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新掌握的兩個全新的情報,杜荷決定兵分兩路,分開調查。
由皇甫皓華負責振威武館,這振威武館有問題,便不能就此不聞不問。既然它白的不揉一點沙子,派人混進其中並非難事,皇甫皓華持重機警,善於變通,由他來負責其中事情,值得放心。雲卓一線,他親自掌控。他總覺得雲卓在李建成的餘孽中,地位不是那麼簡單。若不是高層人員,又豈會爲了拉攏他,輕易的放棄武媚娘這樣的可人兒?
杜荷心底暗笑:“雲卓既然有心拉攏自己,那自己何不周瑜打黃蓋,來個願打願挨!只是怎樣才能堂而皇之的混到他的身旁,不被懷疑呢!”他想到了武媚娘,沉默半響,摸了摸鼻子,看來此事需要她幫個忙才行。
這時皇甫皓華突然提議,“公子,既然李建成的餘孽如此急缺人才,我看不如讓宇興潛入振威武館怎麼樣?他爲人憨實,武藝又高,一定能夠得到器重的。”
杜荷眼睛爲之一亮,笑道:“這個主意很不錯,不過潛入振威武館成效太慢,我看直接去拜周振威爲師更是快捷。”
皇甫皓華聞言呆了一呆道:“這樣快是快了,但周振威的身份不簡單,他要收徒弟,一定會派人檢查宇興的一切的,萬一讓他查出什麼事情,宇興可就危險了。”
杜荷自信滿滿的道:“這個放心,我修書一封,你派人送往長安,交給長樂,讓她將信交給陛下,由陛下親自動用權力爲巴宇興造一個身份,我相信還沒有人有這個本事查的出任何的破綻。至於編故事,這點我在行!”在後世他看了那麼多的電視劇,找一個悲慘的人生按在巴宇興的身上,那是在容易不過的了。
他讓巴宇興盡快往杭州拜師,將踏月隊讓馬彥飛暫代,負責以精神審訊法審問那些硬骨頭。
由於有人跟蹤,杜荷也未有久待,詳細交待了一切後,便匆匆離開。
從窗口返回客棧,見門閂上的記號並未有異常,放心一笑,和衣睡去。
翌日一早,杜荷帶上香燭禮品問清了周森墓穴的位子:他南下的目的就是爲了祭拜這位素未謀面的豪傑,現在他讓人跟蹤,不做的象些豈能瞞過有心人的耳目?
來到周森的墓前,在他的墓前鞠躬敬酒。
這周森是一個地方豪俠,爲人仗義疏財,嫉惡如仇,在江湖上是響噹噹的一條硬漢子,就如小說裡的秦瓊、郭靖一樣一樣,是一個保衛鄉里,憂國憂民的人物,值得敬重。故而杜荷雖跟周森並無瓜葛,但這幾下鞠躬卻也是誠心誠意,沒有任何的馬虎。
祭拜了周森,緊接着杜荷又找到了周森的家人送上禮物,聊表敬意,將一個報恩的角色演繹的淋漓盡致。
在辦完這件後,杜荷在蘇州逛了一逛,頗爲無聊的遊了半天的太湖,買了匹馬代步,直往南下奔行。
他騎慣了了高大的軍馬,今日騎這南方的小馬,只覺得渾身不自在。也不得不說,這江南的馬實在難看。蘇州最爲江南的第一大都市,在這第一都市裡的馬市上竟然都是一些劣等貨色,也只能將就將就了。
順着官道南下,趕路急行,跑了三天,終於在嘉興城外的茶棚追上了武媚娘、雲卓兩人。
以行程來算,武媚娘、雲卓早應該到杭州的,只是正直春天,萬物復甦,正是江南最美的季節,一路來的景色,讓人眼花繚亂,讓初次來江南的武媚娘大開眼界。
她見雲卓已經不在如蒼蠅一樣煩着她,也樂得帶着一個免費保鏢,走走看看。
這樣一來,也耽誤了許多行程。
杜荷一路疾行,終於讓他迎頭追上了。
將馬匹交給了迎面而來的店小二,杜荷走進了茶棚見武媚娘、雲卓兩人正在邊角的位子上驚愕的望着他,也故作一怔,欣喜笑道:“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武媚娘暗地裡給他翻了一個白眼,心道:“巧合,誰信哪?”但也未說破,這能夠與心上人相遇,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雲卓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就露出了歡喜雀躍是表情,上前笑道:“有緣何處不相逢,來,杜兄請坐!”雖然不知杜荷爲何會出現在這裡,但他有心拉攏杜荷,自然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雲卓拉着杜荷入坐的時候,對着茶棚外使了一個眼色。
杜荷留意到如此舉動,會心一笑:他這一路行來,那個負責跟蹤他的人也是一路尾隨。雲卓這個不經意的神色,很明顯的證實了他的猜測無錯,那跟蹤他的人確確實實的是雲卓派來的。
