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愛卿。這裡也沒有他人了。說說吧!”盧照辭擔甩眼。方坐了下來。他知道這羅藝大軍雖然厲害。但是先天不足,就是連寰建德都打不過,更不可能要盧照辭親自出手了,只要李靖指揮雁門兩三萬人馬,就足以將羅藝攔截在雁門關外,不讓他入山西半步。這四個人顯然是知道這一些的,但是偏偏還要盧照辭親自出馬,這其中就是有問題的了。只是當着崔仁師等人面前不好說出來,所以盧照辭纔會將衆人解散開來,只留下四人,也好問個明白。
果然那本文本等人相互望了一眼之後,就聽見本文本說道:“臣以爲。這是一個。局,一個針對殿下的局,但是臣等眼下卻不知道,這個局到底是何人所設,而且是其中又有什麼樣哦陰謀詭計,所以臣等就建議殿下出京,這樣一來,對方必定會有動作的,我等也能通過對方的動作才能察覺出其中的奧秘來。”
“引蛇出洞。孤是明白了。”盧照辭思索了片玄,也確實想不出對方有些什麼動作來,不由的搖了搖頭道:“也罷,孤就答應你們幾個。孤就出京去對付羅藝去。”
“不,殿下不能去對付羅藝,或者說,殿下掛名去對付羅藝,但是實際上卻是不能對付羅藝。”房玄齡趕緊說道。
“也罷!把你們想的都說出來,孤照做就是了。”盧照辭見狀微微一笑道:“有你們在,孤也就不用動腦筋了。”
“臣等以爲殿下不應該遠離長安。但是卻又要做着遠離長安的樣子,這樣一來,就能讓對方放心的實施下面的手段。只要對方耍出手段來,被臣等知曉,殿下就可以回長安坐鎮了。給對方來個裡應外合。一網打盡。”杜如晦解釋道。
“孤明白了。這樣吧!孤明日就出京。若是這真是對方的陰謀的話。孤在合適的時候會回來的,若是其中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孤就趁勢滅了王世充。”盧照辭雙眼一亮。
“臣請殿下留四將軍在京城。”房玄齡又說道。
“照英?這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盧照辭面色一變。自己一走。留盧照英在京師,對方所有的手段都會對準盧照英,這不由的不讓他有些擔心。
“這個?”長孫無忌等人再色微微一皺,顯然他們也是知道其中的危險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臣以爲只要提醒四將軍,想來也沒有什麼大問題的。”木文本小心翼翼的說道。
“也罷!孤回頭會跟他說的口”盧照辭黯然的點了點頭,道:“文本每天處理的政事較多,就不麻煩他了,孤就將錦衣衛交給你,你給孤小心的盯着長安城內的一切,莫要讓對方傷了爾等。至於粘杆處,孤會讓粘杆處配合你的。”
“臣領旨。”長孫無忌心中一熱。錦衣衛是何等的機構,他在草原的時候就曾知道。這錦衣衛就是盧照辭的立身之根本,而粘杆處就是他的最後保障,這下居然在這個時候,將錦衣衛和粘杆處交給自己,足見他對自己的信任了。這個時候。長孫無忌才徹底的融入了戶照辭的陣營之中,李世民的身影也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腦海中了。
次日,羅藝起兵反叛的消息頓時傳遍了朝廷,盧照辭主動請命領一萬精兵,加上雁門關守軍三萬人。東進抵禦羅藝。
隆武天子李智雲當朝下旨,命盧照辭領軍出征,又欲嚴懲定襄王李大恩,卻被裴寂等人阻止,念其爲宗室之長,貶其爲靈州都督。
有命在盧照辭出征期間,又尚書僕射本文本、中書令房玄齡、中書令崔仁師、侍中陳叔達四人負責宣德殿政事,命盧照英負責長安城防務。秦勇負責額皇宮防禦。朝廷之事卻是安排的妥妥當當。直到三日後。盧照辭在校場誓師出征,隆武天子李智雲親自送出春明門,滿朝文武也雲集在春明門而下。
“總算走了!”望着遠苦的大軍。李智雲英俊的臉孔上露出一絲笑容。深深的嘆了口氣。有盧照辭在的長安城,雖然是那樣的雄偉,但是同樣是那樣的令人壓抑,尤其是令李智雲很是壓抑。如今這盧照辭總算是走了,李智雲也放鬆了不少。
一邊的崔仁師看的分明,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雖然不知道盧照辭當日將自己等驅走後,與本文本等人到底商量了什麼事情,但是依照他的經驗來看,這其中必然是有貓膩的。盧照辭這個野心家。可不同於一般的野心家,一向是一招接着一招。從來就沒有有斷地方。尤其是在現在,京師中看似平靜,實際上暗潮涌動,沒看見,盧照辭連準備了大半年的東征都給停了下來,自己都是坐鎮長安,就是爲了防備那些李閥的遺老遺少們的。突然在這個時候離開長安了,這本身就是有問題的。更何況,在崔仁師看來,羅藝雖然厲害,但是卻不是李靖他們的對手。只要在衆多將領中抽調出一員出來。足夠讓羅藝喝上一壺的,哪裡需要盧照辭出手的。可是盧照辭偏偏是離開了京師。這就說明其中的問題了。
哼,這就是一局,就看看你們中到底有誰跳出來了。只是可惜了。不知道錦衣衛是落在誰的手上,若是落在我的手上,那才叫有意思呢!崔仁師又彷彿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又陰暗了下來。
“老大人,你說這盧照辭是不是真的離開了長安城呢?”裴寂心翼翼的問道:“按說盧照辭身邊人才濟濟,這種情況應該是可以看的出來的。”
“你認爲你是盧照辭,他能看的出來嗎?”裴矩冷哼道:“或者你是說老夫的計策太簡單了?要不,你來給老夫出個主意?”
