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天舞之卷_十九  快刀亂麻(1)(二)

鄭司楚的心又被刺了一下。分地招兵,他其實也提出過,但就是絕對不可行,最終纔有了黎殿元提出的變通式賦稅改革。陸明夷顯然也看到了這一點,定然在提出時亦碰到了這個邁不過去的坎。但他解決問題的辦法更直接,索性一勞永逸,恢復帝制,再沒有土地國有這種說法。如此一來,陸明夷恢復帝制反而大得民心了。只是程迪文說什麼他是“出此下策”,鄭司楚卻不太相信。陸明夷這人野心勃勃,絕非是爲了分地而取下策才復辟帝制。不論程迪文已變得多麼沉穩,這一點卻遠沒有自己看得清楚。他道:“原來是要分地徵地,那他還是要以武力解決爭端了?”

程迪文搖了搖頭:“應急會是這個意思。但陸將軍對司楚你極其看重,說只要有你在,最終必定是個兩敗俱傷之局,所以他也並不想走到這樣的結果。”

“那他想走到什麼結果?”

程迪文擡起頭:“水上,傅雁書將軍已牢牢扼住大江,而戴誠孝將軍已經奪得南安,加上駐紮在王除城的昌都軍,司楚,你覺得你還能撐到幾時?現在陸將軍正待解決應急會,首先是要以一場軍功來堵住這些政客之口,所以他希望你放棄東平城,這樣你可以安全退守五羊城,而他也就有了兵不血刃收復東平的大功,下一步就好走了。”

鄭司楚心頭一陣煩亂。這個要求相當過份,但同時也是自己唯一可行之路了。南安被奪,東平已是一座孤城,遲早都會陷落,因此自從天市號與之江號同歸於盡後,他就在打算着棄東平城的主意了。可是他也很清楚,現在還在南軍掌握中的,就剩了東平和五羊這兩座大城,棄了東平,再造共和聯盟基本上沒有了反敗爲勝的可能,無非是多苟延殘喘一些時日而已。這樣看起來,東平城又絕對不能棄。他看向程迪文,說道:“迪文,這便是你此來的目的?”

“是。”

“你覺得如果我退守五羊城,那以後還能有出擊的機會麼?”

這話其實是在譏諷了,但程迪文仍是一本正經地說道:“但你若堅守東平城,只怕連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了。”

鄭司楚已說不下去了。如果是旁人,他可以根本不去理睬,一句“是戰是和,悉聽君便”就打發了。可是在程迪文這個好友面前,怎麼都說不出這一套官樣文章。他沉默了片刻,說道:“既然這麼說,那麼陸將軍究竟憑什麼要我棄城南歸?”

“陸將軍若能成功登上帝位,和談便能成功。”程迪文的聲音突然有一絲顫抖,“司楚,應急會中並不受陸將軍控制,而應急會的意思是絕不妥協,要與你們死戰到底。”他頓了頓,又說道:“陸將軍也知道若是別人來說,你定然不屑一頓,所以讓我充任密使。”

鄭司楚仍然沉默着。他相信程迪文,雖然程迪文來後一直沒有什麼表露,但在他冷漠的外表背後,鄭司楚仍然感受得到當初那份友情。他還記得那時大統制決定要對自己一家動手前夕,程迪文不顧一切前來報信的事了。就算他變得再多,程迪文依然是自己的朋友,是那個曾經一同出生入死,喜歡上同一個女子的朋友。他沉吟了一下,說道:“也就是說,如果想結束這場戰爭,我只有配合陸將軍的計劃,讓他登上帝位了?迪文,你有沒有想過,在帝制被推翻了二十多年前,又要出現‘帝君’之類的稱謂,到底是不是一種倒退?”

