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這個時候不去上朝,來湊什麼熱鬧?”齊礡已經有些不耐,對於齊珉這個他該稱之爲兄長的人,齊礡並不十分樂見,但在初見面前,他並不想表現得明顯,畢竟初見纔剛進‘門’,他不想嚇到初見。
“靈‘玉’不是說了嗎?大伯是來祝賀我們的。”初見感覺到齊礡的不耐,只當他是外出受了打攪所以才覺得不樂意。
齊礡看了初見一會兒,面有難‘色’地開口,“齊珉這人……嗯,平時若是沒有特別的事情,你少與他們這一房的人來往,反正不久後他們也是要外出單開府的。”
初見狐疑看着齊礡,“就算他們離開王府了,但也是你的親人啊。”
齊礡嘆了一聲,“初見,齊珉這人……不思進取,且還比較貪戀‘女’‘色’,你一會兒見着了他便知道了,至於那張氏,也並不好相處。”
齊礡本來想跟初見說那張氏是潑‘婦’一名,常常得理不饒人,今日他們夫‘婦’上‘門’來定然是不會有什麼好事的,可是他一個堂堂男,又是一府之主,不好在妻面前說其他‘女’長短,於是他忍了下來,只要初見見過他們,她自然會清楚他這兄長大嫂的爲人。
初見撫平齊礡雙眉間的皺褶,柔聲道,“我會知道怎麼做的。”實際上她早已經知道齊珉和張氏爲人如何,就是齊礡不說,她也從個舅母那裡聽來不少,這齊珉驕奢好‘色’急功近利寧城中人人皆知,而張氏究竟如何潑辣,她倒還真想見識見識。
齊礡點了點頭,與初見想偏廳走去,還未踏進偏廳的‘門’,他們就隱隱聽到一道有些流氣的年輕男的聲音在說話,“果然王爺就是王爺,連屋裡的丫環都生得這樣貌美如‘花’,不知道那王妃是不是也同樣生得傾城傾國呢。”
“你正經一點兒,這兒可不是你自己屋裡,被王爺聽到了,可有你罪受的,不過話說起來,這王妃還真是有架,我們都來了好些時候了,還沒見人影兒,哼,不就是個商賈之‘女’麼,有什麼了不起的,真不知你那王爺弟弟是看上她哪一點了。”緊接着,是一道有些尖銳的‘女’音響起。
“誰曉得,我那王爺弟弟像個閻羅王似的,你以爲嫁給他有多好。”男的聲音參雜着明顯的嫉妒。
“那也是個王妃,哪像你,庶出的就罷了,還整日遊手好閒,若不是我爹和王爺的面,你就是連個內閣中書都沒有,我看你會不會天天膩在那些小妾屋裡。”
“少與我提這些,當年若不是老夫人,大爺我也是個嫡……”
廳內爭吵的聲音漸漸高了起來,初見擡頭看着齊礡。
齊礡臉‘色’鐵青,但卻似乎已經見怪不怪對初見無奈搖頭,這齊珉便是這樣認爲他欠了他們一房的人,老王爺沒有娶他母親爲正妻,只是納了爲妾,杜姨娘表面雖對老夫人還是敬重有加,但會不會和齊珉他們姐弟一樣其實對老夫人心生怨氣,這就不得而知了。
裡面的爭吵已經越老越不堪入耳了,聽得初見滿頭黑線,別說這是注重禮節‘門’面的高‘門’家族,就是她這個對規矩沒那麼深刻體會的現代人,也知道在別人家裡要注意形象的道理,這兩位出生名‘門’的大爺夫人倒好,在她屋裡就對罵起來了,誰也不肯給誰讓一步。
齊礡終於聽不下去,大步跨進偏廳,目光森寒地冷冷睨着那兩個已經站起來吵架的夫‘婦’,“大哥大嫂好興致啊,這麼一大早就到本王的屋裡來熱鬧了。”
初見跟在齊礡身後走了進來,目光淡淡掃向站在廳中間的兩人,這齊珉身着白‘色’錦衣,身形頎長,生得與齊礡有分的相似,就是可能常年沉浸在酒‘色’之中,臉‘色’有些蒼白,雖俊逸卻有種頹喪之‘色’。
張氏卻是個小家碧‘玉’的秀‘色’‘婦’人,就是打扮有些過於‘豔’麗,和她長相不是很相稱,高高挽起的髮髻,閃爍這耀眼光芒的金步搖,‘豔’紅的褶羣,珍貴的貂皮大氅,這刻意的打扮穿着是想炫耀什麼?
齊珉和張氏見到齊礡進來,都臉‘色’微變噤了聲,他們不是怕齊礡王爺的身份,而是這齊礡年紀不大,卻總給人一種森然的懼意,在他面前,他們姿態總是不由自主低了分,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齊珉狠狠瞪了張氏一眼,怨她總是不顧場合落自己的面,可是在齊礡面前,他不敢再繼續罵下去,只是乾笑幾聲,對齊礡行了一禮,“讓王爺見笑了,見笑了,我……我不過是和她在作耍。”
張氏聽到齊珉這樣說,也是急忙點着頭,“是……是啊,王爺,我們只是在作耍。”
齊礡只是淡淡掃了他們一眼,回頭扶着初見的手臂坐到位上,面‘色’保持一貫的端肅冷凝,“大哥和大嫂可是有事要說?”