“這個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羅藝雖然很是強悍,但是他手下能獨當一面的將領卻是不少的,李靖、徐世績、秦瓊都是厲害角色,就是秦勇等三個泥腿子也是勉強可以獨當一面的。這些人都可以和羅藝碰撞一下,可是他爲什麼自己親自去
“他不是去對付羅藝的,一個羅藝恐怕還不值得他出手。”裴矩冷笑道:“他自以爲如今長安城內都是他的手下了,看看他臨走時候的安排,奉文本他們坐鎮宣德殿,處理承相之事,盧照英親自掌握左鑰衛大軍,控制整個長安城,秦勇乃是他的弟子,掌控皇宮大內,至於他自己府內還有數千漢王衛隊,都是精銳之士,潰關還是數十萬將士,有這些人存在,長安可以說是萬無一失。所以他出了,因爲他迫不及待的要統一天下,他已經等不及了。”
“老大人的意思是說,他是要親自對付王世充或者寰建德了?”裴寂驚訝的問道。
“不錯。”裴矩冷哼道:“原本若是他要親征的話,必然會引起寰建德和王世充的警覺,兩人也許會聯起手來對付盧照辭,但是這次,羅藝反了,盧照辭就散下煙霧,要先剷除這個叛賊。暗中卻是要對付寰建德和王世充。”
“那老先生以爲,盧賊這次會對付誰呢?王世充或者是實建德?”裴寂臉色凝重道:“若是此人要是對付王世充,就會坐鎮潢關,潢關到長安城,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啊!這樣是太危險了。”
“放心,老夫早就派人去跟着他了。”裴矩冷哼道。
“老大人真是神機妙算,神機妙算。”裴寂聞言臉上現出一絲笑容來。裴矩卻是臉上現出一絲冷笑,只是靜坐在椅子上。等候着盧照辭的消息前來。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裴寂臉上也露出一絲不耐煩來,只是看着裴矩仍然是一副輕鬆的模樣來,只得按下自己的不耐煩,還在那裡等候着。
“怎麼還沒有來。老大人,是不是被盧照辭給現了,我可是聽說了盧照辭手下有利害的角色,專門是用來殺人,聽說那處羅可汗之死,就是盧照辭手下下的毒。”裴寂終於等的不耐煩,猛的站起身來。
“怎麼,這就等不急了。”輩矩慢悠悠的說道:“老夫看來,這種情況纔是好消息。若是馬上就得到的消息,那纔是壞消息。”
“這是爲什麼?”裴寂驚訝的說道。
“來了。”裴矩渾濁的雙眼射出一道精光來。望着前面的庭院。果然庭院中現出一個黑衣人來。飛快的走進了大廳,在裴矩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只見裴矩揮了揮手。那黑衣人才出了大廳,瞬間就消失在裴寂面前。
“怎麼樣?有什麼消息?”裴寂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個盧照辭果真是狡猾,若非老夫練出來的人物擅長於刺探情報,差點就被他騙了,難怪如此年紀輕輕的,就將你們這些人玩於鼓掌之上,因爲他不但善於騙別人。更爲重要的是善於騙自己人。”裴矩面有得意之色,道:“到底是年輕人。耐心還是有限的,比不上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
“老大人!您怎麼會老呢?”裴寂臉色雖然焦急,但還是拍了一下裴矩的馬屁。
雙眼卻是露集一絲可求之色。
“盧照辭率領的一萬大軍,中羊時分到達黃河渡口,然後突然朝潢關而去。”裴矩雙眼閃爍着冷芒。如同是一條毒蛇一般,躲在草叢之中,等候着獵物的經過。
“盧照辭真的去了潢關?”裴寂雙眼中露出一絲失望來。潢關離長安甚近,長安城內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潢關大軍。裴寂等人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是不敢在長安城內生事了。
“一個時辰前。潢關內有三萬大軍朝北而去。爲之人就是盧照辭。身着金甲,手執方天畫戟,胯下朱龍。不是他又是誰?”裴矩又淡淡的說道。
