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些小人鑽了空子。”
昭辰聽了這話正欲舒心得意,不想卻聽皇帝道:“才那張芙上奏,力指永樂宮木材以次充好是工部尚書陳懷繡中飽私囊,貪污銀款。朕實本就不大相信,陳懷繡素來清廉,怎的會做出這種事兒來!如今聽你一說,倒是了,想來是這張芙在工部不得志,故意捏造了罪名陷害陳懷繡。”
昭辰一下子懵了,什麼?陳懷繡?初蘭帶張芙漏夜來奏,竟是爲了力指陳懷繡之罪?
皇帝將昭辰這瞬間掠過的驚訝木然之色全全看在眼裡,卻只做假裝不察之色,繼續道:“朕想着,這事兒就不讓初蘭去做了,也省得給張芙這等奸險之輩可乘之機。依朕看,你就接手吧,初蘭那兒雖未查明實情,不過朕看這些日子也是有了些眉目了,逃不脫小人作亂,你只放手去做,對奸詐小人莫要手軟便是。”
昭辰也不是個糊塗人,皇帝這話說到這兒,她可是全明白了,皇帝這是暗示她早些結了案子,莫要再查下去了,只把罪名推到張芙身上便是。想來這內情皇帝可都知道了,怕不是早些時候陳懷繡來她這兒訴苦了?弄不好安郡王也早吹了枕頭風,皇帝早就心軟。不用說,初蘭帶了張芙來彈劾陳懷繡也是她的計謀之一了,弄個奸猾的人來作證,本就讓皇帝起疑,又在她面前使得這個小把戲,到讓她上了當,幫陳懷繡找了藉口脫罪。如今皇帝心意已定,陳懷繡挪用銀款之事也就黑不提白不提,不了了之了。
昭辰心裡憋屈又窩火,可事到如今她也不能再多說什麼,只得應聲領命。
回到府裡,昭辰這火就憋不住了,沒頭沒腦的衝一干下人一痛發火,底下人不敢出聲,也只她的駙馬知她的脾氣,從旁順着她的意思勸解了幾句,昭辰這才稍稍收了些火,可這口氣卻是怎的也咽不下的,一夜輾轉反側,想着既是母皇有了暗示,陳懷繡那兒也只能這麼了結,但卻決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如今既讓她接了這案子,也算是給了她機會,她只把那個張芙拿了,一番威逼利誘,必是將初蘭私底下那些小動作抖了出來,這回雖派不上用場,可將來尋個時機在母皇面前透透底,也是夠她受的。
昭辰定了心思,第二天早朝散後回府換下朝服便就欲親往張芙府上,可還沒出門,便有人登門來拜,卻是初蘭的跟班小廝劉順。
前廳,劉順恭恭敬敬地給昭辰行了大禮,敬聲道:“稟公主,我們公主讓小的來回您,已將工部郎官張芙羈押刑部了。”
“什麼!”昭辰大驚。
劉順卻是一臉從容,不慌不忙的回道:“稟公主,我們公主昨兒晚上帶張芙張大人進宮面聖,參奏工部尚書陳懷繡貪污銀款,回來之後反覆思量,卻覺是上了那張芙的當了,連夜令人拿了張芙壓去了刑部,一番審訊,那張芙供認不諱。我們公主今早才得知皇上將這差事交給了您,就連忙令小的來回您,說是張芙現在刑部,聽候您發落。”
昭辰心裡的火直往外冒,竟是又被這老三搶佔了先機。她這是將事情都算準了,只怕我真拿了張芙從她嘴裡問出什麼話來。哼,壓在刑部聽我發落?說得倒真是好聽,誰不知道老四是你的人,人都進了刑部了,還有我什麼事兒?我還能問出什麼話!
昭辰此刻直恨不得衝上去扇死這個劉順,可便是扇死他,也難解她心頭之恨,只冷語道:“郜蘭呢,她怎麼不來,讓你這麼個小跑腿兒過來,你也是配跟本宮回事兒的!?”
劉順恭順地道:“回公主的話,我們公主說了,本應她親自來跟您說明詳由的,只因她先前被奸猾小人利用,險些鑄成大錯,是以心中慚愧,無顏來見您。更因先前未能查明事由便上奏皇上,已犯了失察之罪,如今只閉門思過,再不敢過問此案,只盼公主您英明果斷,早日完結此事,我們公主心中方能少些自責。”
昭辰攥緊了拳頭,深呼了口氣,纔是抑制罵髒話的衝動,只咬牙恨恨地道:“好!好!你回去告訴她,就說她這番心意,本宮接着了,讓她好好‘思過’,今後可別再做錯什麼事兒,否則犯在本宮手裡,可別怪本宮不念姐妹之情!”
“送客!”
作者有話要說:先鞠躬,抱歉又晚了,因爲年底實在事忙。原來昨天已經寫了一半兒了想發的,可是覺得這事兒還是一章看下來順暢些,不過這事兒還沒徹底了結,大概還需要一章肥的。
於是……這章肥的,能算兩章嗎?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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