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七夜就像是一個策劃,不過李易還真沒有反駁的理由。
只能對着他豎起了個大拇指。
怪不得人家能當副司首。
“那就這麼說定了。”李七夜滿臉欣喜。
巡夜司立功,李易立大功。
他也跟着沾光。
這些都是以後繼續往上爬的基礎。
商議好了,轉身又要走。
李易趕緊喊道:“他們得把這些排水道給蓋起來,需要些石頭之類的,你看這工程……”
李七夜會意。
拍胸口道:“這些都是小事,我讓工部給你安排就行。”
李易沒在說話。
出此計策能有多少功勞先不說。
主要是現在的小院有了排水系統,住着舒服。
一直到傍晚,小院的工程徹底解決。
李易心疼大雙做飯,便給了衆人一些銀子,算是犒勞。
暴雨還在繼續。
整個長安城,唯有李易一家沒有積水。
也算獨樹一幟。
天還沒黑,巡夜司的一個同僚來敲門,說是狄仁傑找他。
想象也知道是關於排水的問題。
交代大小雙在家,冒雨去了巡夜司。
“你可算來了。”大門口,李七夜親自在等着,那臉上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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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爲何如此開心?”李易好奇一句。
李七夜搓着手:“這回咱們巡夜司可是揚眉吐氣啊。”
說話間,那表情誇張無比。
李易挑眉:“有那麼誇張嗎?”
“當然。”李七夜絲毫不謙虛:“一個工部尚書,一個戶部尚書,外加一個工部侍郎和戶部侍郎。”
“都在裡面等着你呢,你說面子大不大?”
兩個尚書。
着實有面子。
“司首,李易來了。”進了大廳,李七夜恢復了一臉嚴肅。
“司首。”飄了一眼旁邊四個大員,李易對着狄仁傑拱手。
狄仁傑好似永遠都是那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這位是工部尚書言梟,旁邊的是戶部尚書徐璈。”
“工部侍郎周朝。”
“戶部侍郎張帯。”
“見過各位大人。”李易禮貌行禮。
四人則是一直盯着他。
身爲朝廷大臣,他們都解決不了的大事,竟然被一個小小巡夜人解決了?
對於李易,他們也都知道。
連着破青樓命案,貢金被劫案,還有刑部侍郎滅門案,已經名聲大噪。
不過,他不是個查案的嗎?
兩位尚書大人不好開口。
周朝微言道:“你就是李易?”
李易心裡一陣鄙夷。
這腦子怎麼當上工部侍郎的?
但還是禮貌答道:“正是小人。”
“連破三大奇案,確實不錯。”周朝略帶誇讚。
李易更是鄙視。
這叫不錯?承認別人優秀會死嗎?
“只是,沒想到你對工匠設計,也這麼精通,不知你師承何門啊?”周朝語氣裡面帶着幾分質疑。
“大人說笑了。”李易明白他什麼意思。
隨口答道:“我無師無門,就是個巡夜司小小巡夜人。”
無師無門。
包括兩位尚書大人聽到此話,也是微微沉臉。
我們兩個尚書都解決不了的事,你一個小人物解決了,我們不要面子的嗎?
可也不敢說出來。
周朝好似作爲代表人物一般。
繼續道:“那你怎會懂得這排水道之功?”
“我不懂啊。”李易直言道:“我原本就是想着在我家小院旁邊挖兩條排水溝而已。”
“然後就想着,是不是長安也可以這樣。”
說得風輕雲淡,好似根本就不是什麼國家大事。
四位大員也是要面子,覺得這是在侮辱他們。
周朝聲音沉了幾分:“李易,我們今天來,是爲國家大事。”
“不是跟你兒戲。”
李易甚是不爽。
不過沒有說出來。
拱手道:“對不起各位大人, 是我唐突了。”
“對於國家大事,小人自然是不懂的,就不打擾諸位大人了。”
說完看向狄仁傑:“司首,我去巡街去。”
狄仁傑神色不變。
李七夜也就在一邊看着不阻攔。
李易轉身要走。
惹得周朝等人大怒:“你……”
李七夜上前道:“諸位大人,別忘了你們爲何而來。”
“難道聖上規定,沒有身份的人,就不能參與國家大事了?”
“若是如此,我覺得諸位大人應當在朝堂上說纔是。”
三兩句話暴露出了護犢子的本性。
雖然只是跟周朝兩位侍郎同級,可是在這巡夜司,他也不需要太給兩位尚書大人面子。
“你……”周朝還想說話。
“夠了。”工部尚書言梟沉聲開口。
隨後看向李易:“小兄弟留步。”
李易止步,不過沒有說話。
“目前最重要的是長安積水問題,你有這等才華,我想你也想爲國家出力對吧。”
“今日來此,便是想要跟你徵求意見解決事情的。”
“不談什麼身份,還望你能夠慷慨發言,一同解決事情纔是。”
說着又看向狄仁傑:“狄司首,你是個大義的人,也不想看到長安百姓受災吧。”
張口便是道德綁架,大局爲重。
狄仁傑又豈會聽不出來?
淡淡道:“這事你們還是跟李易商量吧,我不懂。”
“聖上要的,只是快速解決。”
言外之意很明顯,你們想要知道什麼,自己去問李易。
但是你們最好客氣的。
不然他不配合,看你們怎麼跟聖上交差?
言梟心裡也明白這層意思,回頭看向李易:“我們坐下來談?”
畢竟是尚書大人。
李易也不好不給面子:“我並不知道我說的辦法能不能解決。”
“此事若是解決,我們會跟聖上親自稟報,你居首功。”言梟直言快語。
李易暗道這是明白人。
不過沒有表現在臉上,謙虛道:“尚書大人言重了,雖然是我想到的辦法,但也是我們巡夜司之功纔對。”
言梟豈能不明白?
皺眉道:“巡夜司居大功,我們都知道的。”
這等於首功李易。
隨後是巡夜司。
之後纔有工部和戶部請賞的資格。
自己出錢出力,李易就出個辦法,讓言梟等人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但是此刻只能忍着。
客氣道:“現在可以說說你的辦法了吧?”
“幾位大人請。”條件都談好了,李易也不吝嗇。
心中誇了李七夜一句。
若不是照他的辦法來,怕是功勞都要被工部和戶部搶了去。
這爲官之道,還得看李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