“走了?”裴寂一下子跳了起來。臉上驚喜之色更濃了。若是有過山車的話,此刻裴寂的心情就像那過山車一樣,隨之起伏。
“不錯。”裴矩站起身來,臉色凝重,道:“此子居然連自己人拆敢騙。先是假裝出徵羅藝。後來突然轉入涪關,讓人以爲他的主攻方向是潢關,一旦長安有事,恐怕他就能突然出現在長安,打的人一個措手不及。哼哼,還能威懾我們一番。哼,只是沒有想到的是,老夫的探子居然有如此耐心,否則真是被他給騙了,錯過了一個好機會。”
“看來,他是去進攻竇建德了。憑藉他手中的數萬人馬能擋的過寰建德嗎?”裴寂狐疑道。
“所以他纔會採取這種計策,先是麻痹我們,然後就是讓王世充緊張。使的王世充派人向竇建德求救。使的寅建德大軍離開河北,這樣一來,他就有機會率領大軍突襲河北了。若是不出所料的話。三天,三天後,潢關之上,就會出現盧照辭的旗號,大軍就會出兵東征。實際上。恐怕盧照辭此人的已經度過黃河,到達山西了,等到王世充的求救信一到,盧照辭就能到達井險關。寰建德大軍一出,盧照辭大軍就會出井險關,進攻河北。”裴矩臉上露出一絲傲然之色。略顯得意的說道:“裴寂,你說這樣的計策,你能看穿嗎?”
“下官是看不出來的。”裴寂老臉一紅,露出一絲尷尬之色來。這種計策顯然不是他裴寂這種水平人能看的穿的,所以面對裴矩的譏諷之色,卻是不敢回擊。
“所以說此人很是厲害。”裴矩摸了摸下巴花白的鬍鬚冷哼道:“告訴羅藝,一旦盧照辭進攻寶建德後,讓他不要理睬李靖或者是來自雁門關的威脅,直接度過易水進攻盧照辭,要讓他在那裡給我支撐半年。”
“半年?這恐怕是不行的。”裴寂想也沒有想就脫口而出,道:“羅藝不是盧照辭的對手,更何況。盧照辭的身邊還有一個李靖。更是不可能了。”
“他有臨朔宮,臨朔宮內糧草無數。兵甲齊備,當初他投降太上皇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沒有進獻給陛下。恐怕還藏在臨朔宮內,有了這些東西都不能支撐半年時間,那他這個燕王的爵位能得到習裴矩冷笑道!”他若是不能拖住盧照辭。我們衆邊也喂冰川能成的。”
“好,我這就派人去告訴他。”裴寂見事情已經完成,再也不想在這裡呆了。飛快的出了裴府。
而就在這個時候,讓裴矩沒有想到的是,在遠處的潢關內,城守府內警衛森產,府外士兵更是有大量的士兵守衛。而府內大廳上,衆將雲集。徐世績、秦瓊等等將領都出現在城守府內。
“末將等拜見漢王殿下盧照辭高坐在几案之後,衆將見過禮之後。吃立兩旁,等候盧照辭的吩咐。
“諸位將軍,這次孤前來,就是爲了眼前的洛陽城而來,想必這段時間內,諸位將軍恐怕都已經等急了吧”。盧照辭掃了衆將一眼。
“殿下。請下令吧!臣等早就想打那王世充那老東西了。”羅士信越衆而出,此人個。子雖矮,但是生性勇猛,更爲重要的是,此人要馬與不要馬都是一樣,能日行千里。絲毫不下於千里馬。
“怎麼,羅總管想報那奪馬之仇嗎?。盧照辭哈哈大笑道。大廳內。衆將聞言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羅矮子,你那匹千里馬若是被俺老程奪來了,你可就不要想了程咬金聲音如雷,震動了整個城守府。
“哼!”羅士信狠狠地瞪了程咬金一眼,卻是沒有說話,但是雙眼中的殺氣卻是讓人心驚。惹的衆人不敢與之相對峙。
“您功,這次孤只是掛個,名頭而已,具體的指揮還是你來吧!不過。三日之後,你這城頭上的大善要換成孤的。”盧照辭掃了衆將之的徐世績說道。
“殿下既然來到軍中,就是軍中的統帥,臣自然是甘領末座,聽候殿下指揮,臣是不敢擅自指揮的徐世績聞言面色一變,趕緊說道。
“恐功,實話告訴你吧!孤要你三日之後再換大毒是有原因的。”盧照辭冷笑道:“實話告訴諸位將軍,羅藝反了。孤懷疑是朝中有人撒下的釣餌,其目的就是孤。他們要孤離開長安。孤就依着他們,離開長安。但是這長安乃是我們的根基所在,孤是不能遠離這裡。所以纔會命人率領萬餘大軍,讓人扮成孤的模樣,去了山西,那些人放鬆戒備,好出招啊!”