齊珉聽齊礡語氣好像不在生氣,便斗膽擡起頭,“我們是特地來恭賀王爺的大婚之喜的。”
張氏接口道,“是啊,王爺和王妃大婚,我們帶來一些薄禮以作恭賀,昨日事忙,一直也沒機會與您說一聲恭喜。”
齊礡看了初見一眼,初見對他笑了笑,便對齊珉夫‘婦’道,“大伯大嫂客氣了,咱們是一家人,無需這麼多禮節,還請坐下說話。”
初見已經聽說了,這齊珉昨日並沒有陪齊礡招待來賓,兩夫‘婦’一直都沒有出現,來當齊礡儐相爲齊礡擋酒的都是他在戰場上的兄弟,只有在皇上來旨,賞賜了齊礡不少賀禮的時候,這兩人才出現在宴席中。
齊珉和張氏聽到初見的聲音都微微怔了一下,特別是齊珉,在聽到初見這樣甜糯溫柔的聲音後,竟忘了自己一直害怕着齊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初見。
他雖然閱‘女’無數,卻從來沒見過像初見這樣嬌憨柔媚的‘女’,既絕美又不失天真可愛,肌膚吹彈可破,細膩如脂,雙眸如星燦爛,小嘴‘脣’紅潤‘欲’滴,看了都教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齊珉目光灼灼直盯着初見,忍不住嚥了咽口水,腦海裡一片風流繾綣的想象。
初見沒想到在齊礡面前,這齊珉還敢如此放肆看着自己,她斂下眼底的寒光,對一旁早已經恨不得咬這對夫‘婦’兩口的紫瑤道,“紫瑤,還不請大爺和大夫人入座?”
張氏瞪了齊珉一眼,真是恨鐵不成鋼,對自己丈夫的好‘色’,她已經無能爲力去改變,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這‘混’蛋連王妃也敢妄想,她用力扯了扯他的袖,警告看了他一眼。
齊珉回過神來,可是不甘心又看了初見一眼,才小心翼翼用眼角瞟想齊礡,只見齊礡緊抿着雙‘脣’,目光森寒冷厲,齊珉被嚇得冷汗直迸馬上收回所有心思,正容端坐到一旁的師椅上。
齊礡雙拳緊握,指關節微微泛白,在齊珉‘色’‘迷’‘迷’地盯着初見的時候,他差點忍不住想把這‘混’賬丟出馨院,若不是齊礡不想讓初見看到自己兇狠的一面,他真的已經那樣做了。
也幸好,張氏發現了自己丈夫的失態,緊忙警告了齊珉,才壓下了齊礡熊熊的怒火。
初見轉頭對靈‘玉’道,“靈‘玉’,給大爺和大夫人換茶水。”
靈‘玉’應了一聲,心裡卻忍不住啐了大爺一下,此人過放肆,竟然這樣直勾勾盯着二姑娘,哪有男如此不知禮數的,二姑娘還是他的弟媳呢。
張氏有些尷尬地笑着,“王爺王妃昨日大喜,我們也是忙不過來沒來道一聲喜,今日特來恭賀,也是來請罪。”
初見笑道,“大嫂客氣了,有心就可以了。”
張氏見初見是個好說話的,心裡也輕鬆不少,她最怕的是小王妃是個厲害的主,那將來這王府中哪還有他們一房說話的地兒呢。“多謝王妃大量,您與王爺真是郎才‘女’貌,我也沒什麼厚禮能拿得出手左賀禮,這觀音是當年特地求回來的,今日我就借‘花’獻佛,祝您和王爺早日生貴。”
初見嘴角噙着笑意,這張氏還真是令人覺得好笑,昨日故意避開,今日卻特地上‘門’來恭賀他們,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若要說這張氏沒有心機,可做事又讓人‘摸’不着腦袋,若說有吧,今日又怎麼和齊珉在這裡演了這麼一場戲。
演戲?初見眼睛一亮,意味深長地看了張氏一眼。
“承大嫂吉言,只是這禮貴重了,我們是萬萬收不得。”初見看到桌案上還有好幾件的‘玉’玩,心裡實在感到訝異,這可都是珍貴的東西,齊珉不過是個內閣中書,俸祿有那麼豐厚麼?
“王妃莫與我們見外,這賀禮本來就備下了,只是昨日比較忙,纔沒有送到來,若是您不收下,那便是還在怪責我們昨日的失禮了。”齊珉目光雖有所收斂,卻還是掩不住眼底對初見的癡‘迷’。
齊礡臉‘色’很難看,他冷聲開口,“既然如此,這禮就收下了,不知到大哥和大嫂還有什麼事?”他本來就沒指望昨日齊珉夫‘婦’會幫忙什麼,只要他們不搗‘亂’就可以了,只是今日他們這樣假惺惺上‘門’來請罪是什麼意思?
齊珉輕咳了一聲,與張氏對視一眼,尷尬笑了笑,“咳咳,也沒什麼事了,那……那我們就不打攪你們了。”
齊珉和張氏乾笑幾聲和初見又說了幾句客套話,才急急告辭離去,齊礡看着他們的背影,搖了搖頭。
初見見狀,只是笑道,“都已經中午了,不如咱們先吃午膳吧。”
齊礡看到初見好像並沒有被他們二人破壞了心情,他也笑了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