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俊臣終於擡起了頭,望着高力士輕聲道:“高大哥,我是很佩服你的,但媚娘姐姐好像對你很是不滿呢。”
高力士詫異的望着他,忽然笑了:“沒想到你和武才人也認識了,你這個孩子雖然忠心耿耿,畢竟還是個孩子,讓你做死士確實有些委屈了。”
來俊臣不再說話。
高力士再微笑一下,伸手掀開車簾,紅木馬車對面,和車子平行而駛的卻是一輛小巧的黑色車子。
高力士口中發出一聲清脆的鳥鳴聲,那黑色車子也掀開了一角車簾,一個暮雨死士在車中也發出了一聲鳥鳴。
高力士透過黑木車子一角看到了那車中內部的一座大冰塊,以及冰塊中的一對兒龜茲男女。他便滿意的坐了回來。
來俊臣將這一切都看得清楚,不禁皺眉道:“高大哥,你救出這兩個曼羅館的殺手是爲了什麼。朝恩大宗要是知道了,又要發動你身上的那鏡子,懲罰你了。”
高力士微微一嘆,忽然問來俊臣:“小來啊,你可知權謀之術?”
來俊臣搖頭道:“不知道。”
高力士點點頭:“日後有時間,你得多讀讀書,你書中不但有黃金屋,顏如玉,還有權謀術。”
他說着便搖頭道:“在曼羅館眼中,這對兒龜茲殺手不過是兩具傀儡。在朝恩大宗眼裡,他們不過是地象境修爲的西域修士。而在咱們那位李公子眼裡,他們只是兩位好朋友。”
他說着語氣悠悠:“但在我高力士眼中,他們兩個卻是一副牌。”
來俊臣搖頭道:“我不懂高大哥的意思。”
高力士呵呵一笑,自袖中摸出那朵杏花細細撫弄着:“那冰中的輕紗女子是龜茲國小公主,那虯髯漢子卻是龜茲國的殿前勇士。在長安他們算不上什麼,但在西域,那可是風雲人物,人的眼光要放遠一些。”
高力士手中的杏花轉動起來,口中語氣愈發幽然:“一個人的眼光有多遠,看人的眼光也是不同的。我高力士看得是萬里江山,所賜我才能看到萬里西域之外。”
高力士的聲音漸漸沉了下去,手中杏花已經旋轉開來,一朵花瓣飛舞而出,如利刃般劃過了來俊臣的腹下。
那來俊臣雙腿間一道血跡噴出,雙目圓睜,一聲慘叫還未呼出來,高力士已伸指彈出數道靈力制住了他的身子。
他最後伸手按住還在顫抖的來俊臣,臉上說不出是喜是憂:“小來啊,我這是爲你好,你是不錯的,能看明白晉王最愛的是那位武才人,但你想結交武才人,總得有讓那位才人能信任你的不同之處。”
高力士說着已是有些悲傷起來:“武媚娘鳳眉龍頸,那是富貴之相。就是她啊,太有些多疑了,我今日去了你的塵根,日後纔有那富貴權勢。”
紅木馬車就在來俊臣無限的痛苦顫抖中,馳向了茫茫夜色之中。
李道玄再次趕到桃花塢中木屋時,那魚朝恩泥人正站在桌上默默打坐。
李道玄大步走進來,帶來一陣風聲。魚朝恩便睜開眼睛望向了他。
李道玄看了看石牀上的蓮生和魚玄機,沉聲問道:“魚先生現在可以告訴我如何救治她們了吧。”
魚朝恩微微一笑,指着牀上兩女說道:“要救兩位鬼靈其實非常簡單,公子既然不能動用丹海靈力,但可以運用丹海下的‘陽海’,那裡也能傳遞公子的靈力,補充她們兩人的靈力。”
李道玄皺眉問道:“先生說的這陽海是指的何處?”
魚朝恩面不改色的說道:“所謂陽海,便是男子生精造欲的所在。公子此刻丹海內靈力不能運轉,但身爲修行之人,陽精之中自然帶有靈力,雖然有些稀少,但補充兩位姑娘的鬼靈體卻是足夠了。”
李道玄這才明白這魚朝恩的意思,竟是要自己……
他並非扭捏的僞君子,但心中卻是大亂,第一個念頭就是,那玄機已與自己有合體之歡。但蓮生師父,那絕對不可以。
李道玄連連搖頭:“先生,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魚朝恩仰頭看着他:“沒有別的法子,這兩女都是公子以本命靈力煉製的鬼體,除了你本體的靈力,誰的靈力也沒用的。”
李道玄在屋中來回走動着,眼見那石牀上的兩女身上的靈光漸漸擴散開來,魚玄機已開始打起了擺子,心中更是矛盾不已。
魚朝恩低聲嘆了一口氣:“公子,男女之事朝恩是不懂的,只是爲您指出目前唯一的辦法,至於要不要救她們就看公子的了。”
李道玄望着石牀上的蓮生,低聲道:“蓮生是我的師父,道玄怎麼能褻瀆與她。”
魚朝恩身子跳到了李道玄的肩膀上:“那朝恩真的就沒辦法了。”
李道玄低頭激烈的思考起來,忽然想到一事,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若是有一女子有了道玄的靈力,能不能代替我救助師父?”