程迪文也沉吟了一下,說道:“有些事我也不想多去想,有一點卻比什麼都重要,就是這場戰爭太沒有意義了,應該儘快結束。司楚,你算過沒有,這幾年戰事,已經死了多少人?單單士兵,死的就都是些身強力壯的勞力。失去了他們,那些本應過得很安穩的家庭一下殘破了。也許陸將軍所爲是在開倒車,但現在這種情形,也唯有他和你能有這個能力結束戰爭了。司楚,只有你和他。”

鄭司楚苦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雖然我已是南方軍的元帥,但南方有個長老會,和你們那應急會差不多。”

程迪文打斷了他的話道:“你也可以即帝位,這樣這個長老會便不能對你頤指氣使了。司楚,陸將軍說,你若成爲帝君,定然會英明無比,比他更英明……”

鄭司楚的臉已有點變了,喝道:“迪文,住口!”他和程迪文交情非同一般,從未這般跟他說過,程迪文見鄭司楚的神情已很不一樣,只道他被自己的話嚇住了,低聲道:“司楚,我並不是開玩笑的。陸將軍能稱帝,你也能。陸將軍給我的底線,是和你劃江而治,稱南北兩朝。”

程迪文把底細都和盤托出,鄭司楚心頭也是一動。但他還是搖了搖頭道:“絕無可能。迪文,也許我稱帝會是個明主,但我不敢保證我的繼任者都會是英明之人。當初在軍校,老師就給我過一本兵法書,那上面便說過共和制與帝制的優劣。共和制下,會扯皮,會人浮於事,會言不由衷,但有一點卻是帝制無法比擬的,就是人人都是這國家的主人。便如一輛大車,帝制之下,駕車人若要向深淵駛去,車上人唯有陪葬,但共和制下,卻可以隨時修正路線,保證駛上的是一條康莊大道。我身爲共和軍人,就絕不能借軍隊來牟取私利。”

“然而,南武大統治駛的也是康莊大道麼?不正是他引起了南北分裂,交兵至今?”

鄭司楚看着程迪文,沉聲道:“南武大統制正是背棄了共和的真諦,所以纔會引起南北交兵。迪文,這一場戰爭確實沒有意義,但事已至此,我希望不要再流血,但更希望已經流了的血不要白流。陸將軍要怎麼做,我是無能爲力,但我絕不會在南方復辟帝制。”

程迪文聽他說得決絕,又沉默了一會,低聲道:“司楚,你可知道,陸將軍要你即帝位,其實也是爲自己考慮?”

“我自然明白。他要當帝君,肯定會有很多人不滿。如果南方仍是共和制,這批忠於共和制的人很可能就來投奔我方,對陸將軍的稱帝自是大大不利,所以他寧願劃江而治也希望我能稱帝。”

這一點程迪文花了好一陣纔想明白,聽鄭司楚不假思索就說了出來,他乾笑了笑道:“是,你也用不着我來提醒你。司楚,你想過沒有,你若不肯即帝位,陸將軍就只有與你以刀兵見個勝負了。”

鄭司楚長長地吸了口氣,又長長地呼出來,嘆道:“迪文,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隨畢將軍遠征朗月麼?”

遠征朗月,是鄭司楚與程迪文兩人第一次參加實戰,也是鄭司楚成名之役。程迪文還記得在那一戰中,鄭司楚弄斷了自己的無影刀,而他的白木槍也折斷了,第一匹飛羽亦被斬斷了兩條腿,可謂損失慘重。那一役也讓兩個年輕人第一次看到了戰爭的血腥與殘酷。程迪文低聲道:“自然記得。那個陳星楚,死得好可惜。”

“戰爭總是如此,任你是誰,死了就死了,比一塊石子丟進水裡還不如。我已經看過太多的人死去了,實在不想再看到有誰死去。所以,”鄭司楚說到這兒,聲音也放低了些,“陸將軍的好意我也知道了,南北朝可以,我也可以向陸將軍投降,但唯有一點,南方的共和旗幟不能倒。”

鄭司楚的聲音如此堅決,程迪文心裡也覺一寒。陸明夷的底線就是南方不能保留共和制,因爲陸明夷已經有了稱帝之心,不能讓南方有口實,所以他寧可退讓一步,同意南北朝對等。可是鄭司楚卻是寧可投降,也要保留共和的旗幟。他想了想道:“司楚,你這樣的條件,只怕陸將軍不會同意。你想過沒有?如果你領銜投降,會被北方當成戰犯,而南方也會把你看成是出賣本方的罪人。”