“那殿下讓末將懸掛殿下的大毒,這不是告訴別人,殿下還在潢關嗎?。羅士信狐疑的問道。此人雖然有些韜略,但是也只是以勇猛爲主。哪裡知道其中的道道。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殿下此舉符合用兵知道。”秦瓊在一邊說道:“若是臣沒有猜錯的話,這次設計殿下之人必然是一個厲害角色。殿下隨便一個。行動,他都會小心翼翼的求證,而殿下行光明正大之事。反而讓他懷疑。這潢關中若是懸掛殿下的大秦,恐怕他還會確定殿下已經離開了潢關了。這樣一來。他就能放心大膽的行事了。”
“秦二哥所言甚是。恐怕不久之後對方就有動作了,哎!”盧照辭臉上露出一絲不忍之色來。??衆將見狀臉上露出一絲好奇來。只有徐世績明白其中的緣故,恐怕這個漢王是不想再殺戮了,尤其是那些昔日的臣子。一想到這裡,趕緊笑道:
“殿下,這若是潢關上要是懸掛了您的中軍大糞,恐怕那王世充要嚇的狼狽而逃了。連慈澗都不守了,乾脆就退到洛陽去了。”
衆將聞言皆哈哈大笑,盧照辭卻深深的望了徐世績一眼,自然明白徐世績已經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心中更是暗歎此人的不凡,難怪到後來能做到輔政大臣之一,確實是有幾把刷子。能這麼快就看出自己的心思來,更爲重要的是還轉移了話題。
“若是孤的大毒真的有如此功勞,那可是好事啊!免了將士們又要廝殺一場。”盧照辭也趁勢說道。
“那臣等就託殿下的洪福了徐世績也笑說道。
“悠功,今日衆將雲集,你就說說這仗是怎麼打吧!”盧照辭笑呵呵的說道。
那徐世績一見盧照辭確實是有心思讓自己指揮這場戰爭,心中一陣激動,這種機會,在如今盧照辭的麾下,恐怕也只有李靖能享受的了。當下拱手道:“殿下,臣以爲東都洛陽堅固無比,乃是楊廣當年苦心經營的地方。密公以前也曾數次進攻洛陽,但是都沒有攻下來。由此可見洛陽的城防是何等的堅固,非力戰能下的。”
“是啊!殿平,俺老程也曾王世充手下幹過,這個洛陽城確實很堅固。若是要強攻的話,必定是損失慘重程咬金也出言說道。
“悠功,你的意思呢?”盧照辭點了點頭,東都洛陽的堅固程度盧照辭早就在情報中得知了,想當年瓦崗塞最爲鼎盛的時候,李密就數次進攻洛陽,都敗在王世充手中,由此可見洛陽的堅固了。
“臣以爲,先掃其四周,剿滅洛陽城周圍的城池,斷其糧道,使的洛陽城成爲一座孤城,困死王世充。”徐世績面色冷峻。
“也罷!恐怕也只有這種方法了。”盧照辭想了想,也只能黯然的點了點頭,道:“怒功,留五千精兵在謹關,剩下的你就帶走進攻洛陽吧”。
“五千?。徐世績面色一變。道:“殿下,這五千是不是太少了點?”
“五千已經不少了。放心吧!祖明和甘衝馬上要回軍了。到時候。自有他們來護衛孤的,再說,孤又五千大軍,可以縱橫關中了,誰能攔的住孤。”盧照辭雙眼中露出精芒,意氣風。彷彿天下在手,衆將爲之一驚。如此人物,恐怕昔日的秦王李世民在他面前也爲之失色吧!
三天後,潢關上懸掛起盧照辭的中軍大蠢,王世充見狀果然捨棄了慈澗,領着精兵狼狽逃回洛陽。一邊緊守城池,一邊派人至河北?請竇建德率軍援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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