魚朝恩微微一愣,他對男女之事雖然不太瞭解,但在宮中時日長了,自是見過皇宮中那些孤單的宮女對食情景。
那些皇宮中寂寞難忍的宮女常有與太監結成假伴侶,互相安慰的事情。這其中有些宮女不喜歡太監身上的味道兒,便會選擇其他宮女結交纏綿。
魚朝恩低頭想了一想,便有了一個想法,俯身在李道玄耳邊,低聲的說了出來。
李道玄聽得面紅耳赤,魚朝恩想出的法子果然是纏綿悱惻,更帶着一種詭異的刺激感。
但他還是耐心的記了下來,魚朝恩又說了一遍,待他都理解了,這才笑道:“朝恩其實很是想不明白,公子雖然不願壞了蓮生的貞潔,但如此做來,蓮生姑娘豈不是失身給了別的女子?”
李道玄心中暗道,你可不知道,師父就是喜歡這調調兒。
但他鎮定了心神,低頭再想了一下,再對魚朝恩道:“就請先生守在門口了,道玄這,這,這就爲她們療傷。”
魚朝恩微微一笑,小小的身子跳下了他的肩膀,閃身出了木屋。
那桃花塢的門兒死死的閉上,再無一點兒縫隙。
李道玄再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走到石牀之前,低頭看着蓮生和魚玄機。
他慢慢爬上這大石牀,先將蓮生的身子搬到一邊,再將魚玄機面向自己抱在了懷中。
帶着豔紅之色的靈力還在這媚態婉轉的女子衣衫內流動。
李道玄伸開手指在魚玄機的臉上輕輕揉了一下,望着她閉目微笑,嘴角彎着在柔媚的容顏中多了幾分天真之情。
李道玄暗歎一聲,解開了魚玄機胸前的纏帶。
魚玄機穿的是新羅國改自大唐南州女子的採蓮裝,粉色小衣上纏着一條帶子,身下穿的是一條長長的粉紅色裙子。短小的綢褂與粉裙外罩着一件以銀絲撐起固定的罩衣。
那條彩色纏帶已經解開,罩衣落了下來。
緊緻的小褂子裹在魚玄機的胸前,長而寬的粉裙就勾在小褂子上。
李道玄鎮定心神,上次與魚玄機的春宵纏綿發生的極爲激烈,並沒有如此細緻的感受。
或許我真是個好色之人!李道玄起了一個自暴自棄的念頭。
在救治療傷的心裡優勢裡,他首次對這位風華絕世的女道士放開了慾望,手指勾動,魚玄機的小褂子就被解開,露出了纏着玉筍雙乳的薄綢抹胸。
小褂解開,那勾連着的長裙也是落了下來。露出了魚玄機下身只到膝蓋的白紗短衣小褲。
白紗近乎透明之色,隱隱透出比白玉柔軟,比羊脂細膩的肌膚之色。這等“輕紗籠芍藥,薄霧遮玉山”的誘惑之色更是讓人心動。
李道玄的心跳了起來,顫抖的伸手扯動那包裹着一對尖尖玉筍的抹胸,只覺一股暗香輕度,那是帶着荷花的一段清香。
薄紗抹胸在他手下不安的鬆開了,一對兒尖筍彈了出來,筍尖翹動,微微打在了李道玄靠近的臉上。
那細膩的暗香更加深了,荷香中混着一股兒乳香,更帶着一種迷魂般的威力。
李道玄自與白小蠻修習那歡喜禪法,身體與慾望本來就不如往日般堅定,此刻對着這如羊奶凝固而成的兩座細長玉峰,心中慾望再難抑制,張口輕吻了下去。
魚玄機身在脫靈後的虛弱之中,但她是被李道玄煉製成了那豔鬼,整個身體本就對李道玄這個主人的氣息十分敏感,此刻雙峰玉珠被一舌輕裹,糅雜之中痠軟不堪,便在昏迷中也哼了一聲。
李道玄猛然驚醒過來,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他收拾了心情,擡頭見魚玄機玉筍白乳尖上正流着一串兒着淫靡的口水,便下意識的伸手去擦,顫抖的手掌撫到了那溫軟的膩肉上,心中更是一跳,胯下軟蛇高昂起來化身爲龍,手中那可以刺激到全身汗毛豎起的滑膩溫暖讓他一時迷失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壓抑住心情,停止了手中揉搓,望着指縫中帶着觸目驚心的紅痕膩肉鼓起一條條,不由心兒再次一顫。
魚玄機身旁的蓮生似乎也被這屋中散發着的溫暖春情觸動,在牀上翻了一個身,那散亂的靈光更加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