鄭司楚苦笑了一下道:“天命有歸,非戰之罪,我只要問心無愧就行了。”他頓了頓,又道:“迪文,陸將軍的意思我知道了,他開出的條件我也明白。不過漫天要價,坐地還錢,我也有我的條件。我的底線便是不能讓共和的火種熄滅,然後再和談。”

程迪文沉默了好一陣,才道:“司楚,你這樣做,可能會把和談的唯一可能也撲滅了。”

“我不希望再死人。但有些事,就算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願意。”

程迪文也不說話了。他很瞭解鄭司楚,知道鄭司楚性情隨和,但也比誰都堅定。想了想,他點了點頭道:“是,不這樣也就不是你了。司楚,我這就回去,把你的回答帶給陸將軍,我也會盡力爲你解釋,希望能夠達成共識。”

鄭司楚見他就這要走,忙道:“還不成吧,這只是我的意思,但最後定奪的是長老會。我馬上就把這事用羽書發回去。”

程迪文怔了怔,問道:“你已是南方的主帥,難道還不能拍板?”

“軍人不得干政。我只能提議。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兩三天裡一準能有迴音。”

程迪文沉吟了一下,嘆道:“你和陸明夷終究不一樣。只是這樣一來,又要拖個幾天。夜長夢多,這幾天裡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有變數。你不能先定下來麼?”

鄭司楚搖了搖頭:“是不能也,非不爲也。”

當初程迪文剛入伍,程敬唐就告誡他有什麼事多聽鄭司楚的,因此程迪文對鄭司楚也有點迷信,加上陸明夷派他前來遊說鄭司楚,在程迪文心目中,便覺得手握兵權的鄭司楚同樣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是鄭司楚顯然和陸明夷的想法顯然大相徑庭,儘管眼下南安城陷落,申士圖去世,這兩件事讓長老會亂成一片,誰都失去了信心,鄭司楚要做什麼肯定不會有人反對,但他仍然不會違背共和的信念。程迪文半晌無語,好一陣才道:“司楚,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仍然沒怎麼變。”

“沒變好吧。”鄭司楚不知該欣慰還是該沮喪,只是低低道:“儘管陸將軍的做法我根本不能認同,但目前看來,也許他這麼做纔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迪文,無論如何,就請你稍候幾日。”

程迪文已站了起來,忽道:“對了,司楚,你想必還不知道吧?刺殺南武大統制的,就是你的老師楚先生。”

這句話彷彿當頭一個霹靂,鄭司楚眼前都是一黑,驚道:“真的?”

“父親先前和我說過,確實是他。楚先生也真個堅忍,竟然投身在狄復組中,把相貌和聲音都改了。”程迪文說着,見鄭司楚的神情大是異樣,心想他聽到陸明夷要復辟帝制都很鎮定,沒想到聽得老師去世便如此失態,便安慰道:“恩恩怨怨,總是難解難分。司楚,這一切都過去了。”

鄭司楚木然點了點頭:“過去了。”他一家逃出霧雲城後,因爲老師不願來五羊城,就此分手,再無消息。刺殺大統制這事他當然知道,但具體情形一直不清楚,今日才知是老師做的。老師總是對自己說槍術至道便是一個“仁”字,但他最終還是以一個刺客了結了一生。人的一切,終究如此矛盾。

讓親兵帶程迪文去歇息,鄭司楚仍然沒有從傷痛中恢復過來,內室裡,宣鳴雷卻已直衝出來。他在裡面聽得一清二楚,當聽得陸明夷竟然要復辟帝制,宣鳴雷險些就要叫出聲來。等程迪文一走,他再忍不住了。一到外面,見鄭司楚坐在案前,一副嗒然若喪的樣子,他不知鄭司楚和老師的感情,只道他還在震驚陸明夷要稱帝之事,湊到鄭司楚跟前道:“鄭兄,那陸明夷真要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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