手旁的地上整整齊齊的擺着二十餘臥死人骸骨,仰天躺着,衣褲都已腐朽,在他們的身旁是鐵鍬、鋤頭等挖掘工具。不用說。必是挖掘這遂道之人,只因知道了這個秘密,讓人殺人滅口,丟棄在這裡。
他眼中閃現一絲怒意,暗恨:“好狠毒的心腸!”
杜荷屏氣凝神,往前走去。大約走了五十步,拐角處卻出現了一扇鐵門。鐵門上鎖着三把大鐵鎖小伸手推了一推,只聽鐵門傳來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他心想:“這密道也不知造了多久,鐵門都腐爛了退後一步,飛起一腳。砰的一聲。鏽爛的鐵門哪裡禁得起他如此一腳,登時飛了出去。
鐵門內部是一個獨立的空間,是一間密室。密室很大,足以容下三百餘人。
杜荷走進了密室,放眼四顧,在密室右側有四十餘口大鐵箱子,也不知裝的是什麼東西。除此之外,密室裡空空如野,什麼也沒有了。
“看來一切的疑團都在這些箱子裡面了”。他自言自語,走了過去,伸開了一個鐵箱子。
在火把的照耀下。箱子裡的東西,竟閃射出一陣刺眼的光芒,照的睜不開眼睛。忙將火把移開,定睛望去,登時呆立當場。
大鐵箱裡竟然堆滿了一一根根的金條,每一根金條足有一斤的重量。
杜荷忙打開身旁的寶箱,寶箱裝着卻是一塊塊的銀餅。
他屏氣凝神,強壓下心底的震撼,依次打開鐵寶箱,無一例外。每一個寶箱裡面裝的不是金條就是銀餅。
細細數來,共有十一箱金條三十六箱銀餅,每一箱金銀的重量差不多在三百斤左右。
依照唐朝的衡量單個一斤等於十六兩,如此丹私:箱金條,等幹五萬兩千八百兩黃金六而二十六箱張,據十七萬兩千八百兩銀餅。
這加起來是何等恐怖的數量?
別說是養人了,就這巨資養一支軍隊也不再話下啊!
他如此想來,身軀卻是一震。
他本是無意一想,但卻給了他一個提示。對方組織如此嚴密,又在求如此鉅額的資產,他們卻未必不存有這個心思。
杜荷的心忤忤直跳,眼神也銳利了起來。一年的大唐生涯。他已經完全的融入了這咋。社會,在他眼底大唐就是中國,就是祖國,任何人也別想顛覆傷害它。
這時,杜荷突地現火苗漸漸的小了去。神色劇變,低呼道:“不好。這裡封閉,快沒有氧氣了。”
當下也顧不得其他,運氣輕功,風馳電掣,通過隘道,鑽進了水中,再度通過暗道游出了水塘。
他身懷上乘內功。能以皮膚氣孔呼吸,氣息悠長,所以對於氧氣的需求量遠遠低於他人。密室裡所含氧氣極低,若是常人必死無疑可他正好卻是個異類。
回到岸七,杜荷神色嚴肅,那突如其來的想法佔據了他的腦袋。
他越想越是可疑。越想越覺得事情如他想象一般嚴重。
如此巨資,聚在一起本就不正常,何況現在有人有心來取?
完全可以想象的出來,某個人爲了某件大事,將巨資儲蓄起來。等時機到後取之,如今時機成熟,正是開取之日。
除了養軍隊,杜荷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動用如此鉅額的資產。
略作沉吟,杜荷沒有任何的猶豫,換了一身衣服,直奔皇宮而去。
事已至此,這已經不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此事關係到大唐的安危。關係到國家的動盪。以他一人之力。無法將幕後的集團一舉殲滅,弄夠做到這一點的只有李世民。
杜荷來到了皇宮,在侍衛的帶領下來到了御花園。這一次李世民意外的沒有在甘露殿裡處理政務。而是在花園中,陽光下,躺在胡牀上閒情逸致的逗着鳥玩兒。
見到杜荷的到來。也沒有起身,而是讓人搬來扎馬讓他隨意坐下。
見杜荷嚴肅着臉。李世民笑道:“你小子不會也像魏徵他們一樣羅羅嗦嗦吧!”
杜荷搖頭苦笑,對此他也有些爲李世民叫屈的。李世民的勤政愛民是有目共睹,也許是因爲皇帝的悲哀吧,作爲萬民的表率,只要他做出任何不軌的舉動,若是讓魏徵以及一些諫臣看見都會上來反對。這些不軌的舉動甚至包括休息時的儀態,鬥鳥、玩兔。歷史上就有過這樣一件事:有一次李世民在鬥鳥的時遇到了魏徵,嚇得把愛鳥藏在懷中,將鳥活活悶死。
如此怕臣子的皇帝,恐怕歷史上也找不出幾人來了。他們本意是好,但在杜荷看來卻是過於嚴苛了。人嘛,就應該如弓箭一樣,有鬆有馳,所以他並不反對李世民玩,前提是他要處理好政務,不能玩物喪志。
杜荷笑道:“適當休息一下並無不可,小子相信李叔叔是個明君,若不是在國事處理完畢,是不會有如此閒情逸致的。”
李世民滿臉愉快,笑眯眯的說道:“還是你小子瞭解聯!最近確實沒有什麼大事。”
杜荷神色轉爲嚴肅道:“陛下,但臣今日卻是爲大事而來!”
李世民怔了一怔,將鳥交給了身旁的宮女正坐危襟。
杜荷道:“有些事情,臣想跟陛下單獨商議。”
杜荷還是第一次以這種嚴肅的姿態面對李世民,讓他愕然之餘。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擡手稟退了所有的人,偌大的御花園只有他們兩人存在。
“什麼事情如此嚴重,現在可以說了吧!”
杜荷從章氏買房開始,將聽到鬧鬼之言。遇上了可疑道士,拔劍試探,然後府邸鬧鬼,捉鬼,找上了裴家人,最後現水塘挖開洞穴。找到上萬黃金銀餅的事情統統說了出來。
李世民開始聽了覺得有些天方夜譚,但隨着杜荷的深入分析,他的神色也漸漸懷疑了起來,當說到現金銀以後,整個人已經動容的站了起來。
“此話當真?”李世民臉上陰晴不定,甚至於有些猙獰。
杜荷苦笑道:“這種大事,哪敢說假!”
李世民拳頭緊握,在杜荷面前,來回走動,神色間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陰沉的有些可怕。
杜荷還是第一次見李世民露出這樣的表情。
過了許久,李世民突然長嘆了口氣道:“杜荷,你可知道十一年前玄武門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