杜荷不動聲色的在武媚娘身旁的位子上坐下,衝着身旁的她甜甜一笑道:“在祭拜了周老哥後,想起了曾與杭州振威武館的李逸風有約,特往杭州一趟,想不到會在這嘉興城外相遇。”
武媚娘見他神色有討好之意,臉上微紅,別過臉去,心底奇怪。
雲卓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們一眼,微微一笑,也不答話。
三人略作歇腳,雲卓見天色不早提議在嘉興落腳,笑着道:“嘉興與杭州相隔不過百里,沿途沒有什麼大的城鎮。不如在嘉興住上一宿,明日一早啓程,正好能夠在傍晚趕到杭州。”
杜荷與武媚娘將都是第一次來江南,對於地形地勢極不熟悉,對於雲卓的提議也未拒絕,欣然同意。
略作歇息,三人進了嘉興城,找了一家客棧存放行李。趁着天未黑,雲卓又帶着他們去吃嘉興的特色佳餚。
五芳齋糉子、南湖菱、文虎醬鴨、?三珍齋八寶飯、新塍月餅、藍印花布、汾湖蟹等等美味。
南方的佳餚確實是天下一絕,讓杜荷、武媚娘吃的大呼過癮。
杜荷更是在期間不斷的與武媚娘搭訕,不住的誇讚她,做出一副追求她的打算。
武媚娘讓杜荷贊得的頭暈目眩,臉頰緋紅,一顆芳心七上八下的。
當天夜裡,杜荷正欲休息,突聽屋外傳來的腳步聲。
杜荷腦中浮現了雲卓的身影。
“咄咄咄”的敲門聲響起。
杜荷微笑着上前打開了房門,雲卓手裡拿着壇酒,搖了搖笑道:“想請你喝一杯,不知是否賞臉?”
“當然!”杜荷笑着答應,讓開了個身爲請他入內。
雲卓將壇口封泥被打開,一股濃郁香醇的味道瀰漫了開來。
嗅着濃郁撲鼻的酒香,杜荷看着深棕紅色的酒液叮叮咚咚傾入碗中,兩眼放光道:“雲兄,此酒可是我家鄉的即墨老酒?”
雲卓親自斟滿一杯遞了過去,笑道:“杜兄一猜就中,果然是個妙人。這正是雲兄家鄉出場最正宗的即墨老酒,而且是六十年前釀的。如此年份即便是即墨也不多見。”
杜荷微一錯愕,接着哈哈一笑,舉杯一飲而盡,以衣袖抹去嘴邊的酒漬後,意態飛揚地道:“果然好酒,好滋味!”他坐在雲卓的身前,道:“雲兄,今夜你來不僅是爲了請我喝酒的吧?”
雲卓雙目爆起精光,仔細端詳了他好一會後,若有所指的道:“杜兄也不是僅僅只是去杭州訪友的吧!”
杜荷無奈的搖頭苦笑:“看來沒有瞞過你,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前些時日在畫舫上還不覺得,但這一分別,不知爲何心底卻掛念的緊。我想我是喜歡上武姑娘了,所以迫不及待的趕了上來只爲見她一面。”
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我知道雲兄對武姑娘也有意思,但你也清楚,感情這事是無法控制的,君子之爭,各憑本事吧!”
雲卓早已在今日看出了端倪,也從何濤口中得知杜荷是一路急行來的,聽他如此一說,也便笑道:“我想杜兄是誤會了,兄弟我對武姑娘並沒有你想想的那種感情。今夜我來此正是因爲臨時有事,需要先一步前往杭州處理,希望杜兄能夠代替我護送武姑娘回杭州。”
杜荷心道:“果然……跟我預料的一樣,雲卓這是向我示好,他一定就是李建成的餘孽之一。”當即,拍着胸口道:“雲兄放心,我一定將武姑娘平安的送回杭州。”
雲卓探手抓着杜荷的肩頭,笑道:“這個我自然放心,不然也不會找杜兄了。假如杜兄真能抱得美人歸,可別忘了請我喝酒!”說着他給杜荷滿上了一杯。
杜荷大笑,忙說一定。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道深夜,方纔散去。
當夜雲卓就離開了客棧。
翌日一早,武媚娘聽杜荷說雲卓已經先走一步,沿途將由他護送,也沒有感到多少驚訝,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上路了。來到嘉興城十里亭,也許是因爲時間尚早,附近並無行人。
武媚娘將騎乘的馬匹拴在一旁的柱子上,女王似得坐在了亭子裡,問道:“杜大哥,你跟雲卓究竟在玩什麼?讓我猜猜,雲卓就是你這次的任務的關鍵?你需要接近他。而他心中有鬼,想拉攏你,這才鬧得現在這個局面?”
她那誘人的眼神,一閃一閃,似能洞穿任何人內心秘密。
PS:唉,客大欺主,今天終於見識到電信的服務態度跟服務速度了!
十分鐘能夠修好的毛病,讓我催了一天,纔派人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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